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箭穿云
礼部的章程下来后，连唐瑾卿也接到了任务，因为她的力气大，便被选为少年组响云箭首发。一段时间的训练后，漠北使臣的队伍终于要进京了。
宋氏亲自将唐瑾卿的头发梳理好后，用红色的缎带为唐瑾卿梳了个男式发髻。紫金发扣将发髻牢牢的扣好，又为唐瑾卿穿上银质铠甲。
宋氏看着眼前英武的小郎君，不由眼角发酸。小女儿的刻苦，她比谁都清楚，宫里下了学回来后，一向贪睡的唐瑾卿晚上还要再练习一个时辰才能睡。
她摸了摸唐瑾卿结实了不少的小臂道：“你这模样，走出去谁还敢认你是唐家的娇小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当初生了对龙凤胎中的少年郎呢。”
唐瑾卿听了不由转身，对着丫鬟们笑着道：“快，给本公子取护臂来。”
一旁的书儿画儿听了，也笑着配合道：“是，小公子，这就去。”
唐瑾卿见丫鬟走开，又跟宋氏说道：“母亲放心，以后瑾卿在家便是您贴心的娇小姐，在外面就是您的小郎君，咦，说起来母亲要不要再给孩儿取个名字呢，这回本小公子要姓宋...”
宋氏被小女儿逗的笑逐颜开，还真的认真的考虑起女儿的名字来。
玄铁护臂取来，宋氏摸着上面的火风银质暗纹，护臂虽然久不佩戴，但保养的很好。
“这还是你祖母曾经佩戴过的呢，如今你祖父早早的送了你，可见他也是很为你骄傲的。”
唐瑾卿听了不由一愣，这对护臂有点沉，不过这些天佩戴久了，倒也习惯了。
她原以为是母亲拿给她的，因为她知道她上辈子有两套玄铁护臂的嫁妆，她将更沉的那套送给了萧澈。而自己的这对却是今生才有机会佩戴。
“那祖父是不是还有一对？”
宋氏笑了：“当然啦，世人只知你祖父身为宰执荣耀一生，却不知他也有披坚执锐的时候呢。”
晨光微熹，母女俩相视一笑后，唐瑾卿便大步出了唐府。
见唐瑾卿来了，红朱雀喷着响鼻上前贴了贴，唐瑾卿熟练的从荷包中抓了把豆子喂红珠雀，利落的翻身上马，在侍卫的随护下向着宫门而去。
当太阳初升那一刻，禁军列队，军鼓雷响。
大将军一道旗语挥下，队列寂静无声，军鼓骤停。唐瑾卿拍马上前，弯弓搭箭。
只见她凤眼微眯，眼神专注，三担强弓拉满，第一道响云箭冲破云霄，在天空中发出鸣嘀之声。接着便是少年队并骑出列，弯弓引箭，响云箭齐发，如凤凰于飞，尖唳而出！
漠北使者齐齐抬头，听着这尖啸声不由紧了紧缰绳，却见眼前射箭而出的不过一群小少年后，不由又放松了下来。
“请问这位大人，这些少年...也是你们为迎宾安排的表演吗？”
礼部官员一直细细的观察着使臣们的反应，此时听了这话，不由摇头失笑：“非也非也，这是我们的大将军在检阅少年们罢了。”
严朔一挥手，便带着队伍退列至一旁。
此时钟鼓齐鸣，禁军千骑齐出，剑戟护道。使臣抬眼望去，巍峨的城楼上，只见一个青年皇子背手而立，严大将军红光满面的伴随一旁，并不见大启皇帝。
漠北使臣在这样的队列下仿佛才意识到他们是败军之将，再也没了在高头大马上俯视一切的嚣张。
唐瑾卿看着缓缓前行的队伍，终于亲身体会到了什么叫帝国荣耀，这一切只有拥有过，才会让万万民众为此不惜一切代价。
唐瑾卿正想的开心的时候，一道身影停在了自己面前。唐瑾卿一愣，来人是个小姑娘，发饰繁复，满头银珠，脸上的骄傲毫不掩饰，很是生动漂亮的女孩子。
“你就是刚才射出第一箭的人？”小姑娘清亮的嗓音一出，围观的百姓也被吸引了注意力，队伍也不由一停。
唐瑾卿猜测，眼前这位可能就是漠北五公主康顿，只是没想到公主没在马车上，反而骑马进京。
“如您所见。”唐瑾卿声音稚嫩，脸上仍然面无表情，这是军礼，唐瑾卿时刻谨记。
公主康顿却只当一个小小士兵居然敢对她不假辞色，不由撅嘴道：“把你的弓给我看看...”
