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难以启齿
秦时抱住格伦的胳膊，整个身子都往他身上靠去，而格伦也没有表现出半分不耐烦或者抵触，就好像两人真的亲如一家一般，氛围融洽得比刚才更加暧昧。
“那…那好吧，我把那边收拾一下。”
这下秦时采取的行动倒是反过来把罗菲弄得有些慌乱，她和希尔芙埋头收拾还不忘看着贴得很近的两人，秦时简直就像是蜜里调油的新婚妻子，时不时向男人暗送秋波，又是在耳垂边上嗫嚅细语，而格伦也完全没有排斥他的靠近，还极为配合地揽住他的腰，眼中尽是眷恋和温柔。
但…看着那两人亲密无间的场景，罗菲竟然意外地感受不到一丝违和，不知道是那种浑然天成彼此信任的气氛使然，还是秦时实在美得雌雄莫辨，格伦会沉沦也根本不奇怪。
而实际上，在桌面下方，两人的腿简直如同生死仇敌一般都在想办法踹到对方的痛处，只可惜秦时在表面上很恰当地拿捏住格伦的敏感点，导致他稍一用力就会露出破绽，两人的这回临场做戏倒也达到了理想的效果——
格伦用那对姐妹听不到的音量和秦时沟通，不解的同时也对他这种行径感到措手不及。
“你搞什么鬼？古董商还会跟保镖做这种事吗？”
然而这场临时演出根本就不在秦时的计划之内，他拉住格伦的衬衫领口，暗中用力使得纽扣一个个缓缓松开，其下是经年锻炼的肌肉和颇具美感的锁骨，两人的距离暧昧到秦时能清晰看到格伦脖颈上皮肤下的淡紫色血管，而说出的话语却跟当下的动作没有丝毫关系。
“这附近有施术者留下的痕迹，虽然气息很淡，不过我不会认错。”
听到这个结论格伦的眉头也微不可查地僵硬了一瞬，旋即就没有再进行任何执意地开始和秦时扮演一对感情极好的爱人。
罗菲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在看到他的一瞬间会心悸，或许是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不对劲，又或者是他本身的长相不符合帝国人的审美。
可毫无疑问，秦时的外貌无可挑剔，那是一种足以堪称艺术品魅力，想让人束之高阁好好收藏，但罗菲明白那股源自心底乃至灵魂深处的恐慌并非是视觉带来的震撼，而是更加恐怖的，更深处更原始的某些东西……
小木屋的地台上有给希尔芙准备的吊篮秋千，能看得出这个家里把最好的都留给了小女孩，地台的长沙发外面是郁郁葱葱的书目，即便天气这般炎热也近乎没有半点热度，反倒是这个密林和植株提供了舒爽的凉意。
希尔芙和罗菲把她平时玩耍用的布偶和积木全部收拾出来之后，整个地台就空旷了许多。
“格伦叔叔和秦时哥哥在这里休息！我和姐姐把玩具都收拾好了！”
格伦主动起身，听到希尔芙这句话差点没站稳，不过手还是没有离开秦时那精瘦又颇具力量的腰肢，显然即便是毫不介意地向自己的发小展示这种秘而不宣的关系，格伦还是很幼稚地在强调自己在这段关系里所处的位置。
在两人在沙发坐下后罗菲和小女孩也回了自己的房间，格伦正想就刚才的话题继续和秦时交谈，不料对方突然伸出手臂揽住他的肩膀，一阵天旋地转，格伦就躺在了秦时的大腿上。
这个角度看着秦时的下巴也没有一处不是完美的，银丝伴随着旧书商的动作落在格伦的嘴边，一股浅淡的石墨气息在鼻尖萦绕，男人一时间竟是忘了要挣扎，脑海里突然浮现出秦时一个人在偌大的书龛店内一个人打理所有藏书的画面。
细碎的阳光伴着秦时身上的冷意熨帖着格伦稍显炽热的身体，秦时稍稍低头，鬓角的长发便拂过他的脸颊，这人此刻的赤瞳里只有他，而他那恍若冰层一般通透的眼睛里这时候也只装得下秦时。
旧书商的食指比在格伦的唇中央，秦时眯起眼睛，像极了矜贵的猫儿。
“嘘…你躺着就行。”
树影婆娑，岁月静好，阳光将秦时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彻底背光的角度使他看起来既温和又邪性，眉梢到唇角都充斥着旧书商那招牌的戏谑感觉，一切好像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这个场面也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让格伦念念不忘，就好像…就好像只要和秦时这样待在一起，他便也能从血肉泥沼的战场里爬出来，和眼前这个人过一辈子似的……
