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不挑食
以南儿的性格，他若是不感兴趣，即使那个人在他面前再怎么引起注意，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若是他对一个人上心，那么可就是真的无微不至。
虽然外表冷冰冰，可他实际是个什么样的人，楼夜白再清楚不过。
这个景霄，到底有什么能耐。
居然能让南儿对他这般……
楼夜白眯了眯眸，眼中划过一丝暗色。
“父亲。”
楼之南十分恭敬的叫了一声。
楼夜白回过神来，“嗯”了一声，“快坐，茶已经给你泡好了。”
楼之南倒也不客气，撩起衣袍，缓缓坐下。
“这是景霄，昨晚你在酒宴上见过的。”
楼之南对着楼夜白介绍，“沐司有事需要处理，所以我就把他带过来了。”
景霄微微点头，“国师大人。”
楼夜白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景霄，“我对你有印象，既然是南儿的人，那么也就无需客气了。来者是客，坐吧。”
说着，为景霄缓缓倒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
景霄接过茶杯，道了句谢，就不再多言语。
“父亲，此次战事，景霄功不可没，他是个难得的人才。”
“哦？”楼夜白挑眉，“能让我南儿这般大力夸赞，想必军师必是有自己的过人之处了。”
“不敢当。”景霄十分客气，“不过是略懂兵法一二，恰好为将军解了燃眉之急。”
景霄年龄虽小，说话却沉稳，让人无懈可击。
楼夜白笑了笑，“我说你有过人之处你就有过人之处，无需谦逊。”
景霄捏着茶杯，听着楼夜白的客套话，心中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他知道，这都是假的，楼夜白只不过是看在楼之南的面子上罢了。
这对父子，还真是一点都不像。
楼之南外冷内热，有时让人看不透，但总归还是好的。
楼夜白呢？这个神秘的男人，伪善的皮囊下，不知是骷髅还是空虚的灵魂。
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景霄猛然惊醒。
不知在何时起，楼之南在他心中的形象，竟然变成了什么都好。
他哪里都好。
浑身上下，完美的无懈可击。
这个认知，让景霄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军师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看出了景霄的脸色，楼夜白问道。
楼之南闻言，也看向景霄。
“你怎么了？”
简简单单四个字，淡漠的语气，毫无波澜的表情，却分明让人听出了担忧。
“我……没事。”
景霄摇了摇头，起身，“大概是昨夜没睡好，着了凉，头有些晕。我出去清醒一下吧。”
楼夜白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那军师可要好生留意着些自己的身体啊。”
楼之南直白道：“来人，带军师出去休息一下，记得照看好他。若是出了什么差池，唯你们是问。”
景霄走后，其余丫鬟奴才也被遣退了，一瞬间，客厅内只剩下了父子二人。
“南儿，你可知，此番回朝，朝野里有多少双眼睛对你虎视眈眈？”
没了外人，楼夜白直接开门见山。
楼之南语气听不出变化，“大权在我们父子二人手里，他们忌惮些也正常。”
楼夜白道：“就是因为大权在我们手里，所以他们才会这么害怕。自古以来，不是没有功高盖主，最后被君王所杀的。而挟天子以令诸侯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楼之南抬起眼，直直的看着楼夜白，“父亲是想表达什么呢？”
“你不会听不懂。”
“……”
楼之南看向别处，“父亲的意思是，让我放弃手中的军权，调养生息一段时间？”
楼夜白道：“也不算是放弃，只不过这段时间，你需要收敛些罢了。”
楼之南没有再答话。
气氛诡异的寂静了起来。
楼夜白的手摩挲着茶杯，等待着楼之南的答复。
片刻后，楼之南才抬起头，“父亲说吧，你是想干些什么。”
不然，楼夜白不会无缘无故让他收敛风头。
“不愧是我儿，这般了解我，真不知是该说你聪慧，还是警惕性太强呢。”楼夜白笑了笑，又轻轻叹息了一声，“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做，过段时间，你自然知道为父用意。”
楼之南捏着茶杯的手微微用力，指尖泛白。
几秒后，他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好，我答应你。”
出了客厅，楼之南看到了走廊上等候多时的景霄。
“你没走？”
景霄听到楼之南的声音，转过了身，“嗯，国师府太大了，我人生地不熟的，不敢乱逛，索性就等你谈完话出来了。”
“走吧，回将军府。”
景霄挑眉，有些诧异。
居然这么快？
他还以为，楼之南起码要再多留一会。
“傻站着干嘛，走了。”楼之南看了景霄一眼，往前走去。
景霄乖乖跟上。
回到将军府时，已经是晚上了。
楼之南让景霄留下来一起用晚膳。
客厅内，檀木桌上摆满了各种佳肴美食，引得人食欲大开。
“饿了吧。”
楼之南问景霄道。
少年正是发育长身体的时候，饭量自然是大，他今天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所以楼之南吩咐人做了一桌子好吃的。
“有点。”
刚说完，景霄的肚子就十配合的叫了叫。
景霄有些尴尬，开口道，“这些菜看上去都好好吃啊。”
楼之南已经吃习惯了府里大厨的口味，因此并不觉得有什么。
但仔细想想，景霄似乎还是第一次。
于是他道：“好不好吃，你要试试才知道。我不清楚你口味是轻是重，所以就吩咐大厨按照我的口味来做的。”
哎？
他是在向自己解释吗？
景霄有些惊奇的看了楼之南一眼。
却发现他依旧是那副面瘫脸。
明明是好心的一句话，偏生被他说出了施舍的感觉……
“我不挑食。”
其实楼之南哪里想得到，景霄在镇安城时的那些时光，能活着就不错了，哪还有食物给他挑。
