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两个人格不都是你？
他自顾自地收拾起了桌上凌乱的笔和书本，捡进了桌兜里，没注意到身后眼神突然变得阴鸷起来的许念。
“如果我真有你说的两个人格，那你更喜欢哪一个？”身后略带冰冷的嗓音响了起来，带着连许念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恐慌。
谢辞笑得没心没肺，把手里许念送的《笨鸟先飞》在他面前扬了扬，“我才不选，哼。”
许念默默地垂下眼睛，敛住里面在听到谢辞说不喜欢时快溢出的悲伤，“我以为你应该选第一个的，毕竟大家都更喜欢温暖又温柔的人。”
“这有什么好选的？两个人格不都是你？”谢辞拿好饭卡从许念椅子后面钻了出去，蹦跶着说，“我看你就是想诱导我说出喜欢你，我才不上当！”
少年说完就沿着洒满阳光的楼梯一路狂奔下去，脚步声在楼道里不断回响，奏成欢快的乐曲。
许念坐在空荡荡的教室里，嘴角勾起笑容，是啊，无论哪种我，不都是我吗。
无论光明的太阳还是暗夜的天空，都是构成我时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而此时在食堂的大门口，一群鸡毛掸子正和站在中间的陆野说着话：“陆哥，咱们都蹲了这么久了，那小子怎么还没来？不会是知道了咱们在堵他就窝在教室不敢来了吧？”
路过的几个女生听到这话，手忙脚乱地加快了速度，其中一个稍微胆大的女生小声地新来的自家姐妹说：
“小佳，那几个男生平时你看到了就绕着走，知道吗？他们嘴贱又手臭，没事不要惹到了他们。”
被叫做小佳的女生偷偷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红毛的混混，就听到他嘴里传来的口哨声。
小佳顿时被吓了一跳，抿着嘴往女生们中间躲去。
那几个男生看到这一幕，纷纷哈哈大笑起来，甚至有几个男的还吊儿郎当地立在原地做了个投篮的动作。
直到她们终于远离了恶魔似的笑声，小佳才敢开口问道：“他们是混混吗？”
“他们啊，就是一群借着陆野势头的狗罢了，要是没有陆野罩着他们，以他们那种恶劣的行径，指不定在学校被人打成什么样呢？”
“那没人能制止他们吗？刘教导主任不是很讨厌这种咱们惹事的混混吗？他也管不了吗？”小佳和高一三班的刘诗妍一样，也是同一批从外省过来丰柏中学读高中的学生，对这里的一切都还不熟。
“怎么说呢？陆野他们平时也不会惹同级的混混，打架最多的就是和高三那群老混子。而且大家都说，他只是喜欢这种占有权威和话语权的感受，你越装作害怕他，他反而不会动你。”
“哎，不对不对，你忘了上周五谢辞和他在食堂打架的事情啦，陆野这个家伙心不坏，但手下的人作威作福惯了，以为谢辞也和我们一样，怕他们怕得要死，结果被谢辞一拳打倒在地。”
听到这小佳又插了一句嘴：“谢辞是我们学校那个校草兼校霸吗？我昨天在论坛上看过他的照片，他长得真的好好看呀！”
对面几个女生纷纷笑着说：“是啊，我们几个高一刚来这里上学的时候，第一个喜欢的人也是谢辞啊。”
“你刚来可能不知道，谢辞虽然也会打架，但更多的时候他都喜欢趴在桌子上睡觉，硬生生把他的形象从钢铁校霸变成了睡美人。”
女孩子们调侃的说着谢辞的糗事，把刚遇到陆野的不安全感和害怕完全冲走了，有说有笑地回了教室。
食堂的大榕树下，陆野叼着一根从花坛里捡来的草茎，抬脚踹了面前那个男生一脚，“哎，别玩了，你们几个给我惹事倒是勤快，被人收拾起来的时候可不知道躲去了。”
他不耐烦地皱着眉头，把含在嘴里的草丢在地上，“走，去谢辞教室里逮他。”
而他们没注意到的是，在他们身后，有一道身影飞速地往食堂掠了过去，手里还拿着饭卡和一本物理教辅书，隐约可见上面的书名——
《笨鸟就该先飞——论学习物理的一百种方法》
谢辞真快饿死了，一进食堂就先把手上的放在塑料凳子上，给自己占了个座就去排队打饭了。
