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南歌子
赵嬷嬷一直在辰妃喝的安胎药里下一种无色无味的慢性剧毒，本想等辰妃生产时毒性发作然后一尸两命。
“咱们皇上这位温君恙的哥哥，家中都突遭变故了，这求人还是那么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就好像本宫硬逼着他一样。”
“那娘娘，可要请清归进来？”
“不必，本宫还嫌弃他这卑贱之脚弄脏了地毯，让他先等上一等吧。”
身旁的宫女立刻会意了，转头出去回绝了温清归，没想到他倒是个心气傲的，直接就跪在了门口，嘴里嚷嚷着：求皇后娘娘赐见。
刚开始纳兰夫人还能悠闲的躺在塌上练练书法，这听得门外聒噪久了，难免心生厌烦，命人将椅子搬到了宫门前。
皇后不徐不疾的扭着杨柳枝般纤细的腰身，在宫女的搀扶下，缓缓落座，居高临下的斜晲了一眼，跪在骄阳底下的早已汗水涔涔的温清归。
“哟，清归，你可是皇上的温君恙的哥哥，对皇上恩同再造，本宫怎么能受你如此大礼呢？”
“皇后娘娘言重了，臣不过是尽力做好分内之事罢了。臣自知身份低贱，从未对皇上有过一丝一毫的非分之想，也没想过要与娘娘为敌，请娘娘让吴刺史在牢狱中照拂一下家父，他身体孱弱，还请安排大夫诊治，清归在此谢过。”
他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坐上的纳兰夫人露出了一声冷笑。
“你.....在求我？这诚意本宫是半分都没看到，本宫怎么觉得是你在给本宫下命令？”
纳兰夫人接过宫女递过来的冰饮，轻抿了一口。
“臣不敢。”他说话的语气有些急促。
但是他的斯文形象丝毫没有打折，因为他用词很文雅，很课本。
一语未了，挟着劲风的一掌狠狠掴在他脸上，直接将他抽倒进一旁的蔷薇丛里。
细密的小刺刺破了肌肤，扎进肉里，尖锐的痛直逼大脑。
皇上跪在殿外，请求太后赐见。
“太后，皇上已经跪在殿外两个时辰了，再这样跪下去，身子可怎么吃得消啊。”
身旁的嬷嬷将太后额上沾水的毛巾替换下来，又弄了一条新的给他敷着。
“哀家就是来骄纵他了，早些年朝政不稳，哀家一门心思都在朝政跟先帝身上，未能将深儿这孩子带在身边抚养，一直交由温君恙的哥哥温氏，是哀家没有担起为人母的责任，才让他刚亲政不久，就做了这些糊涂事。身为皇帝事事必须做到尽善尽美，若是他娶了罪臣之女，就如同白纸上沾了一滴墨汁，是会被诟病的啊。”
“太后，臣知道流言蜚语向来来势汹汹，只是皇上年幼，不懂得太后的良苦用心。但太后也不必为了此事闹得个母子离心的地步，切勿让有心之人钻了空子。”
太后点点头，吩咐嬷嬷去请皇上进殿。
听闻太后宣见了，他在内侍倌的搀扶下站起身，整理了身上褶皱的裙摆，带着太医一同进殿面见了太后。
太后半倚在床榻上，撑着凭几，下半身盖着被褥，看到小皇帝进来还轻咳了几声，太医急忙上前诊脉，说是急火攻心引起的哮症复发，让按时服药后，静养几日便也好了。
皇上屏退了太医跟服侍的众人，只留一个贴身伺候太后的嬷嬷在屋内。
“皇上真是好手段，连让温氏认尚书侍郎为义父这样的主意都想到了，不亏是哀家的好儿子！咳咳咳…”
太后说着又咳了几声，嬷嬷取来参片，让太后含着，缓解一下咳嗽。
“娘，儿子是真心喜欢温氏的，还希望娘能全了儿子这份心意。”
皇上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自己的母亲一眼。
“现如今，秦相权倾朝野，把持朝政，你我言行皆在他的监控之中，他女儿的位份在温氏之后，这不是当着全天下的面打秦相的脸吗，一个丞相之女，还不如一个罪臣之女，传出去秦相是必不能咽下这口气，到时候朝堂是必再起波澜”。
