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竟只是替身……
楼之南这边，他看着一桌的饭菜，不由得微微有些出神。
眼前的一大桌子菜，琳琅满目，全都是景霄为他做的。
他也曾想过，自己这样是不是太过于狠心。
但他若是不狠心，景霄又怎么会对他打消那种念头？
他们怎么可能在一起……
除非能够不在意世俗的目光。
事到如今，楼之南始终是有点不能接受，景霄对他的心意。
他低头，看着面前一桌的菜，只觉得心中五味杂陈。
拿起筷子，默默夹了一口，放入口中。
味道还是没变。
变的，只不过是人罢了。
就在这时，一人踏步走了进来。
楼之南还以为是景霄，微微一怔，抬起眼，发现是沐司，不由得松了口气。
“沐司。”
“将军起的好早。”
沐司走了过来，看着一桌的精致早点，忍不住愣了一下。
“好精致的早饭啊，府里新来了大厨吗？”
“不是。”楼之南摇头，移开目光，淡淡道：“景霄做的。”
“景霄？”
沐司愣了愣，又想到刚才景霄对他说的那番话，目光不由得深长了起来。
他看着楼之南，踌躇片刻，开口道：“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讲。”
他憋在心里好久了，可惜之前一直觉得不是时候。
“什么话？”
楼之南不喜欢绕弯子。
沐司叹了口气，“你没发现景霄对你很上心吗？”
楼之南的心一惊，接着扭过头，用若无其事的语气道：“他不是对谁都这样么。”
表面看上去云淡风轻，然而只有楼之南自己知道，他的心中是多么的慌乱。
沐司是怎么看出来的？
不对，为什么沐司都能看出来，他偏偏现在才发觉……
还是从景霄嘴里听到，才相信。
“这不是很明显吗？”沐司一愣，“我以为你一直都知道。”
景霄这人，对其他人一副疏冷的模样，唯独对楼之南分外热切，饶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吧，唯有楼之南对这些不上心，所以忽略了景霄对他的不同。
“虽然说，你对他而言有救命之恩，但我觉得，他对你真的关心过头了……不像是感激，倒更像是……”
楼之南的手紧了紧，“倒更像是什么？”
沐司有些犹豫，“你真的要我说出来吗？”
“……”楼之南闭了闭眼，“罢了。”
看到楼之南这副神情，沐司知道他估计也明白了什么，忍不住叹了口气，“当初你要带他回府的时候，我倒是没什么意见，毕竟你多年没见那人，对他有几分思念，找个寄托品也好，可谁知道，景霄他竟然会对你生出这种心思……唉。”
楼之南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寄托品？
不错，一开始，他的确是把景霄当作寄托品来看。
他的那双眼睛，像极了他的师父。
然而，随着时日的加深，楼之南已经不再把他当作替身。
景霄就是景霄，谁也不是。
“一切都在我意料之外。”半晌，楼之南低声说出这么一句话。
看着楼之南面色沉郁的模样，沐司感慨良多。
若是在战场上，任何强大的敌人，都击垮不了楼之南。可偏偏在情爱方面，楼之南却是个榆木脑袋。
“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放任不管？”沐司问。
“我不知道。”楼之南深深闭着眼，语气透着一抹无力。
“……”沐司看了楼之南一眼，“既然他只是个替身，那么充其量也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直接撵出府去就是了，若是还留在你身边，就他对你的这种念头，万一哪天……”
楼之南倏地睁开眼，“别说了。”
他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奇冷无比，“景霄就是景霄，在我这里，从来都不是谁的替身。”
说着，深深看了沐司一眼，“这件事，我不希望你以后再提。”
沐司捏了捏拳头，看了楼之南一眼，“我知道了。”
·
门外，一个人影倏然离去。
景霄其实并没有走远，看到沐司过来，他有些不放心，毕竟楼之南最近的情绪太不对劲了，出于担心，他也就跟了过来。
没想到，听到的却是二人这样一番对话。
替身？
呵……
他竟是别人的替身？
景霄苦笑。
说不出心中是何种滋味。
只觉得，心都死了。
若说之前他还抱有一丝希望，心中尚且火热，那么现在则是彻底心死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在楼之南内心，竟是这样一个存在。
以至于他只听到了沐司的那一句“既然他只是个替身，那么充其量也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就愤然离去。
他不敢再久留，唯恐听到些什么让他更加害怕的话。
没想到，万万没想到。
景霄白着一张脸，想苦笑，笑不出，想哭，却没有眼泪。
所有的情绪都化为一拳，狠狠砸在柱子上。
坚硬的柱子瞬间被砸出了一个洞，而他的手血流不止。
景霄像是没了痛觉，什么也感受不出，哀莫大于心死。
心好冷。
怎么回事。
“啊……”
“啊啊啊！”
他歇斯底里的大吼着。
幸好这里没人，他可以尽情的发泄着情绪。
景霄一个人站在后花园的假山处，一拳又一拳的砸着假山，像是这样就能宣泄一些心中的情绪。
然而却什么用都没有。
越是这样，心中的痛反倒还越发明显。
楼之南，楼之南。
“为什么到现在我才知道真相？”
“本以为，我在你心中，也会有那么一丝不同的，没想到，一切都竟是我自作多情……”
呵。
景霄垂下了手。
他跌坐在地上。
抱着膝，终于痛哭起来。
他这一生，哭的次数不多，一共也就痛哭过两次。
一次是父亲去世时，那个冰冷交加的夜，他绝望崩溃，对世间失去了希望。
第二次，则是现在。
景霄颤抖着身子，一个大男人，竟然哭的泣不成声。
为什么要骗他……
为什么，到头来，他竟只是别人的替身。
为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
楼之南，我好恨你。
