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接二连三
虽说宋礼是仙界的上神，但既然来历劫，自然会有逻辑自洽的合理身世，没准还真是贺延川口中儿时的故人。
不过这也只是濯濯猜测，他这遭穿越没有可供参考的背调资料，宋礼幼时之事只大略知道个大概……嗯，就如一句话简介那般概括的大概。
谢土地公自然也不知道，管理管的是大方向，也不会时时监测历劫者。
倒是眼下，封呈与贺延川杠上了，封呈再次宣誓主权，“贺军长，念你远道而来是我北六省的贵客，之前的逾越之举我便不追究了。不过，我把话放这儿，小宋先生是我的爱人，之后，若贺军长再有什么不当举动，别怪我封某人翻脸。”
贺延川瞧着温文尔雅，面对咄咄逼人的封呈丝毫不落下风，“哪怕旧王朝看管犯人也不似这般，封总长对待自己的爱人可真够好的。”
封呈确实派了人监视濯濯，要不怎么贺延川一请濯濯吃饭他就及时赶到。
贺延川以新社会追求的自由民主为切入点挑拨濯濯与封呈，但作为被监视的当事人，濯濯对此并不怎么在意，毕竟是扮演别人的人生，监视与否对他来说没什么要紧。
不过濯濯不想让这点成为导火索，主动同贺延川解释道，“想来贺军长误会了，我与封总长间的关系，确实是我主动应下的。”
封呈听了这话，又惊又喜，他没想到濯濯会主动向外人说两人间的关系，颇有几分感动地牵起濯濯的手，有这句话，还有啥好和旁人争的。
濯濯拍掉封呈的手，“你先把烟灭了，熏得我衣服上一股烟味，下午还要给学生上课呢。”
封呈傻呵呵地笑道，“好好，都听你的。”
看着亲密无间的两人，贺延川叹口气，“听了我的故事，小宋先生依然没任何表示吗？”
濯濯不置可否，“寻人也不是什么简单事，我希望贺军长能早日得偿所愿。”濯濯还是留了个心眼，不管贺延川是真心想寻故人还是另有目的，濯濯暂时不准备同他推心置腹追溯自己的身世。
贺延川又看了眼封呈，意有所指道，“不过小宋先生，对上封总长背后的封家，你可要坚持住啊！”
这就踩到封呈痛脚了，前世可不就是家族缘故两人才玩完的。
封呈黑了脸，反唇相讥，“不劳贺军长挂心，我封某人多少有点本事，不比某些挂了头衔却没实权的人！”
贺延川被贬损也不见动气，只对濯濯笑道，“能遇上小宋先生，这趟奉天之行颇有收获，我明日就要回京，若有机会来京城，小宋先生定要来寻我，我好尽尽地主之谊，咱们后会有期。”
“好！”
这样，濯濯与贺延川的交集就到此为止。
待到人走后，封呈又好声好气同濯濯解释，“不是我要监视你，是贺延川这人着实让人放心不下，这货不是什么好鸟，却在你面前装得人模狗样，若单纯垂涎倒还好说，可他就不是这样的人，所以我才派人跟着你的。”
濯濯点点头，“我知道的。”
贺延川的过分完美让这人有些不真实，其实他更相信封呈描述的那个腹黑且智多近妖的贺延川，濯濯自知论计谋肯定玩不过贺延川封呈这种专门在政治场摸爬滚打之人，索性不与这样的人深交，与封呈那是没办法，谁叫人是这场情劫的另一男主呢！贺延川则没有这样的特权了。
甚至于，濯濯隐隐觉得贺延川表现出来的一举一动，只不过是一个幌子，更能取信于濯濯，更轻易接近濯濯的幌子。
兴许，贺延川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位前清皇子，自联合军阀攻入京城，使得清廷皇宫大乱，那小皇子便趁乱离开紫禁城，甚至他于其后的一举一动贺延川都一清二楚。
之前没“失散多年”，是因为无用，而眼下，那位故人前清王爷这一身份对南六省对贺延川都有大作用，那么这位就成了贺延川苦苦追寻的失散故人。
