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王家被扔弃的纸人
“所以你给我看这张照片是有什么事吗？”
何梅激动地拉住严令的手，“小姑娘，你能做这种纸人吗？不是用纸，而是用照片上的这种材质，只有一个月时间了。”
前面就有人说自己会做，她把人带回去后才知道那人只会用纸做。
严令看了一眼，“不就是金珀、松皮、白桦树皮吗？我会。”
何梅提着的心瞬间落回原地，“那你跟我回去一趟吧，就是回去见见老板，要求是什么，给钱多少，老板亲自给你谈。”
严令皱起眉头，里面电影都还没看完，她走了铺子也没人看，“我白跑一趟怎么办？”
何梅斩钉截铁道：“不会的！”
话这样说，但是她还是翻出自己的钱包给严令拿了十张。
“一千块钱买你一下午的时间行了吧！”
严令点头，当然行。
不止行，严令还心情很好，继续放着电影给野鬼们看，在何梅的主动帮忙下两三下把外面的东西收进去关了铺子。
严令住在城郊，往城中心的路上不是荒地就是未修好的烂尾楼，越到城中心越是繁华。
严令看着窗外的风景变化，脑内的思绪并不停。
现代的纸人一般是有纸和鲜艳的塑料制成，看起来栩栩如生。
清代时并没有这个条件，颜料只有简单的几种颜色，纸人一般要摆放一段时间才会烧掉，墓地一般都在地底或者野外，在这期间由颜料上色的纸人很容易受潮褪色。
皇室可不愿将就，他们用一些自然的，不会掉色的材质去制作。
可那个照片上的纸人是清代的样式不说，谁会把这玩意一直放在家里呢？
带着这样的疑问，车最终停在了一栋豪宅前面。
严令感觉自己和陆怀生的那个小破房子连这个豪宅里面仆人的屋子都不如。
何梅应该在路上和豪宅主人事先说过了，车直接开进了里面停车场，然后从地下室电梯直接上了豪宅大厅。
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坐在沙发上，背对严令。
何梅走过去，严令跟在后面，心里想着这家人架子摆的真足。
地面是上好的象牙白大理石，宅内装饰简洁又大方。
这样的人家怎么会用纸人呢？气质太不搭了吧。
“先生，人带来了。”
严令上前一步，很礼貌地说：“你好。”
那中年男人的脸上闪过和何梅一般无二的质疑。
何梅眼尖的看到，先一步附耳说：“先生，这位小姐能说出纸人的来历和材质，我找遍了全城只有这一个。”
男人的眼神诧异的看向严令。
严令微笑点头。
“你祖上是扎纸匠人吗？”
“嗯……算是吧。”严令想，其实不是，但是总是跟鬼魂打交道，祭祀的事情就那么点，当然知道了。
男人没再多说，站起身来向宅子里面走去，“跟我来吧。”
严令跟着走，何梅却还在原地不动。
见严令看过来，何梅解释道：“小姐跟着先生去就是了，我在外面等你。”
“搞得还挺神秘。”严令面无表情的说。
严令用手指点点自己的脸颊，心下犹疑了，脚步也就迟缓了。
总感觉这一趟来的不值，好像是有大事情。
严令揉揉太阳穴，加快脚步。
算了吧，就算现在不管，以后事情大了还是会被阎王爷派过来处理。
严令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比人类那些996更艰难的社畜，不仅全年无休，还得替公司未雨绸缪。
先生带着严令从豪宅另一边的大门出去。
外面是一大片森林，挡住了本来应该照射过来的阳光，在面前的草坪上投下一大片阴影。
对于夏天来说的确挺凉快的。
但是，也很阴森。
严令正想着，一个硬硬弹弹的东西突然撞上严令的腿。
严令低头一看，是一个蓝色的皮球。
一个五岁小孩摇摇晃晃跑过来。
捡起球怯生生看着严令。
严令歪头一看，那小孩的表情怯生生，眼神却是……不像小孩子那般清澈。
具体是什么样的眼神严令说不出来。
“阿禀，过去玩，这位是客人。”
那位叫阿禀的小孩一声不吭转头跑远了。
先生抱歉说：“我的小儿子，性子有点孤僻，见谅。”
严令点点头，“嗯，没关系。”
森林里有人工石板路，尽头处依稀可见一角古楼屋檐。
两人停在古楼面前。
那上面的木质牌匾写着王氏宗祠。
不管是楼还是牌匾都有刻上了岁月地问痕迹，年头绝对不少了。
严令颇为诧异。
王先生推开门，一股阴冷的气息混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人气铺面而来。
严令被冲的侧过头。
里面是摆了三排的牌位。
然后严令就看到了那照片上的纸人，摆在祭台的左边。
而右边的位置空出一片，明显可以看出那里之前也摆有一个。