若是你不曾出现在我的生命中，不曾给我带来这一束光，该多好。
眼前的一大桌子菜，琳琅满目，全都是景霄为他做的。
他也曾想过，自己这样是不是太过于狠心。
但他若是不狠心，景霄又怎么会对他打消那种念头？
他们怎么可能在一起……
除非能够不在意世俗的目光。
事到如今，楼之南始终是有点不能接受，景霄对他的心意。
他低头，看着面前一桌的菜，只觉得心中五味杂陈。
拿起筷子，默默夹了一口，放入口中。
味道还是没变。
变的，只不过是人罢了。
就在这时，一人踏步走了进来。
楼之南还以为是景霄，微微一怔，抬起眼，发现是沐司，不由得松了口气。
“沐司。”
“将军起的好早。”
沐司走了过来，看着一桌的精致早点，忍不住愣了一下。
“好精致的早饭啊，府里新来了大厨吗？”
“不是。”楼之南摇头，移开目光，淡淡道：“景霄做的。”
“景霄？”
沐司愣了愣，又想到刚才景霄对他说的那番话，目光不由得深长了起来。
他看着楼之南，踌躇片刻，开口道：“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讲。”
他憋在心里好久了，可惜之前一直觉得不是时候。
“什么话？”
楼之南不喜欢绕弯子。
沐司叹了口气，“你没发现景霄对你很上心吗？”
楼之南的心一惊，接着扭过头，用若无其事的语气道：“他不是对谁都这样么。”
表面看上去云淡风轻，然而只有楼之南自己知道，他的心中是多么的慌乱。
沐司是怎么看出来的？
不对，为什么沐司都能看出来，他偏偏现在才发觉……
还是从景霄嘴里听到，才相信。
“这不是很明显吗？”沐司一愣，“我以为你一直都知道。”
景霄这人，对其他人一副疏冷的模样，唯独对楼之南分外热切，饶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吧，唯有楼之南对这些不上心，所以忽略了景霄对他的不同。
“虽然说，你对他而言有救命之恩，但我觉得，他对你真的关心过头了……不像是感激，倒更像是……”
楼之南的手紧了紧，“倒更像是什么？”
沐司有些犹豫，“你真的要我说出来吗？”
“……”楼之南闭了闭眼，“罢了。”
看到楼之南这副神情，沐司知道他估计也明白了什么，忍不住叹了口气，“当初你要带他回府的时候，我倒是没什么意见，毕竟你多年没见那人，对他有几分思念，找个寄托品也好，可谁知道，景霄他竟然会对你生出这种心思……唉。”
楼之南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寄托品？
不错，一开始，他的确是把景霄当作寄托品来看。
他的那双眼睛，像极了他的师父。
然而，随着时日的加深，楼之南已经不再把他当作替身。
景霄就是景霄，谁也不是。
“一切都在我意料之外。”半晌，楼之南低声说出这么一句话。
看着楼之南面色沉郁的模样，沐司感慨良多。
若是在战场上，任何强大的敌人，都击垮不了楼之南。可偏偏在情爱方面，楼之南却是个榆木脑袋。
“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放任不管？”沐司问。
“我不知道。”楼之南深深闭着眼，语气透着一抹无力。
“……”沐司看了楼之南一眼，“既然他只是个替身，那么充其量也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直接撵出府去就是了，若是还留在你身边，就他对你的这种念头，万一哪天……”
楼之南倏地睁开眼，“别说了。”
他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奇冷无比，“景霄就是景霄，在我这里，从来都不是谁的替身。”
说着，深深看了沐司一眼，“这件事，我不希望你以后再提。”
沐司捏了捏拳头，看了楼之南一眼，“我知道了。”
·
门外，一个人影倏然离去。
景霄其实并没有走远，看到沐司过来，他有些不放心，毕竟楼之南最近的情绪太不对劲了，出于担心，他也就跟了过来。
没想到，听到的却是二人这样一番对话。
替身？
呵……
他竟是别人的替身？
景霄苦笑。
说不出心中是何种滋味。
只觉得，心都死了。
若说之前他还抱有一丝希望，心中尚且火热，那么现在则是彻底心死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在楼之南内心，竟是这样一个存在。
以至于他只听到了沐司的那一句“既然他只是个替身，那么充其量也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就愤然离去。
他不敢再久留，唯恐听到些什么让他更加害怕的话。
没想到，万万没想到。
景霄白着一张脸，想苦笑，笑不出，想哭，却没有眼泪。
所有的情绪都化为一拳，狠狠砸在柱子上。
坚硬的柱子瞬间被砸出了一个洞，而他的手血流不止。
景霄像是没了痛觉，什么也感受不出，哀莫大于心死。
心好冷。
怎么回事。
“啊……”
“啊啊啊！”
他歇斯底里的大吼着。
幸好这里没人，他可以尽情的发泄着情绪。
景霄一个人站在后花园的假山处，一拳又一拳的砸着假山，像是这样就能宣泄一些心中的情绪。
然而却什么用都没有。
越是这样，心中的痛反倒还越发明显。
楼之南，楼之南。
“为什么到现在我才知道真相？”
“本以为，我在你心中，也会有那么一丝不同的，没想到，一切都竟是我自作多情……”
呵。
景霄垂下了手。
他跌坐在地上。
抱着膝，终于痛哭起来。
他这一生，哭的次数不多，一共也就痛哭过两次。
一次是父亲去世时，那个冰冷交加的夜，他绝望崩溃，对世间失去了希望。
第二次，则是现在。
景霄颤抖着身子，一个大男人，竟然哭的泣不成声。
为什么要骗他……
为什么，到头来，他竟只是别人的替身。
为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
楼之南，我好恨你。
若是你不曾出现在我的生命中，不曾给我带来这一束光，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