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孙瑶瑶
听到女生这么说，秦瑜无奈，只好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警证。
“我们是警察，想找你聊聊。”
女生身子明显僵住了。
“你们要问什么？我不清楚！”
女生转头想要逃跑，但被杨光挡住了去路。
“一起喝杯咖啡吧。”
杨光笑着说，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
秦瑜心里暗想，平时没看出来，杨光这小子还真有做流氓的潜质。
“……”
女生见状，没有办法，只好跟着两人去A大的咖啡屋。
“喝点什么？”，秦瑜问。
“都行。”，尽管女生的声音依旧细小如蚊，但语气充斥着“你们有屁快放”的不耐烦。
秦瑜随便帮三人点了三杯饮品，然后眼神示意了一下杨光。
杨光立马掏出手机，打开了自己的备忘录。
“你好，我是市公安局刑侦一队的秦瑜，这是我的搭档杨光。”
秦瑜给女生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女生似乎并没有打算回应。
“你呢？你叫什么？”，秦瑜开口询问。
女生一直微微低垂的脑袋忽然微微抬起。
“我叫孙瑶瑶，大二，学的是公共管理专业。”，孙瑶瑶回答道，态度明显没有之前那么不悦。
“我觉得你是个很聪明的女孩，你应该知道，我们想问你什么。”
“冯畅？”，孙瑶瑶试探的语气，但秦瑜能感受到她对此肯定的态度。
秦瑜点了点头。
女生刚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服务员端来了饮品。
秦瑜把一杯热乎的饮品推到了孙瑶瑶的面前，示意她饮用。
孙瑶瑶双手抚上温热的杯子，低头看着杯中的饮品上那个“爱心”的拉花，若有所思。
“冯畅他……死了吗？”，孙瑶瑶缓缓开口。
秦瑜“嗯”了一声。
孙瑶瑶在听到秦瑜的肯定的时候，一直保持向下的嘴角十分明显地上扬着。
看不见的双眸，上扬的嘴角，一头如瀑布般的黑发……
这个女孩身上的一切，诡谲且怪诞。
“你似乎并不惊讶。”，秦瑜试探地问了一句。
“他那样的人，死了都算是给世界做贡献。”
“哦？冯畅人缘很差？”，杨光疑惑地插了一句。
“不好说，喜欢他的人很多，讨厌他的人也不少，一半一半吧。”
“那你呢？你是讨厌他的那一半吗？”，秦瑜问道，眼睛留意着孙瑶瑶的一举一动。
“我……”，孙瑶瑶一时语塞。
这个迟疑，被秦瑜看在了眼里。
“你其实，很喜欢他吧！”
孙瑶瑶一听到秦瑜说这话，激动地撑着桌面，站了起来。
“你他妈胡说！”
孙瑶瑶的声音响彻着整个咖啡馆，这是秦瑜他们第一次听到这个女孩的最大分贝。
但，这个声音……
略显粗矿。
同时，孙瑶瑶这一嗓子也惹来了其他桌位上的学生的注意。
都纷纷地往秦瑜他们这个方向瞅。
杨光好言相劝，安抚着情绪突然爆发的孙瑶瑶，让她先坐下。
“你为什么那么激动？”，秦瑜并没打算放过刚才那个话题。
他明显察觉到这块有疑点，等着他去发掘。
“警官，您错了。我不喜欢他，硬要说，我是恨透了他！”
孙瑶瑶的情绪慢慢恢复着，但也明显对秦瑜，敌意加重了。
“可以说一下，讨厌他的原因吗？”，杨光接着问道。
孙瑶瑶看向说话的杨光，态度明显缓和下来。
开始和秦瑜他们说起了她和冯畅的事……
孙瑶瑶和冯畅相识于学校的动漫社，两个人都是二次元的狂热粉，喜欢的番剧和角色也出奇地一致，自然而然地熟络了起来。
孙瑶瑶说，冯畅个子很高，长得也特别帅，是特别符合女孩子心里的那种“初恋脸”。
所以，孙瑶瑶也开始对这个男生产生了好感。
据孙瑶瑶自己说，她是能感受到冯畅对她是有好感的。
两个人自然而然地告白、拥抱、接吻……
但是，直到冯畅的女友来到自己面前，找到孙瑶瑶的时候。
那一天，孙瑶瑶在所有人面前，被冯畅的女朋友扇了巴掌，被同学看了笑话。
并且，冯畅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是孙瑶瑶自己勾引的他。
