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祠堂
收拾完了以后，何薇不由分说的就拉着郑宣进了主卧说要午休。
而陆丰秋刚想也进去却被何薇无情地训斥了一顿关在了门外。
父子两人面面相觑很长时间，最后还是陆齐无语的说了一句：“您干什么总是惹我妈生气啊？”
陆丰秋也很委屈，他当时也没想给人赊账，但这次那个刘老板说下个月就能结算的，没多想他就信了对方这次的话，谁想到……
想到这里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小齐，连你也怪我。”
再怎么说也是快步入老年的人了，陆齐赶忙笑了笑：“诶，我开个玩笑，所以这次娃娃亲的事情，您能不能跟我讲讲是因为什么嘛？”
陆丰秋没有回答而是拉着陆齐从进了后院里，宽大的庭院里有一座小亭子，亭子前是一块不大不小的水池，里面还矗立着一小座山石。
清澈的水里还游着一对金鱼，陆齐看到这里嘴角一翘：“诶？大金，二金，还活着吗？”
那两条金鱼是他小时候从这里每个月一次的集会上买来的，当时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看到那两条金鱼他就迈不动脚了。
陆丰秋显然也想起了什么，笑了笑说道：“当然活着了，你也不看看是谁给你养着呢。”
当陆齐想过去看看的时候，陆丰秋却拉住了他说道：“既然你都回来了，那就去祠堂里拜拜先辈们吧。”
家里的祠堂陆齐印象中只进去过一次，也是在他小时候，但具体进去干了什么，却记不太清楚了。
祠堂里很暗，一进去就看到从房梁上垂下来的暗红色绸布的帘布，周围还缭绕着隐隐约约的香味。
四方的小房间里面，没有四周没有窗户，黑暗的房间里只有一个小小的通风口。
陆丰秋的表情从一进入祠堂开始就皱起了眉头，房间的尽头是一排长长的桌子，而上面摆了好几层的牌位。
陆齐总觉得这里很阴森，看着陆丰秋话还没问出来，就听到陆丰秋说道：“先跪下，磕三个头，然后上柱香。”
似乎是从来没见过陆丰秋这么严肃的样子，陆齐愣了片刻很快就照着父亲的话跪下，磕头，上香。
待十几个牌位都插上香时，陆之伟这才松了口气：“行了，起来吧。”
父子两人神色各不相同，一直到离开祠堂时关门时，陆齐突然抵住了门，随后眯了眯眼：“爸，祠堂里好像有人！”
从进入祠堂里开始，陆齐就觉得周围很冷，而且总觉得这里一双藏起来的眼睛一直在看着他们。
听到这句话时陆丰秋脸色顿变，慌里慌张地朝祠堂里看了一眼，然后很不客气的给了陆齐一个脑瓜崩：“青天白日的，瞎说什么话呢？！”
陆齐不服气，他明明就看的很清楚，怎么能说他瞎说呢，最后在陆丰秋的怒瞪之下还是忍住没有反驳出来。
一路上陆丰秋脸色都惶惶不安，最后却突然问了一个问题：“陆齐，你之前不是告诉我，你最近总是做噩梦吗？你具体梦到了什么啊？”
虽然有些意外，但陆齐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确实经常做噩梦，我梦到一个诡异地大脸，他没有身体，也没有具体的容貌，但他却有一张大嘴，他每次出现就想要把我吞掉。”
“什，什，什么？吞掉？！”陆丰秋一脸的惊恐和不可置信，看着眼前完好无损的陆齐眼里隐约有泪光闪烁。
陆齐不理解陆丰秋现在为什么会这样，眉头紧锁，疑惑地问道：“爸？你这是怎么了？”
但陆丰秋却没有回答他，而是转身急匆匆的离开了后院，嘴里还一直念叨着一句话：“怎么办？这下……对……对了，找他，找他一定会……”
后面的话陆齐是一点也没听到，站在路中央头却朝祠堂那边看了一眼。
祠堂的门是木质的，上面镶嵌着一块四四方方的小玻璃窗，里面依旧黑漆漆地。
但就在他要收回目光时，却看到门窗处有一双眼睛在向外看着他。
两双眼睛的视线相撞，陆齐在那一瞬间呼吸暂停了一瞬，那双眼睛似乎他似乎在哪里看见过。
只是这一瞬间的对视，那双眼睛便消失不见了，陆齐却突然反应过来，大步流星地靠近了祠堂的门。