王先生停住脚步，指了指那个纸人，“你要做一个一模一样的纸人。”
严令皱了皱眉头，直白问道：“纸人再好，终究是要烧掉，你们为何留着这两个纸人在这供着？”
那王先生转过头来，对严令说的话似乎很诧异，但是他随即冷下脸。
“看的出你有点见识，但是拿钱做事，别的事情你不用知道。”
严令不语。
这祠堂里浓烈的阴气就明显是有问题，只是现在还没有感觉到有鬼魂于此。
“两个星期时间，做得到吗？做成后报酬不会少了你的。”
严令点点头，“没问题。”
这事情她要查，这钱她也要赚。
王先生点点头，“你可以把东西搬到这里来，看着这个纸人做。”
这个地方？严令环顾四周，她可对和他家的祖先牌位一起工作没有兴趣。
这一转眼，却在刚刚进门的门后发现一个倾斜倒在地上的纸人。
严令觉得奇怪 ，这个纸人是哪里坏了，他们才要重新做一个呢？
严令走过去。
“不许动！”王先生察觉严令的动作厉声喝止。
严令就当做没听见，脚步不停。
王先生大跨步过来但是没能阻止严令翻开纸人的手。
那个躺在地上的纸人眼睛上画了瞳孔，就像画龙点睛一样，纸人变得生动，像是一个画了浓妆的人一样。
严令嘴角勾起。
“王先生，你们家玩的挺花的啊，还敢给纸人点睛。”
王先生表情阴影不定，语气颇为不耐，“别多管闲事，赶紧回你的地方拿工具来。”
严令却答非所问：“这个纸人是要拿去烧掉了吗？”
王先生不答。
严令也不理会他，自顾自说自己的，“我呆在你这祠堂可就什么都做不出来了，把这个废掉的纸人给我，我带回我的工作室，不用两个星期，十天后我把新的做出来给你。”
“不过，”严令话锋一转，“如果你不同意的话，就另请高明吧，如果你还有时间的话。
要是陆怀生在这，估计会态度温和地让别人以为很好说话，然后笑眯眯提出刁难人的要求。
严令觉得此时自己简直就像是陆怀生附身一样，说话做事全是他的风格。
王先生皱着眉头，思索了良久。
他的确没有多少时间了，而且眼前这个少女是迄今为止看起来最靠谱的一个人。
“你要拿就拿走吧，不过你待会得去签个协议，十天后你要是完成不了的话就得赔偿。”
“没问题。”
严令咧嘴一笑，在王先生面前抱起纸人，“哎呀，王家不要你了，你跟我回家吧。”
她抱纸人的样子，就像抱着一个真正的人一样，看得王先生眉头深深皱起。
何梅激动地拉住严令的手，“小姑娘，你能做这种纸人吗？不是用纸，而是用照片上的这种材质，只有一个月时间了。”
前面就有人说自己会做，她把人带回去后才知道那人只会用纸做。
严令看了一眼，“不就是金珀、松皮、白桦树皮吗？我会。”
何梅提着的心瞬间落回原地，“那你跟我回去一趟吧，就是回去见见老板，要求是什么，给钱多少，老板亲自给你谈。”
严令皱起眉头，里面电影都还没看完，她走了铺子也没人看，“我白跑一趟怎么办？”
何梅斩钉截铁道：“不会的！”
话这样说，但是她还是翻出自己的钱包给严令拿了十张。
“一千块钱买你一下午的时间行了吧！”
严令点头，当然行。
不止行，严令还心情很好，继续放着电影给野鬼们看，在何梅的主动帮忙下两三下把外面的东西收进去关了铺子。
严令住在城郊，往城中心的路上不是荒地就是未修好的烂尾楼，越到城中心越是繁华。
严令看着窗外的风景变化，脑内的思绪并不停。
现代的纸人一般是有纸和鲜艳的塑料制成，看起来栩栩如生。
清代时并没有这个条件，颜料只有简单的几种颜色，纸人一般要摆放一段时间才会烧掉，墓地一般都在地底或者野外，在这期间由颜料上色的纸人很容易受潮褪色。
皇室可不愿将就，他们用一些自然的，不会掉色的材质去制作。
可那个照片上的纸人是清代的样式不说，谁会把这玩意一直放在家里呢？
带着这样的疑问，车最终停在了一栋豪宅前面。
严令感觉自己和陆怀生的那个小破房子连这个豪宅里面仆人的屋子都不如。
何梅应该在路上和豪宅主人事先说过了，车直接开进了里面停车场，然后从地下室电梯直接上了豪宅大厅。
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坐在沙发上，背对严令。
何梅走过去，严令跟在后面，心里想着这家人架子摆的真足。
地面是上好的象牙白大理石，宅内装饰简洁又大方。
这样的人家怎么会用纸人呢？气质太不搭了吧。
“先生，人带来了。”
严令上前一步，很礼貌地说：“你好。”
那中年男人的脸上闪过和何梅一般无二的质疑。
何梅眼尖的看到，先一步附耳说：“先生，这位小姐能说出纸人的来历和材质，我找遍了全城只有这一个。”
男人的眼神诧异的看向严令。
