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久违的噩梦
陆齐总觉得自己很没用，偏偏自己身上又发生了很多事，自己却什么都解决不了。
就在这时房间门再次被敲响，陆齐心中一紧，好半晌才说了一句：“谁？”
陆丰秋捧着大金听到儿子明显有些颤抖的声音叹息一声：“是我，你出来，我发现大金身上好像有东西。”
门还是在陆齐犹犹豫豫中开了，陆齐看着陆丰秋问了一句：“您说大金身上有什么东西？”
打量了陆齐神色很久，陆丰秋才缓缓道来：“我刚要埋起来的时候，发现大金的后背上的伤很奇怪，有点像被什么东西烧过一样，虽然很小，但我觉得很像是一只眼睛的图案。”
听到眼睛这两个字，陆齐皱起了眉头，从陆丰秋手里接过大金的尸体，看着被洗干净的大金尸体陷入了沉思。
陆丰秋看陆齐这幅模样，以为还在生闷气，犹豫了一下才说道：“你看吧，我先下楼了，有事记得叫我。”
说完也不等陆齐回答就立刻下了楼，二楼很快又安静了下来。
良久，陆齐关上了门，坐在书桌前，看着手掌中的金鱼，对准阳光处仔细观察了一下，正如陆之伟所说，它的后背上有一个小小的眼睛图案。
红棕色的纹路在金光闪闪的鳞片上很是显眼，陆齐拿出拿手机对准那个眼睛拍了几张角度不同的照片。
随后把大金的尸体摆放在了书桌上，陆齐瘫在椅子上，脸上满是疲惫。
盯着照片看了很久很久，陆齐才打开了莫晨旭的联系方式，先从微信把照片发过去就拨通了语音电话。
让他有些意外地是莫晨旭很快就给他打了电话。
接通后，两人之间最后还是莫晨旭先开口：“陆齐，你还好吗？”
“我……我还好。”陆齐心里突然涌上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他以为电话接通以后听到的第一句话是会是关于眼睛的，但现在他听到的却是一句关心自己的话。
隔着电话莫晨旭却也还是无奈地说了一句：“陆齐，以后有什么心事，你可以放心的找我倾诉，我会尽力帮助你的。”
认识这么多日子，两人一起奔波的次数也不算少了，可以说是互相了解对方想法的人。
陆齐抿了抿嘴唇，眼睛却一直盯着大金的尸体，手指不断的扣着桌面，好一会儿才说了一句：“嗯，我知道了，就是我的情况刚才在消息里已经说了。”
“你的爸爸妈妈有事隐瞒你，你的金鱼不知道因为什么死掉了，背后还出现了一只眼睛的图案，我刚才看了一眼，那只眼睛和以前不太一样。”
电话里莫晨旭的沉稳有力的声音让陆齐安心了许多，随后立刻说道：“我……我知道，那只眼睛已经睁开了，我只是觉得，我觉得这只眼睛似乎就是因为我而存在的。”
如果这里有一面镜子，陆齐肯定会觉得自己现在的模样只能用苍白无力来形容了。
“陆齐，不要着急，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别怕，你需要我现在去找你吗？”莫晨旭那边传来一阵有节奏的脚步声，似乎是在下楼。
想到莫晨旭以前也挺忙碌的，今天不仅送自己回家，还一直在关心他的事，揉了揉酸涩的眼睛，陆齐苦涩地笑笑：“不用了，我只是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
“陆齐。”
这次莫晨旭的声音变得温柔而坚定，隐约带着一点笑：“或许，你有没有这样想过，你的父母不告诉你是有苦衷的呢？”
有时候局中人是看不清楚自己身边的事情，但局外人却能够看的清清楚楚，有了这么一句话倒是让陆齐心中安定了许多。
陆齐看了一眼外面快要落下的太阳，然后趴在了书桌上，低低地应了一声：“嗯，我知道了，谢谢哥。”
最终他们说好了回调查局的时候会带上这条死去的小金鱼，挂断电话以后陆齐却久久不能回神。
莫晨旭对自己太好了，这种好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喜悦与不安，两种感觉掺杂在一起让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复杂难懂的心情。
晚上吃饭的时候陆齐主动下楼，也和一直偷偷观察他的父母打了招呼，脸上重新出现了笑容。
这让陆丰秋和何薇两个人都松了口气，一顿饭吃的也很其乐融融。
睡觉前何薇找了过来，给郑宣换了身睡衣，这才拉着陆齐出了卧室。
“陆齐啊，你长大了，妈妈知道你是个有想法，有理想的孩子，但我和你爸爸终究不能陪你走到最后，明天，你就当处处朋友，和人家好好聊聊，啊？”