别怪濯濯阴谋论，在贺延川到访前不久，报纸曾用了很大篇幅刊登一则新闻，“末代皇帝爱新觉罗·济俨携太后参加庞璞公爵于沪上租界举办的舞会，破冰之旅！？”而引出濯濯阴谋论的便是这则新闻里的一句话，“……末帝济俨再次拒绝与张家军谈合作！”
虽然就名字而言，这位末代皇帝充满了浓浓的山寨感，但参考土地公提供那少的可怜的信息，这位皇帝实际身份恐怕该是濯濯同父异母的兄弟。
沪上是贺延川所在张家军的主场南七省的经济中心。暂时没有证据证明濯濯的阴谋论就是真的，他只是大胆假设了一下下，至于小心论证的环节，恐怕只能交给时间了。
一旁封呈拍着胸脯保证，“你放心，在北六省的地界，贺延川还没那么大本事对你做什么。况且，他明日就该回京了，再有什么计谋也白搭。”
濯濯冲封呈笑道，“好，那就仰仗封大总长保护我了。”
这般亲密的调侃让封呈极开心，他坐在濯濯对面，唤来侍者收拾齐整，重新点了一份小羊排，他一边仔细地将那份羊排切成小块，一边同濯濯说一些轻松的话题。
诸如他留学时发生的一些趣事，一些奇闻异景，倒引得濯濯小小的心动了下，他还没出过国呢！虽然仙界同西方也有一些学术层面的交流，但毕竟运作体系不同，很没有深度交流的必要。
切好羊排，封呈叉起一块递到濯濯眼前，“要不要尝一下，这家羊排做得还算正宗，比起我之前留学时在当地吃的也不差什么。”
濯濯就着封呈的手将小块羊肉咬进口中，笑道，“确实不错，膻味也不重。”
封呈带着满足的笑意，仿佛爱人的口腹之欲被满足，是很值得高兴的一件事，“你喜欢就好。”他很喜欢这般轻松惬意的相处时光，他一边享受一边在心里暗暗谋划着未来，他发誓，这次定要许濯濯个一生无忧。
似是有意，之前与贺延川一道来的林宣被忽视了，两人谁也没提。
奉天女校实行的作息时间是西式那一套，两刻钟午饭时间，紧接着就是下午课时。
然而正在上课的濯濯忽然被告知又有客人到访。
嗯，是今天的第三人。
既然能叫方校长亲自传话，来人自然又是一位贵客，濯濯有些不满地看着一旁耳根又软又怕事的方校长，“您老就不能推说我不在。”
方校长讪笑，“商会的杨会长，不好得罪的。”
进会客室之前，濯濯还想杨会长来寻自己何事，但令人意外的是……
“杨三小姐，教会女校那边不上课吗？”
原是杨晗雪假借其父杨会长的名义，封呈已向杨会长推了家庭教师一事，濯濯想不出同杨府的人还有什么见面的必要，尤其这位杨三小姐，濯濯顶不想同她打交道。
杨晗雪楚楚可怜望着濯濯，结巴道，“我知晓……同宋先生见面很唐突，只不过……宋先生为何要辞了家庭教师呢？是我不够好吗？”
自然是因为你家烦心事太多了。
“当然不是，是我有些分身乏术。”
“可是大姐为此很生我的气，就连爹爹也不太高兴了，他让我来同封总长道歉，我不知道去何处找封总长，只能来找宋先生帮忙。”
“同封总长道歉？是有什么缘故吗？”濯濯有些不明白这里头的门道，难道就没考虑过是自己这个当事人的主观意愿？
杨三小姐诺诺道，“原先说封总长会娶大姐姐，所以……”
好吧，濯濯先前酝酿出的那点好感荡然无从。
倒不是在意封呈的烂桃花。关键是明明封呈的烂桃花，全飘到自己身上。
濯濯本还想好言好语劝慰杨三小姐，“封总长不是这样的人，定是杨会长会错意了，你回去同杨会长好好说说，他定然会明白。”
然而不管用，杨三小姐只咬死定要亲自给封大总长道歉。
濯濯有些毛躁，搞这形式主义有何用，可他实在拗不过杨三小姐，眼瞧着客场作战的杨三小姐隐隐有反客为主在会客室大哭特哭的苗头。
