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但我想靠近他
丰览云站在她楼下一直等到凌晨四点，客厅灯暗了下来，卧室窗帘拉上才离开。
方惜妍睡不着，换了件睡裙找到之前囤的一些素材，剪辑成段视频，一个晚上她做了两条视频，又核对了琴行这个月的收支，实在是找不到事情做了才把以前备的药找出来吃了。
她的睡眠还是太浅，第四次醒来就不想睡了，她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机前的自己发呆。
直到门铃响了几声她才回过神来，是丰览云。
开门后她又顺手拿了杯牛奶，打开刚要喝被人拦住。
“你早饭吃了吗？”见她没回答就知道没有，丰览云把盖子扭上，扶着她坐下来，自己拿了一根发簪帮她挽上。
“快十点了，我给你煮点馄饨，少吃一点，中午我下厨。”
方惜妍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钟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坐在客厅发呆快三个小时，现在的她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又盯着男人在厨房忙碌的背影发呆。
察觉到她的目光，丰览云抬头对她微笑，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馄饨是他自己包的，每一个馄饨里面都放足了馅料，里面是虾仁跟虾籽混着猪肉，方惜妍吃得很慢，她喜欢把每一样东西分解着吃，六个馄饨，她吃了半个多小时。
丰览云喜欢看着她吃东西，喜欢猜她这个时候多心情跟想法。
他环顾四周，这段时间方惜妍比较忙，一直住在市中心，琴行跟学校之间，学生过去上课也方便，所以这边房子有些乱，见她才吃到一半，自己便去帮忙整理了一下。
方惜妍吃完以后把碗丢在洗碗机里面，她不喜欢洗碗，刚要关上被丰览云发现后给拦住了。
“小姑奶奶，一个碗而已，我来洗，就别麻烦洗碗机了。”他把碗拿出来放入水池里面。
方惜妍走到客厅打开电视，找了电视剧又去翻综艺，就是不知道看什么，越来越烦躁，按遥控器的力气也越来越重。
丰览云洗完碗出来就发现她不对劲，赶紧走过去把遥控器从她手里夺走，她力气很大，他只好一根一根把她手指掰开。
“方惜妍，你看着我。”他扶着她的肩膀，她手在抖，瞳孔微缩。
“丰览云，我想靠近他。”眼泪从眼角留下，她看着他，又说，“以前是，现在也是。”
丰览云轻轻拍着她的背，点头应和：“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他知道，以前是，现在也是，以后也是。
会考结束，第三天还要回学校考信息技术，这应该算是集训前最后一次跟同学相聚了。
从机房出来，同班的一个美术生过来问：“方惜妍，一起出去玩吗？”
方惜妍拿着手机在门口发信息，看到她晃晃手机，笑着道：“不好意思啊，我有约了。”
对方见她不去，就先离开了。
手机响了，听到对面的声音，笑着说：“到了吗？行，我现在出去。”
同学听到了还笑话她，问她是不是在跟帅哥聊天，满脸笑容。
她一一否认，赶紧下楼去校门口。
付星源看到她跑来，朝她挥挥手，方惜妍笑着冲过去。
他们是初中补习班认识的，高二会考前段时间她在机构冲刺的时候，付星源还悄悄跑到她的小教室帮她补理科。
两个面对面坐在甜品店里面，气氛有些微妙。
虽然没有明说，但方惜妍清楚地知道，他们中间这层窗户纸需要等到她高中毕业以后才能捅破，付星源比她大一岁，高二参加高考发挥稳定，收到了心仪大学的录取通知，比她早了两年步入大学。
付星源比她家人还要了解她，清楚她的喜好、她的口味以及她的习惯。而她的父母，一个放任，一个不管。
方惜妍没有谈过恋爱，周围不少朋友都谈过，甚至有的谈过好几个，经常听到他们吐槽自己的对象，她不知道找对象要找什么样的，但她就是喜欢靠近付星源，他给自己一种心安的感觉。