可能阿姨年轻时候也是个颜狗，一看到谢辞转身过来买饭，纷纷笑呵呵地招呼着他，“帅哥，来我这，阿姨这还有肉！”
一听到有肉吃，谢辞瞬间心动，也没管各个突然热情起来对他虎视眈眈的阿姨们，直直冲那个说自己有肉菜的阿姨跑去。
“来一份里脊肉，还有小鸡腿，嗷嗷，还有这个这个…”
谢辞是真没想到丰柏中学的食堂吃得这么丰盛，一口气点了好多菜，准备慰问一下自己刚刚过度使用的脑子。
阿姨眼睛只顾上看着眼前的少年笑了，盘子里的饭菜不经意间已经堆满，快要溢出来了。
把餐盘给谢辞的时候，阿姨还不忘邀功似地说道：“帅哥以后要常来阿姨这个窗口打饭啊，你看看这肉，满满当当的。”
随后按了按上面的那台机器，把付款金额设置好，乐呵呵地示意谢辞可以刷卡了。
看到盘子里满到要溢出的饭菜，谢辞开心地想，没想到有一天美貌还能给他带来传说中食堂阿姨的偏爱。
“滴，卡内余额不足，请进行充值服务……”
正端着满盘肉菜的阿姨脸上笑容瞬间暗淡下去，“忘记充卡了是不是，没关系，咱们这给现金也行，阿姨先给你垫付就好哈。”
望着阿姨满怀期待伸出来的手，谢辞沉默了，他的钱在今天早上就全给许念买药花完了，现在身上一毛钱也没有。
还想再刷下脸的谢辞试探着说道：“阿姨这次我能不能先赊个账，我下次带钱来还……打欠条也行的！”
眼前阿姨的脸色肉眼可见变了，她把手上的餐盘放在桌上，声音里刚刚的笑意全被冰碴子替代，“赊账是不行的，要不我就把这饭装回去，要么你……”
她转了转身子，看着后厨里满满一地刚收回来的盘子，抬抬下巴说：“喏，把那些盘子洗了就可以抵你这餐的钱。”
谢辞叹了一口气，心想，果然美貌是不能当饭吃的，自己一点体力劳动换一餐饭吃也不错，想想前世自己有一段时间找不到工作都住过桥洞，饿过三天呢，这点苦根本没什么。
他正要同意去后厨干活呢，身后就传来了许念的声音：“这饭钱我付了，刷我的卡吧。”
随后一支骨节分明的手捏着饭卡伸过来在付款机器上刷了一下，“麻烦阿姨给我也打一份小鸡腿。”
“如果我真有你说的两个人格，那你更喜欢哪一个？”身后略带冰冷的嗓音响了起来，带着连许念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恐慌。
谢辞笑得没心没肺，把手里许念送的《笨鸟先飞》在他面前扬了扬，“我才不选，哼。”
许念默默地垂下眼睛，敛住里面在听到谢辞说不喜欢时快溢出的悲伤，“我以为你应该选第一个的，毕竟大家都更喜欢温暖又温柔的人。”
“这有什么好选的？两个人格不都是你？”谢辞拿好饭卡从许念椅子后面钻了出去，蹦跶着说，“我看你就是想诱导我说出喜欢你，我才不上当！”
少年说完就沿着洒满阳光的楼梯一路狂奔下去，脚步声在楼道里不断回响，奏成欢快的乐曲。
许念坐在空荡荡的教室里，嘴角勾起笑容，是啊，无论哪种我，不都是我吗。
无论光明的太阳还是暗夜的天空，都是构成我时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而此时在食堂的大门口，一群鸡毛掸子正和站在中间的陆野说着话：“陆哥，咱们都蹲了这么久了，那小子怎么还没来？不会是知道了咱们在堵他就窝在教室不敢来了吧？”
路过的几个女生听到这话，手忙脚乱地加快了速度，其中一个稍微胆大的女生小声地新来的自家姐妹说：
“小佳，那几个男生平时你看到了就绕着走，知道吗？他们嘴贱又手臭，没事不要惹到了他们。”
被叫做小佳的女生偷偷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红毛的混混，就听到他嘴里传来的口哨声。
小佳顿时被吓了一跳，抿着嘴往女生们中间躲去。
那几个男生看到这一幕，纷纷哈哈大笑起来，甚至有几个男的还吊儿郎当地立在原地做了个投篮的动作。
直到她们终于远离了恶魔似的笑声，小佳才敢开口问道：“他们是混混吗？”
