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一吻燎原
“哈~是是是，我脑子不好使，谁叫我从小就是个野人~”
翻了个白眼杰奎琳，似乎也意识到刚才的问题对于秦时和她的距离而言还是太过冒犯，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
她的的确确没有立场指摘秦时的感情，而且哪怕格伦真的和这个老不死的搞到一起去了，那也不关她的事儿！
不知是不是因为看到了希尔芙和罗菲的情谊，杰奎琳下意识地提及了有关自己家人的事情，而秦时作为某种程度上唯一见证了杰奎琳成长还健在的人，也对她是这样一副漠不关心的态度，实在是听着落泪见者伤心的地步。
杰奎琳本来就是出身贫贱的野丫头，这一点雾都负责管辖SSD的上头人物都非常清楚这一点，而她的各种放纵行径即便是威胁到了某些既得利益者创造的秩序，这些人也不好直接点破。
因为杰奎琳·阿道夫，除了其本人并不算彻头彻尾的人类，更多的分量是在于扎根雾都百年之久的“恶灵附身”书龛老板秦时，点名道姓要让她成为管理世俗和夜隐之物于人间最后一道枷锁的守门人。
他们可以不看杰奎琳的脸色，但他们不能不尊重秦时的意见，毕竟说不定这些老贵族的祖辈上就有人曾经参与过或者直接就是夜隐之物事件的当事人或者相关物品的卖家买家。
所有这些证据可都被秦时一一放在了那个只有有缘人才能随意进出的神秘书龛之中，旧书商将它用以封藏雾都所有的肮脏和不堪，而想要维持他们的光鲜亮丽，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这个身份和地位在雾都举重若轻的异邦人提出的所有要求都得到满足。
只不过好在秦时要的从来都不多，还在他们的接受范围之内……
男人又扶着旧书商喝了几口热粥，秦时站起身来缓缓抻腰舒展筋骨，然后用眼神示意让格伦到自己身边来。
原本还顾忌杰奎琳的面子，结果没等格伦找借口离开，女人就直接闷头倒在火车座位中间的小桌子上，口水和鼾声齐飞，一言不合就开始呼呼大睡。
“每次复生之后杰奎琳都会陷入短暂的深度睡眠，”秦时打开身处的最后一节车厢的后门，强风吹拂，撩动他的衣衫和褂袍，他不甚在意地耸了耸肩，“你不会觉得她被切得四分五裂还活蹦乱跳这种事情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吧？”
格伦瞥了一眼酣睡的杰奎琳，叹息一声的同时将外套慢慢地罩在她身上，确认这个堪称怪人的署长不会感冒之后才退出车厢，跟着秦时走到大风呼啸的车厢隔层。
当然，因为这里是车厢最后一节的缘故，两人出来就能看到周围的景色不断地向后腾挪，最后随着距离变远消失在视野尽头。
出乎意料地，秦时拿出了格伦一直藏在裤兜里的香烟，手指捏着香烟盒，半靠在围栏上朝着男人晃了晃手中的成瘾物。
秦时用来束发的红色丝带被列车行驶带来的风压吹飞，而他那头堪称全白的银丝在下一刻猖狂地在格伦身侧飞舞，像极了两人在无声之中难以自抑的感情。
无风起浪，无声自响。
“要抽吗？”
格伦上前，也将身体倚靠在黑漆漆的护栏上，用来挡风的大衣被署长临时征用，现在上身就只剩下一件贴身的白色衬衫，隐约能看到衣服下面锻炼有素的肌肉线条。
他只是随意地选了个自在的姿势，可在秦时看来却充满了吸引力…旧书商一向喜欢美的东西。
或许是宝石，或许是珍贵的书本，又或者是……眼前的格伦。
秦时给格伦点了一支烟，男人叼着烟低头靠近秦时护住火苗的手掌，他的发丝擦过旧书商的手指，让秦时联想到原来自己曾经养过的大狼狗。
好像这个男人从头到脚从眉眼到嘴唇，处处都长在了秦时喜欢的点上，让他情不自禁地沉醉其中。
这是名为“爱”的感情吗？秦时并不清楚，他没有被人爱过，所以也不会给予任何人相同的情绪。
