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灵异科师弟
谭白缓了口气。
郑启轩摸出手镯，把李成刚铐上。
李成刚侧身倒在地上，眼神浑浊。
谭白揭了白符，抠抠搜搜地把它填回蛇皮袋子里，还能用呢。
她蹲下来，看着李成刚的眼睛，说道：
“你的两个儿子涉嫌聚众赌博，已经有人去抓他们了。
“至于李功杰，要想让他有书读，必须让他远离他那个害人的父亲。”
李功杰是李成刚的孙子，这个名字是谭白根据李姓“建成大功”的辈分猜的。
看着李成刚的表情，谭白知道自己猜对了。
她的耐心只有这么两句话。
谭白站起来，看着郑启轩：“灵异科怎么还不来人？他们天天就这样摸鱼吗？”
郑启轩：“……你对你师兄挺不客气的哈。”
“应该是师弟。”谭白冷漠地说，“我刚刚想了一下，我妈那边的所有师兄我都有印象，他们都有自己的活儿干，在你们灵异科混的只可能是师弟——我倒要看看是哪个臭小子狗胆包天，敢叫我小白？！”
这个贱嗖嗖的昵称只有师兄们会喊，连跟她一块儿长大的徐洞然都不敢叫！
说曹操曹操到，郑启轩的公务电话进来一条消息。
郑启轩看毕，无奈道：“他们来了。”
说着，他打开了木门。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天空上乌云散去，露出寒冷而脆弱的星星。
两个穿着便服的人向木门走来。
谭白犹自嘲讽：“腿可真长啊，活儿干完了人来了，人死了知道哭了是吧？”
这话相当不好听。
灵异科的两个来人，一个见了她脸色一变，满口喊着“师姐”。
另一个满不在乎地一笑，说：“这不是有我们小白么？”
这个声音。是给郑启轩打电话的那个人。
谭白太阳穴一跳。
臭小子！
眼下的情况是，灵异科逮住了李成刚，常规警察逮住了李大为。
谭白对这个说法非常非常不满。灵异科在逮李成刚这件事上可以说是一点儿力都没出，反而是她一个编外人员，烧掉了一张好符。
对此，灵异科出外勤的两个人的态度也是截然不同的。
见到她满口“师姐”的那个，叫洛阳，两人捋了辈分，是她正儿八经的师弟。
至于喊她“小白”的那个，叫范高寒。
范高寒太不服管了。
谭白仔细捋完辈分，最终确定范高寒确确实实是自己的师弟。不过他这个师弟的身份，不是因为入门晚，完完全全是因为打不过谭白，不得不喊一声师姐。
他就不。
他就叫小白。
谭白话都不跟他讲，笑眯眯地逮着洛阳嘘寒问暖。
洛阳受宠若惊。
谭白在师门内地位非常特殊，虽说大家都是修行之人，但一来，她不管谭师父叫师父，而是叫妈；二来，整个师门内有她这样视鬼气如实质的能力的只有她一个，师叔们都宝贝她宝贝得很，偏偏谭师父不是，天天带着她摔摔打打的。
谭白心里有疑惑，刺激完范高寒，还是扭头去问郑启轩：
“去李成刚家之前，在车上，你说以后我和这俩就是同事了……什么意思？我不会要进你们灵异科吧？”
“就是这个意思。”郑启轩说，“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能一个人去李家乡？上头把你看成自己人，这样我和你都是市局的人，两人办案算合规。”
谭白：“……”
谭白无语了。
“我怎么不记得我表达过这方面的意愿？”谭白质问，“我没兴趣在你们系统里谋职。”
“因为不自由？”郑启轩问。
“因为不自由。在灵异科不会还要坐班吧？”
“……那确实是。”
谭白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范高寒和洛阳：“他俩能坐班？不会憋死？他们坐班能干嘛？整理灵异犯罪档案？净出错吧？”
郑启轩沉默了。
谭白真是，字字锥心。
范高寒和洛阳，刚来那会儿听说要坐班简直要活活憋死，为了让他们有事可干，上头派他们闲时整理灵异犯罪档案，结果天天出错。
郑启轩明显底气不足地说道：“这些事我也做不了主，都是上头通知的……有什么问题你应该去问上头……”
“我也不知道你们灵异科上级是谁啊。”谭白无语。