自己喜欢随意逛街，付星源就喜欢跟在她身边。
“这个好看。”他递过来一根木簪。
方惜妍经常忘记带皮筋，她又不会扎丸子头，就会拿一次性筷子盘头发，随意了这么久，她都没买一个簪子。
“我觉得筷子也挺好看的。”她望着镜子里面戴着木簪的自己，有些恍惚。
最终付星源还是买给她，分开的时候他看着她，眼里充满期待，他说：“等你结束。”
等她艺考结束，等她高考结束，等她自由的时候，他可以表白，可以跟自己喜欢了五年的女孩表白。
方惜妍看着他闪着微光的眼睛，没有多说，只是笑着看他进入机场。
“丰览云，你来做什么？”方惜妍问他。
刚刚有人送来不少食材，他现在忙活着给她做饭。
丰览云递给她一块千层蛋糕，说：“喏，你最近不是太忙了吗？好久没吃过我做的东西了，你尝尝。”
方惜妍接过叉子，她以前控制饮食的时候吃的东西都特别单一，丰览云看不下去，一个大老板天天跑过来给她当免费的厨子。
“不甜。”尝了一口她给出结果。
丰览云笑道：“不是我做的不甜，是你常不出甜味。”
方惜妍用叉子一层一层地掀开蛋糕的皮，她想到高中时候自己的主治医生说的话，她要学会控制，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那个时候她还觉得好笑，自己要是可以控制，那去医院做什么？吃那些药做什么？被送去住院又是做什么？
“丰览云，你把我药放在哪里了？”早上吃完馄饨她没有找到。
“扔了。”他好像并不害怕她会生气。
方惜妍扔掉叉子站起来。
丰览云笑着解释说：“你不是好久没有吃药了吗，刚刚我看了一下，还有一个星期就过期了，需要重新备药。”
她审视着他，慢慢坐下，上一次吃药还是方总擅自作主要把她送出国的时候，她在上海的几处住址都放着一抽屉的药，以防万一，但她不喜欢吃。
她盯着摇曳的灶台上摇曳的蓝色火焰，开口：“丰览云，我们出去逛街吧。”
丰览云炒菜的手一顿，抬头对上方惜妍的笑容，他赶紧点头。
方惜妍睡不着，换了件睡裙找到之前囤的一些素材，剪辑成段视频，一个晚上她做了两条视频，又核对了琴行这个月的收支，实在是找不到事情做了才把以前备的药找出来吃了。
她的睡眠还是太浅，第四次醒来就不想睡了，她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机前的自己发呆。
直到门铃响了几声她才回过神来，是丰览云。
开门后她又顺手拿了杯牛奶，打开刚要喝被人拦住。
“你早饭吃了吗？”见她没回答就知道没有，丰览云把盖子扭上，扶着她坐下来，自己拿了一根发簪帮她挽上。
“快十点了，我给你煮点馄饨，少吃一点，中午我下厨。”
方惜妍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钟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坐在客厅发呆快三个小时，现在的她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又盯着男人在厨房忙碌的背影发呆。
察觉到她的目光，丰览云抬头对她微笑，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馄饨是他自己包的，每一个馄饨里面都放足了馅料，里面是虾仁跟虾籽混着猪肉，方惜妍吃得很慢，她喜欢把每一样东西分解着吃，六个馄饨，她吃了半个多小时。
丰览云喜欢看着她吃东西，喜欢猜她这个时候多心情跟想法。
他环顾四周，这段时间方惜妍比较忙，一直住在市中心，琴行跟学校之间，学生过去上课也方便，所以这边房子有些乱，见她才吃到一半，自己便去帮忙整理了一下。
方惜妍吃完以后把碗丢在洗碗机里面，她不喜欢洗碗，刚要关上被丰览云发现后给拦住了。
“小姑奶奶，一个碗而已，我来洗，就别麻烦洗碗机了。”他把碗拿出来放入水池里面。