“他们啊，就是一群借着陆野势头的狗罢了，要是没有陆野罩着他们，以他们那种恶劣的行径，指不定在学校被人打成什么样呢？”
“那没人能制止他们吗？刘教导主任不是很讨厌这种咱们惹事的混混吗？他也管不了吗？”小佳和高一三班的刘诗妍一样，也是同一批从外省过来丰柏中学读高中的学生，对这里的一切都还不熟。
“怎么说呢？陆野他们平时也不会惹同级的混混，打架最多的就是和高三那群老混子。而且大家都说，他只是喜欢这种占有权威和话语权的感受，你越装作害怕他，他反而不会动你。”
“哎，不对不对，你忘了上周五谢辞和他在食堂打架的事情啦，陆野这个家伙心不坏，但手下的人作威作福惯了，以为谢辞也和我们一样，怕他们怕得要死，结果被谢辞一拳打倒在地。”
听到这小佳又插了一句嘴：“谢辞是我们学校那个校草兼校霸吗？我昨天在论坛上看过他的照片，他长得真的好好看呀！”
对面几个女生纷纷笑着说：“是啊，我们几个高一刚来这里上学的时候，第一个喜欢的人也是谢辞啊。”
“你刚来可能不知道，谢辞虽然也会打架，但更多的时候他都喜欢趴在桌子上睡觉，硬生生把他的形象从钢铁校霸变成了睡美人。”
女孩子们调侃的说着谢辞的糗事，把刚遇到陆野的不安全感和害怕完全冲走了，有说有笑地回了教室。
食堂的大榕树下，陆野叼着一根从花坛里捡来的草茎，抬脚踹了面前那个男生一脚，“哎，别玩了，你们几个给我惹事倒是勤快，被人收拾起来的时候可不知道躲去了。”
他不耐烦地皱着眉头，把含在嘴里的草丢在地上，“走，去谢辞教室里逮他。”
而他们没注意到的是，在他们身后，有一道身影飞速地往食堂掠了过去，手里还拿着饭卡和一本物理教辅书，隐约可见上面的书名——
《笨鸟就该先飞——论学习物理的一百种方法》
谢辞真快饿死了，一进食堂就先把手上的放在塑料凳子上，给自己占了个座就去排队打饭了。
可能阿姨年轻时候也是个颜狗，一看到谢辞转身过来买饭，纷纷笑呵呵地招呼着他，“帅哥，来我这，阿姨这还有肉！”
一听到有肉吃，谢辞瞬间心动，也没管各个突然热情起来对他虎视眈眈的阿姨们，直直冲那个说自己有肉菜的阿姨跑去。
“来一份里脊肉，还有小鸡腿，嗷嗷，还有这个这个…”
谢辞是真没想到丰柏中学的食堂吃得这么丰盛，一口气点了好多菜，准备慰问一下自己刚刚过度使用的脑子。
阿姨眼睛只顾上看着眼前的少年笑了，盘子里的饭菜不经意间已经堆满，快要溢出来了。
把餐盘给谢辞的时候，阿姨还不忘邀功似地说道：“帅哥以后要常来阿姨这个窗口打饭啊，你看看这肉，满满当当的。”
随后按了按上面的那台机器，把付款金额设置好，乐呵呵地示意谢辞可以刷卡了。
看到盘子里满到要溢出的饭菜，谢辞开心地想，没想到有一天美貌还能给他带来传说中食堂阿姨的偏爱。
“滴，卡内余额不足，请进行充值服务……”
正端着满盘肉菜的阿姨脸上笑容瞬间暗淡下去，“忘记充卡了是不是，没关系，咱们这给现金也行，阿姨先给你垫付就好哈。”
望着阿姨满怀期待伸出来的手，谢辞沉默了，他的钱在今天早上就全给许念买药花完了，现在身上一毛钱也没有。
还想再刷下脸的谢辞试探着说道：“阿姨这次我能不能先赊个账，我下次带钱来还……打欠条也行的！”
眼前阿姨的脸色肉眼可见变了，她把手上的餐盘放在桌上，声音里刚刚的笑意全被冰碴子替代，“赊账是不行的，要不我就把这饭装回去，要么你……”
她转了转身子，看着后厨里满满一地刚收回来的盘子，抬抬下巴说：“喏，把那些盘子洗了就可以抵你这餐的钱。”
谢辞叹了一口气，心想，果然美貌是不能当饭吃的，自己一点体力劳动换一餐饭吃也不错，想想前世自己有一段时间找不到工作都住过桥洞，饿过三天呢，这点苦根本没什么。
他正要同意去后厨干活呢，身后就传来了许念的声音：“这饭钱我付了，刷我的卡吧。”
随后一支骨节分明的手捏着饭卡伸过来在付款机器上刷了一下，“麻烦阿姨给我也打一份小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