仿佛还在提防那对姐妹，秦时没有立刻开始说事情，而是略微撩动鬓角的长发，漫不经心地继续和格伦谈论一些有关他稀松平常的过去。
“你和这个青梅是怎么认识的？”
秦时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本童话书，怎么看那糟糕的封装都不会是这个狂热书籍爱好者的藏品，多半是希尔芙平时拿来看的读物。
旧书商一边翻阅一边和格伦开始了一对一的问答环节，好像只要格伦给不出正确答案，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把这书本的书角，砸在正享受自己膝枕的男人的英俊脸庞上。
格伦并没有察觉到送命题的气息，反倒很是坦然地开始向秦时分享自己的过去——
“罗菲的父亲因为杀人上了绞刑台，母亲则跟着别的男人跑了，我发现她的时候，还是个无依无靠的小女孩……”
格伦缓缓闭上眼睛，表情无比珍重和怀念——
“当时那一群小鬼头里就属罗菲和吉斯最懂事，特别是罗菲，主动带那些没去处的小女孩，可省了我不少麻烦~”
秦时原本只是想从格伦嘴里套取一些有价值的情报，结果男人摆出这幅态度，让他原本憋在喉头的真相变得特别难以说出口。
旧书商从来就不是个会顾忌别人情绪的人，他见过认识过那么多人，对于那过于漫长的时间，每一个人哪怕关系再亲密，最后也会离他而去。
“真是没想到当年和我一起在街头捡垃圾的女孩现在也出落成了大美人，还有了家庭！真是世事难料啊……”
格伦欣慰的神色透着一股凄凉和庆幸的意味，这让秦时更加烦躁，捏住童话书纸面的指节不自觉地收拢。
说到底，他不该优柔寡断的，至少在这种问题上绝对不能含糊其辞。
试着把自己了解到的真相说出口，可在看到格伦那懈怠又放松的快意笑容时，那些太过残酷的事实就好像被什么东西隐瞒笼罩一般，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格伦…我……”
秦时很少直呼他的名字，旧书商的脸色格外阴沉，下一秒就能滴出水来，让见到此景的格伦也不由得警惕起来。
“那…那好吧，我把那边收拾一下。”
这下秦时采取的行动倒是反过来把罗菲弄得有些慌乱，她和希尔芙埋头收拾还不忘看着贴得很近的两人，秦时简直就像是蜜里调油的新婚妻子，时不时向男人暗送秋波，又是在耳垂边上嗫嚅细语，而格伦也完全没有排斥他的靠近，还极为配合地揽住他的腰，眼中尽是眷恋和温柔。
但…看着那两人亲密无间的场景，罗菲竟然意外地感受不到一丝违和，不知道是那种浑然天成彼此信任的气氛使然，还是秦时实在美得雌雄莫辨，格伦会沉沦也根本不奇怪。
而实际上，在桌面下方，两人的腿简直如同生死仇敌一般都在想办法踹到对方的痛处，只可惜秦时在表面上很恰当地拿捏住格伦的敏感点，导致他稍一用力就会露出破绽，两人的这回临场做戏倒也达到了理想的效果——
格伦用那对姐妹听不到的音量和秦时沟通，不解的同时也对他这种行径感到措手不及。
“你搞什么鬼？古董商还会跟保镖做这种事吗？”
然而这场临时演出根本就不在秦时的计划之内，他拉住格伦的衬衫领口，暗中用力使得纽扣一个个缓缓松开，其下是经年锻炼的肌肉和颇具美感的锁骨，两人的距离暧昧到秦时能清晰看到格伦脖颈上皮肤下的淡紫色血管，而说出的话语却跟当下的动作没有丝毫关系。
“这附近有施术者留下的痕迹，虽然气息很淡，不过我不会认错。”
听到这个结论格伦的眉头也微不可查地僵硬了一瞬，旋即就没有再进行任何执意地开始和秦时扮演一对感情极好的爱人。
罗菲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在看到他的一瞬间会心悸，或许是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不对劲，又或者是他本身的长相不符合帝国人的审美。
可毫无疑问，秦时的外貌无可挑剔，那是一种足以堪称艺术品魅力，想让人束之高阁好好收藏，但罗菲明白那股源自心底乃至灵魂深处的恐慌并非是视觉带来的震撼，而是更加恐怖的，更深处更原始的某些东西……
