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落入尾声
“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SSD只是一群知道夜隐之物存在的乌合之众吗？！”
一边打方向盘一边低声咒骂，灰袍人根本没有从共生会的司卫嘴里听到任何有关这位署长的情报，更别说知道她是界外魔以及掌握超人异能力的情报了！
除了那个让换生灵对付的拖延时间编外顾问秦时和似乎有点来历的助手，他应该没有漏算任何一点才对！
没错…都是那个女人的错…都是她的错！
“喂喂喂，你这家伙事到如今还想逃到哪里去啊？”
杰奎琳的声音近在咫尺，这个比魔鬼更加恐怖的女人一脸狞笑地抬手薅住男人的后颈，将其整个人扯离了驾驶座。
站在彻底脱离控制的汽车后座上，杰奎琳很是熟练地将灰袍人藏在衣服里的信物徽章抽了出来，简单瞥了一眼之后就将这块镶金铁片揉成了渣滓。
“一个司客也想跟SSD作对？看来你这次行动没有得到上面人的批准吧？还是说想晋升想疯了来袭击编外顾问？！”
女人并不在意自己的生死，但那个老不死的对她来说恩重如山，哪怕平时面上看不到她对秦时的半分敬重，可如果在自己的职权范围内让旧书商陷入险境……
“要是老不死的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出了什么事儿…老娘晚上会睡不安稳的啊！！！”
连续朝着男人的脸打出几拳，骨肉崩裂的声音听来令人毛骨悚然，但杰奎琳却充耳不闻，眼中充斥着施暴的愉悦和兴奋。
眼看着无人驾驶的汽车就要冲出田埂翻进麦田里，杰奎琳嬉皮笑脸地又把已经被打昏的共生会司客放回驾驶座上，然后又像是摆弄破布娃娃似的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摁回方向盘。
“我呢，做事不是很绝，看在你这次还没来得及对老不死他们下死手的份上~你就自己试试翻车爆炸之后还有没有机会活下来吧！”
交代完这不知道算不算是死前慰问的叮嘱，杰奎琳纵身一跃跳下汽车，紧接着便是一连串金属零件砸落在地的声响，以及一场算不得盛大的爆炸。
背后是滚滚浓烟和犀利火光，从口袋里拿出一根劣质香烟点燃放在嘴里，女人深吸一口气，眉目间写满了严肃和深沉——
“啊…今天晚饭吃什么好呢？”
一片黑暗寂静的空间中，希尔芙慢慢睁开了眼睛。
“这里是…哪里……”
胸口被灼热弹头贯穿的刺痛已经不复存在，女孩周围躺倒着她的族人，他们为了召唤死灵骑士都在那个术士的引导下献出了相当多的法力，现在想要起身都非常困难。
“希尔芙！”
远处传来罗菲的声音，而伴随着女人的出现，四周的黑暗也被真实取代，虚无跟着她的脚步如潮水一般渐渐退却，一众换生灵又回到了自己生活的密林里。
“你没事吧？这里是什么地方？”
罗菲也不清楚现在身处的地界究竟是哪里，女孩已经失去挣扎的利器，她将希尔芙抱在怀中，环顾四周，觉得熟悉又陌生。
这里就是曾经她和希尔芙相遇的那一片密林，只不过这里不再阴暗潮湿，也不存在任何其他人类来过的痕迹，像是故乡，却又像是个崭新的归宿。
接二连三，昏迷的换生灵们一个个醒来，它们面对这个陌生的空间也是摸不着头脑，一个个三四岁半大的孩子拱卫在希尔芙和罗菲身边。
“陛下，我们是不是死了？”
“难道这里是地狱吗？是不是很快就有恶魔来把我们带走呀？”
“我们被骗了吗？其实那些术士根本就没想过帮我们对不对？”
面对自己子民的一声声诘问，希尔芙一向挂着笑容的脸上也涌现出颓丧而阴鸷的情绪，她已经尽了全力…
希尔芙打算喝退这些叽叽喳喳的孩子，而抱着她的罗菲率先一步开口。
“没事的！不管这里是地狱还是别的什么地方…大家在一起一定没问题！”
她真的很有和孩子相处的天赋，原本慌乱不安的换生灵在罗菲的安抚下迅速安静下来。
“可是我还是好怕……”
“我们只是一群小孩…而且这里是哪里也不知道…万一又有人类来驱逐我们怎么办啊？”
“真的吗？大姐姐会陪着我们吗？”
