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命不久矣
夜半，月光从窗外透入，在屋内洒了一地，显得屋内阴森森的。
帐幔里现出卿卿苍白的小脸，她满头大汗，紧闭的双眼不时地有泪水划过。
血，满地的血，天空似乎被血渲染了，一片死寂。
卿卿梦见自己仰面朝天躺在院内的桃树下，血不断地从嘴里溢出来，将她白色的衣衫都染红了。
她的气息很微弱，她似乎快死了，口中发出了阵阵痛苦的呻吟声……
“卿卿——”
她看见柳声庭面色惊慌的向她跑来。
柳声庭紧紧抱着她，几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她感受到他全身都在颤抖，从他的喉咙中发出了低沉又绵长的哭声。
“卿卿……”
“你看看我，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大颗大颗的眼泪落在了她的脸上，她想说让他别哭，嗓子却疼得厉害，连句话也说不出，只能艰难地抬起手，可手刚碰到他的脸就掉了下去……
卿卿睁开眼，眼泪簌簌落下。
好难受。
她大口大口的喘气，胸口好像被塞进了大团棉花，让她透不过气来。
“声庭。”
她晃了晃身侧的男人，企图唤醒他。夜色正浓，看不清他的面容，只听到他略显疲惫的声音：“卿卿？怎么了？”
“我……我梦见……梦见我死了。”卿卿捂着脸，哇哇大哭。
柳声庭蹭地一下坐了起来，连忙将人抱在怀中，放柔了声音：“别哭别哭，你不是好好的在着吗，那就是一个梦，那不是真的。”
怀中人还在哭着，眼泪打湿了他的肩，也砸进了他心里。
他鼻腔里酸酸的，扭头看向窗外，从他的角度，趁着月色能看清院中的桃树。她，就是在那里病逝的。
“如你所愿，她会回来。”
“本尊的条件是，要你离开她，从此不再见她。”
红衣妖人不要他的命，要他离开卿卿，但是他违背了那人的话。
他做不到。
他狠不下心来赶她走，做不到不见她。
“卿卿会长命百岁的。”
柳声庭低头吻着怀中人的额头，眼睛，鼻子，嘴巴。他的手也在慢慢下滑，放在她两腿间，还在某处按了按。
“你，你干什么？”卿卿抓住了他的手，制止了他的动作。
她被他折腾了好长时间，现在还疼着呢，他不会是又想碰她吧？
“声庭，你别——”话未说完，柳声庭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褪去亵裤，高举她的双腿，狠一挺腰，硬生生地闯了进去。
“啊！”卿卿疼得撕心裂肺，含着眼泪，照着他胸口狠狠锤了一拳。
亏她之前还说他是个文弱书生，呸，他就不是个东西。
“柳声庭！你混蛋！”
“卿卿……我太想你了……”柳声庭喘着粗气，头埋在她发间，身体进进出出，她在身下，才真正让他觉得她是真实的。
他在她体内深入猛撞，一次又一次，持续了大半宿。
卿卿咬着贝齿，泪水涟涟，都怪那本破书，让她遭受这样的罪，她感觉自己浑身都裂开了，可这个混蛋还不打算停下。
“卿卿，卿卿，卿卿……”
柳声庭上下颠得厉害，口中一遍遍叫着她的名字。
卿卿闷哼一声，懒得理他，闭上眼睛也不再看他。
天色渐亮，柳声庭看着昏睡过去的人儿，终于离开了她的身体，他拿起床边的帕子，为她擦拭完身子，便在她身旁躺下了。
清晨鸡鸣声响起，被吵醒后的柳声庭喉间忽然腥甜翻涌，刚出房门就猛地吐了一大口血。
他愣了下，是他太累了吧？
累吐血的？
可接下来，他每日都有吐血，他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怀着沉重的心情去看了大夫。
年迈的大夫摇摇头，长长叹了口气，“你这病啊，和当初的苏家一模一样。”
这句话仿佛晴天霹雳，柳声庭整个人都傻了，他在原地僵硬了许久，直到天黑才失魂落魄地回到家。
他命不久矣，他会吐血不止，直到死。
就和当初的她一样。
又过了几天，柳声庭身上无了力气，甚至走路也困难。卿卿看出了他的变化，问他发生了什么事，都被他敷衍过去了。
他陪不了她多久了。
她还能活几十年，而他不行，他不能再耽误她，他要送她走。
“卿卿。”柳声庭脸色虚白，扶着墙勉强站起，他淡然一笑，“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好！”卿卿乐呵呵的挽着他的胳膊朝外走，她和声庭已经是夫妻了，既然是夫妻，那声庭肯定不会抛下她的。