方惜妍走到客厅打开电视，找了电视剧又去翻综艺，就是不知道看什么，越来越烦躁，按遥控器的力气也越来越重。
丰览云洗完碗出来就发现她不对劲，赶紧走过去把遥控器从她手里夺走，她力气很大，他只好一根一根把她手指掰开。
“方惜妍，你看着我。”他扶着她的肩膀，她手在抖，瞳孔微缩。
“丰览云，我想靠近他。”眼泪从眼角留下，她看着他，又说，“以前是，现在也是。”
丰览云轻轻拍着她的背，点头应和：“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他知道，以前是，现在也是，以后也是。
会考结束，第三天还要回学校考信息技术，这应该算是集训前最后一次跟同学相聚了。
从机房出来，同班的一个美术生过来问：“方惜妍，一起出去玩吗？”
方惜妍拿着手机在门口发信息，看到她晃晃手机，笑着道：“不好意思啊，我有约了。”
对方见她不去，就先离开了。
手机响了，听到对面的声音，笑着说：“到了吗？行，我现在出去。”
同学听到了还笑话她，问她是不是在跟帅哥聊天，满脸笑容。
她一一否认，赶紧下楼去校门口。
付星源看到她跑来，朝她挥挥手，方惜妍笑着冲过去。
他们是初中补习班认识的，高二会考前段时间她在机构冲刺的时候，付星源还悄悄跑到她的小教室帮她补理科。
两个面对面坐在甜品店里面，气氛有些微妙。
虽然没有明说，但方惜妍清楚地知道，他们中间这层窗户纸需要等到她高中毕业以后才能捅破，付星源比她大一岁，高二参加高考发挥稳定，收到了心仪大学的录取通知，比她早了两年步入大学。
付星源比她家人还要了解她，清楚她的喜好、她的口味以及她的习惯。而她的父母，一个放任，一个不管。
方惜妍没有谈过恋爱，周围不少朋友都谈过，甚至有的谈过好几个，经常听到他们吐槽自己的对象，她不知道找对象要找什么样的，但她就是喜欢靠近付星源，他给自己一种心安的感觉。
自己喜欢随意逛街，付星源就喜欢跟在她身边。
“这个好看。”他递过来一根木簪。
方惜妍经常忘记带皮筋，她又不会扎丸子头，就会拿一次性筷子盘头发，随意了这么久，她都没买一个簪子。
“我觉得筷子也挺好看的。”她望着镜子里面戴着木簪的自己，有些恍惚。
最终付星源还是买给她，分开的时候他看着她，眼里充满期待，他说：“等你结束。”
等她艺考结束，等她高考结束，等她自由的时候，他可以表白，可以跟自己喜欢了五年的女孩表白。
方惜妍看着他闪着微光的眼睛，没有多说，只是笑着看他进入机场。
“丰览云，你来做什么？”方惜妍问他。
刚刚有人送来不少食材，他现在忙活着给她做饭。
丰览云递给她一块千层蛋糕，说：“喏，你最近不是太忙了吗？好久没吃过我做的东西了，你尝尝。”
方惜妍接过叉子，她以前控制饮食的时候吃的东西都特别单一，丰览云看不下去，一个大老板天天跑过来给她当免费的厨子。
“不甜。”尝了一口她给出结果。
丰览云笑道：“不是我做的不甜，是你常不出甜味。”
方惜妍用叉子一层一层地掀开蛋糕的皮，她想到高中时候自己的主治医生说的话，她要学会控制，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那个时候她还觉得好笑，自己要是可以控制，那去医院做什么？吃那些药做什么？被送去住院又是做什么？
“丰览云，你把我药放在哪里了？”早上吃完馄饨她没有找到。
“扔了。”他好像并不害怕她会生气。
方惜妍扔掉叉子站起来。
丰览云笑着解释说：“你不是好久没有吃药了吗，刚刚我看了一下，还有一个星期就过期了，需要重新备药。”
她审视着他，慢慢坐下，上一次吃药还是方总擅自作主要把她送出国的时候，她在上海的几处住址都放着一抽屉的药，以防万一，但她不喜欢吃。
她盯着摇曳的灶台上摇曳的蓝色火焰，开口：“丰览云，我们出去逛街吧。”
丰览云炒菜的手一顿，抬头对上方惜妍的笑容，他赶紧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