换生灵们清脆的声音在耳边萦绕，听到他们的挽留，她的身体微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在希尔芙逐渐慌张的注视中慢慢站起身。
“我虽然不会一直留在这里，但是希尔芙会带领你们的！”
“没错，她很快就会彻底消失，而这片无人打扰的净土将会成为日后你们繁衍生息的地方。”
紧接着罗菲的话头，秦时不知何时站在了一堆孩子的身后，他的装束和刚才看到的不同，一身繁复厚重的长袍，上面的刺绣画着各种古老的兽纹。
“坏蛋！你怎么在这里！？”
换生灵们顿时警觉起来，但动作上却出奇地保持了一致——全都躲在罗菲的身后。
听到换生灵们稚嫩又毫无威慑力的骂声，秦时只是翻了个白眼，不置可否。
他像极了古书中描绘的大祭司，承载着一个部落或者是族群的辉光，数千万人的性命系于一身，只不过脸上还是挂着略显凉薄的笑容，和这身装束展现出的严肃华贵完全不搭调。
“这里是我给你们准备的书内世界，”他径直盘腿坐下，拍了拍殷实的草地，接着解释说，“而今的人类已经不适合你们盗取形貌，即便能够通过地区迷信换来大量献祭的孩童从而得到进入人类社会的资格，可一旦过了七年的时限等待你们的就只有毁灭一途。”
希尔芙自始至终对秦时都没有任何善意可言，她从罗菲身后走出，死死地盯着秦时，恨不得眼神能变成子弹将眼前的旧书商给打穿。
“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把我们囚禁起来，为你所用吗？！”
这样又和共生会的那些家伙有什么区别？！
“不，我可以发誓不动用你们一族任何一个人的力量，甚至可以放你们出去，但相对的，你们也得从这里，从零开始，创造一个属于换生灵的社会，不再对人类孩子出手。”
他对于这种小鬼实在是提不起兴趣，在书龛里比换生灵恐怖强大的怪物数以千计，还不是乖乖接受了他提出的条件在书里生活？
“…我答应你！”希尔芙完全看不出秦时在这片空间里有任何破绽，而且他开出的条件正是当下换生灵们最需要也是最向往的结果，只不过她还是紧紧抓住了罗菲的手，“但是姐姐不能走！我不会让你带走她！”
一边打方向盘一边低声咒骂，灰袍人根本没有从共生会的司卫嘴里听到任何有关这位署长的情报，更别说知道她是界外魔以及掌握超人异能力的情报了！
除了那个让换生灵对付的拖延时间编外顾问秦时和似乎有点来历的助手，他应该没有漏算任何一点才对！
没错…都是那个女人的错…都是她的错！
“喂喂喂，你这家伙事到如今还想逃到哪里去啊？”
杰奎琳的声音近在咫尺，这个比魔鬼更加恐怖的女人一脸狞笑地抬手薅住男人的后颈，将其整个人扯离了驾驶座。
站在彻底脱离控制的汽车后座上，杰奎琳很是熟练地将灰袍人藏在衣服里的信物徽章抽了出来，简单瞥了一眼之后就将这块镶金铁片揉成了渣滓。
“一个司客也想跟SSD作对？看来你这次行动没有得到上面人的批准吧？还是说想晋升想疯了来袭击编外顾问？！”
女人并不在意自己的生死，但那个老不死的对她来说恩重如山，哪怕平时面上看不到她对秦时的半分敬重，可如果在自己的职权范围内让旧书商陷入险境……
“要是老不死的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出了什么事儿…老娘晚上会睡不安稳的啊！！！”
连续朝着男人的脸打出几拳，骨肉崩裂的声音听来令人毛骨悚然，但杰奎琳却充耳不闻，眼中充斥着施暴的愉悦和兴奋。
眼看着无人驾驶的汽车就要冲出田埂翻进麦田里，杰奎琳嬉皮笑脸地又把已经被打昏的共生会司客放回驾驶座上，然后又像是摆弄破布娃娃似的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摁回方向盘。
“我呢，做事不是很绝，看在你这次还没来得及对老不死他们下死手的份上~你就自己试试翻车爆炸之后还有没有机会活下来吧！”
交代完这不知道算不算是死前慰问的叮嘱，杰奎琳纵身一跃跳下汽车，紧接着便是一连串金属零件砸落在地的声响，以及一场算不得盛大的爆炸。
