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回来就好
低迷的情绪在璇歆身上散开，像是积累已久的怨气即将撞破气球，一旁正在充电的手机，突然响起了铃声。
璇歆看着上面熟悉的名字，低叹了一声，有气无力地接起电话，“喂，干嘛……”现在最难搞的就是这个经纪人。
像个疯婆娘一样，逼着她去赶通告，期间威逼利诱来了个遍。她刚回来的那天差点暴走，奈何这个经纪人一点人干的事情都没有，直接派人拽着她去工作。
真就离谱到天了。
电话那头传来阵阵嘶吼，璇歆摞开了点距离，简直刺得耳膜发疼。
“璇歆！！！敢关机是吧？你知道你爽约了什么会议吗？你知不知道这次我们的损失有多大？赶紧来公司临时开会，这事没完！”
璇歆:“哦。”
“关我屁事。”心情十分不好的她，直接回了这么一句。一个会议而已，她又不是爽约了通告。
拽拽的语气，漠不关心的态度，如同火上浇油，电话那头的声音差点失声尖叫了。
周悦华努力平复情绪，掐着手指，咬牙切齿地开口，“璇歆，我不知道你这家伙最近在发什么疯，但你说你要退圈是吧？”
“你想过违约金没有？还有那些早已签下来的通告，你以为你付得起违约金吗？”
璇歆:“……”
眼皮一跳，果真没好事。
是的，之前那个瓜批女人签了太多通告，简直来者不拒，至于违约金……
璇歆深呼了一口气，她原本以为找到爸妈就好了，但实际上她已经和父母断绝了关系。
这神他妈的发展。
这五年的时间里，实在发生了太多事情。尤其是现在璇歆身上完全是身无分文，她也不是很明白，她原来的银行账户存款，还有房子都不翼而飞了。
活像是被人抢劫过似的。
再加上那个垃圾女人做什么人设，对对对，慈善人设，所有赚的钱都捐了出去。
一时她不知该说那人善良还是蛇蝎心肠。
“赶完这些通告，我总能退圈了吧？”
电话那头倏然沉默，转而发出嘲讽的笑声，像是在嘲讽她的无知，“璇歆，我看你想退圈想疯了，你以为凭着那些通告能够赚够违约金？”
“我又没说我一定要靠它。”璇歆真正做的是科研，娱乐圈里的一切对她而言都可有可无。
她看过纸质和电子版的签约合同，都没有什么问题，距离解约也就五年的时间。虽说现在解约的确早，但是她实在不行浪费时间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上了。
她已经耽误了一个五年的时间，不能再多了。
“看不出来你挺自大的啊，小瞧你了，你可别忘了你和公司之间的对赌协议，这两年之内完不成目标，你可没好日子过，到时候我看你拿什么赔。”
阴测测的声音活像催命符。
“明天就给我去准时录制综艺，不到？那就死定了！这是最后的通牒。”
话落，对方就毫不客气地挂掉。
璇歆:“？！！”
离谱了，为什么还签了对赌协议？！
璇歆当场呆滞在原地。
对赌协议，顾名思义，就是一场豪赌，输了赔本，赢了更上一层楼。
怕就怕‘自己’夸下海口。
璇歆想着对方所说的对赌协议就脑门直突突地疼，跟有脏东西烂在身上擦不掉是一回事。
璇歆熟练地拔下充电头，翻了翻手机里的东西，最终在几个私密文件箱里翻了出来。
「请输入密码。」
璇歆:“？”
试着输入了好几个，依旧显示出错。
璇歆一脸恍若要裂开的表情。
离谱了，自己的手机自己解不开。
好想打死那个女的，那个傻逼女人不知道坑了她多少次了。
对赌这玩意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人都跑路了，还给她留这破事！咋滴屁股太大，是纸不够擦了？要不要她把纸都塞上去！
气得璇歆差点暴跳，不过最后被乱七八糟的杂物给绊住脚了。
等郑褚折返回来后，就看到地面上通透的干净，以及某人疯狂扔东西的行为。
郑褚:“……”
“你在做什么？”郑褚迟疑了一下才开口。
璇歆懒洋洋地抬眼，“扔东西。”表情十分的理直气壮。
郑褚:“……”
“这是我的东西。”郑褚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好似下一秒要生吞活剥了她似的。
