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初露端倪
M集团？左逸凡站在柳征身后，看着他追踪到的地址眉心深蹙：“怎么又是M集团？”
“对哎，左哥你上次让我查的货物最终也是运往了M集团旗下一个子公司的囤货点。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能直接让林警官下搜查令，彻查M集团？”
“哪有那么简单啊。”左逸凡苦笑一声，在暗网里调出了M集团的所有企业名单和涵盖业务：“柳征你看，即使这个犯罪组织身后站着的真是M集团，先不说M集团的总公司大楼我们搜查都要搜一段时间，而且封锁所有出口也是一项比较大的人员分散。单说他旗下的子公司，合作的货物通道，根本不可能一个一个搜查过去。”
“怎么？有发现了？”
林璟踩着双左逸凡的拖鞋端着杯中药踢踢踏踏地溜达了过来，这次停止在家，他倒是一点没有紧张感，全当这是这么多年没休息的年假一起放了。左逸凡余光瞟到杯子里的不明物体，单手举起电脑的的动作瞬间变成了双手去举。
“你来看看，我们发现——”
“欸，可别给我看，我现在是停职人员，不能接触一切案情相关信息。”林璟一个干净利落的转身，完美地避开电脑屏幕将装着中药的高脚杯放到了左逸凡桌前：“来，喝药。这些天的事情可都要交给我们左老板了。”
高脚杯放中药，这是什么神奇的仪式感吗？
左逸凡满身上下弥漫着无语，有心不喝吧柳征就在身边看着他，左逸凡视死如归地端起来，憋着气一饮而尽。
然后，他的嘴里被塞了一颗水果糖，桃子味的，不是很甜，更多的是水果的清香。转过头，林璟站在他身后，歪着头笑。
这瞬间，硝烟未尽，却岁月静好。
“林璟，你真把停职待查当成休假了啊？”晚上，左逸凡将所有查到的线索整理到一份文档里发到了林璟的邮箱，看着躺在床上眯着眼等他的人调侃道：“我毕竟离开警局好多年，对线索的敏锐程度也退化了一些，只能说尽力整理，能不能帮到你都是未知数。”
“你在我身边，就已经是帮到我了。有你陪着，我就觉得什么事情都不怕，心里安定得很。”林璟挪到左逸凡身边，伸手帮他按着太阳穴。
左逸凡笑着去抓他的手，两人十指相扣，嘴角皆是微扬。
“沐辰，M集团董事长，久居平城，在平城还没有如今的经济发展规模的时候就开始进军商业，后面规模不断扩大，到现在成立了商业联盟，几乎入股了平城所有商户。”
如果真的是M集团，如何处理便要比确定主谋更加难办。
“你现在把这种机密给我看，属于违反纪律了呀左老板。”林璟一目十行地筛选着有用的线索，还能分身去捏左逸凡的手指。
左逸凡把林璟桌上的咖啡换成清茶，抬手在他脑袋上揉了下：“我又不算是警局的人，违反哪门子的纪律。”
“你就算不是警局的人，你也算警察家属啊~”
“少贫，快看，我又发了两个压缩文件，里面是一些对不上的交易款项截图还有货物运输记录。都是闪照，看一次就会销毁。”
“你又动暗网了？”
“不然呢，反正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不用白不用。”
林璟努力平复着计划得逞的笑容，左逸凡现在不知不觉地，已经逐渐上手着江瑄之前的关系网和信息来源，也越来越不抵触警方的行动。
事情正在朝着越来越好的方向发展，人也是。
次日
“徐老，基本已经可以确定M集团内部有问题，上次截获的那批违禁品和这次的信息信号最后都追踪到了M集团的总部。”
显示器里，徐老看着林璟和左逸凡紧握的手，连讨论线索的语气都轻松了几分。这两个人，真不像话，他好好的一个警局即将退休颐养天年的老人家，偏偏搞得跟个红娘一样。