听着太后的分析，皇上才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这些年为了平衡朝中各方关系，打着选秀的幌子，左左右右从王公贵族的家中纳了不少新妃子，这些高门出身的女子，在后宫中都得到了不错的位份，他虽迫于无奈，但对贵女们也都相敬如宾，心里始终只有温清归一人，贵妃之位也是他想留给他的。
既然局势不容许他给温清归皇后之位，那给个贵妃当当，也不算是自己辜负了情意。
“圣旨已下，朕也不愿做出尔反尔之人，还请太后谅解。至于朝堂之争，朕已不是黄口小儿了，还请太后莫要操心，安心养病。”
见小皇帝态度坚定，是铁了心要立温氏为贵妃，太后反倒有些欣慰，这是他第一次见他为了争取自己心中所想而跟秦相做的第一步反抗，真正开始有了一些亲政后的主见了。
“皇帝若是立温氏为贵妃，那协理六宫之权就不必交由他了，册封礼不必太过隆重，免得惹人非议。”
“儿臣谢过太后。”
他见太后的态度有所转变，急忙磕头谢恩。
皇上一走，太后吩咐身边的嬷嬷将温氏请来。
温清归一听太后召见，跟随嬷嬷去仁寿宫的路上心情十分忐忑，该不会是太后为了上次郡主之事，现在来找他秋后算账的吧。
这太后身边的嬷嬷们嘴巴又那么紧，任凭他怎么打听太后召见的来意，永远都是得到一句：知道了的敷衍回答。
崇政殿到仁寿宫不过半个时辰的路程，这半个时辰里的不安，却让他觉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臣参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
“温清归，哀家不知道你使了什么手段，竟将皇帝蛊惑至此，甚至不顾群臣反对跟律法也要执意纳你为妃，但哀家还是提醒你一句，不该动的心思别动，否则皇帝护得了你一时，却护不了你一世，你最好安分守己一些。”
“是，臣记下了。”
“咱们皇上这位温君恙的哥哥，家中都突遭变故了，这求人还是那么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就好像本宫硬逼着他一样。”
“那娘娘，可要请清归进来？”
“不必，本宫还嫌弃他这卑贱之脚弄脏了地毯，让他先等上一等吧。”
身旁的宫女立刻会意了，转头出去回绝了温清归，没想到他倒是个心气傲的，直接就跪在了门口，嘴里嚷嚷着：求皇后娘娘赐见。
刚开始纳兰夫人还能悠闲的躺在塌上练练书法，这听得门外聒噪久了，难免心生厌烦，命人将椅子搬到了宫门前。
皇后不徐不疾的扭着杨柳枝般纤细的腰身，在宫女的搀扶下，缓缓落座，居高临下的斜晲了一眼，跪在骄阳底下的早已汗水涔涔的温清归。
“哟，清归，你可是皇上的温君恙的哥哥，对皇上恩同再造，本宫怎么能受你如此大礼呢？”
“皇后娘娘言重了，臣不过是尽力做好分内之事罢了。臣自知身份低贱，从未对皇上有过一丝一毫的非分之想，也没想过要与娘娘为敌，请娘娘让吴刺史在牢狱中照拂一下家父，他身体孱弱，还请安排大夫诊治，清归在此谢过。”
他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坐上的纳兰夫人露出了一声冷笑。
“你.....在求我？这诚意本宫是半分都没看到，本宫怎么觉得是你在给本宫下命令？”
纳兰夫人接过宫女递过来的冰饮，轻抿了一口。
“臣不敢。”他说话的语气有些急促。
但是他的斯文形象丝毫没有打折，因为他用词很文雅，很课本。
一语未了，挟着劲风的一掌狠狠掴在他脸上，直接将他抽倒进一旁的蔷薇丛里。
细密的小刺刺破了肌肤，扎进肉里，尖锐的痛直逼大脑。
皇上跪在殿外，请求太后赐见。
“太后，皇上已经跪在殿外两个时辰了，再这样跪下去，身子可怎么吃得消啊。”
