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护臂
跟朝堂上的暗潮汹涌不同，唐瑾卿为了答谢同窗们的相护之情，特地在状元楼里定了席。连六公主也难得的出宫了，只是有宫禁而已。
“瑾卿，那日我在城楼上看着可真紧张了，就怕那康顿公主要了弓你就给了。”六公主头一次和同窗们这样聚在一起，难免兴奋。
“哦？若是殿下可会如此？”一旁的青年插嘴道。
“当然不会，堂堂公主夺人兵器就是夺人家的第二条生命，这点道理也不懂，真是！”
严朔见六公主说的意气，不由嘴角一掀，自斟自酌起来。
两人对话却被角落里一个书生打扮的青年听见，青年抖了抖袖袍，笑着上前道：“小生容阙，听见几位学子对话，不免对大启与漠北和谈之事好奇，敢问这位姑娘，如今那漠北公主与王子如何了，似乎很久没有消息传出。”青年看着温润，却是专挑了六公主对答。
唐瑾卿眼神一凛，不由打量起这个容阙来，她可不信既然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了，却还不知道她们的身份。
但出乎意料的是，六公主却没有好生好气的回，反而问道：“你是哪里的学子，须知非礼勿听，非礼勿视，你之行为，非君子所为。”
青年呵呵一笑：“姑娘如此可就说笑了，大家同处一堂，小生听到你们谈笑也是不得已，并非偷听。”
“哦？若是如此，你定听到了这位学子对我口称殿下，你却装作不知，若有疑惑，也该避退，你却还上前试探，来人，将此人拿下！”
公主出行，自然有侍卫跟从，青年见自己探听不到有用信息，还要被当细作抓起来，不由高声道：“想不到大启权贵如此不讲道理，堂堂公主随意抓人，还让不让认说话了。”
严朔见容阙被绑了还在叫嚣，不由上前卸了对方下巴：“还说自己不是细作，哪有启人如此称呼自己国家，我大启虽不至于不让人说话，却也不允许人如此放肆，殿下在前，还如此没有礼数，也不知是哪个教的，带下去。”
青年被说的涨红了脸，严朔朝暗处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后又坐了回来。
如此一来，席间气氛不由凝滞，大启非常之期，各国探子不少，学子们也一个个谨言慎行起来。
那学子也知道自己先前不严谨，不由将酒杯一放，对着六公主和众人拱了拱手道：“今日是廷越的不是，但廷越发誓，定要将这些臭虫都赶出我大启，让我等不再为了此等事情小心翼翼。”说完一拱手，衣袖一甩大步离去。
严朔却笑着道：“这廷越的大哥是皇城司的指挥使，如今他偶尔也会跟着他大哥见习，今日想必皇城司会很热闹。”
廷越一走，众人均有眼色的告辞离开，严朔和唐瑾卿将六公主送回宫后又一起往回走。
“瑾卿，你最近风头太盛，父亲说就怕朝中有人借机打压...”至于打压谁，就不多说了。
唐瑾卿点点头，她也知道其中厉害，那日明明她什么都没做，该说的也都说了，可她到底不在朝堂，若朝臣们那天听信了康顿公主的话，后果可想而知。父亲虽为刑部侍郎，但在这样的场面上说话难免有纵容之嫌。
严朔将唐瑾卿送回家后，又疾步向着状元楼而去。
此时的状元楼里已经没什么客人了，严朔被带到一个包间，见许久未见的三皇子萧澈。
严朔上前行了一礼，笑着道：“殿下什么时候回的？”
“有几日了，使臣进京的那天吧。她们可曾受惊？”萧澈问的自然是六公主和唐瑾卿。