世界于他太过残忍，身为在两个世界夹缝间隙中游走的怪物，他早就不会去爱一个人了。
爱会让人盲目，会让人丧失判断力，会成为累赘……
秦时是无所不知的，他掌管着世上一切的知识，书龛丰富的馆藏量让他的智慧仅仅次于神话传说中的贤者。
可偏生他对于所有人富有的感情都只是浅尝辄止地进行了字面理解，别说尝试，多年以来就连接触的机会都不曾有，他固执地以为自己遇到的都是一些浅薄的庸人。
但知道看到格伦，一点点走进男人的生命和过往，旧书商才明白，有关“爱”这个字的注脚，哪怕典籍和传说中描绘得再详细再深刻，在亲身尝试之前也不会有任何明显的轮廓。
爱会让人变得平庸，也会让人变得冲动——就像现在秦时已经彻底忘记了所谓的社交距离，一双赤红色的瞳孔正盯着格伦的脸出神。
又或者说，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一晚没能吻过的唇上。
掌心曾经感受过那里的柔软，格伦的唇很薄，在他掌心扫过的时候却能带起触电一般的感觉，像是秋日窝在家里指尖不小心拂过毛毯时感受到的小刺痛，却又带着熨帖的温度，让人放松又宽心。
“…再看口水都要下来了。”
笑着提醒了一句，格伦见秦时连忙擦拭嘴角的笨拙模样，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他不是白痴，自然不会没察觉到秦时过于赤裸的眼神和近乎等于垂涎的渴望，而曾经作为间谍在各国名流社交圈里混得风生水起的男人，他不会不懂秦时怀抱着怎样一种心情看待现在的自己。
于是他也不再多想，趁着秦时分神的瞬间，像是恶作剧一般拉住他的大褂衣襟，强迫旧书商低下头，裹挟着浓烈烟味的一个吻落在秦时的唇上。
他闻不惯烟味，却不得不承认只要是格伦给予，即便痛苦他也甘之如饴。
白色雾气从齿缝之间溢出，两人的唇舌彻底交缠在一起，恍若燎原野火，欲望在彼此眼中一发不可收拾地燃烧起来。
翻了个白眼杰奎琳，似乎也意识到刚才的问题对于秦时和她的距离而言还是太过冒犯，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
她的的确确没有立场指摘秦时的感情，而且哪怕格伦真的和这个老不死的搞到一起去了，那也不关她的事儿！
不知是不是因为看到了希尔芙和罗菲的情谊，杰奎琳下意识地提及了有关自己家人的事情，而秦时作为某种程度上唯一见证了杰奎琳成长还健在的人，也对她是这样一副漠不关心的态度，实在是听着落泪见者伤心的地步。
杰奎琳本来就是出身贫贱的野丫头，这一点雾都负责管辖SSD的上头人物都非常清楚这一点，而她的各种放纵行径即便是威胁到了某些既得利益者创造的秩序，这些人也不好直接点破。
因为杰奎琳·阿道夫，除了其本人并不算彻头彻尾的人类，更多的分量是在于扎根雾都百年之久的“恶灵附身”书龛老板秦时，点名道姓要让她成为管理世俗和夜隐之物于人间最后一道枷锁的守门人。
他们可以不看杰奎琳的脸色，但他们不能不尊重秦时的意见，毕竟说不定这些老贵族的祖辈上就有人曾经参与过或者直接就是夜隐之物事件的当事人或者相关物品的卖家买家。
所有这些证据可都被秦时一一放在了那个只有有缘人才能随意进出的神秘书龛之中，旧书商将它用以封藏雾都所有的肮脏和不堪，而想要维持他们的光鲜亮丽，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这个身份和地位在雾都举重若轻的异邦人提出的所有要求都得到满足。
只不过好在秦时要的从来都不多，还在他们的接受范围之内……
男人又扶着旧书商喝了几口热粥，秦时站起身来缓缓抻腰舒展筋骨，然后用眼神示意让格伦到自己身边来。
原本还顾忌杰奎琳的面子，结果没等格伦找借口离开，女人就直接闷头倒在火车座位中间的小桌子上，口水和鼾声齐飞，一言不合就开始呼呼大睡。