“又没给你扔出去，就堆放在墙角那，谁叫你不好好放东西，一地乱扔，你还好意思？差点没把我脚磕疼。”
璇歆双手叉腰，一脸抱怨，甚至还多骂了他几句，明显就是拿郑褚来开刀。
郑褚倚靠在门前，“是是是，你说的对，大明星，大明星就是有理。”平平淡淡的声音里浮着气，表情更是嘲弄。
璇歆翻了个白眼，“谁叫你把我放在你的藏房里的？有病？”没给踩上几脚都不错了，到现在都还在她面前炫，炫个屁！她心里窝着一团火，正愁着无处发泄。
郑褚扫视了这里一眼，最终视线停留在她脸上，浅浅撇嘴，“你是瞎子吧。”
璇歆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什么玩意？正要仔细打量这里时，对方慢悠悠地来了一句。
“看你这么狂躁，是出什么事了？”郑褚毫不理会对方想杀人的目光，并赠送了一个白痴的眼神。
璇歆沉默了一会，将事情挑挑拣拣地说给他，并拜托对方给她找台电脑。
“所以你就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签了一份离谱协议，并且你还不知道是什么协议？”
璇歆沉默了，忍受着对方看智障的眼神，默然点头。
她总不可能脑壳有病的说，啊，自己这五年跟一个女人互穿了吧，这不更加坐实她脑壳有病了？
还不得被嘲笑死。
郑褚:“……”
迷之低迷的气氛，整的璇歆本人都快自闭了。
郑褚抚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眼前这位异常镇定的女人，最终轻浅一笑，“可以帮你，但……”
在璇歆期待的眼神中，贱贱地说出这么一句话，“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璇歆:想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璇歆阴测测地盯着他，“你想我怎么求你呢？我的大少爷……”就差盯出个洞来了。
“啧，脾气真的不好，算了，我也大度，就当你欠我一件事，等我想好了再找你。”
如沐春风的微笑中，她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阴谋，最终还是败在了这张贱脸上。
没办法，他是璇歆目前唯一的出路了。郑褚的速度很快，不到一会的时间就甩给她一个电脑。
璇歆熟练地操作着电脑，纤细的手飞速在键盘上跳跃着，没过一会，她就解开了手机里的密码文件箱。
从中打开一看，她简单浏览里面的文件后……
璇歆:淦！
璇歆难以置信地盯着上面的协议条款，她必须在两年之内成为一个影后，否则将赔偿八十亿。
璇歆:？？！
这是什么东西？两年内成为一个影后是什么概念，还有那个八十亿是怎么回事？？？
璇歆努力地往下翻，还翻到了一个视频，是璇歆自愿签署协议的视频。璇歆看着视频里的她，笑的跟菊花一样灿烂的脸，开开心心地签下了协议。
璇歆:“……”
屏幕外的璇歆扭曲着脸，原来还挖了这么大的一坑等着她。
真的离谱，大写的离谱，这么有自信成为影后还跑路，这不明显给她挖坑吗？简直玩死人！
这么一看，她自己妥妥的是一个大冤种啊，比窦娥还冤。
当天下午，经纪人周悦华就再次打来电话，逼得她再次做出选择，“说吧，想清楚没有？还要继续发疯吗？”
璇歆沉默了。
得意的笑声在璇歆耳边绽开，顺着网线，狠狠地刺穿她的小心脏，那叫一个痛。对方好似早有预料到她的反应，并且十分肯定这次的璇歆必不会反抗。
不愧是王牌经纪人，拿捏人还需得这样玩，整得她彻底无话可说。
璇歆深呼了好几口气，不得不暂时向现实屈服，她现在什么都没有，等同于一个穷光蛋，拿什么赔？拿命赔吗？况且她身上还是一身脏水，现在走也不明智。
彻底清醒过来的璇歆，绝望了，默默地向宋敏报了地址，简简单单的收拾了几下后，就等着人来接她了。
二楼窗口，一双纤长的手撩起淡白窗帘。郑褚看着璇歆那远去的身影，眸色幽深，面上毫无之前的插科打诨影子，周身散发着矜贵的冷漠。
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叮铃地响起，是他的私人助理白飞兼发小。
