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黑道一姐爱情故事（二）
俗话说得好，会摇尾巴的狗有骨头啃，会哭的小孩有糖果吃。
我就是这样的人，虽然我厚颜无耻，但我引以为豪。
至少我保住了我的饭碗，至少每当我闻风给我v信转钱的时候，
那一刻，我是热血的！
为了不辜负她对我的信任。我谨记她对我的教诲，每次打饭都避开了二号窗。
好奇心害死猫。我一点都不想知道到底是谁给闻风送汤。
我以为这件事就这样完了，可谁知道，
还是出事了。
那天闻风刚从外面收债回来，一身的腥风血雨。我早早把把饭端到了书桌上。
闻风去冲了个澡，出来时我已经恭恭敬敬地放好了消毒筷。
四菜一汤。西兰花炒肉，酸辣土豆丝，麻婆豆腐，宫保鸡丁。附送一碗紫菜汤。
我仔仔细细看了几遍，都是常规操作，没有压线。
正当我准备松一口气时，闻风夹菜的手突然顿住了。
她转头盯着我，筷子被拍到了桌上。
我心里一惊，连忙问：“南风姐，怎么了？是菜不合胃口吗？”
闻风脸色寡淡，但我看得出她心情极差。
“为什么菜多了？”她道。
我睁大眼睛，这是什么意思？菜多了？哪个菜多了？学校食堂不都是按斤量盛的饭？还能多菜？
但我还是低着头不敢多问：“我不知道，我每次都避开了二号窗口，菜也都是在别的窗口盛的。”
闻风没说话，只是招招手。
我小心地凑了过来。
咔嚓一下！我的手腕被她反手掰脱臼了。
“啊！！”我瘫着胳膊疼得哇哇叫。
闻风却面色平淡：“我给你机会了。你应该庆幸我们住在一个寝室，没有直接掌你一嘴。”
我痛得直不起来身子，嘴唇都被咬得泛白。
玛尼，要死了。
但是，就算棺材本被压死了，我也要用尽全力发出最后的叫嚣：
臣妾冤枉啊！！！
......
经此一遭，我算是彻底看清了闻风的冷血。也明白了与狼为谋的下场。
我躺在床上，心里泪流满面。
老娘苦啊，命苦啊。
早知道就不应该去食堂给她打饭了，直接叫了外卖多省事，配送费还不用我出。
悔恨当初啊~~！！我边砸枕头边嘴哆嗦。
这就叫痛并快乐着。
发泄完了之后，我开始思考人生。
不行！这事怎么能这么轻易过去？！我还没从闻风身上吸出点熊猫血，怎么能放弃？！
再者，就算死，我也得死个明明白白吧！我还什么都不知道，两眼一抹黑就躺尸了。这公平吗？！
于是，我决定找到那个一直给闻风送汤的人，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已经想好了。如果他是个男的。我就告诉他，如果你再给闻风送饭，明天我就拿着闻风的饭卡刷爆整个IC机！让你从此以后再也没饭卖了！
如果她是个女的。我就跟她说，闻风吃辣吃香吃醋吃糖，但就唯独不吃你的饭。明白了就点头，不明白就大哭。
总之，我一定要让她知道，食堂电子秤不是白放着好看的！
想到这，我一锤掌心，决定去学校食堂探个虚实！
我让我的好闺蜜北北扶着我的手，我们从北门上到了三楼。
我每次给闻风打饭都是去三楼。因为三楼的饭最贵，被同学们戏称为贵族食堂。
我和北北随便排了个窗口，像往常一样，我要了跟以往一样的套餐。
果然，盛饭阿姨多看了我一眼，勺子多放了半碗。
我在心里冷笑，好啊。让我逮住了吧。
北北跟我偷偷比了个OK，意示她已经全拍下来了。
我们俩个端着盘子，坐到了一个靠窗的角落。开始筹划着如何搞事。