“如果我给你们批下了对于M集团总部的搜查令，你们有多大把握能找到具体线索？”
两人对视一眼，左逸凡垂眸道：“不到五成。”
警局里“钉子”的事情还没有完全搞定，现在完全可信的人手也就只有两个天字队和徐老，张局手里的人，做左逸凡等人只能在外围辅助，不能进入搜查范围之内。
除非……
“徐老，瑄哥之前的工作证，你没有吊销吧。”林璟看向左逸凡，冷静地开口问道。
徐老和左逸凡同时一怔，下一秒同时明白过来林璟话中之意。徐老点了点头，注视着屏幕中左逸凡的反应。
江瑄的工作证吗。
双拳不受控制地攥紧，林璟有些担忧地看他一眼：“也还有别的办法，外围的防护也挺重要的，凡哥，要不你和柳征负责外围防护，确保不要有疏漏就好了。”
对不起……
左逸凡抬眼看他，眸中满是歉意。
我以为我已经可以放下了，无论是江瑄还是左逸凡，我都是那个曾在红旗下宣读警察准测的人，都是曾经立志，要尽自己一生之力，守护一方平安的人。
可是，为什么我还是会想起那片火，那天如果他们按照我传出来的消息来接应，哪怕一个小队，犯罪组织的窝藏地点就已经可以被控制，从而拨盘抽丝，终止这场罪恶。
那时候M集团都还没有成立，也还没有发生后面这么多案子。那时候林璟还不是天字队队长，他还在等江瑄宣读他成功加入天字队的消息。
林璟看着左逸凡的反应有些后悔，他有些操之过急了。
一个有了裂缝的花瓶，即使依旧能够盛放盛开的花朵，但也会承受不住浇下来的水。
“你们继续调查线索，我要你们将范围进一步缩小，将找到确定线索的可能性扩大到百分之八十以上。”徐老严肃地下了命令，两人调整好情绪，起身应下。
现在的天空还有些许乌云密布，似乎不久后会下一场大雨。
可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终将可以看见雨过天晴后，垂在天边的彩虹。
“对哎，左哥你上次让我查的货物最终也是运往了M集团旗下一个子公司的囤货点。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能直接让林警官下搜查令，彻查M集团？”
“哪有那么简单啊。”左逸凡苦笑一声，在暗网里调出了M集团的所有企业名单和涵盖业务：“柳征你看，即使这个犯罪组织身后站着的真是M集团，先不说M集团的总公司大楼我们搜查都要搜一段时间，而且封锁所有出口也是一项比较大的人员分散。单说他旗下的子公司，合作的货物通道，根本不可能一个一个搜查过去。”
“怎么？有发现了？”
林璟踩着双左逸凡的拖鞋端着杯中药踢踢踏踏地溜达了过来，这次停止在家，他倒是一点没有紧张感，全当这是这么多年没休息的年假一起放了。左逸凡余光瞟到杯子里的不明物体，单手举起电脑的的动作瞬间变成了双手去举。
“你来看看，我们发现——”
“欸，可别给我看，我现在是停职人员，不能接触一切案情相关信息。”林璟一个干净利落的转身，完美地避开电脑屏幕将装着中药的高脚杯放到了左逸凡桌前：“来，喝药。这些天的事情可都要交给我们左老板了。”
高脚杯放中药，这是什么神奇的仪式感吗？
左逸凡满身上下弥漫着无语，有心不喝吧柳征就在身边看着他，左逸凡视死如归地端起来，憋着气一饮而尽。
然后，他的嘴里被塞了一颗水果糖，桃子味的，不是很甜，更多的是水果的清香。转过头，林璟站在他身后，歪着头笑。
这瞬间，硝烟未尽，却岁月静好。
“林璟，你真把停职待查当成休假了啊？”晚上，左逸凡将所有查到的线索整理到一份文档里发到了林璟的邮箱，看着躺在床上眯着眼等他的人调侃道：“我毕竟离开警局好多年，对线索的敏锐程度也退化了一些，只能说尽力整理，能不能帮到你都是未知数。”