从那个时候起，孙瑶瑶说自己就恨死了他！
也是从那个时候起，孙瑶瑶变成了现在的孙瑶瑶。
“我之前很喜欢打扮的，但现在，我巴不得人家认不得我，他让我成为我们学院的笑话，我真的恨死他了……”
孙瑶瑶说着，泪水便涌了出来，杨光适宜地给她递上了一块纸帕。
他们等孙瑶瑶收拾好自己情绪的时候，秦瑜开口:“你有没有想过，把冯畅杀了。”
本来因为悲伤哭泣颤抖着身体的孙瑶瑶，忽然顿住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住了。
“警官，您是在怀疑我吗？”
秦瑜叹了一口气，然后如实回答:“不好说，只是合理猜测。”
“想过，但我怎么可能做得到……”
孙瑶瑶说着又忍不住抽泣了起来。
秦瑜见状，便不打算再继续追问。
他和杨光互相给了个眼神，杨光心领神会。
于是，杨光留下来安抚情绪不稳定的孙瑶瑶，秦瑜自己离开了咖啡屋。
秦瑜一出咖啡屋，立马在通话记录里，找到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喂，哪位？”
那个惹人厌的声音钻进了秦瑜的耳朵里，是顾怀瑾没错了。
“别装了，是我，秦瑜。”
“什么事？”，顾怀瑾声音带着一丝丝慵懒。
“找你，聊聊。”
“聊什么？”
“别装傻，今天在课堂上，你应该察觉到了的。”
“我和别人说话和替别人说话，都得收费，你给吗？”
秦瑜拳头捏得邦邦紧，他真想往那个人脸上揍上一拳啊！
遇到顾怀瑾，秦瑜都会有一些不合乎身份的想法。
为什么现在是法治社会？！
打人为什么要负责？！
“我这就过来。”，顾怀瑾在电话那头说道。
“你知道我——”
“看到你了。”
秦瑜刚想问顾怀瑾具体位置的时候，那边电话已经挂掉了。
秦瑜有些愤闷地挠了挠头，他下意识地环顾了一下四周。
然后就看到顾怀瑾正在看着自己。
顾怀瑾穿着白色的短袖，没了平时穿着西装的嚣张；
头发也没有刻意像之前一样抹上去露出额头，而是清清爽爽地任它遮住额头；
彼时阳光正好倾洒在顾怀瑾的脸上，而此时他正冲这秦瑜浅浅地笑着。
这样的画面，让秦瑜把记忆中的顾怀瑾和此时的顾怀瑾交相重叠，一场旖旎的年少梦境被慢慢唤醒……
“我们是警察，想找你聊聊。”
女生身子明显僵住了。
“你们要问什么？我不清楚！”
女生转头想要逃跑，但被杨光挡住了去路。
“一起喝杯咖啡吧。”
杨光笑着说，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
秦瑜心里暗想，平时没看出来，杨光这小子还真有做流氓的潜质。
“……”
女生见状，没有办法，只好跟着两人去A大的咖啡屋。
“喝点什么？”，秦瑜问。
“都行。”，尽管女生的声音依旧细小如蚊，但语气充斥着“你们有屁快放”的不耐烦。
秦瑜随便帮三人点了三杯饮品，然后眼神示意了一下杨光。
杨光立马掏出手机，打开了自己的备忘录。
“你好，我是市公安局刑侦一队的秦瑜，这是我的搭档杨光。”
秦瑜给女生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女生似乎并没有打算回应。
“你呢？你叫什么？”，秦瑜开口询问。
女生一直微微低垂的脑袋忽然微微抬起。
“我叫孙瑶瑶，大二，学的是公共管理专业。”，孙瑶瑶回答道，态度明显没有之前那么不悦。
“我觉得你是个很聪明的女孩，你应该知道，我们想问你什么。”
“冯畅？”，孙瑶瑶试探的语气，但秦瑜能感受到她对此肯定的态度。
秦瑜点了点头。
女生刚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服务员端来了饮品。
秦瑜把一杯热乎的饮品推到了孙瑶瑶的面前，示意她饮用。
孙瑶瑶双手抚上温热的杯子，低头看着杯中的饮品上那个“爱心”的拉花，若有所思。
“冯畅他……死了吗？”，孙瑶瑶缓缓开口。
秦瑜“嗯”了一声。
孙瑶瑶在听到秦瑜的肯定的时候，一直保持向下的嘴角十分明显地上扬着。
看不见的双眸，上扬的嘴角，一头如瀑布般的黑发……
这个女孩身上的一切，诡谲且怪诞。
“你似乎并不惊讶。”，秦瑜试探地问了一句。
“他那样的人，死了都算是给世界做贡献。”