北北提议，说晌头过了，人少了就去后厨找食堂阿姨，用视频跟她对质。逼也得逼出几个字！
我就不信，学校就这么大，他还能跑到哪？
就这样，我俩嘿嘿一笑，露出了心照不宣的大白牙。
正当我得意之余，一个轻轻的手拍到了我肩膀。
我被吓了一跳：“妈呀大水冲了龙王庙！”
这动静，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啊，她有手抖，不好意思.....”北北双手合掌，尴尬地表示歉意。
我这才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女生。
大概十五六七的年龄，梳着两个麻花辫，头绳的颜色都是素静的。制工服外系了条围裙，手里提着个大锅，里面满满一锅葱花汤。
她用手指了指我，又指了指锅里的汤。
“啊谢谢，我们不需要汤......”北北摆摆手。
女生摇摇头，用手点了点胸口，表示没关系。
待她走远了，北北才松了口气。
但我还处在震惊状态。
“她是个聋哑人？！”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嘘，小声点，她不是聋子，能听见。就是不会说话。”北北压低了声音，“别轻易对人家评头论足的，影响不好。”
“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她？”我有点懵。
北北翻了个白眼：“你整天窝在宿舍不是点外卖就是合伙去主任食堂吃套餐，哪里有时间关注这些啊！”
我一想也是。但转眼又好奇。
“那她几岁了，不上学？”
“她都十七了。”北北喝了口金桔汁。
“因为身体的原因，普通高中都不要她。初中没读完就来咱们食堂打杂工了。她小姑就是咱食堂的主管。就安排她到三楼后厨打打杂，平时不怎么出来。”喝完北北咂咂嘴，“还真奇怪啊。平时一月三星期都见不着她，怎么今天主动出来了？”
我望了眼那女生，还在挨各挨各地询问谁要汤。
看到这，我感慨了一句：
“生活不易啊！”
北北立马不客气地给了我一白眼：“提醒一下啊，某人刚盛了两大碗米饭还在喂苍蝇。”
我低头一看，果然。两只大苍蝇趴在白米饭上爬来爬去。
呕！我瞬间恶心地想吐。急急忙忙跑到厕所去了。
等我回来的时候，北北哈哈大笑着看我：“傻瓜！那苍蝇是仿真的！你还真信了！”
我小火苗蹭蹭地燃了起来，好你个北北！竟敢戏弄我？！
还没等我撸起袖子准备好好教育教育她，就听见旁边砰的一声响！
我正眼看去。
那一锅汤全洒到了地上。哑女狼狈地站在地上，低着头显得有手足无措。
面前的两个女生皱着眉，惊呼道：“我c！你有病吧？！盛汤都不会？我这裙子一千多呢.....”
“算了，别跟个哑巴计较了。都不知道字认全了没，就文盲一个。你跟她说那么多她听不懂......”
我看见哑女的手紧紧地攥着裙布，无声地委屈在她肩膀上一起一伏。
靠北！我忍不住骂娘。
北北在旁边看得清清的：“那汤就不是小素弄洒的。是那俩女的说话不把她当个人，碰撞倒了小素，汤才会洒的。”
那边事情愈演愈大。
“裙子不用你赔了！让你赔你也赔不起！给我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快点啊，磨蹭什么啊？！.....”