“你在我身边，就已经是帮到我了。有你陪着，我就觉得什么事情都不怕，心里安定得很。”林璟挪到左逸凡身边，伸手帮他按着太阳穴。
左逸凡笑着去抓他的手，两人十指相扣，嘴角皆是微扬。
“沐辰，M集团董事长，久居平城，在平城还没有如今的经济发展规模的时候就开始进军商业，后面规模不断扩大，到现在成立了商业联盟，几乎入股了平城所有商户。”
如果真的是M集团，如何处理便要比确定主谋更加难办。
“你现在把这种机密给我看，属于违反纪律了呀左老板。”林璟一目十行地筛选着有用的线索，还能分身去捏左逸凡的手指。
左逸凡把林璟桌上的咖啡换成清茶，抬手在他脑袋上揉了下：“我又不算是警局的人，违反哪门子的纪律。”
“你就算不是警局的人，你也算警察家属啊~”
“少贫，快看，我又发了两个压缩文件，里面是一些对不上的交易款项截图还有货物运输记录。都是闪照，看一次就会销毁。”
“你又动暗网了？”
“不然呢，反正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不用白不用。”
林璟努力平复着计划得逞的笑容，左逸凡现在不知不觉地，已经逐渐上手着江瑄之前的关系网和信息来源，也越来越不抵触警方的行动。
事情正在朝着越来越好的方向发展，人也是。
次日
“徐老，基本已经可以确定M集团内部有问题，上次截获的那批违禁品和这次的信息信号最后都追踪到了M集团的总部。”
显示器里，徐老看着林璟和左逸凡紧握的手，连讨论线索的语气都轻松了几分。这两个人，真不像话，他好好的一个警局即将退休颐养天年的老人家，偏偏搞得跟个红娘一样。
“如果我给你们批下了对于M集团总部的搜查令，你们有多大把握能找到具体线索？”
两人对视一眼，左逸凡垂眸道：“不到五成。”
警局里“钉子”的事情还没有完全搞定，现在完全可信的人手也就只有两个天字队和徐老，张局手里的人，做左逸凡等人只能在外围辅助，不能进入搜查范围之内。
除非……
“徐老，瑄哥之前的工作证，你没有吊销吧。”林璟看向左逸凡，冷静地开口问道。
徐老和左逸凡同时一怔，下一秒同时明白过来林璟话中之意。徐老点了点头，注视着屏幕中左逸凡的反应。
江瑄的工作证吗。
双拳不受控制地攥紧，林璟有些担忧地看他一眼：“也还有别的办法，外围的防护也挺重要的，凡哥，要不你和柳征负责外围防护，确保不要有疏漏就好了。”
对不起……
左逸凡抬眼看他，眸中满是歉意。
我以为我已经可以放下了，无论是江瑄还是左逸凡，我都是那个曾在红旗下宣读警察准测的人，都是曾经立志，要尽自己一生之力，守护一方平安的人。
可是，为什么我还是会想起那片火，那天如果他们按照我传出来的消息来接应，哪怕一个小队，犯罪组织的窝藏地点就已经可以被控制，从而拨盘抽丝，终止这场罪恶。
那时候M集团都还没有成立，也还没有发生后面这么多案子。那时候林璟还不是天字队队长，他还在等江瑄宣读他成功加入天字队的消息。
林璟看着左逸凡的反应有些后悔，他有些操之过急了。
一个有了裂缝的花瓶，即使依旧能够盛放盛开的花朵，但也会承受不住浇下来的水。
“你们继续调查线索，我要你们将范围进一步缩小，将找到确定线索的可能性扩大到百分之八十以上。”徐老严肃地下了命令，两人调整好情绪，起身应下。
现在的天空还有些许乌云密布，似乎不久后会下一场大雨。
可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终将可以看见雨过天晴后，垂在天边的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