“璇家那边，按照你的吩咐已经处理好了。”
“没有遗漏？”郑褚揉着眉心，总觉得不太心安。
“放心吧，璇家那两位都忙得要死不活，不会有察觉的，况且这是老人团旅游，不难搞的。就是璇家的那个小女娃挺奇怪的，总是问我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来璇家附近。”
白飞眉飞色舞地讲述着过程，只是郑褚一听到那女人后，脸色就沉了下去，“没事，不用管她，你就不要和她对上了。”
“好吧好吧。不过稍微八卦一下，璇歆真的是璇家的私生女吗？”
“找打？”郑褚听着那边八卦的意味，冷呵呵笑了一下，听得白飞打了个激灵，连忙转快话题。
“啧，真是不懂你，好好的少爷不当，非要掺和乱七八糟的事情。对了，掌星公司可没表面上看得那么简单，我还在查。还有那个程影帝，不要去招惹，这人来路不明，实在太干净了。”
白飞可不信在三年之内迅速崛起当上影帝的男人，真的毫无后台，主要是这人太干净了，就好像有人刻意抹掉了一切。
“而且……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我查到他和璇歆貌似离得很近哎……”白飞组织了下语言，算是委婉表达了。
郑褚的眉眼低垂，冷眸乍现，“嗯，着重注意一下他的个人行踪。”
白飞察觉对方有挂断的想法，连忙在最后一刻问道，“我再八卦一下下！！！你不会喜欢人家吧？”
郑褚顿了一下，悠然吐了一口气，“做好你自己的事情。”
“为了一个女明星，值得吗？”白飞有些看不惯他的行为，嘁了几声。
郑褚没回应。
等电话挂掉后，郑褚撩开窗帘，看着那湛蓝的天空，微有些发神，手机屏幕上弹来好几条信息。
屏保赫然是一个穿着礼服的女孩略低头拉着大提琴的模样，白色的灯光打在女孩身上，像白鹤，有着淡淡的孤雅。
那稚嫩的脸庞，隐约同璇歆那张脸重合。
郑褚的目光停留在上面，手指微微摩挲着屏幕……当然值得。
于他而言，那可不是什么女明星，而是他想念到快要疯魔了五年的女人。
“回来了就好。”
璇歆看着上面熟悉的名字，低叹了一声，有气无力地接起电话，“喂，干嘛……”现在最难搞的就是这个经纪人。
像个疯婆娘一样，逼着她去赶通告，期间威逼利诱来了个遍。她刚回来的那天差点暴走，奈何这个经纪人一点人干的事情都没有，直接派人拽着她去工作。
真就离谱到天了。
电话那头传来阵阵嘶吼，璇歆摞开了点距离，简直刺得耳膜发疼。
“璇歆！！！敢关机是吧？你知道你爽约了什么会议吗？你知不知道这次我们的损失有多大？赶紧来公司临时开会，这事没完！”
璇歆:“哦。”
“关我屁事。”心情十分不好的她，直接回了这么一句。一个会议而已，她又不是爽约了通告。
拽拽的语气，漠不关心的态度，如同火上浇油，电话那头的声音差点失声尖叫了。
周悦华努力平复情绪，掐着手指，咬牙切齿地开口，“璇歆，我不知道你这家伙最近在发什么疯，但你说你要退圈是吧？”
“你想过违约金没有？还有那些早已签下来的通告，你以为你付得起违约金吗？”
璇歆:“……”
眼皮一跳，果真没好事。
是的，之前那个瓜批女人签了太多通告，简直来者不拒，至于违约金……
璇歆深呼了一口气，她原本以为找到爸妈就好了，但实际上她已经和父母断绝了关系。
这神他妈的发展。
这五年的时间里，实在发生了太多事情。尤其是现在璇歆身上完全是身无分文，她也不是很明白，她原来的银行账户存款，还有房子都不翼而飞了。
活像是被人抢劫过似的。
再加上那个垃圾女人做什么人设，对对对，慈善人设，所有赚的钱都捐了出去。
一时她不知该说那人善良还是蛇蝎心肠。
“赶完这些通告，我总能退圈了吧？”
电话那头倏然沉默，转而发出嘲讽的笑声，像是在嘲讽她的无知，“璇歆，我看你想退圈想疯了，你以为凭着那些通告能够赚够违约金？”
“我又没说我一定要靠它。”璇歆真正做的是科研，娱乐圈里的一切对她而言都可有可无。
她看过纸质和电子版的签约合同，都没有什么问题，距离解约也就五年的时间。虽说现在解约的确早，但是她实在不行浪费时间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上了。