“每次复生之后杰奎琳都会陷入短暂的深度睡眠，”秦时打开身处的最后一节车厢的后门，强风吹拂，撩动他的衣衫和褂袍，他不甚在意地耸了耸肩，“你不会觉得她被切得四分五裂还活蹦乱跳这种事情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吧？”
格伦瞥了一眼酣睡的杰奎琳，叹息一声的同时将外套慢慢地罩在她身上，确认这个堪称怪人的署长不会感冒之后才退出车厢，跟着秦时走到大风呼啸的车厢隔层。
当然，因为这里是车厢最后一节的缘故，两人出来就能看到周围的景色不断地向后腾挪，最后随着距离变远消失在视野尽头。
出乎意料地，秦时拿出了格伦一直藏在裤兜里的香烟，手指捏着香烟盒，半靠在围栏上朝着男人晃了晃手中的成瘾物。
秦时用来束发的红色丝带被列车行驶带来的风压吹飞，而他那头堪称全白的银丝在下一刻猖狂地在格伦身侧飞舞，像极了两人在无声之中难以自抑的感情。
无风起浪，无声自响。
“要抽吗？”
格伦上前，也将身体倚靠在黑漆漆的护栏上，用来挡风的大衣被署长临时征用，现在上身就只剩下一件贴身的白色衬衫，隐约能看到衣服下面锻炼有素的肌肉线条。
他只是随意地选了个自在的姿势，可在秦时看来却充满了吸引力…旧书商一向喜欢美的东西。
或许是宝石，或许是珍贵的书本，又或者是……眼前的格伦。
秦时给格伦点了一支烟，男人叼着烟低头靠近秦时护住火苗的手掌，他的发丝擦过旧书商的手指，让秦时联想到原来自己曾经养过的大狼狗。
好像这个男人从头到脚从眉眼到嘴唇，处处都长在了秦时喜欢的点上，让他情不自禁地沉醉其中。
这是名为“爱”的感情吗？秦时并不清楚，他没有被人爱过，所以也不会给予任何人相同的情绪。
世界于他太过残忍，身为在两个世界夹缝间隙中游走的怪物，他早就不会去爱一个人了。
爱会让人盲目，会让人丧失判断力，会成为累赘……
秦时是无所不知的，他掌管着世上一切的知识，书龛丰富的馆藏量让他的智慧仅仅次于神话传说中的贤者。
可偏生他对于所有人富有的感情都只是浅尝辄止地进行了字面理解，别说尝试，多年以来就连接触的机会都不曾有，他固执地以为自己遇到的都是一些浅薄的庸人。
但知道看到格伦，一点点走进男人的生命和过往，旧书商才明白，有关“爱”这个字的注脚，哪怕典籍和传说中描绘得再详细再深刻，在亲身尝试之前也不会有任何明显的轮廓。
爱会让人变得平庸，也会让人变得冲动——就像现在秦时已经彻底忘记了所谓的社交距离，一双赤红色的瞳孔正盯着格伦的脸出神。
又或者说，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一晚没能吻过的唇上。
掌心曾经感受过那里的柔软，格伦的唇很薄，在他掌心扫过的时候却能带起触电一般的感觉，像是秋日窝在家里指尖不小心拂过毛毯时感受到的小刺痛，却又带着熨帖的温度，让人放松又宽心。
“…再看口水都要下来了。”
笑着提醒了一句，格伦见秦时连忙擦拭嘴角的笨拙模样，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他不是白痴，自然不会没察觉到秦时过于赤裸的眼神和近乎等于垂涎的渴望，而曾经作为间谍在各国名流社交圈里混得风生水起的男人，他不会不懂秦时怀抱着怎样一种心情看待现在的自己。
于是他也不再多想，趁着秦时分神的瞬间，像是恶作剧一般拉住他的大褂衣襟，强迫旧书商低下头，裹挟着浓烈烟味的一个吻落在秦时的唇上。
他闻不惯烟味，却不得不承认只要是格伦给予，即便痛苦他也甘之如饴。
白色雾气从齿缝之间溢出，两人的唇舌彻底交缠在一起，恍若燎原野火，欲望在彼此眼中一发不可收拾地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