濯濯无法淡然处之，只得带杨三小姐往警察署撞撞运气。
不过这也只是濯濯猜测，他这遭穿越没有可供参考的背调资料，宋礼幼时之事只大略知道个大概……嗯，就如一句话简介那般概括的大概。
谢土地公自然也不知道，管理管的是大方向，也不会时时监测历劫者。
倒是眼下，封呈与贺延川杠上了，封呈再次宣誓主权，“贺军长，念你远道而来是我北六省的贵客，之前的逾越之举我便不追究了。不过，我把话放这儿，小宋先生是我的爱人，之后，若贺军长再有什么不当举动，别怪我封某人翻脸。”
贺延川瞧着温文尔雅，面对咄咄逼人的封呈丝毫不落下风，“哪怕旧王朝看管犯人也不似这般，封总长对待自己的爱人可真够好的。”
封呈确实派了人监视濯濯，要不怎么贺延川一请濯濯吃饭他就及时赶到。
贺延川以新社会追求的自由民主为切入点挑拨濯濯与封呈，但作为被监视的当事人，濯濯对此并不怎么在意，毕竟是扮演别人的人生，监视与否对他来说没什么要紧。
不过濯濯不想让这点成为导火索，主动同贺延川解释道，“想来贺军长误会了，我与封总长间的关系，确实是我主动应下的。”
封呈听了这话，又惊又喜，他没想到濯濯会主动向外人说两人间的关系，颇有几分感动地牵起濯濯的手，有这句话，还有啥好和旁人争的。
濯濯拍掉封呈的手，“你先把烟灭了，熏得我衣服上一股烟味，下午还要给学生上课呢。”
封呈傻呵呵地笑道，“好好，都听你的。”
看着亲密无间的两人，贺延川叹口气，“听了我的故事，小宋先生依然没任何表示吗？”
濯濯不置可否，“寻人也不是什么简单事，我希望贺军长能早日得偿所愿。”濯濯还是留了个心眼，不管贺延川是真心想寻故人还是另有目的，濯濯暂时不准备同他推心置腹追溯自己的身世。
贺延川又看了眼封呈，意有所指道，“不过小宋先生，对上封总长背后的封家，你可要坚持住啊！”
这就踩到封呈痛脚了，前世可不就是家族缘故两人才玩完的。
封呈黑了脸，反唇相讥，“不劳贺军长挂心，我封某人多少有点本事，不比某些挂了头衔却没实权的人！”
贺延川被贬损也不见动气，只对濯濯笑道，“能遇上小宋先生，这趟奉天之行颇有收获，我明日就要回京，若有机会来京城，小宋先生定要来寻我，我好尽尽地主之谊，咱们后会有期。”
“好！”
这样，濯濯与贺延川的交集就到此为止。
待到人走后，封呈又好声好气同濯濯解释，“不是我要监视你，是贺延川这人着实让人放心不下，这货不是什么好鸟，却在你面前装得人模狗样，若单纯垂涎倒还好说，可他就不是这样的人，所以我才派人跟着你的。”
濯濯点点头，“我知道的。”
贺延川的过分完美让这人有些不真实，其实他更相信封呈描述的那个腹黑且智多近妖的贺延川，濯濯自知论计谋肯定玩不过贺延川封呈这种专门在政治场摸爬滚打之人，索性不与这样的人深交，与封呈那是没办法，谁叫人是这场情劫的另一男主呢！贺延川则没有这样的特权了。
甚至于，濯濯隐隐觉得贺延川表现出来的一举一动，只不过是一个幌子，更能取信于濯濯，更轻易接近濯濯的幌子。
兴许，贺延川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位前清皇子，自联合军阀攻入京城，使得清廷皇宫大乱，那小皇子便趁乱离开紫禁城，甚至他于其后的一举一动贺延川都一清二楚。
之前没“失散多年”，是因为无用，而眼下，那位故人前清王爷这一身份对南六省对贺延川都有大作用，那么这位就成了贺延川苦苦追寻的失散故人。
