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地下幽魂
帝国图书馆的禁忌地下三层并不为公众所知，格伦知道它的存在也是从秦时口中听到而已，但他也没想到这里居然同某些邪教仪式的场面没有区别。
四处都是爪痕和血迹的墙壁隐约能看到墙皮下面的砖石，殷红色的地砖像是被重重鲜血染就，而横在秦时面前的白色布条上依稀能看见教会独有的金色染料，四周还有身着中世纪厚重铠甲的骸骨，其中还掺杂着一些祭司打扮的残破衣料。
“这里在数百年前爆发过一场恶战，牺牲了大量圣殿骑士和教会亲卫。”
只是解释了那些尸骨来源的秦时并没打算把那件事的经过和盘托出，他走在最前，黑暗的视野没有对他造成丝毫影响。
“嘶……这地方真是邪门…”
被扒得只剩一件衬衫的男人也不由得双臂抱紧，阴冷的寒气一股接着一股穿透身体，格伦完全有理由怀疑那些冷意的来源是曾经被画卷和禁忌书籍封存在里面的幽魂。
秦时再度抬起双手，大褂的衣袖如同一个无底黑洞，刚才那些放倒守卫的沉睡仙子再度出动，她们的飞行似乎丝毫没有受到那些阴冷气息的阻碍，娇小的身姿在黑暗的室内翩舞纷飞，每经过一个壁挂上的蜡烛，就让原本孤寂已久的烛台重新被点燃，散发出赤红色的幽光。
小仙子们带来的光与热一瞬间驱散了萦绕在室内的冷气，杰奎琳一瞬间就精神起来，抬起双臂宣布自己满血复活。
“哈！”
格伦的视线停留在那些焰色和寻常蜡烛截然不同的壁挂光源上，窜入鼻子里的空气好像也因为这些蜡烛的燃烧沾染了一股特殊的香气。
杰奎琳倒是能明白他的不解，身体已经恢复常温的女人又开始贯彻自己不修边幅的风格，格伦的大衣在胸口解开几粒扣子，露出她那极端火辣饱满的一双浑圆胸部，扭动脖子和手腕脚踝，隐约能听到骨节和筋肉摩擦的声响，难得地开始给隐秘署的新人进行有关雾都不传之秘的科普。
“那些蜡烛据说好像是人鱼的油脂做成的，老不死的故乡传来的技术，不过这个说法能有几分真就不清楚咯~”
“你说对了一半，那些的确是人鱼烛，”秦时的表情难得地出现了一抹憎恶，手掌不自觉地收拢成拳头，他作为知识和书籍的保管者自然是对下列行为深恶痛绝，“只不过这些是早年帝国的军阀在海外掠夺而来的战利品，而不是建设者掌握了这些工艺。”
格伦的猜想也算是自然而然，他突然从秦时的背影中感受到了孤独和无力——
“那…这里的馆藏和绘名十八众句也是……”
“都是这个国家在版图和殖民扩张中的战利品罢了。”
这句话的尾音明显带上了冷笑，格伦很难想象现在秦时的心境，他在尘世中行走这么久，唯一还在坚持的就是收藏书籍和管理夜隐之物。
哪怕不知道他这样做的理由究竟是什么，但如若不是发自内心的热忱和喜爱，想必也不会坚持到现在吧？
倏然，旧书商像是看到了黑暗视野的前方空间里潜藏的危险，猛地停下脚步抬起手臂挡住格伦。
“上——！！！”
得到指示的杰奎琳近乎是同一时间自周身释放的黑雾中掏出两把长刀，纵身一跃朝着秦时眼神示意的方向劈砍下去。
“锵——！！！”
金属刀刃之间碰撞的刺耳声音回荡开来，一阵刺眼的白色光芒闪过，镰刀使不知道秦时究竟是用何种方法发现了自己的存在，但杰奎琳的刀刃直取首级，她不得不做出防御态势进行回击。
借着镰刀圣骸散发出的白光，杰奎琳也发现了潜伏者的真正身份，她的记忆力还没差到当天见过的人就忘得一干二净。
“怎么是你？！”
本来杰奎琳就因为白天的遭遇觉得教会的人很离谱了，没想到居然会跟差点起冲突的人在这种时候在这种地方再度会面。
在白痴署长的直观印象里，拥有强烈信仰心的教会亲卫本来就是不可理喻的存在……加上那个呆瓜阿尔，她最近的行动总是和一些教会的怪人扯上关系。
不行不行！别想了，真晦气！
两个女人拿着各自的武器退回到足够给彼此反应的距离，杰奎琳也不知道这个女性教会亲卫究竟犯了什么毛病，一上来就对她敌意拉满。
切茜娅声嘶力竭地朝着杰奎琳怒吼，手中抓住镰刀握柄的力道越来越大，面目狰狞。
“污秽不堪的家伙！你这种人擅闯禁忌之地想干什么？！”
好吧虽然是他们不打招呼偷偷摸进这里有错在先就是了……
“那你大晚上不睡觉蹲在这里又想干什么？总不该是在这里缅怀先烈吧？！”