眼前的这些食物，哪怕是一盘最不起眼的青菜，在景霄看来，都是无上的美味。
更何况，还是楼之南吩咐厨子做的。
若是他对一个人上心，那么可就是真的无微不至。
虽然外表冷冰冰，可他实际是个什么样的人，楼夜白再清楚不过。
这个景霄，到底有什么能耐。
居然能让南儿对他这般……
楼夜白眯了眯眸，眼中划过一丝暗色。
“父亲。”
楼之南十分恭敬的叫了一声。
楼夜白回过神来，“嗯”了一声，“快坐，茶已经给你泡好了。”
楼之南倒也不客气，撩起衣袍，缓缓坐下。
“这是景霄，昨晚你在酒宴上见过的。”
楼之南对着楼夜白介绍，“沐司有事需要处理，所以我就把他带过来了。”
景霄微微点头，“国师大人。”
楼夜白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景霄，“我对你有印象，既然是南儿的人，那么也就无需客气了。来者是客，坐吧。”
说着，为景霄缓缓倒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
景霄接过茶杯，道了句谢，就不再多言语。
“父亲，此次战事，景霄功不可没，他是个难得的人才。”
“哦？”楼夜白挑眉，“能让我南儿这般大力夸赞，想必军师必是有自己的过人之处了。”
“不敢当。”景霄十分客气，“不过是略懂兵法一二，恰好为将军解了燃眉之急。”
景霄年龄虽小，说话却沉稳，让人无懈可击。
楼夜白笑了笑，“我说你有过人之处你就有过人之处，无需谦逊。”
景霄捏着茶杯，听着楼夜白的客套话，心中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他知道，这都是假的，楼夜白只不过是看在楼之南的面子上罢了。
这对父子，还真是一点都不像。
楼之南外冷内热，有时让人看不透，但总归还是好的。
楼夜白呢？这个神秘的男人，伪善的皮囊下，不知是骷髅还是空虚的灵魂。
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景霄猛然惊醒。
不知在何时起，楼之南在他心中的形象，竟然变成了什么都好。
他哪里都好。
浑身上下，完美的无懈可击。
这个认知，让景霄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军师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看出了景霄的脸色，楼夜白问道。
楼之南闻言，也看向景霄。
“你怎么了？”
简简单单四个字，淡漠的语气，毫无波澜的表情，却分明让人听出了担忧。
“我……没事。”
景霄摇了摇头，起身，“大概是昨夜没睡好，着了凉，头有些晕。我出去清醒一下吧。”
楼夜白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那军师可要好生留意着些自己的身体啊。”
楼之南直白道：“来人，带军师出去休息一下，记得照看好他。若是出了什么差池，唯你们是问。”
景霄走后，其余丫鬟奴才也被遣退了，一瞬间，客厅内只剩下了父子二人。
“南儿，你可知，此番回朝，朝野里有多少双眼睛对你虎视眈眈？”
没了外人，楼夜白直接开门见山。
楼之南语气听不出变化，“大权在我们父子二人手里，他们忌惮些也正常。”
楼夜白道：“就是因为大权在我们手里，所以他们才会这么害怕。自古以来，不是没有功高盖主，最后被君王所杀的。而挟天子以令诸侯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楼之南抬起眼，直直的看着楼夜白，“父亲是想表达什么呢？”
“你不会听不懂。”
“……”
楼之南看向别处，“父亲的意思是，让我放弃手中的军权，调养生息一段时间？”
楼夜白道：“也不算是放弃，只不过这段时间，你需要收敛些罢了。”
楼之南没有再答话。
气氛诡异的寂静了起来。
楼夜白的手摩挲着茶杯，等待着楼之南的答复。
片刻后，楼之南才抬起头，“父亲说吧，你是想干些什么。”
不然，楼夜白不会无缘无故让他收敛风头。
“不愧是我儿，这般了解我，真不知是该说你聪慧，还是警惕性太强呢。”楼夜白笑了笑，又轻轻叹息了一声，“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做，过段时间，你自然知道为父用意。”
楼之南捏着茶杯的手微微用力，指尖泛白。
几秒后，他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好，我答应你。”
出了客厅，楼之南看到了走廊上等候多时的景霄。
“你没走？”
景霄听到楼之南的声音，转过了身，“嗯，国师府太大了，我人生地不熟的，不敢乱逛，索性就等你谈完话出来了。”
“走吧，回将军府。”
景霄挑眉，有些诧异。
居然这么快？
他还以为，楼之南起码要再多留一会。
“傻站着干嘛，走了。”楼之南看了景霄一眼，往前走去。
景霄乖乖跟上。
回到将军府时，已经是晚上了。
楼之南让景霄留下来一起用晚膳。
客厅内，檀木桌上摆满了各种佳肴美食，引得人食欲大开。
“饿了吧。”
楼之南问景霄道。
少年正是发育长身体的时候，饭量自然是大，他今天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所以楼之南吩咐人做了一桌子好吃的。
“有点。”
刚说完，景霄的肚子就十配合的叫了叫。
景霄有些尴尬，开口道，“这些菜看上去都好好吃啊。”
楼之南已经吃习惯了府里大厨的口味，因此并不觉得有什么。
但仔细想想，景霄似乎还是第一次。
于是他道：“好不好吃，你要试试才知道。我不清楚你口味是轻是重，所以就吩咐大厨按照我的口味来做的。”
哎？
他是在向自己解释吗？
景霄有些惊奇的看了楼之南一眼。
却发现他依旧是那副面瘫脸。
明明是好心的一句话，偏生被他说出了施舍的感觉……
“我不挑食。”
其实楼之南哪里想得到，景霄在镇安城时的那些时光，能活着就不错了，哪还有食物给他挑。
眼前的这些食物，哪怕是一盘最不起眼的青菜，在景霄看来，都是无上的美味。
更何况，还是楼之南吩咐厨子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