小木屋的地台上有给希尔芙准备的吊篮秋千，能看得出这个家里把最好的都留给了小女孩，地台的长沙发外面是郁郁葱葱的书目，即便天气这般炎热也近乎没有半点热度，反倒是这个密林和植株提供了舒爽的凉意。
希尔芙和罗菲把她平时玩耍用的布偶和积木全部收拾出来之后，整个地台就空旷了许多。
“格伦叔叔和秦时哥哥在这里休息！我和姐姐把玩具都收拾好了！”
格伦主动起身，听到希尔芙这句话差点没站稳，不过手还是没有离开秦时那精瘦又颇具力量的腰肢，显然即便是毫不介意地向自己的发小展示这种秘而不宣的关系，格伦还是很幼稚地在强调自己在这段关系里所处的位置。
在两人在沙发坐下后罗菲和小女孩也回了自己的房间，格伦正想就刚才的话题继续和秦时交谈，不料对方突然伸出手臂揽住他的肩膀，一阵天旋地转，格伦就躺在了秦时的大腿上。
这个角度看着秦时的下巴也没有一处不是完美的，银丝伴随着旧书商的动作落在格伦的嘴边，一股浅淡的石墨气息在鼻尖萦绕，男人一时间竟是忘了要挣扎，脑海里突然浮现出秦时一个人在偌大的书龛店内一个人打理所有藏书的画面。
细碎的阳光伴着秦时身上的冷意熨帖着格伦稍显炽热的身体，秦时稍稍低头，鬓角的长发便拂过他的脸颊，这人此刻的赤瞳里只有他，而他那恍若冰层一般通透的眼睛里这时候也只装得下秦时。
旧书商的食指比在格伦的唇中央，秦时眯起眼睛，像极了矜贵的猫儿。
“嘘…你躺着就行。”
树影婆娑，岁月静好，阳光将秦时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彻底背光的角度使他看起来既温和又邪性，眉梢到唇角都充斥着旧书商那招牌的戏谑感觉，一切好像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这个场面也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让格伦念念不忘，就好像…就好像只要和秦时这样待在一起，他便也能从血肉泥沼的战场里爬出来，和眼前这个人过一辈子似的……
仿佛还在提防那对姐妹，秦时没有立刻开始说事情，而是略微撩动鬓角的长发，漫不经心地继续和格伦谈论一些有关他稀松平常的过去。
“你和这个青梅是怎么认识的？”
秦时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本童话书，怎么看那糟糕的封装都不会是这个狂热书籍爱好者的藏品，多半是希尔芙平时拿来看的读物。
旧书商一边翻阅一边和格伦开始了一对一的问答环节，好像只要格伦给不出正确答案，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把这书本的书角，砸在正享受自己膝枕的男人的英俊脸庞上。
格伦并没有察觉到送命题的气息，反倒很是坦然地开始向秦时分享自己的过去——
“罗菲的父亲因为杀人上了绞刑台，母亲则跟着别的男人跑了，我发现她的时候，还是个无依无靠的小女孩……”
格伦缓缓闭上眼睛，表情无比珍重和怀念——
“当时那一群小鬼头里就属罗菲和吉斯最懂事，特别是罗菲，主动带那些没去处的小女孩，可省了我不少麻烦~”
秦时原本只是想从格伦嘴里套取一些有价值的情报，结果男人摆出这幅态度，让他原本憋在喉头的真相变得特别难以说出口。
旧书商从来就不是个会顾忌别人情绪的人，他见过认识过那么多人，对于那过于漫长的时间，每一个人哪怕关系再亲密，最后也会离他而去。
“真是没想到当年和我一起在街头捡垃圾的女孩现在也出落成了大美人，还有了家庭！真是世事难料啊……”
格伦欣慰的神色透着一股凄凉和庆幸的意味，这让秦时更加烦躁，捏住童话书纸面的指节不自觉地收拢。
说到底，他不该优柔寡断的，至少在这种问题上绝对不能含糊其辞。
试着把自己了解到的真相说出口，可在看到格伦那懈怠又放松的快意笑容时，那些太过残酷的事实就好像被什么东西隐瞒笼罩一般，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格伦…我……”
秦时很少直呼他的名字，旧书商的脸色格外阴沉，下一秒就能滴出水来，让见到此景的格伦也不由得警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