身旁的嬷嬷将太后额上沾水的毛巾替换下来，又弄了一条新的给他敷着。
“哀家就是来骄纵他了，早些年朝政不稳，哀家一门心思都在朝政跟先帝身上，未能将深儿这孩子带在身边抚养，一直交由温君恙的哥哥温氏，是哀家没有担起为人母的责任，才让他刚亲政不久，就做了这些糊涂事。身为皇帝事事必须做到尽善尽美，若是他娶了罪臣之女，就如同白纸上沾了一滴墨汁，是会被诟病的啊。”
“太后，臣知道流言蜚语向来来势汹汹，只是皇上年幼，不懂得太后的良苦用心。但太后也不必为了此事闹得个母子离心的地步，切勿让有心之人钻了空子。”
太后点点头，吩咐嬷嬷去请皇上进殿。
听闻太后宣见了，他在内侍倌的搀扶下站起身，整理了身上褶皱的裙摆，带着太医一同进殿面见了太后。
太后半倚在床榻上，撑着凭几，下半身盖着被褥，看到小皇帝进来还轻咳了几声，太医急忙上前诊脉，说是急火攻心引起的哮症复发，让按时服药后，静养几日便也好了。
皇上屏退了太医跟服侍的众人，只留一个贴身伺候太后的嬷嬷在屋内。
“皇上真是好手段，连让温氏认尚书侍郎为义父这样的主意都想到了，不亏是哀家的好儿子！咳咳咳…”
太后说着又咳了几声，嬷嬷取来参片，让太后含着，缓解一下咳嗽。
“娘，儿子是真心喜欢温氏的，还希望娘能全了儿子这份心意。”
皇上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自己的母亲一眼。
“现如今，秦相权倾朝野，把持朝政，你我言行皆在他的监控之中，他女儿的位份在温氏之后，这不是当着全天下的面打秦相的脸吗，一个丞相之女，还不如一个罪臣之女，传出去秦相是必不能咽下这口气，到时候朝堂是必再起波澜”。
听着太后的分析，皇上才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这些年为了平衡朝中各方关系，打着选秀的幌子，左左右右从王公贵族的家中纳了不少新妃子，这些高门出身的女子，在后宫中都得到了不错的位份，他虽迫于无奈，但对贵女们也都相敬如宾，心里始终只有温清归一人，贵妃之位也是他想留给他的。
既然局势不容许他给温清归皇后之位，那给个贵妃当当，也不算是自己辜负了情意。
“圣旨已下，朕也不愿做出尔反尔之人，还请太后谅解。至于朝堂之争，朕已不是黄口小儿了，还请太后莫要操心，安心养病。”
见小皇帝态度坚定，是铁了心要立温氏为贵妃，太后反倒有些欣慰，这是他第一次见他为了争取自己心中所想而跟秦相做的第一步反抗，真正开始有了一些亲政后的主见了。
“皇帝若是立温氏为贵妃，那协理六宫之权就不必交由他了，册封礼不必太过隆重，免得惹人非议。”
“儿臣谢过太后。”
他见太后的态度有所转变，急忙磕头谢恩。
皇上一走，太后吩咐身边的嬷嬷将温氏请来。
温清归一听太后召见，跟随嬷嬷去仁寿宫的路上心情十分忐忑，该不会是太后为了上次郡主之事，现在来找他秋后算账的吧。
这太后身边的嬷嬷们嘴巴又那么紧，任凭他怎么打听太后召见的来意，永远都是得到一句：知道了的敷衍回答。
崇政殿到仁寿宫不过半个时辰的路程，这半个时辰里的不安，却让他觉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臣参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
“温清归，哀家不知道你使了什么手段，竟将皇帝蛊惑至此，甚至不顾群臣反对跟律法也要执意纳你为妃，但哀家还是提醒你一句，不该动的心思别动，否则皇帝护得了你一时，却护不了你一世，你最好安分守己一些。”
“是，臣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