背后是滚滚浓烟和犀利火光，从口袋里拿出一根劣质香烟点燃放在嘴里，女人深吸一口气，眉目间写满了严肃和深沉——
“啊…今天晚饭吃什么好呢？”
一片黑暗寂静的空间中，希尔芙慢慢睁开了眼睛。
“这里是…哪里……”
胸口被灼热弹头贯穿的刺痛已经不复存在，女孩周围躺倒着她的族人，他们为了召唤死灵骑士都在那个术士的引导下献出了相当多的法力，现在想要起身都非常困难。
“希尔芙！”
远处传来罗菲的声音，而伴随着女人的出现，四周的黑暗也被真实取代，虚无跟着她的脚步如潮水一般渐渐退却，一众换生灵又回到了自己生活的密林里。
“你没事吧？这里是什么地方？”
罗菲也不清楚现在身处的地界究竟是哪里，女孩已经失去挣扎的利器，她将希尔芙抱在怀中，环顾四周，觉得熟悉又陌生。
这里就是曾经她和希尔芙相遇的那一片密林，只不过这里不再阴暗潮湿，也不存在任何其他人类来过的痕迹，像是故乡，却又像是个崭新的归宿。
接二连三，昏迷的换生灵们一个个醒来，它们面对这个陌生的空间也是摸不着头脑，一个个三四岁半大的孩子拱卫在希尔芙和罗菲身边。
“陛下，我们是不是死了？”
“难道这里是地狱吗？是不是很快就有恶魔来把我们带走呀？”
“我们被骗了吗？其实那些术士根本就没想过帮我们对不对？”
面对自己子民的一声声诘问，希尔芙一向挂着笑容的脸上也涌现出颓丧而阴鸷的情绪，她已经尽了全力…
希尔芙打算喝退这些叽叽喳喳的孩子，而抱着她的罗菲率先一步开口。
“没事的！不管这里是地狱还是别的什么地方…大家在一起一定没问题！”
她真的很有和孩子相处的天赋，原本慌乱不安的换生灵在罗菲的安抚下迅速安静下来。
“可是我还是好怕……”
“我们只是一群小孩…而且这里是哪里也不知道…万一又有人类来驱逐我们怎么办啊？”
“真的吗？大姐姐会陪着我们吗？”
换生灵们清脆的声音在耳边萦绕，听到他们的挽留，她的身体微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在希尔芙逐渐慌张的注视中慢慢站起身。
“我虽然不会一直留在这里，但是希尔芙会带领你们的！”
“没错，她很快就会彻底消失，而这片无人打扰的净土将会成为日后你们繁衍生息的地方。”
紧接着罗菲的话头，秦时不知何时站在了一堆孩子的身后，他的装束和刚才看到的不同，一身繁复厚重的长袍，上面的刺绣画着各种古老的兽纹。
“坏蛋！你怎么在这里！？”
换生灵们顿时警觉起来，但动作上却出奇地保持了一致——全都躲在罗菲的身后。
听到换生灵们稚嫩又毫无威慑力的骂声，秦时只是翻了个白眼，不置可否。
他像极了古书中描绘的大祭司，承载着一个部落或者是族群的辉光，数千万人的性命系于一身，只不过脸上还是挂着略显凉薄的笑容，和这身装束展现出的严肃华贵完全不搭调。
“这里是我给你们准备的书内世界，”他径直盘腿坐下，拍了拍殷实的草地，接着解释说，“而今的人类已经不适合你们盗取形貌，即便能够通过地区迷信换来大量献祭的孩童从而得到进入人类社会的资格，可一旦过了七年的时限等待你们的就只有毁灭一途。”
希尔芙自始至终对秦时都没有任何善意可言，她从罗菲身后走出，死死地盯着秦时，恨不得眼神能变成子弹将眼前的旧书商给打穿。
“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把我们囚禁起来，为你所用吗？！”
这样又和共生会的那些家伙有什么区别？！
“不，我可以发誓不动用你们一族任何一个人的力量，甚至可以放你们出去，但相对的，你们也得从这里，从零开始，创造一个属于换生灵的社会，不再对人类孩子出手。”
他对于这种小鬼实在是提不起兴趣，在书龛里比换生灵恐怖强大的怪物数以千计，还不是乖乖接受了他提出的条件在书里生活？
“…我答应你！”希尔芙完全看不出秦时在这片空间里有任何破绽，而且他开出的条件正是当下换生灵们最需要也是最向往的结果，只不过她还是紧紧抓住了罗菲的手，“但是姐姐不能走！我不会让你带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