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上次咯咯哒，这次学猪叫？
“谢辞？你在……看许念吗？”
与谢辞并肩的刘诗妍同学停下来睁大眼睛问他，她有些颇为苦恼地绞了绞手指，直觉告诉她谢辞就是很在意许念，但看着眼前人摇头不语的模样，她又迷茫起来。
其实她很早就开始关注谢辞了，开学时他那只伸过来帮她提行李的手，每次周一主席台上潇洒肆意的少年，下课后总是耷拉在课桌上睡觉的毛茸茸脑袋……
可惜他们都还处在一个早恋不是好学生该做的事的时期，学业和未来的压力让她无法随心所欲地对眼前的少年表明自己的心意。
于是少女只好慢慢朝自己的神明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偷偷望着自己脚下随着走动而不时和少年交汇在一起的影子。
“谢辞，帮我拿一下书包。”
身后传来许念的声音，少女看见了自己的神明在那一刻偷偷勾起的唇角。
“怎么，你自己拿不动啊？”
“就想你拿不行吗？哼哼！”
“哎，我突然想起来上次高一涵说你叫我哥哥的时候特别像母鸡咯咯哒地叫，怎么这次换学猪叫啦？”
“高一涵说我叫什么的时候像母鸡？你敢再说一遍吗！”
“哥哥……”
许念笑呵呵地哎了一声，把书包甩给谢辞，蹦跶着去了公交车站。
阳光下两个少年一前一后地嬉笑打闹在一起，刘诗妍呆愣地站在原地。
她羡慕地回想起刚刚谢辞脸上浮现出的那个纯粹且真切的笑容，又远眺了一下还在和谢辞斗嘴的许念，忧伤地想，大概只有在许念身边，谢辞才能笑得这么无所顾忌吧。
这次有班主任带着，谢辞无比嚣张地越过校门，还特意往警务室探了个头，就差往里面显摆晃悠一圈再出来了。
不过门卫叔叔显然对谢辞这种小学鸡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淡定地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就放他们几个人进来了。
回到教室，谢辞还有点舍不得，毕竟自己有生之年好不容易早起了一次，就指着早上那点时间好好理一理自己稀烂的英语口语呢，没想到被突然杀出来的陆野给搅黄了。
谢辞咂摸着下巴，心想，怎么陆野突然就说要找我算账了呢？自己和他除了旧账怎么还跑出了新账？
高一涵隔着老远目光就锁定在了谢辞身上，等好不容易熬过了无聊又冗长的语文课，艰难地越过后排几个还团在一起打游戏的豆芽菜，一屁股坐在许念的位置上。
谢辞看着他行云流水的一套动作，把手上拎着的笔一丢，顺势靠在椅背上，朝高一涵扬扬下巴。
“你也不怕他像上次一样嫌弃你坐过的椅子啊？”
“没事，我大人有大量，我不嫌弃他就好。”
谢辞嗤笑了一声，捡起桌上的笔学着许念的样子转了几下，啧，转不起来啊这。
高一涵看着他家老大若无其事地学着转笔，凑头过去问道：“老大，你和徐洁儿那事是真的吗？”
谢辞：“嗯？我和徐洁儿之间有什么事？”
“老大你手机被缴了可能不知道，昨天晚上我上论坛的时候发现一个帖子说你和徐洁儿在奶茶店后面那个小巷子里……私会。”
高一涵边说还边挠了挠头，奇怪地问：“可是昨天我到那儿的时候，巷子里就你和许念两个人呐。难道？”
他从椅子上蹦起来，用充满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谢辞，“老大原来你不是纯情过头了才不谈恋爱，你这是刚走完徐洁儿的上半场又来走许念的下半场！”
卧槽，谢辞都没能想到高一涵还有这种脑洞，心想他不去当编剧可惜了。
谢辞无奈地用笔帽戳了戳桌面，示意自以为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的高一涵冷静一点。
“我倒也没有那么饥渴好吧，昨天中午……”谢辞回想起小巷里握住的那双软乎乎的手，以及今天早上许念趴在他背上呼吸时打下的热气。