此时礼部官员和漠北三王子托雷哈也围了上来，只见礼部官员皱了皱眉，托雷哈却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看着唐瑾卿，这样的插曲，不在预计中，礼部官员担心唐瑾卿应对的不适宜。
“抱歉，在下的弓是大将军所授，您无权查看!”
“你放肆!”康顿见自己被下了面子不由恼火道：“你可知道我是谁，我堂堂漠北公主，还比不得你们大将军尊贵不成...”说着便要去夺弓。
严朔见状一挥手，跟着的骑兵们纷纷上前，将唐瑾卿护在了身后。
眼见着大启礼部官员放任不管，初出茅庐的少年哪个又是好欺负的，况且，托雷哈见这队少年士兵明显不是平民子弟，见讨不了好，连忙喝到：“康顿，回来！”
康顿小公主才没那么多想法，她只知道她堂堂一国公主，在一个小兵面前受到了莫大屈辱。
“你叫什么名字，难道这也不能说不成？”
唐瑾卿拨开挡在她前面的同窗们，却是笑了一下：“在下唐瑾卿，公主殿下请吧。”唐瑾卿抬手示意。
康顿却仍然不依不饶，一脸天真的灿笑道：“唐瑾卿是吧，若你们的皇帝陛下要你把弓给我，你给是不给？”
唐瑾卿听了一顿，也有点恼火起来，这漠北公主可真是最天真的恶毒人。
唐瑾卿抱着弓，探出身子，也一脸天真的急急呛道：“给我了就是我的了，陛下什么没见过，不过若是陛下需要瑾卿当然给，但若是要给你，真是做梦，我们陛下才不会如此，哼——”
康顿被唐瑾卿又急又快的语速说的有点懵，礼部官员见状赶紧上前笑着打圆场，康顿的马不知被谁拉着往前走，一时间竟没空再怼回去，不由很是恼火。
托雷哈却别有深意的看了唐瑾卿一眼，正迎上少年们凶狠的目光，托雷哈转头一笑，心想，自己对大启的实力似乎需要重新评估一下。
金殿上，天子坐于朝堂，见漠北使者恭敬上前，递上礼单，礼官高声道：“漠北来使今缴纳战马五千，牛羊五千，另有宝石、皮革若干.....”
史官在殿旁兴奋的奋笔疾书，还有空将使臣的脸色一一描绘进去。
漠北作为战败国，缴纳的物资却不多，朝臣们早就习以为常。
这时，三皇子托雷哈上前一步，行了一礼。
“托雷哈初次来大启，便见大启民众富裕，士兵威武雄壮，特别是一个叫唐瑾卿的小兵，很有少年意气，瞧着甚是嚣张。”
“是呢，”康顿公主见哥哥提到唐瑾卿不由上前补充道：“我与哥哥来启国是为和谈，没想到还没入宫城便被那个小兵为难，大启可有和谈之心...”
这话听着真是诛心了，若是被唐瑾卿看到了，定会大吃一惊，这康顿小公主明面上天真跋扈，可在国事应对上可是很聪慧的。
朝臣们各个都是人精，唐瑾卿的大名最近听着也频繁了些，又心想着这漠北和谈难道还要以一个小姑娘来要挟不成。
此时礼部尚书沈书岩出列笑眯眯的道：“禀陛下，这唐瑾卿这次旬考文试第一，武试晋级，少年意气确实，只是最近为迎漠北来使训练很是刻苦，锋芒内敛不少，不知康顿公主可否跟老夫说说她又如何不乖啦？老夫很是好奇。”
使臣进京的小插曲自然早有内侍公公通报，朝臣们还是很满意少年们的表现的。
此时礼部尚书一副长辈口吻，仿佛在说，我家孩子怎么欺负的你呀，你快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康顿公主听了一窒，这叫她怎么接，他们难道不应该先斥责那个叫唐瑾卿的人吗。
皇帝见双方都沉默了，不由失笑：“王子还是说正事吧，使者们旅途劳顿，不要为这点小事耽误了。”
漠北使臣见状，不由顿住，按常理，不是应该让他们休息够了，美酒佳肴伺候好了才开始和谈吗？但大启皇帝都亲自开口了，使臣上前一步将自家汗王的意思交代了。
“我漠北与大启之所以连年征战，无非缺医少粮，希望大启打开燕云门户，两国能够友好通商，另作为兄弟国，希望大启资助漠北粮食四万担帮助漠北度过严寒。大汉是意思是，若不能达成，大启让出一州，换两国百年和平也是可以的。”
这话一出，朝臣们抽了抽脸，心想这不是真心和谈吧，这是要我大启再给你们送军费再打一场吧。
皇帝坐了一上午，有些累了，板着脸道：“使者想必连日赶路累糊涂了，还是等脑子清醒了再来吧。退朝！”