这里到处都是被嵌入墙体的古人遗骸，刚才秦时也说过了，圣殿骑士和教会亲卫都算是杰奎琳所信仰的先圣。
反正闯都闯进来了！又被她看见，那现在抵赖不行就转移话题呗！以她杰奎琳·阿道夫的流氓程度，还真没见有人能在无赖这方面能比她还有建树！
“无礼！敢对此地的先人遗骨口出不逊，我今天非得让你吃点苦头！”
银光大闪，切茜娅像是背负着巨大的精神压力，不由分说就拿着镰刀朝着杰奎琳劈砍而去。
SSD历代最强署长自然也不是浪得虚名，两把长刀抡动起来毫无压力，一刹那就将切茜娅挡在距离秦时数米之外的地界。
“谁口出不逊了！？我看你是不是被害妄想啊？！有病快去看医生没事在这儿跟骸骨和鬼魂作伴有什么意思！”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一边吵一边打，格伦还算神经紧绷，至于秦时则完全没有心理压力地转过身去开始就地研究起来。
他所面对的正是此处怨气和幽魂冷气最重的地方，墙面上有一道长达三十英尺的火烧痕迹，那些痕迹像极了人的皮肤烧伤造成的痕迹。
从壁挂的人鱼烛上摘下一些用作照明，秦时掏出一枚单片眼镜戴在鼻梁上
开始细细端详那些被强行撕开的裂口。
“浓烈的瘴气加上教会的封印…使得画框的接口和墙面以增生肉瘤的形式强行接合到一起了吗…”
这并不是个好兆头，按照秦时的推算，绘名十八众句就算没有被他带走进行妥善处理，那按理说也不会在这种充斥着教会英灵的地方得到如此稳定的滋养，以至于光是挂在这里的几十年，就能够用其本身的瘴气来影响现实才对！
秦时用手指在裂口上试探性地擦了一下，骇然发现那些黑色物质全都是血痂，这个事实更加坚定了旧书商心头骤然浮现出的一个崭新可能性。
仅凭画中的夜隐之物是无法高效地干涉现实……除非管辖这里的人一开始就打算供养十八众句，然后再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将古画流出去害人！
可他的目的是什么？是教会内部的人吗？还是帝国图书馆的其他工作人员？又是怎么把人血运输进来的？
一连串疑问在心头浮现，而切茜娅和杰奎琳的对拼也终于在秦时的调查初步有了结果的时候有了定论。
四处都是爪痕和血迹的墙壁隐约能看到墙皮下面的砖石，殷红色的地砖像是被重重鲜血染就，而横在秦时面前的白色布条上依稀能看见教会独有的金色染料，四周还有身着中世纪厚重铠甲的骸骨，其中还掺杂着一些祭司打扮的残破衣料。
“这里在数百年前爆发过一场恶战，牺牲了大量圣殿骑士和教会亲卫。”
只是解释了那些尸骨来源的秦时并没打算把那件事的经过和盘托出，他走在最前，黑暗的视野没有对他造成丝毫影响。
“嘶……这地方真是邪门…”
被扒得只剩一件衬衫的男人也不由得双臂抱紧，阴冷的寒气一股接着一股穿透身体，格伦完全有理由怀疑那些冷意的来源是曾经被画卷和禁忌书籍封存在里面的幽魂。
秦时再度抬起双手，大褂的衣袖如同一个无底黑洞，刚才那些放倒守卫的沉睡仙子再度出动，她们的飞行似乎丝毫没有受到那些阴冷气息的阻碍，娇小的身姿在黑暗的室内翩舞纷飞，每经过一个壁挂上的蜡烛，就让原本孤寂已久的烛台重新被点燃，散发出赤红色的幽光。
小仙子们带来的光与热一瞬间驱散了萦绕在室内的冷气，杰奎琳一瞬间就精神起来，抬起双臂宣布自己满血复活。
“哈！”
格伦的视线停留在那些焰色和寻常蜡烛截然不同的壁挂光源上，窜入鼻子里的空气好像也因为这些蜡烛的燃烧沾染了一股特殊的香气。
杰奎琳倒是能明白他的不解，身体已经恢复常温的女人又开始贯彻自己不修边幅的风格，格伦的大衣在胸口解开几粒扣子，露出她那极端火辣饱满的一双浑圆胸部，扭动脖子和手腕脚踝，隐约能听到骨节和筋肉摩擦的声响，难得地开始给隐秘署的新人进行有关雾都不传之秘的科普。
“那些蜡烛据说好像是人鱼的油脂做成的，老不死的故乡传来的技术，不过这个说法能有几分真就不清楚咯~”
“你说对了一半，那些的确是人鱼烛，”秦时的表情难得地出现了一抹憎恶，手掌不自觉地收拢成拳头，他作为知识和书籍的保管者自然是对下列行为深恶痛绝，“只不过这些是早年帝国的军阀在海外掠夺而来的战利品，而不是建设者掌握了这些工艺。”