心绪突然拐了一百八十道弯地想到——要说起来私会，其实他和许念才更像在小巷里私会呢，手都牵上了。
“高一涵，那个高一十四班的陆野是不是一直喜欢着徐洁儿？”
谢辞突然问出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把高一涵都弄懵了，呆呆地点了点头。
那就对了，谢辞怎么才想到，如果那条帖子热度高到连2g冲浪的高一涵都知道的话，那么一直关注着徐洁儿的陆野不会不知道这个事情。
那么，今天早上陆野一直挂在嘴上的新账大概就是指我抢了他的“女朋友”。
谢辞自嘲地想，自己是真的心智已老了，有时候还真猜不到这些小屁孩能为了所谓的爱情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谢辞把自己今天早上请假的原因和一些关于陆野的猜想细细同高一涵讲了一遍。
许念回来的时候高一涵刚好夹着尾巴从后排溜回了座位上。
还是怂，谢辞心想。
许念用手探了探椅子的温度，皱着眉从书桌上拣了一本课外书垫在了屁股下。
“去厕所换药啦？”谢辞嘴角牵起些许笑意，趁着许念低头整理书桌的时候朝高一涵眨了眨眼。
你又被嫌弃了吧？
高一涵气得在原地捶墙。
皮完之后的谢辞看到许念桌上多了一个黑乎乎的瓶子，“这是什么？……嚯，好臭啊。”
谢辞没等许念回答就拧开了瓶盖，一股难以忍受的气息从瓶子里钻了出来，直愣愣地冲进了他的鼻子。
“一看你就没好好学化学，书上都说了闻化学试剂的时候不能直接用鼻子对着瓶口。”
许念从谢辞手上接过了瓶子，用手轻轻地把瓶子上方的气体扇进鼻子，得意地朝着被“化学试剂”这几个字打懵在原地的谢辞笑起来。
谢辞看着笑得像个小狐狸似的许念，心思微动，“许念，你要是个女孩子，绝对能把我迷得不要不要的。”
许念狡黠的表情一瞬间被收了回去，语气里的笑意也没了，淡淡地说道：“哦，那真是可惜了，我还真就只能是个男孩子。”
与谢辞并肩的刘诗妍同学停下来睁大眼睛问他，她有些颇为苦恼地绞了绞手指，直觉告诉她谢辞就是很在意许念，但看着眼前人摇头不语的模样，她又迷茫起来。
其实她很早就开始关注谢辞了，开学时他那只伸过来帮她提行李的手，每次周一主席台上潇洒肆意的少年，下课后总是耷拉在课桌上睡觉的毛茸茸脑袋……
可惜他们都还处在一个早恋不是好学生该做的事的时期，学业和未来的压力让她无法随心所欲地对眼前的少年表明自己的心意。
于是少女只好慢慢朝自己的神明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偷偷望着自己脚下随着走动而不时和少年交汇在一起的影子。
“谢辞，帮我拿一下书包。”
身后传来许念的声音，少女看见了自己的神明在那一刻偷偷勾起的唇角。
“怎么，你自己拿不动啊？”
“就想你拿不行吗？哼哼！”
“哎，我突然想起来上次高一涵说你叫我哥哥的时候特别像母鸡咯咯哒地叫，怎么这次换学猪叫啦？”
“高一涵说我叫什么的时候像母鸡？你敢再说一遍吗！”
“哥哥……”
许念笑呵呵地哎了一声，把书包甩给谢辞，蹦跶着去了公交车站。
阳光下两个少年一前一后地嬉笑打闹在一起，刘诗妍呆愣地站在原地。
她羡慕地回想起刚刚谢辞脸上浮现出的那个纯粹且真切的笑容，又远眺了一下还在和谢辞斗嘴的许念，忧伤地想，大概只有在许念身边，谢辞才能笑得这么无所顾忌吧。
这次有班主任带着，谢辞无比嚣张地越过校门，还特意往警务室探了个头，就差往里面显摆晃悠一圈再出来了。
不过门卫叔叔显然对谢辞这种小学鸡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淡定地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就放他们几个人进来了。