她已经耽误了一个五年的时间，不能再多了。
“看不出来你挺自大的啊，小瞧你了，你可别忘了你和公司之间的对赌协议，这两年之内完不成目标，你可没好日子过，到时候我看你拿什么赔。”
阴测测的声音活像催命符。
“明天就给我去准时录制综艺，不到？那就死定了！这是最后的通牒。”
话落，对方就毫不客气地挂掉。
璇歆:“？！！”
离谱了，为什么还签了对赌协议？！
璇歆当场呆滞在原地。
对赌协议，顾名思义，就是一场豪赌，输了赔本，赢了更上一层楼。
怕就怕‘自己’夸下海口。
璇歆想着对方所说的对赌协议就脑门直突突地疼，跟有脏东西烂在身上擦不掉是一回事。
璇歆熟练地拔下充电头，翻了翻手机里的东西，最终在几个私密文件箱里翻了出来。
「请输入密码。」
璇歆:“？”
试着输入了好几个，依旧显示出错。
璇歆一脸恍若要裂开的表情。
离谱了，自己的手机自己解不开。
好想打死那个女的，那个傻逼女人不知道坑了她多少次了。
对赌这玩意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人都跑路了，还给她留这破事！咋滴屁股太大，是纸不够擦了？要不要她把纸都塞上去！
气得璇歆差点暴跳，不过最后被乱七八糟的杂物给绊住脚了。
等郑褚折返回来后，就看到地面上通透的干净，以及某人疯狂扔东西的行为。
郑褚:“……”
“你在做什么？”郑褚迟疑了一下才开口。
璇歆懒洋洋地抬眼，“扔东西。”表情十分的理直气壮。
郑褚:“……”
“这是我的东西。”郑褚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好似下一秒要生吞活剥了她似的。
“又没给你扔出去，就堆放在墙角那，谁叫你不好好放东西，一地乱扔，你还好意思？差点没把我脚磕疼。”
璇歆双手叉腰，一脸抱怨，甚至还多骂了他几句，明显就是拿郑褚来开刀。
郑褚倚靠在门前，“是是是，你说的对，大明星，大明星就是有理。”平平淡淡的声音里浮着气，表情更是嘲弄。
璇歆翻了个白眼，“谁叫你把我放在你的藏房里的？有病？”没给踩上几脚都不错了，到现在都还在她面前炫，炫个屁！她心里窝着一团火，正愁着无处发泄。
郑褚扫视了这里一眼，最终视线停留在她脸上，浅浅撇嘴，“你是瞎子吧。”
璇歆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什么玩意？正要仔细打量这里时，对方慢悠悠地来了一句。
“看你这么狂躁，是出什么事了？”郑褚毫不理会对方想杀人的目光，并赠送了一个白痴的眼神。
璇歆沉默了一会，将事情挑挑拣拣地说给他，并拜托对方给她找台电脑。
“所以你就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签了一份离谱协议，并且你还不知道是什么协议？”
璇歆沉默了，忍受着对方看智障的眼神，默然点头。
她总不可能脑壳有病的说，啊，自己这五年跟一个女人互穿了吧，这不更加坐实她脑壳有病了？
还不得被嘲笑死。
郑褚:“……”
迷之低迷的气氛，整的璇歆本人都快自闭了。
郑褚抚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眼前这位异常镇定的女人，最终轻浅一笑，“可以帮你，但……”
在璇歆期待的眼神中，贱贱地说出这么一句话，“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璇歆:想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璇歆阴测测地盯着他，“你想我怎么求你呢？我的大少爷……”就差盯出个洞来了。
“啧，脾气真的不好，算了，我也大度，就当你欠我一件事，等我想好了再找你。”
如沐春风的微笑中，她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阴谋，最终还是败在了这张贱脸上。