她不打算再多理论了，招呼了徐洞然，就要离开市局。
这时，洛阳开口叫住了她：“师姐，李成刚的审讯，你不旁听么？”
灵异科的审讯室和普通刑事犯罪的审讯室是完全一样的，话筒，玻璃，摄像头。但在规定上，灵异科显然还有待完善。
或者他们是故意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留有漏洞的。
比如说，作为旁听者的谭白，本来应该戴着耳机，隔着一面单向玻璃，以完全局外的身份旁听。
实际上，她人直接坐在了李成刚的对面。
坐在她旁边的两个审讯者，一个是洛阳，一个是常规犯罪那边拨来的专门负责审讯的刑警。
李成刚两手被手铐固定住，坐在椅子上。
七十多岁的老人，不应该接受审讯的。但很可惜，灵异科的规定有漏洞。
李成刚看着谭白坐定。
他显然激动起来，手铐的链子动得哗啦哗啦响。
李成刚狠狠地盯着她，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婊子操的小杂种，我杀你妈全家……他妈的用下作手段，等我出来了……”
谭白无语道：“你为什么觉得自己还能出来啊？七十多了，别折腾了，我真怕你死在局里。”
她这句话暗示自己是市局的人。
洛阳不动声色。
洛阳翻开笔记本，瞟了一眼，漫不经心地看着李成刚问：“是你和李大为囚禁了路追明？”
“不是！”
“路追明我们已经找到了，我警告你，坦白从宽。”洛阳脸色一冷，“七十多了，还想出去就老实点。”
“不是！”
李成刚还在嘴硬。
“关于路追明的情况，不如实交代。”洛阳装模作样地在本子上记了两笔。
李成刚脸色微变。
根据公安系统的显示，李成刚之前是没有案底的，不管他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一个正常人，对公检法不可能没有一点点畏惧。
“我可以说。”
李成刚软了。
“但是我得知道，那个女的……”
指的是谭白。
“你的师父是谁？”
郑启轩摸出手镯，把李成刚铐上。
李成刚侧身倒在地上，眼神浑浊。
谭白揭了白符，抠抠搜搜地把它填回蛇皮袋子里，还能用呢。
她蹲下来，看着李成刚的眼睛，说道：
“你的两个儿子涉嫌聚众赌博，已经有人去抓他们了。
“至于李功杰，要想让他有书读，必须让他远离他那个害人的父亲。”
李功杰是李成刚的孙子，这个名字是谭白根据李姓“建成大功”的辈分猜的。
看着李成刚的表情，谭白知道自己猜对了。
她的耐心只有这么两句话。
谭白站起来，看着郑启轩：“灵异科怎么还不来人？他们天天就这样摸鱼吗？”
郑启轩：“……你对你师兄挺不客气的哈。”
“应该是师弟。”谭白冷漠地说，“我刚刚想了一下，我妈那边的所有师兄我都有印象，他们都有自己的活儿干，在你们灵异科混的只可能是师弟——我倒要看看是哪个臭小子狗胆包天，敢叫我小白？！”
这个贱嗖嗖的昵称只有师兄们会喊，连跟她一块儿长大的徐洞然都不敢叫！
说曹操曹操到，郑启轩的公务电话进来一条消息。
郑启轩看毕，无奈道：“他们来了。”
说着，他打开了木门。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天空上乌云散去，露出寒冷而脆弱的星星。
两个穿着便服的人向木门走来。
谭白犹自嘲讽：“腿可真长啊，活儿干完了人来了，人死了知道哭了是吧？”
这话相当不好听。
灵异科的两个来人，一个见了她脸色一变，满口喊着“师姐”。
另一个满不在乎地一笑，说：“这不是有我们小白么？”
这个声音。是给郑启轩打电话的那个人。
谭白太阳穴一跳。
臭小子！
眼下的情况是，灵异科逮住了李成刚，常规警察逮住了李大为。
谭白对这个说法非常非常不满。灵异科在逮李成刚这件事上可以说是一点儿力都没出，反而是她一个编外人员，烧掉了一张好符。
对此，灵异科出外勤的两个人的态度也是截然不同的。
见到她满口“师姐”的那个，叫洛阳，两人捋了辈分，是她正儿八经的师弟。