回到教室，谢辞还有点舍不得，毕竟自己有生之年好不容易早起了一次，就指着早上那点时间好好理一理自己稀烂的英语口语呢，没想到被突然杀出来的陆野给搅黄了。
谢辞咂摸着下巴，心想，怎么陆野突然就说要找我算账了呢？自己和他除了旧账怎么还跑出了新账？
高一涵隔着老远目光就锁定在了谢辞身上，等好不容易熬过了无聊又冗长的语文课，艰难地越过后排几个还团在一起打游戏的豆芽菜，一屁股坐在许念的位置上。
谢辞看着他行云流水的一套动作，把手上拎着的笔一丢，顺势靠在椅背上，朝高一涵扬扬下巴。
“你也不怕他像上次一样嫌弃你坐过的椅子啊？”
“没事，我大人有大量，我不嫌弃他就好。”
谢辞嗤笑了一声，捡起桌上的笔学着许念的样子转了几下，啧，转不起来啊这。
高一涵看着他家老大若无其事地学着转笔，凑头过去问道：“老大，你和徐洁儿那事是真的吗？”
谢辞：“嗯？我和徐洁儿之间有什么事？”
“老大你手机被缴了可能不知道，昨天晚上我上论坛的时候发现一个帖子说你和徐洁儿在奶茶店后面那个小巷子里……私会。”
高一涵边说还边挠了挠头，奇怪地问：“可是昨天我到那儿的时候，巷子里就你和许念两个人呐。难道？”
他从椅子上蹦起来，用充满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谢辞，“老大原来你不是纯情过头了才不谈恋爱，你这是刚走完徐洁儿的上半场又来走许念的下半场！”
卧槽，谢辞都没能想到高一涵还有这种脑洞，心想他不去当编剧可惜了。
谢辞无奈地用笔帽戳了戳桌面，示意自以为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的高一涵冷静一点。
“我倒也没有那么饥渴好吧，昨天中午……”谢辞回想起小巷里握住的那双软乎乎的手，以及今天早上许念趴在他背上呼吸时打下的热气。
心绪突然拐了一百八十道弯地想到——要说起来私会，其实他和许念才更像在小巷里私会呢，手都牵上了。
“高一涵，那个高一十四班的陆野是不是一直喜欢着徐洁儿？”
谢辞突然问出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把高一涵都弄懵了，呆呆地点了点头。
那就对了，谢辞怎么才想到，如果那条帖子热度高到连2g冲浪的高一涵都知道的话，那么一直关注着徐洁儿的陆野不会不知道这个事情。
那么，今天早上陆野一直挂在嘴上的新账大概就是指我抢了他的“女朋友”。
谢辞自嘲地想，自己是真的心智已老了，有时候还真猜不到这些小屁孩能为了所谓的爱情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谢辞把自己今天早上请假的原因和一些关于陆野的猜想细细同高一涵讲了一遍。
许念回来的时候高一涵刚好夹着尾巴从后排溜回了座位上。
还是怂，谢辞心想。
许念用手探了探椅子的温度，皱着眉从书桌上拣了一本课外书垫在了屁股下。
“去厕所换药啦？”谢辞嘴角牵起些许笑意，趁着许念低头整理书桌的时候朝高一涵眨了眨眼。
你又被嫌弃了吧？
高一涵气得在原地捶墙。
皮完之后的谢辞看到许念桌上多了一个黑乎乎的瓶子，“这是什么？……嚯，好臭啊。”
谢辞没等许念回答就拧开了瓶盖，一股难以忍受的气息从瓶子里钻了出来，直愣愣地冲进了他的鼻子。
“一看你就没好好学化学，书上都说了闻化学试剂的时候不能直接用鼻子对着瓶口。”
许念从谢辞手上接过了瓶子，用手轻轻地把瓶子上方的气体扇进鼻子，得意地朝着被“化学试剂”这几个字打懵在原地的谢辞笑起来。
谢辞看着笑得像个小狐狸似的许念，心思微动，“许念，你要是个女孩子，绝对能把我迷得不要不要的。”
许念狡黠的表情一瞬间被收了回去，语气里的笑意也没了，淡淡地说道：“哦，那真是可惜了，我还真就只能是个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