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留在身边

    其实从一开始,姜柔就没得选。

  陈柏俞所谓的“征求”她意见,不过是为了让她认清残酷的现实——

  当初是你要抛下我,现在,你应该要付出代价。

  至于什么谁的人格尊严,清白。

  陈柏俞这个人狠起来,任何东西在他面前都只是过眼烟云。

  在S市,要毁了一个姜柔,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总统房有一扇大大的落地窗,从高楼往下望,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夜景。

  陈柏俞目色沉沉地望着那片景色。

  三年前,他跟姜柔最后一次见面,也是在这样的房间,做了最后的诀别。

  与其说是诀别,倒不如说,那个女人单方面宣布了跟他分手,抛弃了他。

  那时候,看着偌大的城市夜景,陈柏俞头一次生出了凄凉的孤独感。

  哪怕后来出了国,每每深夜,他都被那种感觉折磨。

  一直到三年之后的今天——

  能够让姜柔再次委身身下,陈柏俞心头的不适才被冲散了些。

  十分钟后,姜柔从浴室出来,身上裹着一身严实的白色浴袍,却怎么也遮不住那双修长洁白的双腿。

  一别三年的光景,陈柏俞眸子依旧冷,可手上的动作却是那样炽热。

  关了灯的房间里,暧昧的亲吻声此起彼伏。

  在身上的人要进行下一步时,姜柔没忍住用手抵着人的肩头,再次提醒他。

  “陈柏俞,你有未婚妻,你这样,对不起她。”

  陈柏俞不在意地笑了,“姜设计,你还是好好担心担心自己。”

  俯身弯下腰,一口咬在了她的耳垂上,声音极冷。

  “我说过,我会让你后悔的。”

  ……

  陈柏俞口中的“报复”,姜柔确实领会到了,却是在身体上的折磨。

  当她从房间里醒来,陈柏俞已经穿戴整齐了。

  好整以暇地盯着她,“还不起?”

  姜柔忍住了白他一眼的冲动,伸手去捞地上的浴袍,却发现早已经被某人撕成了七零八碎。

  她这才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陈柏俞,我衣服都被你撕了。”

  “所以呢?”挑眉。

  “……”他一定是故意的。

  不然也不会连最里面的都不给她留一件。

  虽然气恼,但姜柔清楚,现在她没有衣服,陈柏俞完全可以戏弄她,让她只能披着被子出这个门。

  “你别这样。”

  这句话几乎算得上是求饶了。

  陈柏俞这才满意,“等着。”

  十分钟后,门铃响起,是陈柏俞的助理来送衣服了。

  助理小周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跟在陈柏俞身边没多久,看到房间里的姜柔时,明显愣了一下。

  目光没忍住地停在了姜柔那张秀气柔意的脸蛋上。

  姜柔先是套上了一件大衣,然后才钻进浴室,等人进去之后,小周堪堪回过了神。

  一来是震惊于老板身边竟然会有女人,二来,则是姜柔生得实在是漂亮,看了就挪不开眼。

    “如何?”

  小周不解地看着自家老板,“什么?”

  “我问你那个女人长得怎么样?好看?”

  “好、好看的。”姜柔是真的好看,一双杏眸含着湿意,看起来格外勾人,弯弯的柳叶眉也像小月牙似的,一张脸蛋完全挑不出任何瑕疵,也难怪他们老板这么喜欢,小周很诚实地答应了下来。

    “喜欢?”陈柏俞笑了一声,又问。

  这一问,再听不懂话里的意思,就是傻了。

  赶紧跟面前的陈柏俞道歉,“对不起老板,我没有别的意思,对不起——”

  “有别的意思也无所谓。”陈柏俞哼了一声,目光飘向浴室那扇紧锁的门,“有机会,你可以追她试试。”

  姜柔从浴室出来,房间只剩陈柏俞坐在沙发上正把玩着打火机。

  “我先走了,衣服我改天洗好了还给你。”

  一刻都不像在这里待,连这次来的另一个目的都忘了。

  直到陈柏俞开口提醒,她才记起。

  “姜设计就是这样证明自己的实力吗,我怎么没有看出一点儿诚意。”

  “你还想怎样。”

  姜柔站住脚,表情不是很好。

  听对方的意思,应该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了她。

  但要是一直被威胁,姜柔觉得自己会疯。

  她不能一边背负着对这个人的愧疚,一边又被迫摁着头意识到,曾经深爱的人竟然要这样百般折磨自己。

  冰火两重天,姜柔希望陈柏俞能给她一个痛快。

  陈柏俞倒也真的不拐弯抹角。

  “以后随叫随到,这笔生意,我给你。”

  那一瞬间。

  姜柔简直想抓起杯子扔人脸上,指甲掐着手心,“你把我当什么了?”

  “情fu?陈柏俞,你不该忘了,你是一个有妇之夫,这样下去,你以为你折磨的是我,还伤害了无辜的人,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放过你自己——”

  “姜设计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

  陈柏俞盯着她,唇微勾,“我这么做,明显是为了如你所愿。”

  “你知道我记恨你,想让我放下,按我说的做,等我玩腻了——”

  “我自然会放了你。”

  姜柔曾以为陈柏俞会一辈子留在国外,接管他父亲在那边的家业,但没想到,他回来了。

  让本以为只能抱着余生的愧疚度日的她,陷入了更深的深渊。

  陈泊渊想在有未婚妻的情况下,跟她保持那样的关系,姜柔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咬着唇,唇瓣几乎没有一点儿血色,颤抖着声音做出了最后的反抗。

  “随你。我是说,我不会任你摆布,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说完,便要提腿走人。

  手碰上门把,背后传来声音,这次,语气里带着几分阴狠。

  “也好,反正你也不会在乎你那个还住在康复中心的舅舅。”

  “反正也一把年纪,死了就死了,是这个意思吗?”

  半晌,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动作。

  等人再转身,眼眶已经红了,声音也在颤抖。

  “你一定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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