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游戏谈判
尹彦一边说，一边乐到停不下来。
这下时小凡是真的“恼羞成怒”了，尹彦说的还真就八九不离十，就这样简单的信息到了他耳朵里，就能被他脑补出一大堆她的真实窘境，时小凡涨红了脸，捏紧了拳头，真想一拳给尹彦怼上去。
她再瞅了一眼手表，面上一喜，17:29，时间快到了！
“现在你满意了？”
“嗯……”尹彦的笑声不大，在偌大的咖啡厅内倒也是影响不到其他人，他止住笑，表情回归正常状态道：“我很同情你，所以……”
他双手插进卫衣口袋里，后靠在椅背上，转了话题：“时间也到了吧。”
“什么？”时小凡一愣，再次低头看了眼手表，17:30了，她再划开员工手机一看，消息栏跳出来一个红点。
她抬眼看了眼尹彦，震惊地道：“你做了什么？”
“你看了不就知道了。”
虽说他有些夸大事实就是了。
时小凡点开红点，一条评价消息便进入视线。
17:29，“猫咖女仆小屋”新任临时员工时小凡收到一条长篇幅差评。
内容如下：
老会员来了很多次了，第一次差评，从三个方面评价这位新来的女仆：
第一，个人卫生方面——留着长指甲，脸上妆太浓，粉都要掉到我点的咖啡里来，还近距离对着杯子说话，唾沫横飞。
第二，着装方面——头饰戴的是歪的，后面的蝴蝶结松松垮垮没扎紧，两边袖子翻起，皱褶明显，极为不整洁。
第三，礼仪方面——
这一点需要重点批评：全程表情僵硬，职业化笑容，不仅不引导客人去往座位，还转身就跑，跟其他女仆搂搂抱抱，好不容易来接待了却连要求都听不懂，连续几次都不符合标准，还恼羞成怒地跟客人叫板，站没站姿，坐没坐像……
时小凡深吸一口气，实在看不下去了，熄了屏幕。
“你……”她抬头看向尹彦，他勾着嘴角睨她，一脸得意的模样。
时小凡又觉得呼吸不畅了，一口气差点没憋出来。
“你是什么时候写的这些？”
“你觉得呢？”
“我去后面的时候？”
尹彦不作回答，站起身来道：“那下次见了。”
时小凡的回答算对，但不全对，他在看见时小凡跟那个小女仆纠缠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编辑这些文字了。
以作备用。
而时小凡去后厨的时候 他只不过根据她的表现再在上面润色了几笔，又在时小凡面上露出安心的表情的时候在口袋里按下早已设置好的手机快捷键，将差评发送出去，仅此而已。
尹彦径直离去，到达门口的时候回头再看了一眼时小凡呆坐的方向，在自己的位置上已经坐上了另一个男生。
他眯了眼，收回视线，离开“猫咖女仆小屋”。
“很遗憾，看来你输了。”
时小凡抬头看许顷，他眼神平静，面上不带笑意，却也没其它表情，但那微垂的眼睫又让时小凡感到他的一丝失望。
“我没输。”时小凡摇头解释道：“我还有第二个选择不是吗？”
“嗯？”
虽然表面看来，她已经没有扭转现下局势的余地，但她没有和许顷签合同，也没有立字据，规则也只是口头说说，那，游戏规则的漏洞是她现在能想到的最后选择。
“我选的是第一种方案，所以在下午五点半的时候输了，但我们之前规定的是一个下午的时间吧，问题就是，你没有在我选择第二个方案的时候也规定时间截止在下午五点半。”时小凡歪头看他：“我说的对吗？”
“的确是这样。”许顷点头，示意时小凡继续说下去。
“所以现在我决定选择第二个方案，也就是你了。”时小凡划开手机，操作了一番继续道：“网上的说法是，下午是从正午十二点到十八点之间的一段时间，现在才下午五点半。”
“在这半个小时内，如果我不被你差评，就算我赢，怎么样？”时小凡眨眨眼，期待地看向许顷。
