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水浚称帝

  “父皇!”水浚领兵进殿,见到皇上跪下道:“儿臣救驾来迟,还请父皇赎罪。”

  皇上见状,只叹道:“这一天,终究还是到了。”

  “皇上,太子今夜逼宫,实在大逆不道,臣等恳请皇上废黜太子。”几位老臣来到。

  芫华冷声道:“二弟好谋略,今日来的几位大臣,皆是朝中倾向二弟的,二弟叫他们来,便是要劝父皇废黜本宫,改立你为太子吧?”

  “臣弟找来的,都是效忠于父皇的,皇兄造反,臣弟自然要寻忠臣前来救驾,若非皇兄犯下大错,又怎会有群臣进谏?”

  水浚说罢,那几位老臣又齐声道:“臣等恳请皇上,废黜太子。”

  “皇兄可是好奇你的人马?”皇上不语,水浚又见芫华张望着殿外,便问道,“别找了,我既然能进来,自然是将皇兄的人都杀了。”

  “那邱虎杖呢?”

  “自然也死了。”水浚云淡风轻道。

  “这不可能!邱将军何其英勇,放眼整个云国,除谢将军谁能杀得了他?”芫华激动。

  这时,方海拎着邱虎杖的人头进来,一把向芫华扔去。

  一个人头突然飞来,芫华被吓得瘫软在地,邱虎杖的人头滚到了他的脚下,他满目惊恐,不敢相信道:“这不可能,以邱叔叔的武功,如何会死?除了舅舅谁还能胜过他?”

  “父皇,这位是儿臣的朋友方海,他是武林盟主。”水浚同皇上说道,“近日方海正巧在儿臣府中做客,今日之事全靠他襄助。”

  皇上饶有兴致的看向方海,“原来是武林盟主,难怪连邱虎杖都不是对手。”

  “皇上谬赞了。”方海只稍稍客套一句,便推搡水浚。

  水浚自是明白他的意思,朝他摇了摇头。又问皇上,“不知父皇要如何处置皇兄?”

  “太子幽禁东宫,无召不得出。”

  皇上下了旨意,方海拉过水浚小声提醒道:“你父皇仍称他为太子,你还不明白吗?”

  水浚眼露阴狠,心中暗狠。

  只听皇上又道:“浚儿,既然已相安无事,兵符……”

  “皇上!”

  皇上在群臣惊呼中倒地。

  水浚猛的看向方海,惊恐的眼神似在审问他。又忙上前去关心皇上,摇着皇上的身子惶恐喊道:“父皇!父皇?”

  一大臣惶惶试探皇上的鼻息,又惊恐道:“殿下节哀,皇上……驾崩了。”

  “皇上——”其他众位大臣也纷纷哀嚎。

   水浚假意哭喊了一阵,便作冷静,指着芫华道:“来人!将此反贼拿下,暂先压入东宫,等候发落。”

  待芫华压下,诸位大臣又纷纷说道:“太子谋反,皇上驾崩,朝中不可一日无君,臣等恳请二殿下登基。”

  “众大臣快快请起。”水浚一一搀扶,痛心道:“如今父皇尸骨未寒,还请诸位先莫提皇位之事,待父皇丧事大办,再议。”

  而后再多哭几时,待到夜深,众人皆散。

  无人时,水浚方质问道:“方海,方才你为何要杀我父皇?”

  “殿下在说什么?”方海故作疑惑道。

  “你少装蒜!别人不知道,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是你用袖中的银针射向父皇,父皇是被你害死的。”

  方海却突然笑了起来,讽刺道:“难得听见殿下叫父皇,往常只有我与殿下二人时,殿下不是一直都管皇上叫老东西吗?”

  “你!”水浚哑然,又气又愧。

  “殿下可还记得皇上最后两个字说的是什么?”

  水浚回忆一番,“兵符?”

  方海点头,道:“那个老皇帝仍称的是太子,囚的也是东宫而非天牢,明白人都该知道他是何意思,他下一句话就是要殿下交出兵符啊。原本太子谋反,由你登基名正言顺,可我若再不出手,万一你父皇仍旧坚持要让芫华登基,到时你又该如何是好呢?”

  “哼!父皇就是偏心,那芫华哪里比得上我,不过是出身好些罢了。”水浚怒道。

  方海也安慰他,“不管老皇帝偏心谁,现在他死了,又并未留下遗诏,芫华谋反是注定没有机会了,眼下皇位只能是你的。而且见今日叫来的大臣不少,看来殿下平时也没少结交官员。”

  转眼天亮,群臣进宫。

  “想必诸位大臣已经知晓,昨夜太子谋反,父皇……”说及皇上,水浚佯装痛心,缓道:“父皇已经驾崩了。”

  群臣下跪,哀道:“殿下节哀。”

  又有平日里已水浚为首的朝臣说道:“先帝已去,还请殿下节哀,只是国不可一日无君,老臣恳请殿下尽快登基为帝。”

  却被太傅打断,“裴大人,皇上从未废黜太子,你如今拥立二皇子,怕于理不合。”

  旁的大臣皆纷纷反驳。

  太傅又问水浚,“臣敢问殿下,皇上临终前可有遗诏?”

  无需水浚开口,自有旁的大臣替其说道:“皇上膝下子嗣单薄,尚在世者仅有两位皇子,昨夜太子芫华发兵作乱,有目共睹。依老臣看来,皇上全因谋乱之事气急攻心,才会突然驾崩,二皇子登基称帝于情于理。”

  “自古以来,皆由嫡长子继承皇位,皇上又早早立有东宫,太子登基才是于情于理。何况老臣闻得昨夜皇上下了旨意,只叫太子幽禁东宫,并未废位,依臣看来,皇上并不想改立太子,应由太子登基才是。”太傅反驳道。

  “太子芫华昨夜谋反,已是大逆不道,皇上气急攻心而去,未能来得及立下遗诏,亦来不及处置。宋文元,你身是太傅,不过私心作祟,才想要拥立太子,只可惜一介反贼,怎能再登大殿?二皇子登基,才是众望所归。”

  待他说罢,列为大臣又齐齐跪下,道:“二皇子登基才是众望所归,臣等再次恳请二皇子早日登基。”

  宋文元再看这大殿之上,已然只剩他一人还站着。

  水浚做谦卑恭让之状,道:“我本无心皇位,只是父皇生前重情,导致后宫无人,如今仅有我与皇兄两个儿子。昨夜皇兄又行谋反之事,将父皇活活气死,实在难以服众,也只好由本皇子坐在这个位置上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齐呼万岁。

  水浚由此坐上龙椅,掌玉玺。

  宋文元见状,也只好无奈跪下。

  又有大臣请旨,“新皇登基皆要大选,先皇子嗣单薄,皇…皇上膝下也仅有一位皇子,臣建议,大办选秀,以充足后宫,好早日为皇室开枝散叶。”

  “爱卿言之有理,便依裴大人所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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