陆齐闻言只是叹了口气，拍了拍妈妈的手背：“好，我知道了。妈，对不起，我今天太冲动了。”
“没关系，妈妈和爸爸啊，都不怪你，我们……我们只是有些苦衷，你相信爸爸妈妈，我们是爱你的。”何薇说这些话时已然红了眼眶，连手都在颤抖。
陆齐点点头：“我知道，别哭了，再哭就要不好看了。”
他努力压制住自己想要大哭一场的冲动，好说歹说把何薇哄开心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站在短短的走廊里许久，陆齐才抬手抹了抹眼睛，喃喃自语：“我也爱你们。”
卧室里亮着昏的小灯，不大不小的床上，陆齐和郑宣睡在一起，一大一小很是和谐有爱。
只是关灯以后郑宣忍不住睁开眼睛往陆齐那边靠了靠，然后说了一句：“小齐哥哥，我可以抱着你睡吗？”
没办法，挨着陆齐哥哥太有安全感了，他真的拒绝不了！
陆齐无奈地笑了笑，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把胳膊移动到了郑宣那边：“那就给你抱一只胳膊吧。”
仅仅一只胳膊就已经让郑宣兴奋不已，但小孩子的觉始终来的很快，不过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安静的房间里陆齐不知不觉想起了加入调查局以后的点点滴滴，这些事情让他嘴角上扬，然后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
雪纷纷落下，陆齐睁开了眼睛依旧是那一片熟悉的黑暗与鲜红的彼岸花交织的梦。
“果然，还是逃不过去啊。”陆齐躺在这里一动不动，眼睛却一直盯着飘落的雪花，一片，两片……数不清的雪花落在他的脸上，眼睫上，却也不觉得冰凉。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忽然听到了一阵忽远忽近的呼喊声：“陆齐……”
那个久违的声音还是出现了，陆齐眨了眨眼睛，他现在已经不会再慌乱了，只是对未知的事情依旧充满了恐惧。
“陆齐……”
呼喊声在不断的接近，陆齐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这里很安静，安静的让人毛骨悚然。
就在这时房间门再次被敲响，陆齐心中一紧，好半晌才说了一句：“谁？”
陆丰秋捧着大金听到儿子明显有些颤抖的声音叹息一声：“是我，你出来，我发现大金身上好像有东西。”
门还是在陆齐犹犹豫豫中开了，陆齐看着陆丰秋问了一句：“您说大金身上有什么东西？”
打量了陆齐神色很久，陆丰秋才缓缓道来：“我刚要埋起来的时候，发现大金的后背上的伤很奇怪，有点像被什么东西烧过一样，虽然很小，但我觉得很像是一只眼睛的图案。”
听到眼睛这两个字，陆齐皱起了眉头，从陆丰秋手里接过大金的尸体，看着被洗干净的大金尸体陷入了沉思。
陆丰秋看陆齐这幅模样，以为还在生闷气，犹豫了一下才说道：“你看吧，我先下楼了，有事记得叫我。”
说完也不等陆齐回答就立刻下了楼，二楼很快又安静了下来。
良久，陆齐关上了门，坐在书桌前，看着手掌中的金鱼，对准阳光处仔细观察了一下，正如陆之伟所说，它的后背上有一个小小的眼睛图案。
红棕色的纹路在金光闪闪的鳞片上很是显眼，陆齐拿出拿手机对准那个眼睛拍了几张角度不同的照片。
随后把大金的尸体摆放在了书桌上，陆齐瘫在椅子上，脸上满是疲惫。
盯着照片看了很久很久，陆齐才打开了莫晨旭的联系方式，先从微信把照片发过去就拨通了语音电话。
让他有些意外地是莫晨旭很快就给他打了电话。
接通后，两人之间最后还是莫晨旭先开口：“陆齐，你还好吗？”
“我……我还好。”陆齐心里突然涌上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他以为电话接通以后听到的第一句话是会是关于眼睛的，但现在他听到的却是一句关心自己的话。
隔着电话莫晨旭却也还是无奈地说了一句：“陆齐，以后有什么心事，你可以放心的找我倾诉，我会尽力帮助你的。”
认识这么多日子，两人一起奔波的次数也不算少了，可以说是互相了解对方想法的人。
陆齐抿了抿嘴唇，眼睛却一直盯着大金的尸体，手指不断的扣着桌面，好一会儿才说了一句：“嗯，我知道了，就是我的情况刚才在消息里已经说了。”
“你的爸爸妈妈有事隐瞒你，你的金鱼不知道因为什么死掉了，背后还出现了一只眼睛的图案，我刚才看了一眼，那只眼睛和以前不太一样。”