至于喊她“小白”的那个，叫范高寒。
范高寒太不服管了。
谭白仔细捋完辈分，最终确定范高寒确确实实是自己的师弟。不过他这个师弟的身份，不是因为入门晚，完完全全是因为打不过谭白，不得不喊一声师姐。
他就不。
他就叫小白。
谭白话都不跟他讲，笑眯眯地逮着洛阳嘘寒问暖。
洛阳受宠若惊。
谭白在师门内地位非常特殊，虽说大家都是修行之人，但一来，她不管谭师父叫师父，而是叫妈；二来，整个师门内有她这样视鬼气如实质的能力的只有她一个，师叔们都宝贝她宝贝得很，偏偏谭师父不是，天天带着她摔摔打打的。
谭白心里有疑惑，刺激完范高寒，还是扭头去问郑启轩：
“去李成刚家之前，在车上，你说以后我和这俩就是同事了……什么意思？我不会要进你们灵异科吧？”
“就是这个意思。”郑启轩说，“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能一个人去李家乡？上头把你看成自己人，这样我和你都是市局的人，两人办案算合规。”
谭白：“……”
谭白无语了。
“我怎么不记得我表达过这方面的意愿？”谭白质问，“我没兴趣在你们系统里谋职。”
“因为不自由？”郑启轩问。
“因为不自由。在灵异科不会还要坐班吧？”
“……那确实是。”
谭白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范高寒和洛阳：“他俩能坐班？不会憋死？他们坐班能干嘛？整理灵异犯罪档案？净出错吧？”
郑启轩沉默了。
谭白真是，字字锥心。
范高寒和洛阳，刚来那会儿听说要坐班简直要活活憋死，为了让他们有事可干，上头派他们闲时整理灵异犯罪档案，结果天天出错。
郑启轩明显底气不足地说道：“这些事我也做不了主，都是上头通知的……有什么问题你应该去问上头……”
“我也不知道你们灵异科上级是谁啊。”谭白无语。
她不打算再多理论了，招呼了徐洞然，就要离开市局。
这时，洛阳开口叫住了她：“师姐，李成刚的审讯，你不旁听么？”
灵异科的审讯室和普通刑事犯罪的审讯室是完全一样的，话筒，玻璃，摄像头。但在规定上，灵异科显然还有待完善。
或者他们是故意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留有漏洞的。
比如说，作为旁听者的谭白，本来应该戴着耳机，隔着一面单向玻璃，以完全局外的身份旁听。
实际上，她人直接坐在了李成刚的对面。
坐在她旁边的两个审讯者，一个是洛阳，一个是常规犯罪那边拨来的专门负责审讯的刑警。
李成刚两手被手铐固定住，坐在椅子上。
七十多岁的老人，不应该接受审讯的。但很可惜，灵异科的规定有漏洞。
李成刚看着谭白坐定。
他显然激动起来，手铐的链子动得哗啦哗啦响。
李成刚狠狠地盯着她，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婊子操的小杂种，我杀你妈全家……他妈的用下作手段，等我出来了……”
谭白无语道：“你为什么觉得自己还能出来啊？七十多了，别折腾了，我真怕你死在局里。”
她这句话暗示自己是市局的人。
洛阳不动声色。
洛阳翻开笔记本，瞟了一眼，漫不经心地看着李成刚问：“是你和李大为囚禁了路追明？”
“不是！”
“路追明我们已经找到了，我警告你，坦白从宽。”洛阳脸色一冷，“七十多了，还想出去就老实点。”
“不是！”
李成刚还在嘴硬。
“关于路追明的情况，不如实交代。”洛阳装模作样地在本子上记了两笔。
李成刚脸色微变。
根据公安系统的显示，李成刚之前是没有案底的，不管他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一个正常人，对公检法不可能没有一点点畏惧。
“我可以说。”
李成刚软了。
“但是我得知道，那个女的……”
指的是谭白。
“你的师父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