第70章:京郊小院被拔

  青茗对上暮云暮欢二人请求的眼神,只能认命端着茶走了进去。

  就像她俩说的一样,谁让里面坐着的是她的主子呢?

  “主子,请喝茶。”青茗将茶放在桌上,端着红木托盘就想往外溜,却被坐在那里的人叫住。

  “你们郡主到底去了哪里?”容渊瞥了一眼放在桌上的茶住么皱眉,又看了一眼想溜的青茗,语气莫名的嗤笑一声:“你来了郡主这边好像对于逍遥卫的规矩有些松懈。”

  听到这话的青茗,心头一跳,腿一软跪在了容渊面前,“属下该死。”

  “行了行了,既然丫头喜欢你这样你还是就这样就好了。”容渊站起身来,轻笑着蹲下身子,眼神阴冷的看着青茗慌乱的眸子,语气稀松平常:“说罢,你们郡主究竟去哪儿了?”

  “属下也不知道郡主去哪儿了,郡主说要一个人走走,然后点了萧舒曼的秋水居之后不知去向了。”

  青茗跪在地上面色苍白,将头埋的很低准备接受惩罚,没想到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出声,她也不敢抬头,直到暮云走进来询问她太才知道屋中早就只剩他一个人了,容渊早已经不知道去了何处了。

  ——

  跟随血蜂的指引,容渊顺着小道找到了汴京城郊外的一个小山坡上,找到了几个散落在地上的酒坛,酒气弥漫。

  他以袖捂鼻,眉心微蹙,心中大致猜到了姬瑶离开了丞相府之后做了什么,这丫头到是学会借酒消愁了。

  容渊收起血蜂,跟随酒味向里面走去,终于在距离酒坛不远的地方找到了姬瑶。

  她面色酡红,紧闭着眼睛,怀中还抱着一个酒坛,躺在一个藤条编织的秋千上,身上盖了一件雪白的外披。

  看着那件外披上分外熟悉与醉仙楼腰牌上一模一样的印记时,容渊微眯眸子划过一丝暗芒,拢了拢身上玄色的狐裘,他慢慢的走到了姬瑶面前。

  将白色的外披嫌弃的扯下丢在地上之后,敞开狐裘把姬瑶拥入怀中。

  “你来啦。”姬瑶轻轻的呢喃出声,又往容渊怀中钻了钻。

  容渊本以为姬瑶是醒了,没想到她只是动了动又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沉沉睡去。

  “我本以为丞相府一事告一段落之后,我的心里会好受一些,可是看着他们我还是心里难受......”

  就在容渊以为姬瑶睡去之后,又听到了她失落的低喃,这下他可以断定,姬瑶这是喝断片了。

  他就那么抱着姬瑶,轻抚的她的后背,也不插话。

  果不其然,在说完这句之后,姬瑶再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一觉睡到了天亮。

  次日清晨,姬瑶被一阵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吵醒,她伸手抚上了有些闷痛的脑门,只觉得腹中空空如也。

  昨夜她不是记得她买了一只烧鸡、二两牛肉,三坛好酒跑到了京郊一个小山坡上喝酒,后来好像遇到了一个人,那个人把她买的烧鸡、牛肉全都吃了,还把她的酒喝去了两坛,之后好像赔给她一个藤条编的秋千......

  之后呢?

  姬瑶轻锤着脑袋,一时想不起之后发什么了什么,总归是一夜无梦的。

  “醒了?昨夜喝了那么多酒,不头疼才怪。”说话间,一只大手将她从秋千捞出来,使其坐在他的腿上,一旁早已摆放好了精致早点,那诱人的香气让她忍不住想要伸出手去抓吃食。

  容渊拍掉她脏兮兮的手,一边为她整理稍显凌乱的衫裙,一边嘲弄中带着怜惜道:“现在知道饿了?昨夜我带着一大盒吃食去相府找你,结果等了半天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姬瑶自知理亏也不接话,此时无论说什么容渊总会将她说上一顿,毕竟他在自己房中等了自己三四个时辰,他本就不是喜欢等待的人,想必昨夜应该是也没有用膳的,来了这里看到她躺在秋千上又不知作何感想了。

  她这样想着,伸出手来拍了拍容渊的手背,莞尔:“昨夜好像遇到师傅了,他将我买的吃食都吃了不说还喝了我两坛酒。”

  闻言容渊眸子微弯,心情大好的用湿帕子为她擦手擦脸,心中腹诽:若不是那不省心的师兄喝了你两坛酒,不知道昨夜又要去何处耍酒疯了!

  “一起吃吧。”姬瑶夹了许多容渊爱吃的又顺手盛了一碗燕窝放在他面前,容渊的面色算不上好看,应该是昨夜在加上今早没有用膳所以胃疾犯了。

  容渊看着面前堆成小山似的吃食,与冒着热气的燕窝,只感觉腹部的钝痛都好了许多,这丫头做这些总是不动生色,却又处处都能暖到他心里去。

  待用过早膳,姬瑶上了马车,靠在容渊的肩膀上困意再次袭来,她一撑再撑终究还是沉沉睡去,确认她熟睡之后,一旁正在看书的容渊灭掉了小几上的香炉,让马车掉头去了之前他们去的京郊别院。

  他辰时收到消息,成家好像要撤掉京郊别院的人,直到现在他想要抓的那个人还是没有露面,他的计划不会因为那么一个人就停止,所以这京郊别院当然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爷,里面的人已经全部都被控制住了,地牢中的药人我们也全部处理了,您吩咐留下的人,华清正在审着。”彦柏弓着腰,呲着牙向容渊汇报,前阵子因为青阳宫的事情他们集体受罚,如今他的腚还疼着呢!

  容渊点了点头,将睡熟了的姬瑶抱下马车,进了院中。

  院中经过了逍遥卫的清洗,铺上了上好的红毯,看不见一点血迹,待到了屋中,肖嬷嬷正跪在地上一脸痛苦的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话来。

  花华清递上一本笔记连同肖嬷嬷的口供也一同呈上。

  “药人都销毁了吗?”容渊随意翻看了一下那本记录这间京郊小院药人实验的笔记,他对这些并不感什么兴趣,他的大业根本用不上这些腌臜手段来夺取。

  花华清单膝跪地小心翼翼,生怕碰到了自己的腚,强忍着痛意回禀:“确认都已经销毁了,但是前段时看见的那些个术士却不在这里了。”

  容渊理了理怀中人凌乱的发丝,点了点头,目光诡谲的在跪地的肖嬷嬷身上徘徊许久,犹如刀刃般在凌迟着肖嬷嬷的身心,却什么话也没说。

  如此这般,更是让肖嬷嬷备受煎熬,以至于开始跪地上祈求容渊给她一个痛快。

  “嬷嬷胆识过人,既然能成为这京郊别院的主人,想必在其他地方也有过人之处。”不知过了多久,容渊头也不抬的开口,肖嬷嬷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但他口中说出的话却将她吓得肝胆俱裂,“华清,让她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药人吧。”

  那日在萧府之时,他就发现了这个老妇不对劲,没想到细查之下发下她竟是这京郊别院名义上的主人,倒也是让他诧异,后来在地牢之中所见所闻也证实了他的想法,那日她应该是察觉到了他来了别院,情急之下这才自己到了地牢之中。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萧舒曼身边竟然会跟着这样一个人,这四家的关系倒真的是盘综错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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