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华老师，您终于回来了！”
课代表走进办公室，热泪盈眶，就差没抱着华延痛哭流涕了。
华延摸了摸课代表的头，“我回来你们这么开心啊？”
一听这话，课代表当即露出特别委屈的表情来。
“那是，您不在，我们被折磨的那叫体无完肤啊！”
华延轻轻打了一下课代表的头，“不许胡说。”
“我才没胡说呢，你是不知道孙老师，她每天给我们布置好多好多的作业，写都写不完，而且讲课讲的也是让人昏昏欲睡的。”
华延的眼神微微变得严肃了些，他没想到孩子们这一个月的状态这么不好。
当然也怪他自己，昨天光顾着忙自己遗留的工作，都忘记要去教室里看看孩子们，也忘记了要和班主任沟通。
他将练习册都交给课代表，“你先把作业发下去吧，下节课我们来讲解错题。”
课代表点点头，抱着一大摞作业出去了。
华延刚翻开书，想了想，决定还是先去找班主任聊一聊比较好。
他坐在杨老师的办公桌前，双手放在腿上，略显局促。
“华老师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杨老师的面上挂着微笑，但华延却还是从中感受到了一种淡淡的疏离。
“啊，没什么，就是……”华延推了推眼镜，“想来问问这个月咱们班的这个学习情况。”
“这样啊，”杨老师点点头，“这个月学校组织了一次月考，我们班其他科目都考得很不错，就是这个语文……”
杨老师转头，从电脑上调出他们这次的语文成绩来，说道：“有很多同学的语文成绩有很明显的下降，尤其是这几个同学。”
杨老师指了指原本居于中游的几个同学。
“他们平时的成绩在九十到一百一之间，但是这次的考试有的是九十，有的才八十几分。”
华延看着杨老师指着的几个人，原本他们的基础就不是很扎实，这一个月的学习状况又不是很理想，退步也是情有可原。
“我明白了，杨老师，这个月我会尽量把孩子们的成绩往上提回来的。”
“那就麻烦你了，华老师。”
华延笑了一下，离开了杨老师的办公室。
华延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这会儿是上课时间，很多老师都不在，只剩下几个没有课的正在改着作业。
华延就像是……这里的闯入者一样，和所有忙碌的人不一样，他身上的慢节奏没有影响到任何人，而任何人身上的快节奏也没有影响到他的慢节奏。
但华延并不在乎，他只需要把自己的事情做好，把学生们教好，和老师之间没有摩擦就好了。
他走到自己桌子面前，拿上课本，算好时间就从办公室走了出去。
初一的教室在一楼，他走下楼，确认自己的着装外貌无误，然后走进了教室。
他还没踏上讲台，台下的孩子们就开始一阵欢呼。
“华老师回来了！”
“老师……你可算是回来了……”
声音此起彼伏的，像是温暖的毯子一样包裹着华延。
他并不觉得他们吵闹，反倒觉得真实，能够和孩子们一起这样说说闹闹，其实也挺好的。
一阵吵闹随着上课铃声戛然而止，华延打开课本，突然感受到外面有一束极为突兀的的光，眨眼间消逝。
他疑惑地转过头去看向窗户那边，什么都没有。外头阳光艳丽，矮灌丛生，一切祥和。
或许是自己眼花了吧。
华延轻轻揉了揉眼睛，然后拿起一根粉笔掰了一下，开始在黑板上写下了板书。
其实很多老师上错题课从来都不板书，直接一本练习册能拿着讲到下课。
但是华延不同，他习惯把同学们做错的题的知识点都在黑板上按照题号一一写出来，等到讲解的时候就会清晰很多。
这就是华延独特的教学方式。
而这些孩子们也早已习惯了这种方式，学起来自然是要比之前杨老师要效果好很多。
华延讲起课来也是渐入佳境，丝毫没有注意到外面的风吹草动。
而外面的矮灌丛里，正蹲着一个人。
那人看起来很壮硕，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有办法躲进一个成年女性都遮不住的地方，也没人知道，他是怎么进的学校。
晚上六点，华延刚上完最后一堂课，今天的内容确实是有点多，导致他生平第一次拖了堂。
但是他答应过杨老师要让孩子们的成绩都提上去，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他叹了口气，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和老师们打了招呼就下班了。
今天是周四，华延想了想，如果说通了父母的话，他周末就搬回公寓。
那里似乎也很久没住了，得好好打扫一下，而且一些日常用品也快用完了，得去超市买。
华延一边走着，一边在心里默默规划好了周末的计划。
然而就在出来、了学校要左转的时候，他突然被一个声音给叫住。
“华老师！”
华延转过头，依旧是那个小服务生。
“今天下班挺早的。”华延微笑着站在原地，似乎是在等待着他走过来。
而小服务生也是这样做的，他快步走到华延身边，像只只忠于主人的大型犬一样，尽管已经极力克制，但眼中的有些东西还是无法掩藏的。
华延如此心思细腻的人又怎会不知道？
他向后退了半步，脸上还是那纹丝不动的微笑。
小服务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随后还是继续维持着自然的笑意。
“今天只有白班，所以比较早。”
华延点点头，随后发出了邀请：“一起走吗？”
小服务生有些惊喜，他以为刚刚华延是察觉到了什么，所以在刻意疏远他，但他没想到华延会向他主动发出邀请。
“好，好啊！”
两人走在路上，小服务生显得有些兴奋，几次想要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华延注意到了，于是他找了个借口打开话题，“你……叫什么名字？这么长时间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小服务生张了张嘴，笑着说道:“我叫赵生。”