她可以放心跟他出去了，这还是她第一次出门呢。
刚打开门，一股重力将她拉住，她整个人向后倾，倒在了柳声庭身上。
“声庭。”
柳声庭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卿卿急忙翻身去看他，只见他呼吸微弱，嘴角血流不止。
“声庭，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卿卿低吟的话语夹杂在哭声中含糊不清，她拍着柳声庭的脸，用力摇晃他的身体，想让他醒来。
“再晃他就被你晃死了。”清润又低沉的声音响起。
卿卿抬起头，看到的是一个大红衣袍的男人。
男人戴着玉冠，长发垂在耳后，身如玉树。他长得比女子还要好看，皮肤是雪白细腻、光滑如瓷的，那双魅惑人心的狐狸眼，看得卿卿要深陷进去。
“好看吗？”离天剜了她一眼。
“好看。”卿卿点点头，嘿嘿笑道：“哥哥你长得真好看。”
哥哥……
离天的神色稍微缓和，对着这个还算看得顺眼的姑娘说：“去把他扶起来。”
卿卿乖乖照做。
离天摸出一个瓷瓶，从中倒出来黑色药丸，送进柳声庭口中，没过一会儿人就醒了。
“声庭，是这个好看的哥哥救的你。”卿卿眨眨眼睛，娇声道。
柳声庭抬头一看，瞬间惊住了，是他！
他来了！
“你……你你……”
“本尊名唤离天。”离天挑了唇，似笑非笑地开口。
柳声庭额头冒出了冷汗，他是为了卿卿来的。
他肯定是为了卿卿来的。
柳声庭摸了摸卿卿的头，战战兢兢道：“卿卿，你，你自己先出去玩，我很快就去找你。”他要让卿卿走，不能落到这个人手上。
“好！”卿卿沉浸在害羞中，没看到柳声庭惊恐的表情，提着裙摆小跑了出去。
“把它喝了。”
一个琉璃碗递到了柳声庭手中，里面装满了暗红色的血，血腥味直逼他的鼻尖，他差点吐了出来。
这妖人让他喝血？谁的血？？
柳声庭皱了皱眉，只是血而已，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他闭着气，仰头一饮而尽，等他再抬眼看时，红衣妖人已经不在了。
帐幔里现出卿卿苍白的小脸，她满头大汗，紧闭的双眼不时地有泪水划过。
血，满地的血，天空似乎被血渲染了，一片死寂。
卿卿梦见自己仰面朝天躺在院内的桃树下，血不断地从嘴里溢出来，将她白色的衣衫都染红了。
她的气息很微弱，她似乎快死了，口中发出了阵阵痛苦的呻吟声……
“卿卿——”
她看见柳声庭面色惊慌的向她跑来。
柳声庭紧紧抱着她，几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她感受到他全身都在颤抖，从他的喉咙中发出了低沉又绵长的哭声。
“卿卿……”
“你看看我，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大颗大颗的眼泪落在了她的脸上，她想说让他别哭，嗓子却疼得厉害，连句话也说不出，只能艰难地抬起手，可手刚碰到他的脸就掉了下去……
卿卿睁开眼，眼泪簌簌落下。
好难受。
她大口大口的喘气，胸口好像被塞进了大团棉花，让她透不过气来。
“声庭。”
她晃了晃身侧的男人，企图唤醒他。夜色正浓，看不清他的面容，只听到他略显疲惫的声音：“卿卿？怎么了？”
“我……我梦见……梦见我死了。”卿卿捂着脸，哇哇大哭。
柳声庭蹭地一下坐了起来，连忙将人抱在怀中，放柔了声音：“别哭别哭，你不是好好的在着吗，那就是一个梦，那不是真的。”
怀中人还在哭着，眼泪打湿了他的肩，也砸进了他心里。
他鼻腔里酸酸的，扭头看向窗外，从他的角度，趁着月色能看清院中的桃树。她，就是在那里病逝的。
“如你所愿，她会回来。”
“本尊的条件是，要你离开她，从此不再见她。”
红衣妖人不要他的命，要他离开卿卿，但是他违背了那人的话。
他做不到。
他狠不下心来赶她走，做不到不见她。
“卿卿会长命百岁的。”
柳声庭低头吻着怀中人的额头，眼睛，鼻子，嘴巴。他的手也在慢慢下滑，放在她两腿间，还在某处按了按。
“你，你干什么？”卿卿抓住了他的手，制止了他的动作。
她被他折腾了好长时间，现在还疼着呢，他不会是又想碰她吧？