我看见周围人都纷纷拿起手机拍照，有几个不嫌事大的还在扇风点火。
所有人几乎都无动于衷。
北北递给我一个眼神，我明白，她是要找主管阿姨来处理。
毕竟。这种事，还是要当事人处理比较好。
北北还没走多久，我就看见哑女被那女生一把推倒了，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什么。
我实在忍不住了，这太过分了！都属于校园霸凌了！
我刚准备上前动手，就见旁边有人站起来了。
那女生穿着马甲工字背心，一身的马甲线。
我认得她。她是闻风手下北楼一姐，沈琅。
以她为首的女生，全都站到了哑女前面。
她们有的打着黑耳钉，有的挑染着紫发，还有的纹着刺青。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扇到了众人的心里。
其她女生直接薅住了她的头发，往墙上怼，撞得她尖叫求饶。
没有人敢出声。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些女生全都是闻风的手下。
痛哭流涕的声音持续了差不多五分钟，声音渐渐小了。
那几个女生被打晕了。
这还不算完的，沈琅直接把餐桌上的剩菜饭倒到了她头上。
活脱脱真的又脏又恶心。
几只苍蝇嗡嗡地围着她们转。
旁边都有女生直接吓哭了。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因为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疑问。
闻风一向都是冷血无情，怎么会出手帮助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毕竟，她又不是什么大好人？以她的作风，都懒得看这事。
这哑女跟闻风有什么关系呢？
还没等我想明白。我就看见那小素比划着手，似乎很急切地跟沈琅交流。
我很清晰地看见，小素眼中渴切的眼光。
沈琅摇摇头，小素眼中的光慢慢暗淡了。
她站在那，沉默的眼泪无声地弥漫着悲伤。
这时候，北北也回来了。
我脑子里突然电光火石一闪。立刻拉着北北，比划着南方的方向，问她：
“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
北北莫名其妙地看着我：“这是向南风的意思，指的是闻风啊。”
我恍然大悟。
我一直以为，给闻风送汤送饭的是学校的学生。可我没想到食堂内部人才可能精确地控制到每个窗口都打饭的情况。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小素就是一直以来给闻风送汤盛饭的人！
现在看来。闻风早就知道了。
怪不得，闻风不让我给她打饭。
只是，闻风为什么要拒绝小素的好意？
我心里有一百个疑问，但此刻我却哑口无言。
我曾信誓旦旦地说，我要让那个送饭的人明白明白，学校的电子秤不是白放着的。
可是，在面对小素这样的哑女，我该如何说得出口？
这就像是等待戈多里的那场戏剧。他不停地等待着戈多。别人问：“嗨！戈多在哪？”
他却一直回答：“我在等待戈多。”
自始至终，这就是个无解循环。
可是，我没法看不见小素那情愫的目光，就像我无法假装瞧不见闻风面对小溯时的的晦暗。
她们俩个之间，
有问题。
我就是这样的人，虽然我厚颜无耻，但我引以为豪。
至少我保住了我的饭碗，至少每当我闻风给我v信转钱的时候，
那一刻，我是热血的！
为了不辜负她对我的信任。我谨记她对我的教诲，每次打饭都避开了二号窗。
好奇心害死猫。我一点都不想知道到底是谁给闻风送汤。
我以为这件事就这样完了，可谁知道，
还是出事了。
那天闻风刚从外面收债回来，一身的腥风血雨。我早早把把饭端到了书桌上。
闻风去冲了个澡，出来时我已经恭恭敬敬地放好了消毒筷。
四菜一汤。西兰花炒肉，酸辣土豆丝，麻婆豆腐，宫保鸡丁。附送一碗紫菜汤。
我仔仔细细看了几遍，都是常规操作，没有压线。
正当我准备松一口气时，闻风夹菜的手突然顿住了。
她转头盯着我，筷子被拍到了桌上。
我心里一惊，连忙问：“南风姐，怎么了？是菜不合胃口吗？”
闻风脸色寡淡，但我看得出她心情极差。
“为什么菜多了？”她道。
我睁大眼睛，这是什么意思？菜多了？哪个菜多了？学校食堂不都是按斤量盛的饭？还能多菜？
但我还是低着头不敢多问：“我不知道，我每次都避开了二号窗口，菜也都是在别的窗口盛的。”
闻风没说话，只是招招手。
我小心地凑了过来。
咔嚓一下！我的手腕被她反手掰脱臼了。
“啊！！”我瘫着胳膊疼得哇哇叫。
闻风却面色平淡：“我给你机会了。你应该庆幸我们住在一个寝室，没有直接掌你一嘴。”
我痛得直不起来身子，嘴唇都被咬得泛白。
玛尼，要死了。
但是，就算棺材本被压死了，我也要用尽全力发出最后的叫嚣：
臣妾冤枉啊！！！
......