漠北使臣一愣，他们知道大启会拒绝，说实话，这样的条件连他都不好意思开口，但谁能想到，大启居然强硬起来了呢，大启上一任皇帝在时可不是这样啊。
既然陛下都这样说了，朝臣们也没和使臣们打嘴炮，就是原本的欢迎晏也没有了，户部乐的正好省了一笔开销，礼部官员将使臣们送到鸿胪寺的驿馆。美味佳肴没了，但大碗酒肉还是有的。
接下来的几天，漠北使臣们就被限制在鸿胪寺想好了再说，皇帝也不见他们了，作为外交部的礼部自然每天都脚下生风，讨价还价自然是要的，但这次难得的双方没有打起来，总之，我们不满意，你们就关着。
宋氏亲自将唐瑾卿的头发梳理好后，用红色的缎带为唐瑾卿梳了个男式发髻。紫金发扣将发髻牢牢的扣好，又为唐瑾卿穿上银质铠甲。
宋氏看着眼前英武的小郎君，不由眼角发酸。小女儿的刻苦，她比谁都清楚，宫里下了学回来后，一向贪睡的唐瑾卿晚上还要再练习一个时辰才能睡。
她摸了摸唐瑾卿结实了不少的小臂道：“你这模样，走出去谁还敢认你是唐家的娇小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当初生了对龙凤胎中的少年郎呢。”
唐瑾卿听了不由转身，对着丫鬟们笑着道：“快，给本公子取护臂来。”
一旁的书儿画儿听了，也笑着配合道：“是，小公子，这就去。”
唐瑾卿见丫鬟走开，又跟宋氏说道：“母亲放心，以后瑾卿在家便是您贴心的娇小姐，在外面就是您的小郎君，咦，说起来母亲要不要再给孩儿取个名字呢，这回本小公子要姓宋...”
宋氏被小女儿逗的笑逐颜开，还真的认真的考虑起女儿的名字来。
玄铁护臂取来，宋氏摸着上面的火风银质暗纹，护臂虽然久不佩戴，但保养的很好。
“这还是你祖母曾经佩戴过的呢，如今你祖父早早的送了你，可见他也是很为你骄傲的。”
唐瑾卿听了不由一愣，这对护臂有点沉，不过这些天佩戴久了，倒也习惯了。
她原以为是母亲拿给她的，因为她知道她上辈子有两套玄铁护臂的嫁妆，她将更沉的那套送给了萧澈。而自己的这对却是今生才有机会佩戴。
“那祖父是不是还有一对？”
宋氏笑了：“当然啦，世人只知你祖父身为宰执荣耀一生，却不知他也有披坚执锐的时候呢。”
晨光微熹，母女俩相视一笑后，唐瑾卿便大步出了唐府。
见唐瑾卿来了，红朱雀喷着响鼻上前贴了贴，唐瑾卿熟练的从荷包中抓了把豆子喂红珠雀，利落的翻身上马，在侍卫的随护下向着宫门而去。
当太阳初升那一刻，禁军列队，军鼓雷响。
大将军一道旗语挥下，队列寂静无声，军鼓骤停。唐瑾卿拍马上前，弯弓搭箭。
只见她凤眼微眯，眼神专注，三担强弓拉满，第一道响云箭冲破云霄，在天空中发出鸣嘀之声。接着便是少年队并骑出列，弯弓引箭，响云箭齐发，如凤凰于飞，尖唳而出！
漠北使者齐齐抬头，听着这尖啸声不由紧了紧缰绳，却见眼前射箭而出的不过一群小少年后，不由又放松了下来。
“请问这位大人，这些少年...也是你们为迎宾安排的表演吗？”
礼部官员一直细细的观察着使臣们的反应，此时听了这话，不由摇头失笑：“非也非也，这是我们的大将军在检阅少年们罢了。”
严朔一挥手，便带着队伍退列至一旁。
此时钟鼓齐鸣，禁军千骑齐出，剑戟护道。使臣抬眼望去，巍峨的城楼上，只见一个青年皇子背手而立，严大将军红光满面的伴随一旁，并不见大启皇帝。
漠北使臣在这样的队列下仿佛才意识到他们是败军之将，再也没了在高头大马上俯视一切的嚣张。
唐瑾卿看着缓缓前行的队伍，终于亲身体会到了什么叫帝国荣耀，这一切只有拥有过，才会让万万民众为此不惜一切代价。
唐瑾卿正想的开心的时候，一道身影停在了自己面前。唐瑾卿一愣，来人是个小姑娘，发饰繁复，满头银珠，脸上的骄傲毫不掩饰，很是生动漂亮的女孩子。
“你就是刚才射出第一箭的人？”小姑娘清亮的嗓音一出，围观的百姓也被吸引了注意力，队伍也不由一停。
唐瑾卿猜测，眼前这位可能就是漠北五公主康顿，只是没想到公主没在马车上，反而骑马进京。
“如您所见。”唐瑾卿声音稚嫩，脸上仍然面无表情，这是军礼，唐瑾卿时刻谨记。
公主康顿却只当一个小小士兵居然敢对她不假辞色，不由撅嘴道：“把你的弓给我看看...”