“哦？冯畅人缘很差？”，杨光疑惑地插了一句。
“不好说，喜欢他的人很多，讨厌他的人也不少，一半一半吧。”
“那你呢？你是讨厌他的那一半吗？”，秦瑜问道，眼睛留意着孙瑶瑶的一举一动。
“我……”，孙瑶瑶一时语塞。
这个迟疑，被秦瑜看在了眼里。
“你其实，很喜欢他吧！”
孙瑶瑶一听到秦瑜说这话，激动地撑着桌面，站了起来。
“你他妈胡说！”
孙瑶瑶的声音响彻着整个咖啡馆，这是秦瑜他们第一次听到这个女孩的最大分贝。
但，这个声音……
略显粗矿。
同时，孙瑶瑶这一嗓子也惹来了其他桌位上的学生的注意。
都纷纷地往秦瑜他们这个方向瞅。
杨光好言相劝，安抚着情绪突然爆发的孙瑶瑶，让她先坐下。
“你为什么那么激动？”，秦瑜并没打算放过刚才那个话题。
他明显察觉到这块有疑点，等着他去发掘。
“警官，您错了。我不喜欢他，硬要说，我是恨透了他！”
孙瑶瑶的情绪慢慢恢复着，但也明显对秦瑜，敌意加重了。
“可以说一下，讨厌他的原因吗？”，杨光接着问道。
孙瑶瑶看向说话的杨光，态度明显缓和下来。
开始和秦瑜他们说起了她和冯畅的事……
孙瑶瑶和冯畅相识于学校的动漫社，两个人都是二次元的狂热粉，喜欢的番剧和角色也出奇地一致，自然而然地熟络了起来。
孙瑶瑶说，冯畅个子很高，长得也特别帅，是特别符合女孩子心里的那种“初恋脸”。
所以，孙瑶瑶也开始对这个男生产生了好感。
据孙瑶瑶自己说，她是能感受到冯畅对她是有好感的。
两个人自然而然地告白、拥抱、接吻……
但是，直到冯畅的女友来到自己面前，找到孙瑶瑶的时候。
那一天，孙瑶瑶在所有人面前，被冯畅的女朋友扇了巴掌，被同学看了笑话。
并且，冯畅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是孙瑶瑶自己勾引的他。
从那个时候起，孙瑶瑶说自己就恨死了他！
也是从那个时候起，孙瑶瑶变成了现在的孙瑶瑶。
“我之前很喜欢打扮的，但现在，我巴不得人家认不得我，他让我成为我们学院的笑话，我真的恨死他了……”
孙瑶瑶说着，泪水便涌了出来，杨光适宜地给她递上了一块纸帕。
他们等孙瑶瑶收拾好自己情绪的时候，秦瑜开口:“你有没有想过，把冯畅杀了。”
本来因为悲伤哭泣颤抖着身体的孙瑶瑶，忽然顿住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住了。
“警官，您是在怀疑我吗？”
秦瑜叹了一口气，然后如实回答:“不好说，只是合理猜测。”
“想过，但我怎么可能做得到……”
孙瑶瑶说着又忍不住抽泣了起来。
秦瑜见状，便不打算再继续追问。
他和杨光互相给了个眼神，杨光心领神会。
于是，杨光留下来安抚情绪不稳定的孙瑶瑶，秦瑜自己离开了咖啡屋。
秦瑜一出咖啡屋，立马在通话记录里，找到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喂，哪位？”
那个惹人厌的声音钻进了秦瑜的耳朵里，是顾怀瑾没错了。
“别装了，是我，秦瑜。”
“什么事？”，顾怀瑾声音带着一丝丝慵懒。
“找你，聊聊。”
“聊什么？”
“别装傻，今天在课堂上，你应该察觉到了的。”
“我和别人说话和替别人说话，都得收费，你给吗？”
秦瑜拳头捏得邦邦紧，他真想往那个人脸上揍上一拳啊！
遇到顾怀瑾，秦瑜都会有一些不合乎身份的想法。
为什么现在是法治社会？！
打人为什么要负责？！
“我这就过来。”，顾怀瑾在电话那头说道。
“你知道我——”
“看到你了。”
秦瑜刚想问顾怀瑾具体位置的时候，那边电话已经挂掉了。
秦瑜有些愤闷地挠了挠头，他下意识地环顾了一下四周。
然后就看到顾怀瑾正在看着自己。
顾怀瑾穿着白色的短袖，没了平时穿着西装的嚣张；
头发也没有刻意像之前一样抹上去露出额头，而是清清爽爽地任它遮住额头；
彼时阳光正好倾洒在顾怀瑾的脸上，而此时他正冲这秦瑜浅浅地笑着。
这样的画面，让秦瑜把记忆中的顾怀瑾和此时的顾怀瑾交相重叠，一场旖旎的年少梦境被慢慢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