“声庭，你别——”话未说完，柳声庭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褪去亵裤，高举她的双腿，狠一挺腰，硬生生地闯了进去。
“啊！”卿卿疼得撕心裂肺，含着眼泪，照着他胸口狠狠锤了一拳。
亏她之前还说他是个文弱书生，呸，他就不是个东西。
“柳声庭！你混蛋！”
“卿卿……我太想你了……”柳声庭喘着粗气，头埋在她发间，身体进进出出，她在身下，才真正让他觉得她是真实的。
他在她体内深入猛撞，一次又一次，持续了大半宿。
卿卿咬着贝齿，泪水涟涟，都怪那本破书，让她遭受这样的罪，她感觉自己浑身都裂开了，可这个混蛋还不打算停下。
“卿卿，卿卿，卿卿……”
柳声庭上下颠得厉害，口中一遍遍叫着她的名字。
卿卿闷哼一声，懒得理他，闭上眼睛也不再看他。
天色渐亮，柳声庭看着昏睡过去的人儿，终于离开了她的身体，他拿起床边的帕子，为她擦拭完身子，便在她身旁躺下了。
清晨鸡鸣声响起，被吵醒后的柳声庭喉间忽然腥甜翻涌，刚出房门就猛地吐了一大口血。
他愣了下，是他太累了吧？
累吐血的？
可接下来，他每日都有吐血，他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怀着沉重的心情去看了大夫。
年迈的大夫摇摇头，长长叹了口气，“你这病啊，和当初的苏家一模一样。”
这句话仿佛晴天霹雳，柳声庭整个人都傻了，他在原地僵硬了许久，直到天黑才失魂落魄地回到家。
他命不久矣，他会吐血不止，直到死。
就和当初的她一样。
又过了几天，柳声庭身上无了力气，甚至走路也困难。卿卿看出了他的变化，问他发生了什么事，都被他敷衍过去了。
他陪不了她多久了。
她还能活几十年，而他不行，他不能再耽误她，他要送她走。
“卿卿。”柳声庭脸色虚白，扶着墙勉强站起，他淡然一笑，“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好！”卿卿乐呵呵的挽着他的胳膊朝外走，她和声庭已经是夫妻了，既然是夫妻，那声庭肯定不会抛下她的。
她可以放心跟他出去了，这还是她第一次出门呢。
刚打开门，一股重力将她拉住，她整个人向后倾，倒在了柳声庭身上。
“声庭。”
柳声庭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卿卿急忙翻身去看他，只见他呼吸微弱，嘴角血流不止。
“声庭，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卿卿低吟的话语夹杂在哭声中含糊不清，她拍着柳声庭的脸，用力摇晃他的身体，想让他醒来。
“再晃他就被你晃死了。”清润又低沉的声音响起。
卿卿抬起头，看到的是一个大红衣袍的男人。
男人戴着玉冠，长发垂在耳后，身如玉树。他长得比女子还要好看，皮肤是雪白细腻、光滑如瓷的，那双魅惑人心的狐狸眼，看得卿卿要深陷进去。
“好看吗？”离天剜了她一眼。
“好看。”卿卿点点头，嘿嘿笑道：“哥哥你长得真好看。”
哥哥……
离天的神色稍微缓和，对着这个还算看得顺眼的姑娘说：“去把他扶起来。”
卿卿乖乖照做。
离天摸出一个瓷瓶，从中倒出来黑色药丸，送进柳声庭口中，没过一会儿人就醒了。
“声庭，是这个好看的哥哥救的你。”卿卿眨眨眼睛，娇声道。
柳声庭抬头一看，瞬间惊住了，是他！
他来了！
“你……你你……”
“本尊名唤离天。”离天挑了唇，似笑非笑地开口。
柳声庭额头冒出了冷汗，他是为了卿卿来的。
他肯定是为了卿卿来的。
柳声庭摸了摸卿卿的头，战战兢兢道：“卿卿，你，你自己先出去玩，我很快就去找你。”他要让卿卿走，不能落到这个人手上。
“好！”卿卿沉浸在害羞中，没看到柳声庭惊恐的表情，提着裙摆小跑了出去。
“把它喝了。”
一个琉璃碗递到了柳声庭手中，里面装满了暗红色的血，血腥味直逼他的鼻尖，他差点吐了出来。
这妖人让他喝血？谁的血？？
柳声庭皱了皱眉，只是血而已，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他闭着气，仰头一饮而尽，等他再抬眼看时，红衣妖人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