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言哥哥

  在回训练厅的路上,温叶时打了个哈欠。

  “困了?”景宿低下头,想看看身边的人眼睛还能不能睁开,“要不你先回我房间睡觉去,我打完了叫你。”

  温叶时摆摆手,“不用,没感觉困,也不知道为什么打哈欠。”

  下午那会儿他还睡了挺久,这才刚过九点,不至于困这么早吧。

  短暂的休息过后,众人回到训练室,景宿找上年瑜,“一会直接用咱的传统阵容,早点结束。”

  ZST的传统3C阵容,中下双C加上景宿,打前中期,打野带节奏滚雪球,结束对局快。

  不像普通的运营靠资源滚雪球,他们以杀人为主,观众最喜欢看ZST的这种比赛,很刺激。

  “急着干什么去?”年瑜问道。

  年教练这么回答就是同意了,景宿笑着说:“太晚你就得熬夜了,我知道你养生不喜欢熬夜,对吧。”

  年瑜瞥了景宿一眼,摇了摇头没说什么,他知道景宿肯定不是为了他着想,都是借口。

  曾经总是训练到半夜,还跑来打扰他睡觉的人,现在知道为他着想了,怎么可能?

  景宿回到座位,心情大好,他能有什么坏心思,早点结束当然是为了温叶时能早点回家咯。

  整整一局的时间,景宿得空就喝水,都是微抿一小口,还只碰杯沿的同一个地方。

  边飞文捂住麦,好奇地问:“景队,你很渴吗?”

  “你还小,不懂。”景宿留给边飞文一个嘚瑟的眼神。

  边飞文呆滞地想:我好像就比你小一岁…

  第二局ZST只用了短短二十分钟就结束对局,ZST两胜,训练赛结束。

  ZST的复盘放在明天早上,年瑜会早起一些做分析,ZST的人可以该干嘛干嘛去了。

  “下手真狠啊,急着下班吗。”卡金人都被杀麻了,景宿总能找到他的位置,带人来堵。

  景宿带着温叶时离开了,他才敢小小地控诉一下。

  “啧啧。”尹邵琪幽灵般的出现在卡金身旁,“人家又不像你孤零零一个人,当然着急回家了。”

  “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能听懂,为什么连起来我就听不懂了。”卡金思考后仍旧毫无头绪。

  “我说.....”

  刚说出两个字,尹邵琪就被人拽着衣领往后拉,打断了后面的内容。

  言瑞像提溜着小鸡仔似的拎着尹邵琪,“这才十点,你们不留下来再打会儿RANK,要直接回酒店吗?”

  一眼没看住人,这家伙就能到处造景队的谣,还好他来得及时。

  “我很想留下来,可惜我们打的太烂了,宗教练让回酒店复盘去。”卡金摊开手,悲伤地说。

  下一秒,他又转悲为喜,“不愧是我前偶像,好厉害,我得好好盘一盘。”

  “前偶像?”尹邵琪乖乖保持着被提起的姿势,眯起眼说道:“男人,你变心真快,还不老实交代。”

  卡金大方的交代道:“我现偶像是温叶时。”

  尹邵琪:?

  居然还不放弃!这怎么行?

  “我都告诉你不行了,你咋就听不进去。”尹邵琪恨不得揪着卡金的耳朵说。

  多待一秒都是风险,言瑞急忙拖走手下的人,“行,你们早点回吧,明天见。”

  “明天见。”NF几人道别后陆续离开。

  几人渐行渐远,尹邵琪充满活力的声音从远处不断传来:

  “你松不松手?”

  “我数三声你给我松手。”

  “一!二!我错了,言哥哥。”

  “我不该把景队和温....呜...”

  言瑞看着怀里被捂住嘴的人,瞬间感觉整个世界都清静了。

  温叶时走出俱乐部的大门,夜色卷着丝丝凉意袭来,一望无际地天空不是完全的黑,而是深邃的藏蓝色。

  天上几乎没有星星,连月亮也找不到,却不显昏暗。

  正值城市最繁华的时候,举目霓虹,相映生辉。

  两人在路边等出租,一阵微风拂过,温叶时看到身旁的人向他面前走来,用身躯给他挡风。

  “冷吗?”

  温叶时的脸贴在景宿背上,耳中景宿的声音略显闷沉。

  景宿穿得厚,不怕冷,温叶时没有推开,享受着专属温暖,“现在不冷。”

  等的有些无聊了,温叶时张开双臂环住身前的人,两只手不安分地摸索起来。

  在温叶时的印象中,他出国之前,景宿的身材没有这么好,也没有他高。

  他好奇地说:“我一直以为你没怎么长肉,原来你的肉都长这里了,脱衣有肉,穿衣显瘦,好厉害啊,怎么练的。”

  景宿现在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处于冰火两重天,温叶时接触到的地方好像在起火,相较之下,其他地方像是浸在冰水里。

  心情仿佛在蹦极,欣悦的同时又害怕紧张。

  还好温叶时在后面,看不到他的表情。

  “要坚持肌肉锻炼,跑步...吃的方面也要注意,节制饮食,补充蛋白质什么的.....”

  景宿脑中那根弦绷紧的方向全在身前那双手上,他祈祷着自己能多坚持一会,回答问题更是想到什么说什么,毫无逻辑。

  “诶,车来了。”温叶时松开景宿,上前去拦车。

  一辆空出租缓缓停在两人跟前,温叶时拉开后车门,催促道:“愣着干嘛,快来,回家了。”

  景宿停滞的大脑重新运转,刚才只是温叶时无聊随意挑起的话题,就让他紧张到窒息。

  他内心苦笑,碰不到温叶时心里难受,碰到了心里是另一种难受。

  早上状态不对,就没开车来,本可以开宁卓的车带温叶时回家,最后还是选择出来坐出租,就是存了私心。

  只要能和温叶时多待一会,什么都无所谓了。

  景宿假装有些困了,靠向温叶时的肩膀,整个人贴上去,“好困,到了叫我。”

  温叶时拍了拍大腿,“睡这儿吧,肩膀太硌了。”

  刚才还喊困的人两眼放光,无形的尾巴摇得欢实,心上人盛情相邀,哪有拒绝的道理。

  景宿立马听话地挪过去,一点儿也不敢乱动,温叶时的腿很细,还软软的,他都怕这双腿被他给压坏了。

  起初还不是真睡,景宿控制了些力道。

  温叶时的腿好像有什么魔力,意识渐渐消散,短短的路程里他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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