他趴在门边向里面看去，却只能看到微微晃动的帘布，而里面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最后他坐在了亭子里，打开了煮水的开关，默默地趴在石栏杆上面皱着眉看着那两条小鱼发呆。
母亲的敷衍，父亲的异常情绪，祠堂里那双眼睛，他总觉得这一幕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或者是经历过。
但无论怎么回想，他却依旧全都想不起来，最后还是水煮开的沸腾声音唤回了他的神智。
随手从盘子里拿出一只紫砂杯，往里面倒满了一杯滚烫的开水。
热气腾腾的雾气很快升腾起来，最后又消散在空气中，陆齐心里却始终乱作一团。
那个梦他从18岁开始梦到，一开始是隔三差五梦到一次，后来却发展成固定的一周一次。
伴随着那个梦的次数增加，他的眼睛也在不断的变化，从开始偶尔会看到一团黑影，到一个模糊地人形黑雾，再到最后的能看到一个鬼。
这些事情当时差点压的他喘不过气来，而不知道该不该说自己很幸运，他见到的不管是黑雾，还是鬼，当时的它们并没有对自己产生过什么恶意。
杯子里的水随着陆齐的回忆，温度也在慢慢的变低，最后陆齐将水一饮而尽，才勉强让自己不再去想那些事情。
池水里面的金鱼游了两下，却突然停了下来，陆齐目光一顿，重新把目光放在了两条金鱼的身上。
下午的阳光洒落在水池里，底下不深的水波纹瓷砖仿佛在这一刻变得熠熠生辉，两条金鱼的的鳞片也在闪闪发光。
“陆齐哥哥！”
就在他看的入神之际，他的身后突然有人喊了他一声，陆齐下意识地就回过了头，却发现他的身后没有人。
“是我听错了吗？”陆齐挠了挠头，总觉得自己最近神经又变得紧绷了起来。
就在他这一回头的功夫，停止不动的金鱼又突然游动了起来，陆齐叹了口气：“可能真的是精神太紧绷了。”
呢喃着说完这句话，陆齐就离开了安静又诡异的后院。
然而他却没看到金鱼后背上的鳞片却突然开始一片片的脱落，流出了红色的血液。
他们家的卧室都在二楼上，路过父母房间的时候，陆齐脚步顿了顿，他脑子里不禁又想起了刚才自己父亲慌里慌张的样子。
而陆丰秋刚想也进去却被何薇无情地训斥了一顿关在了门外。
父子两人面面相觑很长时间，最后还是陆齐无语的说了一句：“您干什么总是惹我妈生气啊？”
陆丰秋也很委屈，他当时也没想给人赊账，但这次那个刘老板说下个月就能结算的，没多想他就信了对方这次的话，谁想到……
想到这里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小齐，连你也怪我。”
再怎么说也是快步入老年的人了，陆齐赶忙笑了笑：“诶，我开个玩笑，所以这次娃娃亲的事情，您能不能跟我讲讲是因为什么嘛？”
陆丰秋没有回答而是拉着陆齐从进了后院里，宽大的庭院里有一座小亭子，亭子前是一块不大不小的水池，里面还矗立着一小座山石。
清澈的水里还游着一对金鱼，陆齐看到这里嘴角一翘：“诶？大金，二金，还活着吗？”
那两条金鱼是他小时候从这里每个月一次的集会上买来的，当时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看到那两条金鱼他就迈不动脚了。
陆丰秋显然也想起了什么，笑了笑说道：“当然活着了，你也不看看是谁给你养着呢。”
当陆齐想过去看看的时候，陆丰秋却拉住了他说道：“既然你都回来了，那就去祠堂里拜拜先辈们吧。”
家里的祠堂陆齐印象中只进去过一次，也是在他小时候，但具体进去干了什么，却记不太清楚了。
祠堂里很暗，一进去就看到从房梁上垂下来的暗红色绸布的帘布，周围还缭绕着隐隐约约的香味。
四方的小房间里面，没有四周没有窗户，黑暗的房间里只有一个小小的通风口。
陆丰秋的表情从一进入祠堂开始就皱起了眉头，房间的尽头是一排长长的桌子，而上面摆了好几层的牌位。
陆齐总觉得这里很阴森，看着陆丰秋话还没问出来，就听到陆丰秋说道：“先跪下，磕三个头，然后上柱香。”
似乎是从来没见过陆丰秋这么严肃的样子，陆齐愣了片刻很快就照着父亲的话跪下，磕头，上香。