严朔摇摇头：“六公主自从有了唐瑾卿伴读，胆子大了不少，只是唐瑾卿，经此一事，反倒容易受人攻讦。”
萧澈淡淡一笑：“无碍。”
严朔一愣，他发现萧澈在短时间内迅速成长了不少。
萧澈接着道：“漠北将军勒扎也进京了，和谈不顺利的话他早晚要出现的，而且刚才被带走的青年就是他的人。”
“什么？他们也太不把大启放在眼里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可是我武道才晋级，我行吗？”严朔怀疑。他心知祖父不过在强撑着，可自己天赋有限，更不及三皇子。
“与我比，当然不行，但大哥已经给你安排了人，你只管去北边就是了。”
严朔见好友骄傲的样子不免扶额。
见严朔还在犹豫，萧澈又道：“相信我，书院虽好，但培养不出将军来的。”
严朔觉得有道理，便答应了。
萧澈案子了结，带着证人回京，在路上却遇到了几波伏击，这才耽搁了些时间。
几日之后，唐瑾卿便从唐父口中知道了土司将军被害的内幕，起初不过家族内斗，为了继承番军而自相残杀，结果内斗太盛，有力的竞争者都被一一除去，只剩下土司将军的小儿子莫柯。
莫柯年仅十岁，却为少主，左右将军一个为了能自己上位想杀少主，一个想要扶持少主，暗中掌权，便趁人不备护送少主姐弟连夜离开。路上很巧的遇到了三皇子。
“莫柯？那他的姐姐叫什么？”
“莫雨。”
唐瑾卿心想可真巧，因为上辈子诚王萧澈的侧妃就叫莫雨，萧澈出征，她也能伴随左右的。唐瑾卿一直觉得莫雨在萧澈心里是最特别的，如果这个莫雨就是那人的话，那两人的缘分还真是不浅。
唐瑾卿想到这里，自嘲道：“芥子兄，想不到我今生与萧澈如此早的有了牵扯，但如今他命定之人既已出现，待我还了他人情后，我便不该再凑上去了。”
须弥芥子听了没有回答，它无法理解唐瑾卿纠结的心情，但它也没有反对，因为它也赞同唐瑾卿那样做。
唐瑾卿回到泞舒院，见桌上又摆了新奇的点心，不由一笑：“这又是什么？”
书儿上前给唐瑾卿拧了帕子擦手：“什锦果，我只不过给那小吃货念了一道食谱，她自己便去搜罗了材料，还让厨房做了出来。姑娘尝尝，还不错。”
唐瑾卿擦完手捻了一颗来吃，只觉口中松脆绵软，有甜甜的果浆爆出，唐瑾卿一时间享受的眯了眯眼，什么萧澈莫雨都丢在一边去了。自从有了顾嘉，她的吃食都丰富起来了。
小儿女的心思抛开一边，唐瑾卿还是感念萧澈和萧明暶的帮助的。她想借机将那对护臂送给萧澈还了这个人情，因为她知道那对护臂还是很实用的，它至少救过萧澈。至于萧明暶，却要费些心思去瀚海楼陶些好物看看。
第二天一早，唐瑾卿便端了新做好的什锦果和一小壶上好的梨花白，去了老太爷的惊涛阁。
唐阁老致仕后便不再过问世事，每日里和老友琴棋书画诗酒茶，要不是不在朝堂了，说不定能和皇帝玩到一块儿去。
“爷爷，孙女来看你了。”
“嗯，那日城楼下表现不错，你娘估计要更愁了。”唐阁老正在研究棋友留下的棋局，对孙女来打扰很是不以为然。
“爷爷，我才十二，我不急。”唐瑾卿微微一笑。
“知道，你爷爷还没老糊涂，爷爷想了想，你娘的担心不无道理，要是能先定个亲也行。”
唐瑾卿听了将手中托盘一放，不高兴道：“哦，之前还说要我去游学，这会儿倒是催我定亲。”
唐阁老才不理他，拿过果子咬了一口，嗯~味道不错。
“怎么就两颗？”
“娘说这是您今日的份例，不能多吃。”
“行了，吃也吃了，看也看了，走吧。”
唐瑾卿气恼，见祖父眼神专注的看着棋局，不由手欠的将棋局顺手打乱了。