“听上去挺有意思的。”许顷笑看她，抱臂道：“但我现在已经赢了，为什么还要给你继续游戏的机会。”
的确是这样，但许顷的目的真的是为了赢得游戏吗？
时小凡不认为许顷会是这样简单的角色，她肯定地回道：“因为‘有意思’。”时小凡重复他的话：“既然你说了‘有意思’，那这就是你同意继续的理由。”
闻言，许顷饶有兴致地盯着她，发出了惊叹的声音：“那就给你这个机会好了。”
“接下来半个小时就用你的服务来让我满意吧。”
“不！”时小凡立刻纠正他：“我不打算服务你。”
“那你打算怎样？这可不是我们定的游戏规则。”
“我们的游戏规则说的是‘不被你差评’，并没有说必须‘服务’你。”时小凡进一步提问：“之前你不是说，如果我输了，我就得告诉你我的故事吗？”
“但如果我选择后者，我就得给你唠嗑一下午我的故事，你才不会给我差评吧？”
许顷赞许地看她：“不错。”
“所以我决定还是给喜欢听故事的你讲故事，不过不是我的故事，而是我的一个梦。”
“你觉得你的梦就能满足我了？”许顷笑了。
时小凡趴在桌子上凑近他，小声说：“那我的梦要是真能满足你，你给我双倍工资怎么样？”
“这么自信吗？”
“对！”时小凡挺胸，自信满满地说道：“这个梦绝对能让你满意！”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时小凡就在滔滔不绝地、配着肢体动作和面部表情、绘声绘色地给许顷讲述她做过的一个梦境。
从进门开始，女仆称呼他们的“哥哥姐姐”，到整间咖啡厅的布局与安静的氛围，以及随处可见的猫咪，再到时小凡绕到敲打键盘的许顷后面，刻意瞅见的满屏代码。
时小凡按照这些信息元素，填充进她过往记录的梦境里，组合成了一个短篇故事。
那么，作为“玩家”的许顷会觉得有趣吗？
这下时小凡是真的“恼羞成怒”了，尹彦说的还真就八九不离十，就这样简单的信息到了他耳朵里，就能被他脑补出一大堆她的真实窘境，时小凡涨红了脸，捏紧了拳头，真想一拳给尹彦怼上去。
她再瞅了一眼手表，面上一喜，17:29，时间快到了！
“现在你满意了？”
“嗯……”尹彦的笑声不大，在偌大的咖啡厅内倒也是影响不到其他人，他止住笑，表情回归正常状态道：“我很同情你，所以……”
他双手插进卫衣口袋里，后靠在椅背上，转了话题：“时间也到了吧。”
“什么？”时小凡一愣，再次低头看了眼手表，17:30了，她再划开员工手机一看，消息栏跳出来一个红点。
她抬眼看了眼尹彦，震惊地道：“你做了什么？”
“你看了不就知道了。”
虽说他有些夸大事实就是了。
时小凡点开红点，一条评价消息便进入视线。
17:29，“猫咖女仆小屋”新任临时员工时小凡收到一条长篇幅差评。
内容如下：
老会员来了很多次了，第一次差评，从三个方面评价这位新来的女仆：
第一，个人卫生方面——留着长指甲，脸上妆太浓，粉都要掉到我点的咖啡里来，还近距离对着杯子说话，唾沫横飞。
第二，着装方面——头饰戴的是歪的，后面的蝴蝶结松松垮垮没扎紧，两边袖子翻起，皱褶明显，极为不整洁。
第三，礼仪方面——
这一点需要重点批评：全程表情僵硬，职业化笑容，不仅不引导客人去往座位，还转身就跑，跟其他女仆搂搂抱抱，好不容易来接待了却连要求都听不懂，连续几次都不符合标准，还恼羞成怒地跟客人叫板，站没站姿，坐没坐像……
时小凡深吸一口气，实在看不下去了，熄了屏幕。
“你……”她抬头看向尹彦，他勾着嘴角睨她，一脸得意的模样。
时小凡又觉得呼吸不畅了，一口气差点没憋出来。
“你是什么时候写的这些？”
“你觉得呢？”