经此一遭，我算是彻底看清了闻风的冷血。也明白了与狼为谋的下场。
我躺在床上，心里泪流满面。
老娘苦啊，命苦啊。
早知道就不应该去食堂给她打饭了，直接叫了外卖多省事，配送费还不用我出。
悔恨当初啊~~！！我边砸枕头边嘴哆嗦。
这就叫痛并快乐着。
发泄完了之后，我开始思考人生。
不行！这事怎么能这么轻易过去？！我还没从闻风身上吸出点熊猫血，怎么能放弃？！
再者，就算死，我也得死个明明白白吧！我还什么都不知道，两眼一抹黑就躺尸了。这公平吗？！
于是，我决定找到那个一直给闻风送汤的人，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已经想好了。如果他是个男的。我就告诉他，如果你再给闻风送饭，明天我就拿着闻风的饭卡刷爆整个IC机！让你从此以后再也没饭卖了！
如果她是个女的。我就跟她说，闻风吃辣吃香吃醋吃糖，但就唯独不吃你的饭。明白了就点头，不明白就大哭。
总之，我一定要让她知道，食堂电子秤不是白放着好看的！
想到这，我一锤掌心，决定去学校食堂探个虚实！
我让我的好闺蜜北北扶着我的手，我们从北门上到了三楼。
我每次给闻风打饭都是去三楼。因为三楼的饭最贵，被同学们戏称为贵族食堂。
我和北北随便排了个窗口，像往常一样，我要了跟以往一样的套餐。
果然，盛饭阿姨多看了我一眼，勺子多放了半碗。
我在心里冷笑，好啊。让我逮住了吧。
北北跟我偷偷比了个OK，意示她已经全拍下来了。
我们俩个端着盘子，坐到了一个靠窗的角落。开始筹划着如何搞事。
北北提议，说晌头过了，人少了就去后厨找食堂阿姨，用视频跟她对质。逼也得逼出几个字！
我就不信，学校就这么大，他还能跑到哪？
就这样，我俩嘿嘿一笑，露出了心照不宣的大白牙。
正当我得意之余，一个轻轻的手拍到了我肩膀。
我被吓了一跳：“妈呀大水冲了龙王庙！”
这动静，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啊，她有手抖，不好意思.....”北北双手合掌，尴尬地表示歉意。
我这才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女生。
大概十五六七的年龄，梳着两个麻花辫，头绳的颜色都是素静的。制工服外系了条围裙，手里提着个大锅，里面满满一锅葱花汤。
她用手指了指我，又指了指锅里的汤。
“啊谢谢，我们不需要汤......”北北摆摆手。
女生摇摇头，用手点了点胸口，表示没关系。
待她走远了，北北才松了口气。
但我还处在震惊状态。
“她是个聋哑人？！”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嘘，小声点，她不是聋子，能听见。就是不会说话。”北北压低了声音，“别轻易对人家评头论足的，影响不好。”
“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她？”我有点懵。
北北翻了个白眼：“你整天窝在宿舍不是点外卖就是合伙去主任食堂吃套餐，哪里有时间关注这些啊！”
我一想也是。但转眼又好奇。
“那她几岁了，不上学？”
“她都十七了。”北北喝了口金桔汁。
“因为身体的原因，普通高中都不要她。初中没读完就来咱们食堂打杂工了。她小姑就是咱食堂的主管。就安排她到三楼后厨打打杂，平时不怎么出来。”喝完北北咂咂嘴，“还真奇怪啊。平时一月三星期都见不着她，怎么今天主动出来了？”
我望了眼那女生，还在挨各挨各地询问谁要汤。
看到这，我感慨了一句：
“生活不易啊！”
北北立马不客气地给了我一白眼：“提醒一下啊，某人刚盛了两大碗米饭还在喂苍蝇。”
我低头一看，果然。两只大苍蝇趴在白米饭上爬来爬去。
呕！我瞬间恶心地想吐。急急忙忙跑到厕所去了。
等我回来的时候，北北哈哈大笑着看我：“傻瓜！那苍蝇是仿真的！你还真信了！”
我小火苗蹭蹭地燃了起来，好你个北北！竟敢戏弄我？！
还没等我撸起袖子准备好好教育教育她，就听见旁边砰的一声响！
我正眼看去。
那一锅汤全洒到了地上。哑女狼狈地站在地上，低着头显得有手足无措。
面前的两个女生皱着眉，惊呼道：“我c！你有病吧？！盛汤都不会？我这裙子一千多呢.....”