这下唐阁老懵了。
“你个丫头片子怎么还不出门。”说着健步如飞的追着唐瑾卿就要打。
两人绕着桌子围追堵截：“我帮您恢复棋局，您把那对护臂给我，怎么样？”
这下唐阁老不追了，缓了口气问道：“你要那对护臂干嘛，我已经给你一对了。”
“给三殿下，他教我箭术，我不知回什么礼好。”
唐阁老摸了摸胡子，眯了眯眼：“嗯，三殿下也不错，配你绰绰有余。”
“爷爷，我也是很优秀的好不好啊。”
“行了，快来给我复盘。”
唐阁老此生神奇的事件见过不少，但自己孙女片刻之间就能恢复刚才打乱的棋局却也算的上天赋了。可惜，就是这等天赋不干正事。
唐阁老觉得自己就这么给出那对护臂有点不划算：“对了，你现在去了宫里读书，可能见到钱院正。”
“您找他有事？”
唐阁老凑近孙女，低声道：“他有一本《奇花异草》还有一本《金针要术》，都是他自己著作，爷爷当初看过，但是他不允许爷爷借出宫来，你去看看，给爷爷复刻一下，爷爷就将护臂给你。”
“爷爷这不道德，这是偷师！”试问谁会将家学渊源就这么随便给人翻看啊。
“狭隘了吧，钱院正当年可是杏林高手，徒子徒孙遍布天下，你就当多拜了个老师嘛，真是的，怎么比爷爷还古板。”
“爷爷以一换二，孙女不值当。”
唐阁老瞧着孙女直白的样子，不免想着配三皇子会不会不太适合。
“这样，你出阁的时候，爷爷再为你添个妆。”
“爷爷，这不是应该的嘛！”
“应什么该，你大姐姐的婚事都是你父母做主，你瞧我插手了没。”
唐瑾卿见好就收，也不和老爷子讨价还价了，老爷子也爽快，当即就把那对护臂给了唐瑾卿。
唐瑾卿打开盖子，只见乌黑沉寂的玄铁冷冷的躺在盒中，器上还刻有祖龙、火麒麟、浊九阴等凶兽或主战或守护。显然比自己那对多了些杀伐之气。
护臂到手，唐瑾卿又带着刑师傅和画儿直奔瀚海楼。
“瑾卿，那日我在城楼上看着可真紧张了，就怕那康顿公主要了弓你就给了。”六公主头一次和同窗们这样聚在一起，难免兴奋。
“哦？若是殿下可会如此？”一旁的青年插嘴道。
“当然不会，堂堂公主夺人兵器就是夺人家的第二条生命，这点道理也不懂，真是！”
严朔见六公主说的意气，不由嘴角一掀，自斟自酌起来。
两人对话却被角落里一个书生打扮的青年听见，青年抖了抖袖袍，笑着上前道：“小生容阙，听见几位学子对话，不免对大启与漠北和谈之事好奇，敢问这位姑娘，如今那漠北公主与王子如何了，似乎很久没有消息传出。”青年看着温润，却是专挑了六公主对答。
唐瑾卿眼神一凛，不由打量起这个容阙来，她可不信既然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了，却还不知道她们的身份。
但出乎意料的是，六公主却没有好生好气的回，反而问道：“你是哪里的学子，须知非礼勿听，非礼勿视，你之行为，非君子所为。”
青年呵呵一笑：“姑娘如此可就说笑了，大家同处一堂，小生听到你们谈笑也是不得已，并非偷听。”
“哦？若是如此，你定听到了这位学子对我口称殿下，你却装作不知，若有疑惑，也该避退，你却还上前试探，来人，将此人拿下！”
公主出行，自然有侍卫跟从，青年见自己探听不到有用信息，还要被当细作抓起来，不由高声道：“想不到大启权贵如此不讲道理，堂堂公主随意抓人，还让不让认说话了。”
严朔见容阙被绑了还在叫嚣，不由上前卸了对方下巴：“还说自己不是细作，哪有启人如此称呼自己国家，我大启虽不至于不让人说话，却也不允许人如此放肆，殿下在前，还如此没有礼数，也不知是哪个教的，带下去。”