待十几个牌位都插上香时，陆之伟这才松了口气：“行了，起来吧。”
父子两人神色各不相同，一直到离开祠堂时关门时，陆齐突然抵住了门，随后眯了眯眼：“爸，祠堂里好像有人！”
从进入祠堂里开始，陆齐就觉得周围很冷，而且总觉得这里一双藏起来的眼睛一直在看着他们。
听到这句话时陆丰秋脸色顿变，慌里慌张地朝祠堂里看了一眼，然后很不客气的给了陆齐一个脑瓜崩：“青天白日的，瞎说什么话呢？！”
陆齐不服气，他明明就看的很清楚，怎么能说他瞎说呢，最后在陆丰秋的怒瞪之下还是忍住没有反驳出来。
一路上陆丰秋脸色都惶惶不安，最后却突然问了一个问题：“陆齐，你之前不是告诉我，你最近总是做噩梦吗？你具体梦到了什么啊？”
虽然有些意外，但陆齐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确实经常做噩梦，我梦到一个诡异地大脸，他没有身体，也没有具体的容貌，但他却有一张大嘴，他每次出现就想要把我吞掉。”
“什，什，什么？吞掉？！”陆丰秋一脸的惊恐和不可置信，看着眼前完好无损的陆齐眼里隐约有泪光闪烁。
陆齐不理解陆丰秋现在为什么会这样，眉头紧锁，疑惑地问道：“爸？你这是怎么了？”
但陆丰秋却没有回答他，而是转身急匆匆的离开了后院，嘴里还一直念叨着一句话：“怎么办？这下……对……对了，找他，找他一定会……”
后面的话陆齐是一点也没听到，站在路中央头却朝祠堂那边看了一眼。
祠堂的门是木质的，上面镶嵌着一块四四方方的小玻璃窗，里面依旧黑漆漆地。
但就在他要收回目光时，却看到门窗处有一双眼睛在向外看着他。
两双眼睛的视线相撞，陆齐在那一瞬间呼吸暂停了一瞬，那双眼睛似乎他似乎在哪里看见过。
只是这一瞬间的对视，那双眼睛便消失不见了，陆齐却突然反应过来，大步流星地靠近了祠堂的门。
他趴在门边向里面看去，却只能看到微微晃动的帘布，而里面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最后他坐在了亭子里，打开了煮水的开关，默默地趴在石栏杆上面皱着眉看着那两条小鱼发呆。
母亲的敷衍，父亲的异常情绪，祠堂里那双眼睛，他总觉得这一幕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或者是经历过。
但无论怎么回想，他却依旧全都想不起来，最后还是水煮开的沸腾声音唤回了他的神智。
随手从盘子里拿出一只紫砂杯，往里面倒满了一杯滚烫的开水。
热气腾腾的雾气很快升腾起来，最后又消散在空气中，陆齐心里却始终乱作一团。
那个梦他从18岁开始梦到，一开始是隔三差五梦到一次，后来却发展成固定的一周一次。
伴随着那个梦的次数增加，他的眼睛也在不断的变化，从开始偶尔会看到一团黑影，到一个模糊地人形黑雾，再到最后的能看到一个鬼。
这些事情当时差点压的他喘不过气来，而不知道该不该说自己很幸运，他见到的不管是黑雾，还是鬼，当时的它们并没有对自己产生过什么恶意。
杯子里的水随着陆齐的回忆，温度也在慢慢的变低，最后陆齐将水一饮而尽，才勉强让自己不再去想那些事情。
池水里面的金鱼游了两下，却突然停了下来，陆齐目光一顿，重新把目光放在了两条金鱼的身上。
下午的阳光洒落在水池里，底下不深的水波纹瓷砖仿佛在这一刻变得熠熠生辉，两条金鱼的的鳞片也在闪闪发光。
“陆齐哥哥！”
就在他看的入神之际，他的身后突然有人喊了他一声，陆齐下意识地就回过了头，却发现他的身后没有人。
“是我听错了吗？”陆齐挠了挠头，总觉得自己最近神经又变得紧绷了起来。
就在他这一回头的功夫，停止不动的金鱼又突然游动了起来，陆齐叹了口气：“可能真的是精神太紧绷了。”
呢喃着说完这句话，陆齐就离开了安静又诡异的后院。
然而他却没看到金鱼后背上的鳞片却突然开始一片片的脱落，流出了红色的血液。
他们家的卧室都在二楼上，路过父母房间的时候，陆齐脚步顿了顿，他脑子里不禁又想起了刚才自己父亲慌里慌张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