电话里莫晨旭的沉稳有力的声音让陆齐安心了许多，随后立刻说道：“我……我知道，那只眼睛已经睁开了，我只是觉得，我觉得这只眼睛似乎就是因为我而存在的。”
如果这里有一面镜子，陆齐肯定会觉得自己现在的模样只能用苍白无力来形容了。
“陆齐，不要着急，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别怕，你需要我现在去找你吗？”莫晨旭那边传来一阵有节奏的脚步声，似乎是在下楼。
想到莫晨旭以前也挺忙碌的，今天不仅送自己回家，还一直在关心他的事，揉了揉酸涩的眼睛，陆齐苦涩地笑笑：“不用了，我只是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
“陆齐。”
这次莫晨旭的声音变得温柔而坚定，隐约带着一点笑：“或许，你有没有这样想过，你的父母不告诉你是有苦衷的呢？”
有时候局中人是看不清楚自己身边的事情，但局外人却能够看的清清楚楚，有了这么一句话倒是让陆齐心中安定了许多。
陆齐看了一眼外面快要落下的太阳，然后趴在了书桌上，低低地应了一声：“嗯，我知道了，谢谢哥。”
最终他们说好了回调查局的时候会带上这条死去的小金鱼，挂断电话以后陆齐却久久不能回神。
莫晨旭对自己太好了，这种好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喜悦与不安，两种感觉掺杂在一起让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复杂难懂的心情。
晚上吃饭的时候陆齐主动下楼，也和一直偷偷观察他的父母打了招呼，脸上重新出现了笑容。
这让陆丰秋和何薇两个人都松了口气，一顿饭吃的也很其乐融融。
睡觉前何薇找了过来，给郑宣换了身睡衣，这才拉着陆齐出了卧室。
“陆齐啊，你长大了，妈妈知道你是个有想法，有理想的孩子，但我和你爸爸终究不能陪你走到最后，明天，你就当处处朋友，和人家好好聊聊，啊？”
陆齐闻言只是叹了口气，拍了拍妈妈的手背：“好，我知道了。妈，对不起，我今天太冲动了。”
“没关系，妈妈和爸爸啊，都不怪你，我们……我们只是有些苦衷，你相信爸爸妈妈，我们是爱你的。”何薇说这些话时已然红了眼眶，连手都在颤抖。
陆齐点点头：“我知道，别哭了，再哭就要不好看了。”
他努力压制住自己想要大哭一场的冲动，好说歹说把何薇哄开心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站在短短的走廊里许久，陆齐才抬手抹了抹眼睛，喃喃自语：“我也爱你们。”
卧室里亮着昏的小灯，不大不小的床上，陆齐和郑宣睡在一起，一大一小很是和谐有爱。
只是关灯以后郑宣忍不住睁开眼睛往陆齐那边靠了靠，然后说了一句：“小齐哥哥，我可以抱着你睡吗？”
没办法，挨着陆齐哥哥太有安全感了，他真的拒绝不了！
陆齐无奈地笑了笑，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把胳膊移动到了郑宣那边：“那就给你抱一只胳膊吧。”
仅仅一只胳膊就已经让郑宣兴奋不已，但小孩子的觉始终来的很快，不过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安静的房间里陆齐不知不觉想起了加入调查局以后的点点滴滴，这些事情让他嘴角上扬，然后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
雪纷纷落下，陆齐睁开了眼睛依旧是那一片熟悉的黑暗与鲜红的彼岸花交织的梦。
“果然，还是逃不过去啊。”陆齐躺在这里一动不动，眼睛却一直盯着飘落的雪花，一片，两片……数不清的雪花落在他的脸上，眼睫上，却也不觉得冰凉。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忽然听到了一阵忽远忽近的呼喊声：“陆齐……”
那个久违的声音还是出现了，陆齐眨了眨眼睛，他现在已经不会再慌乱了，只是对未知的事情依旧充满了恐惧。
“陆齐……”
呼喊声在不断的接近，陆齐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这里很安静，安静的让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