青年被说的涨红了脸，严朔朝暗处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后又坐了回来。
如此一来，席间气氛不由凝滞，大启非常之期，各国探子不少，学子们也一个个谨言慎行起来。
那学子也知道自己先前不严谨，不由将酒杯一放，对着六公主和众人拱了拱手道：“今日是廷越的不是，但廷越发誓，定要将这些臭虫都赶出我大启，让我等不再为了此等事情小心翼翼。”说完一拱手，衣袖一甩大步离去。
严朔却笑着道：“这廷越的大哥是皇城司的指挥使，如今他偶尔也会跟着他大哥见习，今日想必皇城司会很热闹。”
廷越一走，众人均有眼色的告辞离开，严朔和唐瑾卿将六公主送回宫后又一起往回走。
“瑾卿，你最近风头太盛，父亲说就怕朝中有人借机打压...”至于打压谁，就不多说了。
唐瑾卿点点头，她也知道其中厉害，那日明明她什么都没做，该说的也都说了，可她到底不在朝堂，若朝臣们那天听信了康顿公主的话，后果可想而知。父亲虽为刑部侍郎，但在这样的场面上说话难免有纵容之嫌。
严朔将唐瑾卿送回家后，又疾步向着状元楼而去。
此时的状元楼里已经没什么客人了，严朔被带到一个包间，见许久未见的三皇子萧澈。
严朔上前行了一礼，笑着道：“殿下什么时候回的？”
“有几日了，使臣进京的那天吧。她们可曾受惊？”萧澈问的自然是六公主和唐瑾卿。
严朔摇摇头：“六公主自从有了唐瑾卿伴读，胆子大了不少，只是唐瑾卿，经此一事，反倒容易受人攻讦。”
萧澈淡淡一笑：“无碍。”
严朔一愣，他发现萧澈在短时间内迅速成长了不少。
萧澈接着道：“漠北将军勒扎也进京了，和谈不顺利的话他早晚要出现的，而且刚才被带走的青年就是他的人。”
“什么？他们也太不把大启放在眼里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可是我武道才晋级，我行吗？”严朔怀疑。他心知祖父不过在强撑着，可自己天赋有限，更不及三皇子。
“与我比，当然不行，但大哥已经给你安排了人，你只管去北边就是了。”
严朔见好友骄傲的样子不免扶额。
见严朔还在犹豫，萧澈又道：“相信我，书院虽好，但培养不出将军来的。”
严朔觉得有道理，便答应了。
萧澈案子了结，带着证人回京，在路上却遇到了几波伏击，这才耽搁了些时间。
几日之后，唐瑾卿便从唐父口中知道了土司将军被害的内幕，起初不过家族内斗，为了继承番军而自相残杀，结果内斗太盛，有力的竞争者都被一一除去，只剩下土司将军的小儿子莫柯。
莫柯年仅十岁，却为少主，左右将军一个为了能自己上位想杀少主，一个想要扶持少主，暗中掌权，便趁人不备护送少主姐弟连夜离开。路上很巧的遇到了三皇子。
“莫柯？那他的姐姐叫什么？”
“莫雨。”
唐瑾卿心想可真巧，因为上辈子诚王萧澈的侧妃就叫莫雨，萧澈出征，她也能伴随左右的。唐瑾卿一直觉得莫雨在萧澈心里是最特别的，如果这个莫雨就是那人的话，那两人的缘分还真是不浅。
唐瑾卿想到这里，自嘲道：“芥子兄，想不到我今生与萧澈如此早的有了牵扯，但如今他命定之人既已出现，待我还了他人情后，我便不该再凑上去了。”
须弥芥子听了没有回答，它无法理解唐瑾卿纠结的心情，但它也没有反对，因为它也赞同唐瑾卿那样做。
唐瑾卿回到泞舒院，见桌上又摆了新奇的点心，不由一笑：“这又是什么？”