格伦的猜想也算是自然而然，他突然从秦时的背影中感受到了孤独和无力——
“那…这里的馆藏和绘名十八众句也是……”
“都是这个国家在版图和殖民扩张中的战利品罢了。”
这句话的尾音明显带上了冷笑，格伦很难想象现在秦时的心境，他在尘世中行走这么久，唯一还在坚持的就是收藏书籍和管理夜隐之物。
哪怕不知道他这样做的理由究竟是什么，但如若不是发自内心的热忱和喜爱，想必也不会坚持到现在吧？
倏然，旧书商像是看到了黑暗视野的前方空间里潜藏的危险，猛地停下脚步抬起手臂挡住格伦。
“上——！！！”
得到指示的杰奎琳近乎是同一时间自周身释放的黑雾中掏出两把长刀，纵身一跃朝着秦时眼神示意的方向劈砍下去。
“锵——！！！”
金属刀刃之间碰撞的刺耳声音回荡开来，一阵刺眼的白色光芒闪过，镰刀使不知道秦时究竟是用何种方法发现了自己的存在，但杰奎琳的刀刃直取首级，她不得不做出防御态势进行回击。
借着镰刀圣骸散发出的白光，杰奎琳也发现了潜伏者的真正身份，她的记忆力还没差到当天见过的人就忘得一干二净。
“怎么是你？！”
本来杰奎琳就因为白天的遭遇觉得教会的人很离谱了，没想到居然会跟差点起冲突的人在这种时候在这种地方再度会面。
在白痴署长的直观印象里，拥有强烈信仰心的教会亲卫本来就是不可理喻的存在……加上那个呆瓜阿尔，她最近的行动总是和一些教会的怪人扯上关系。
不行不行！别想了，真晦气！
两个女人拿着各自的武器退回到足够给彼此反应的距离，杰奎琳也不知道这个女性教会亲卫究竟犯了什么毛病，一上来就对她敌意拉满。
切茜娅声嘶力竭地朝着杰奎琳怒吼，手中抓住镰刀握柄的力道越来越大，面目狰狞。
“污秽不堪的家伙！你这种人擅闯禁忌之地想干什么？！”
好吧虽然是他们不打招呼偷偷摸进这里有错在先就是了……
“那你大晚上不睡觉蹲在这里又想干什么？总不该是在这里缅怀先烈吧？！”
这里到处都是被嵌入墙体的古人遗骸，刚才秦时也说过了，圣殿骑士和教会亲卫都算是杰奎琳所信仰的先圣。
反正闯都闯进来了！又被她看见，那现在抵赖不行就转移话题呗！以她杰奎琳·阿道夫的流氓程度，还真没见有人能在无赖这方面能比她还有建树！
“无礼！敢对此地的先人遗骨口出不逊，我今天非得让你吃点苦头！”
银光大闪，切茜娅像是背负着巨大的精神压力，不由分说就拿着镰刀朝着杰奎琳劈砍而去。
SSD历代最强署长自然也不是浪得虚名，两把长刀抡动起来毫无压力，一刹那就将切茜娅挡在距离秦时数米之外的地界。
“谁口出不逊了！？我看你是不是被害妄想啊？！有病快去看医生没事在这儿跟骸骨和鬼魂作伴有什么意思！”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一边吵一边打，格伦还算神经紧绷，至于秦时则完全没有心理压力地转过身去开始就地研究起来。
他所面对的正是此处怨气和幽魂冷气最重的地方，墙面上有一道长达三十英尺的火烧痕迹，那些痕迹像极了人的皮肤烧伤造成的痕迹。
从壁挂的人鱼烛上摘下一些用作照明，秦时掏出一枚单片眼镜戴在鼻梁上
开始细细端详那些被强行撕开的裂口。
“浓烈的瘴气加上教会的封印…使得画框的接口和墙面以增生肉瘤的形式强行接合到一起了吗…”
这并不是个好兆头，按照秦时的推算，绘名十八众句就算没有被他带走进行妥善处理，那按理说也不会在这种充斥着教会英灵的地方得到如此稳定的滋养，以至于光是挂在这里的几十年，就能够用其本身的瘴气来影响现实才对！
秦时用手指在裂口上试探性地擦了一下，骇然发现那些黑色物质全都是血痂，这个事实更加坚定了旧书商心头骤然浮现出的一个崭新可能性。
仅凭画中的夜隐之物是无法高效地干涉现实……除非管辖这里的人一开始就打算供养十八众句，然后再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将古画流出去害人！
可他的目的是什么？是教会内部的人吗？还是帝国图书馆的其他工作人员？又是怎么把人血运输进来的？
一连串疑问在心头浮现，而切茜娅和杰奎琳的对拼也终于在秦时的调查初步有了结果的时候有了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