别怪濯濯阴谋论，在贺延川到访前不久，报纸曾用了很大篇幅刊登一则新闻，“末代皇帝爱新觉罗·济俨携太后参加庞璞公爵于沪上租界举办的舞会，破冰之旅！？”而引出濯濯阴谋论的便是这则新闻里的一句话，“……末帝济俨再次拒绝与张家军谈合作！”
虽然就名字而言，这位末代皇帝充满了浓浓的山寨感，但参考土地公提供那少的可怜的信息，这位皇帝实际身份恐怕该是濯濯同父异母的兄弟。
沪上是贺延川所在张家军的主场南七省的经济中心。暂时没有证据证明濯濯的阴谋论就是真的，他只是大胆假设了一下下，至于小心论证的环节，恐怕只能交给时间了。
一旁封呈拍着胸脯保证，“你放心，在北六省的地界，贺延川还没那么大本事对你做什么。况且，他明日就该回京了，再有什么计谋也白搭。”
濯濯冲封呈笑道，“好，那就仰仗封大总长保护我了。”
这般亲密的调侃让封呈极开心，他坐在濯濯对面，唤来侍者收拾齐整，重新点了一份小羊排，他一边仔细地将那份羊排切成小块，一边同濯濯说一些轻松的话题。
诸如他留学时发生的一些趣事，一些奇闻异景，倒引得濯濯小小的心动了下，他还没出过国呢！虽然仙界同西方也有一些学术层面的交流，但毕竟运作体系不同，很没有深度交流的必要。
切好羊排，封呈叉起一块递到濯濯眼前，“要不要尝一下，这家羊排做得还算正宗，比起我之前留学时在当地吃的也不差什么。”
濯濯就着封呈的手将小块羊肉咬进口中，笑道，“确实不错，膻味也不重。”
封呈带着满足的笑意，仿佛爱人的口腹之欲被满足，是很值得高兴的一件事，“你喜欢就好。”他很喜欢这般轻松惬意的相处时光，他一边享受一边在心里暗暗谋划着未来，他发誓，这次定要许濯濯个一生无忧。
似是有意，之前与贺延川一道来的林宣被忽视了，两人谁也没提。
奉天女校实行的作息时间是西式那一套，两刻钟午饭时间，紧接着就是下午课时。
然而正在上课的濯濯忽然被告知又有客人到访。
嗯，是今天的第三人。
既然能叫方校长亲自传话，来人自然又是一位贵客，濯濯有些不满地看着一旁耳根又软又怕事的方校长，“您老就不能推说我不在。”
方校长讪笑，“商会的杨会长，不好得罪的。”
进会客室之前，濯濯还想杨会长来寻自己何事，但令人意外的是……
“杨三小姐，教会女校那边不上课吗？”
原是杨晗雪假借其父杨会长的名义，封呈已向杨会长推了家庭教师一事，濯濯想不出同杨府的人还有什么见面的必要，尤其这位杨三小姐，濯濯顶不想同她打交道。
杨晗雪楚楚可怜望着濯濯，结巴道，“我知晓……同宋先生见面很唐突，只不过……宋先生为何要辞了家庭教师呢？是我不够好吗？”
自然是因为你家烦心事太多了。
“当然不是，是我有些分身乏术。”
“可是大姐为此很生我的气，就连爹爹也不太高兴了，他让我来同封总长道歉，我不知道去何处找封总长，只能来找宋先生帮忙。”
“同封总长道歉？是有什么缘故吗？”濯濯有些不明白这里头的门道，难道就没考虑过是自己这个当事人的主观意愿？
杨三小姐诺诺道，“原先说封总长会娶大姐姐，所以……”
好吧，濯濯先前酝酿出的那点好感荡然无从。
倒不是在意封呈的烂桃花。关键是明明封呈的烂桃花，全飘到自己身上。
濯濯本还想好言好语劝慰杨三小姐，“封总长不是这样的人，定是杨会长会错意了，你回去同杨会长好好说说，他定然会明白。”
然而不管用，杨三小姐只咬死定要亲自给封大总长道歉。
濯濯有些毛躁，搞这形式主义有何用，可他实在拗不过杨三小姐，眼瞧着客场作战的杨三小姐隐隐有反客为主在会客室大哭特哭的苗头。
濯濯无法淡然处之，只得带杨三小姐往警察署撞撞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