书儿上前给唐瑾卿拧了帕子擦手：“什锦果，我只不过给那小吃货念了一道食谱，她自己便去搜罗了材料，还让厨房做了出来。姑娘尝尝，还不错。”
唐瑾卿擦完手捻了一颗来吃，只觉口中松脆绵软，有甜甜的果浆爆出，唐瑾卿一时间享受的眯了眯眼，什么萧澈莫雨都丢在一边去了。自从有了顾嘉，她的吃食都丰富起来了。
小儿女的心思抛开一边，唐瑾卿还是感念萧澈和萧明暶的帮助的。她想借机将那对护臂送给萧澈还了这个人情，因为她知道那对护臂还是很实用的，它至少救过萧澈。至于萧明暶，却要费些心思去瀚海楼陶些好物看看。
第二天一早，唐瑾卿便端了新做好的什锦果和一小壶上好的梨花白，去了老太爷的惊涛阁。
唐阁老致仕后便不再过问世事，每日里和老友琴棋书画诗酒茶，要不是不在朝堂了，说不定能和皇帝玩到一块儿去。
“爷爷，孙女来看你了。”
“嗯，那日城楼下表现不错，你娘估计要更愁了。”唐阁老正在研究棋友留下的棋局，对孙女来打扰很是不以为然。
“爷爷，我才十二，我不急。”唐瑾卿微微一笑。
“知道，你爷爷还没老糊涂，爷爷想了想，你娘的担心不无道理，要是能先定个亲也行。”
唐瑾卿听了将手中托盘一放，不高兴道：“哦，之前还说要我去游学，这会儿倒是催我定亲。”
唐阁老才不理他，拿过果子咬了一口，嗯~味道不错。
“怎么就两颗？”
“娘说这是您今日的份例，不能多吃。”
“行了，吃也吃了，看也看了，走吧。”
唐瑾卿气恼，见祖父眼神专注的看着棋局，不由手欠的将棋局顺手打乱了。
这下唐阁老懵了。
“你个丫头片子怎么还不出门。”说着健步如飞的追着唐瑾卿就要打。
两人绕着桌子围追堵截：“我帮您恢复棋局，您把那对护臂给我，怎么样？”
这下唐阁老不追了，缓了口气问道：“你要那对护臂干嘛，我已经给你一对了。”
“给三殿下，他教我箭术，我不知回什么礼好。”
唐阁老摸了摸胡子，眯了眯眼：“嗯，三殿下也不错，配你绰绰有余。”
“爷爷，我也是很优秀的好不好啊。”
“行了，快来给我复盘。”
唐阁老此生神奇的事件见过不少，但自己孙女片刻之间就能恢复刚才打乱的棋局却也算的上天赋了。可惜，就是这等天赋不干正事。
唐阁老觉得自己就这么给出那对护臂有点不划算：“对了，你现在去了宫里读书，可能见到钱院正。”
“您找他有事？”
唐阁老凑近孙女，低声道：“他有一本《奇花异草》还有一本《金针要术》，都是他自己著作，爷爷当初看过，但是他不允许爷爷借出宫来，你去看看，给爷爷复刻一下，爷爷就将护臂给你。”
“爷爷这不道德，这是偷师！”试问谁会将家学渊源就这么随便给人翻看啊。
“狭隘了吧，钱院正当年可是杏林高手，徒子徒孙遍布天下，你就当多拜了个老师嘛，真是的，怎么比爷爷还古板。”
“爷爷以一换二，孙女不值当。”
唐阁老瞧着孙女直白的样子，不免想着配三皇子会不会不太适合。
“这样，你出阁的时候，爷爷再为你添个妆。”
“爷爷，这不是应该的嘛！”
“应什么该，你大姐姐的婚事都是你父母做主，你瞧我插手了没。”
唐瑾卿见好就收，也不和老爷子讨价还价了，老爷子也爽快，当即就把那对护臂给了唐瑾卿。
唐瑾卿打开盖子，只见乌黑沉寂的玄铁冷冷的躺在盒中，器上还刻有祖龙、火麒麟、浊九阴等凶兽或主战或守护。显然比自己那对多了些杀伐之气。
护臂到手，唐瑾卿又带着刑师傅和画儿直奔瀚海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