课代表走进办公室，热泪盈眶，就差没抱着华延痛哭流涕了。
华延摸了摸课代表的头，“我回来你们这么开心啊？”
一听这话，课代表当即露出特别委屈的表情来。
“那是，您不在，我们被折磨的那叫体无完肤啊！”
华延轻轻打了一下课代表的头，“不许胡说。”
“我才没胡说呢，你是不知道孙老师，她每天给我们布置好多好多的作业，写都写不完，而且讲课讲的也是让人昏昏欲睡的。”
华延的眼神微微变得严肃了些，他没想到孩子们这一个月的状态这么不好。
当然也怪他自己，昨天光顾着忙自己遗留的工作，都忘记要去教室里看看孩子们，也忘记了要和班主任沟通。
他将练习册都交给课代表，“你先把作业发下去吧，下节课我们来讲解错题。”
课代表点点头，抱着一大摞作业出去了。
华延刚翻开书，想了想，决定还是先去找班主任聊一聊比较好。
他坐在杨老师的办公桌前，双手放在腿上，略显局促。
“华老师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杨老师的面上挂着微笑，但华延却还是从中感受到了一种淡淡的疏离。
“啊，没什么，就是……”华延推了推眼镜，“想来问问这个月咱们班的这个学习情况。”
“这样啊，”杨老师点点头，“这个月学校组织了一次月考，我们班其他科目都考得很不错，就是这个语文……”
杨老师转头，从电脑上调出他们这次的语文成绩来，说道：“有很多同学的语文成绩有很明显的下降，尤其是这几个同学。”
杨老师指了指原本居于中游的几个同学。
“他们平时的成绩在九十到一百一之间，但是这次的考试有的是九十，有的才八十几分。”
华延看着杨老师指着的几个人，原本他们的基础就不是很扎实，这一个月的学习状况又不是很理想，退步也是情有可原。
“我明白了，杨老师，这个月我会尽量把孩子们的成绩往上提回来的。”
“那就麻烦你了，华老师。”
华延笑了一下，离开了杨老师的办公室。
华延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这会儿是上课时间，很多老师都不在，只剩下几个没有课的正在改着作业。
华延就像是……这里的闯入者一样，和所有忙碌的人不一样，他身上的慢节奏没有影响到任何人，而任何人身上的快节奏也没有影响到他的慢节奏。
但华延并不在乎，他只需要把自己的事情做好，把学生们教好，和老师之间没有摩擦就好了。
他走到自己桌子面前，拿上课本，算好时间就从办公室走了出去。
初一的教室在一楼，他走下楼，确认自己的着装外貌无误，然后走进了教室。
他还没踏上讲台，台下的孩子们就开始一阵欢呼。
“华老师回来了！”
“老师……你可算是回来了……”
声音此起彼伏的，像是温暖的毯子一样包裹着华延。
他并不觉得他们吵闹，反倒觉得真实，能够和孩子们一起这样说说闹闹，其实也挺好的。
一阵吵闹随着上课铃声戛然而止，华延打开课本，突然感受到外面有一束极为突兀的的光，眨眼间消逝。
他疑惑地转过头去看向窗户那边，什么都没有。外头阳光艳丽，矮灌丛生，一切祥和。
或许是自己眼花了吧。
华延轻轻揉了揉眼睛，然后拿起一根粉笔掰了一下，开始在黑板上写下了板书。
其实很多老师上错题课从来都不板书，直接一本练习册能拿着讲到下课。
但是华延不同，他习惯把同学们做错的题的知识点都在黑板上按照题号一一写出来，等到讲解的时候就会清晰很多。
这就是华延独特的教学方式。
而这些孩子们也早已习惯了这种方式，学起来自然是要比之前杨老师要效果好很多。
华延讲起课来也是渐入佳境，丝毫没有注意到外面的风吹草动。
而外面的矮灌丛里，正蹲着一个人。
那人看起来很壮硕，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有办法躲进一个成年女性都遮不住的地方，也没人知道，他是怎么进的学校。
晚上六点，华延刚上完最后一堂课，今天的内容确实是有点多，导致他生平第一次拖了堂。
但是他答应过杨老师要让孩子们的成绩都提上去，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他叹了口气，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和老师们打了招呼就下班了。
今天是周四，华延想了想，如果说通了父母的话，他周末就搬回公寓。
那里似乎也很久没住了，得好好打扫一下，而且一些日常用品也快用完了，得去超市买。
华延一边走着，一边在心里默默规划好了周末的计划。
然而就在出来、了学校要左转的时候，他突然被一个声音给叫住。
“华老师！”
华延转过头，依旧是那个小服务生。
“今天下班挺早的。”华延微笑着站在原地，似乎是在等待着他走过来。
而小服务生也是这样做的，他快步走到华延身边，像只只忠于主人的大型犬一样，尽管已经极力克制，但眼中的有些东西还是无法掩藏的。
华延如此心思细腻的人又怎会不知道？
他向后退了半步，脸上还是那纹丝不动的微笑。
小服务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随后还是继续维持着自然的笑意。
“今天只有白班，所以比较早。”
华延点点头，随后发出了邀请：“一起走吗？”
小服务生有些惊喜，他以为刚刚华延是察觉到了什么，所以在刻意疏远他，但他没想到华延会向他主动发出邀请。
“好，好啊！”
两人走在路上，小服务生显得有些兴奋，几次想要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华延注意到了，于是他找了个借口打开话题，“你……叫什么名字？这么长时间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小服务生张了张嘴，笑着说道:“我叫赵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