严令微笑点头。
“你祖上是扎纸匠人吗？”
“嗯……算是吧。”严令想，其实不是，但是总是跟鬼魂打交道，祭祀的事情就那么点，当然知道了。
男人没再多说，站起身来向宅子里面走去，“跟我来吧。”
严令跟着走，何梅却还在原地不动。
见严令看过来，何梅解释道：“小姐跟着先生去就是了，我在外面等你。”
“搞得还挺神秘。”严令面无表情的说。
严令用手指点点自己的脸颊，心下犹疑了，脚步也就迟缓了。
总感觉这一趟来的不值，好像是有大事情。
严令揉揉太阳穴，加快脚步。
算了吧，就算现在不管，以后事情大了还是会被阎王爷派过来处理。
严令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比人类那些996更艰难的社畜，不仅全年无休，还得替公司未雨绸缪。
先生带着严令从豪宅另一边的大门出去。
外面是一大片森林，挡住了本来应该照射过来的阳光，在面前的草坪上投下一大片阴影。
对于夏天来说的确挺凉快的。
但是，也很阴森。
严令正想着，一个硬硬弹弹的东西突然撞上严令的腿。
严令低头一看，是一个蓝色的皮球。
一个五岁小孩摇摇晃晃跑过来。
捡起球怯生生看着严令。
严令歪头一看，那小孩的表情怯生生，眼神却是……不像小孩子那般清澈。
具体是什么样的眼神严令说不出来。
“阿禀，过去玩，这位是客人。”
那位叫阿禀的小孩一声不吭转头跑远了。
先生抱歉说：“我的小儿子，性子有点孤僻，见谅。”
严令点点头，“嗯，没关系。”
森林里有人工石板路，尽头处依稀可见一角古楼屋檐。
两人停在古楼面前。
那上面的木质牌匾写着王氏宗祠。
不管是楼还是牌匾都有刻上了岁月地问痕迹，年头绝对不少了。
严令颇为诧异。
王先生推开门，一股阴冷的气息混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人气铺面而来。
严令被冲的侧过头。
里面是摆了三排的牌位。
然后严令就看到了那照片上的纸人，摆在祭台的左边。
而右边的位置空出一片，明显可以看出那里之前也摆有一个。
王先生停住脚步，指了指那个纸人，“你要做一个一模一样的纸人。”
严令皱了皱眉头，直白问道：“纸人再好，终究是要烧掉，你们为何留着这两个纸人在这供着？”
那王先生转过头来，对严令说的话似乎很诧异，但是他随即冷下脸。
“看的出你有点见识，但是拿钱做事，别的事情你不用知道。”
严令不语。
这祠堂里浓烈的阴气就明显是有问题，只是现在还没有感觉到有鬼魂于此。
“两个星期时间，做得到吗？做成后报酬不会少了你的。”
严令点点头，“没问题。”
这事情她要查，这钱她也要赚。
王先生点点头，“你可以把东西搬到这里来，看着这个纸人做。”
这个地方？严令环顾四周，她可对和他家的祖先牌位一起工作没有兴趣。
这一转眼，却在刚刚进门的门后发现一个倾斜倒在地上的纸人。
严令觉得奇怪 ，这个纸人是哪里坏了，他们才要重新做一个呢？
严令走过去。
“不许动！”王先生察觉严令的动作厉声喝止。
严令就当做没听见，脚步不停。
王先生大跨步过来但是没能阻止严令翻开纸人的手。
那个躺在地上的纸人眼睛上画了瞳孔，就像画龙点睛一样，纸人变得生动，像是一个画了浓妆的人一样。
严令嘴角勾起。
“王先生，你们家玩的挺花的啊，还敢给纸人点睛。”
王先生表情阴影不定，语气颇为不耐，“别多管闲事，赶紧回你的地方拿工具来。”
严令却答非所问：“这个纸人是要拿去烧掉了吗？”
王先生不答。
严令也不理会他，自顾自说自己的，“我呆在你这祠堂可就什么都做不出来了，把这个废掉的纸人给我，我带回我的工作室，不用两个星期，十天后我把新的做出来给你。”
“不过，”严令话锋一转，“如果你不同意的话，就另请高明吧，如果你还有时间的话。
要是陆怀生在这，估计会态度温和地让别人以为很好说话，然后笑眯眯提出刁难人的要求。
严令觉得此时自己简直就像是陆怀生附身一样，说话做事全是他的风格。
王先生皱着眉头，思索了良久。
他的确没有多少时间了，而且眼前这个少女是迄今为止看起来最靠谱的一个人。
“你要拿就拿走吧，不过你待会得去签个协议，十天后你要是完成不了的话就得赔偿。”
“没问题。”
严令咧嘴一笑，在王先生面前抱起纸人，“哎呀，王家不要你了，你跟我回家吧。”
她抱纸人的样子，就像抱着一个真正的人一样，看得王先生眉头深深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