“算了，别跟个哑巴计较了。都不知道字认全了没，就文盲一个。你跟她说那么多她听不懂......”
我看见哑女的手紧紧地攥着裙布，无声地委屈在她肩膀上一起一伏。
靠北！我忍不住骂娘。
北北在旁边看得清清的：“那汤就不是小素弄洒的。是那俩女的说话不把她当个人，碰撞倒了小素，汤才会洒的。”
那边事情愈演愈大。
“裙子不用你赔了！让你赔你也赔不起！给我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快点啊，磨蹭什么啊？！.....”
我看见周围人都纷纷拿起手机拍照，有几个不嫌事大的还在扇风点火。
所有人几乎都无动于衷。
北北递给我一个眼神，我明白，她是要找主管阿姨来处理。
毕竟。这种事，还是要当事人处理比较好。
北北还没走多久，我就看见哑女被那女生一把推倒了，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什么。
我实在忍不住了，这太过分了！都属于校园霸凌了！
我刚准备上前动手，就见旁边有人站起来了。
那女生穿着马甲工字背心，一身的马甲线。
我认得她。她是闻风手下北楼一姐，沈琅。
以她为首的女生，全都站到了哑女前面。
她们有的打着黑耳钉，有的挑染着紫发，还有的纹着刺青。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扇到了众人的心里。
其她女生直接薅住了她的头发，往墙上怼，撞得她尖叫求饶。
没有人敢出声。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些女生全都是闻风的手下。
痛哭流涕的声音持续了差不多五分钟，声音渐渐小了。
那几个女生被打晕了。
这还不算完的，沈琅直接把餐桌上的剩菜饭倒到了她头上。
活脱脱真的又脏又恶心。
几只苍蝇嗡嗡地围着她们转。
旁边都有女生直接吓哭了。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因为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疑问。
闻风一向都是冷血无情，怎么会出手帮助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毕竟，她又不是什么大好人？以她的作风，都懒得看这事。
这哑女跟闻风有什么关系呢？
还没等我想明白。我就看见那小素比划着手，似乎很急切地跟沈琅交流。
我很清晰地看见，小素眼中渴切的眼光。
沈琅摇摇头，小素眼中的光慢慢暗淡了。
她站在那，沉默的眼泪无声地弥漫着悲伤。
这时候，北北也回来了。
我脑子里突然电光火石一闪。立刻拉着北北，比划着南方的方向，问她：
“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
北北莫名其妙地看着我：“这是向南风的意思，指的是闻风啊。”
我恍然大悟。
我一直以为，给闻风送汤送饭的是学校的学生。可我没想到食堂内部人才可能精确地控制到每个窗口都打饭的情况。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小素就是一直以来给闻风送汤盛饭的人！
现在看来。闻风早就知道了。
怪不得，闻风不让我给她打饭。
只是，闻风为什么要拒绝小素的好意？
我心里有一百个疑问，但此刻我却哑口无言。
我曾信誓旦旦地说，我要让那个送饭的人明白明白，学校的电子秤不是白放着的。
可是，在面对小素这样的哑女，我该如何说得出口？
这就像是等待戈多里的那场戏剧。他不停地等待着戈多。别人问：“嗨！戈多在哪？”
他却一直回答：“我在等待戈多。”
自始至终，这就是个无解循环。
可是，我没法看不见小素那情愫的目光，就像我无法假装瞧不见闻风面对小溯时的的晦暗。
她们俩个之间，
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