没办法，他是璇歆目前唯一的出路了。郑褚的速度很快，不到一会的时间就甩给她一个电脑。
璇歆熟练地操作着电脑，纤细的手飞速在键盘上跳跃着，没过一会，她就解开了手机里的密码文件箱。
从中打开一看，她简单浏览里面的文件后……
璇歆:淦！
璇歆难以置信地盯着上面的协议条款，她必须在两年之内成为一个影后，否则将赔偿八十亿。
璇歆:？？！
这是什么东西？两年内成为一个影后是什么概念，还有那个八十亿是怎么回事？？？
璇歆努力地往下翻，还翻到了一个视频，是璇歆自愿签署协议的视频。璇歆看着视频里的她，笑的跟菊花一样灿烂的脸，开开心心地签下了协议。
璇歆:“……”
屏幕外的璇歆扭曲着脸，原来还挖了这么大的一坑等着她。
真的离谱，大写的离谱，这么有自信成为影后还跑路，这不明显给她挖坑吗？简直玩死人！
这么一看，她自己妥妥的是一个大冤种啊，比窦娥还冤。
当天下午，经纪人周悦华就再次打来电话，逼得她再次做出选择，“说吧，想清楚没有？还要继续发疯吗？”
璇歆沉默了。
得意的笑声在璇歆耳边绽开，顺着网线，狠狠地刺穿她的小心脏，那叫一个痛。对方好似早有预料到她的反应，并且十分肯定这次的璇歆必不会反抗。
不愧是王牌经纪人，拿捏人还需得这样玩，整得她彻底无话可说。
璇歆深呼了好几口气，不得不暂时向现实屈服，她现在什么都没有，等同于一个穷光蛋，拿什么赔？拿命赔吗？况且她身上还是一身脏水，现在走也不明智。
彻底清醒过来的璇歆，绝望了，默默地向宋敏报了地址，简简单单的收拾了几下后，就等着人来接她了。
二楼窗口，一双纤长的手撩起淡白窗帘。郑褚看着璇歆那远去的身影，眸色幽深，面上毫无之前的插科打诨影子，周身散发着矜贵的冷漠。
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叮铃地响起，是他的私人助理白飞兼发小。
“璇家那边，按照你的吩咐已经处理好了。”
“没有遗漏？”郑褚揉着眉心，总觉得不太心安。
“放心吧，璇家那两位都忙得要死不活，不会有察觉的，况且这是老人团旅游，不难搞的。就是璇家的那个小女娃挺奇怪的，总是问我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来璇家附近。”
白飞眉飞色舞地讲述着过程，只是郑褚一听到那女人后，脸色就沉了下去，“没事，不用管她，你就不要和她对上了。”
“好吧好吧。不过稍微八卦一下，璇歆真的是璇家的私生女吗？”
“找打？”郑褚听着那边八卦的意味，冷呵呵笑了一下，听得白飞打了个激灵，连忙转快话题。
“啧，真是不懂你，好好的少爷不当，非要掺和乱七八糟的事情。对了，掌星公司可没表面上看得那么简单，我还在查。还有那个程影帝，不要去招惹，这人来路不明，实在太干净了。”
白飞可不信在三年之内迅速崛起当上影帝的男人，真的毫无后台，主要是这人太干净了，就好像有人刻意抹掉了一切。
“而且……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我查到他和璇歆貌似离得很近哎……”白飞组织了下语言，算是委婉表达了。
郑褚的眉眼低垂，冷眸乍现，“嗯，着重注意一下他的个人行踪。”
白飞察觉对方有挂断的想法，连忙在最后一刻问道，“我再八卦一下下！！！你不会喜欢人家吧？”
郑褚顿了一下，悠然吐了一口气，“做好你自己的事情。”
“为了一个女明星，值得吗？”白飞有些看不惯他的行为，嘁了几声。
郑褚没回应。
等电话挂掉后，郑褚撩开窗帘，看着那湛蓝的天空，微有些发神，手机屏幕上弹来好几条信息。
屏保赫然是一个穿着礼服的女孩略低头拉着大提琴的模样，白色的灯光打在女孩身上，像白鹤，有着淡淡的孤雅。
那稚嫩的脸庞，隐约同璇歆那张脸重合。
郑褚的目光停留在上面，手指微微摩挲着屏幕……当然值得。
于他而言，那可不是什么女明星，而是他想念到快要疯魔了五年的女人。
“回来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