“我去后面的时候？”
尹彦不作回答，站起身来道：“那下次见了。”
时小凡的回答算对，但不全对，他在看见时小凡跟那个小女仆纠缠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编辑这些文字了。
以作备用。
而时小凡去后厨的时候 他只不过根据她的表现再在上面润色了几笔，又在时小凡面上露出安心的表情的时候在口袋里按下早已设置好的手机快捷键，将差评发送出去，仅此而已。
尹彦径直离去，到达门口的时候回头再看了一眼时小凡呆坐的方向，在自己的位置上已经坐上了另一个男生。
他眯了眼，收回视线，离开“猫咖女仆小屋”。
“很遗憾，看来你输了。”
时小凡抬头看许顷，他眼神平静，面上不带笑意，却也没其它表情，但那微垂的眼睫又让时小凡感到他的一丝失望。
“我没输。”时小凡摇头解释道：“我还有第二个选择不是吗？”
“嗯？”
虽然表面看来，她已经没有扭转现下局势的余地，但她没有和许顷签合同，也没有立字据，规则也只是口头说说，那，游戏规则的漏洞是她现在能想到的最后选择。
“我选的是第一种方案，所以在下午五点半的时候输了，但我们之前规定的是一个下午的时间吧，问题就是，你没有在我选择第二个方案的时候也规定时间截止在下午五点半。”时小凡歪头看他：“我说的对吗？”
“的确是这样。”许顷点头，示意时小凡继续说下去。
“所以现在我决定选择第二个方案，也就是你了。”时小凡划开手机，操作了一番继续道：“网上的说法是，下午是从正午十二点到十八点之间的一段时间，现在才下午五点半。”
“在这半个小时内，如果我不被你差评，就算我赢，怎么样？”时小凡眨眨眼，期待地看向许顷。
“听上去挺有意思的。”许顷笑看她，抱臂道：“但我现在已经赢了，为什么还要给你继续游戏的机会。”
的确是这样，但许顷的目的真的是为了赢得游戏吗？
时小凡不认为许顷会是这样简单的角色，她肯定地回道：“因为‘有意思’。”时小凡重复他的话：“既然你说了‘有意思’，那这就是你同意继续的理由。”
闻言，许顷饶有兴致地盯着她，发出了惊叹的声音：“那就给你这个机会好了。”
“接下来半个小时就用你的服务来让我满意吧。”
“不！”时小凡立刻纠正他：“我不打算服务你。”
“那你打算怎样？这可不是我们定的游戏规则。”
“我们的游戏规则说的是‘不被你差评’，并没有说必须‘服务’你。”时小凡进一步提问：“之前你不是说，如果我输了，我就得告诉你我的故事吗？”
“但如果我选择后者，我就得给你唠嗑一下午我的故事，你才不会给我差评吧？”
许顷赞许地看她：“不错。”
“所以我决定还是给喜欢听故事的你讲故事，不过不是我的故事，而是我的一个梦。”
“你觉得你的梦就能满足我了？”许顷笑了。
时小凡趴在桌子上凑近他，小声说：“那我的梦要是真能满足你，你给我双倍工资怎么样？”
“这么自信吗？”
“对！”时小凡挺胸，自信满满地说道：“这个梦绝对能让你满意！”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时小凡就在滔滔不绝地、配着肢体动作和面部表情、绘声绘色地给许顷讲述她做过的一个梦境。
从进门开始，女仆称呼他们的“哥哥姐姐”，到整间咖啡厅的布局与安静的氛围，以及随处可见的猫咪，再到时小凡绕到敲打键盘的许顷后面，刻意瞅见的满屏代码。
时小凡按照这些信息元素，填充进她过往记录的梦境里，组合成了一个短篇故事。
那么，作为“玩家”的许顷会觉得有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