此时礼部官员和漠北三王子托雷哈也围了上来，只见礼部官员皱了皱眉，托雷哈却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看着唐瑾卿，这样的插曲，不在预计中，礼部官员担心唐瑾卿应对的不适宜。
“抱歉，在下的弓是大将军所授，您无权查看!”
“你放肆!”康顿见自己被下了面子不由恼火道：“你可知道我是谁，我堂堂漠北公主，还比不得你们大将军尊贵不成...”说着便要去夺弓。
严朔见状一挥手，跟着的骑兵们纷纷上前，将唐瑾卿护在了身后。
眼见着大启礼部官员放任不管，初出茅庐的少年哪个又是好欺负的，况且，托雷哈见这队少年士兵明显不是平民子弟，见讨不了好，连忙喝到：“康顿，回来！”
康顿小公主才没那么多想法，她只知道她堂堂一国公主，在一个小兵面前受到了莫大屈辱。
“你叫什么名字，难道这也不能说不成？”
唐瑾卿拨开挡在她前面的同窗们，却是笑了一下：“在下唐瑾卿，公主殿下请吧。”唐瑾卿抬手示意。
康顿却仍然不依不饶，一脸天真的灿笑道：“唐瑾卿是吧，若你们的皇帝陛下要你把弓给我，你给是不给？”
唐瑾卿听了一顿，也有点恼火起来，这漠北公主可真是最天真的恶毒人。
唐瑾卿抱着弓，探出身子，也一脸天真的急急呛道：“给我了就是我的了，陛下什么没见过，不过若是陛下需要瑾卿当然给，但若是要给你，真是做梦，我们陛下才不会如此，哼——”
康顿被唐瑾卿又急又快的语速说的有点懵，礼部官员见状赶紧上前笑着打圆场，康顿的马不知被谁拉着往前走，一时间竟没空再怼回去，不由很是恼火。
托雷哈却别有深意的看了唐瑾卿一眼，正迎上少年们凶狠的目光，托雷哈转头一笑，心想，自己对大启的实力似乎需要重新评估一下。
金殿上，天子坐于朝堂，见漠北使者恭敬上前，递上礼单，礼官高声道：“漠北来使今缴纳战马五千，牛羊五千，另有宝石、皮革若干.....”
史官在殿旁兴奋的奋笔疾书，还有空将使臣的脸色一一描绘进去。
漠北作为战败国，缴纳的物资却不多，朝臣们早就习以为常。
这时，三皇子托雷哈上前一步，行了一礼。
“托雷哈初次来大启，便见大启民众富裕，士兵威武雄壮，特别是一个叫唐瑾卿的小兵，很有少年意气，瞧着甚是嚣张。”
“是呢，”康顿公主见哥哥提到唐瑾卿不由上前补充道：“我与哥哥来启国是为和谈，没想到还没入宫城便被那个小兵为难，大启可有和谈之心...”
这话听着真是诛心了，若是被唐瑾卿看到了，定会大吃一惊，这康顿小公主明面上天真跋扈，可在国事应对上可是很聪慧的。
朝臣们各个都是人精，唐瑾卿的大名最近听着也频繁了些，又心想着这漠北和谈难道还要以一个小姑娘来要挟不成。
此时礼部尚书沈书岩出列笑眯眯的道：“禀陛下，这唐瑾卿这次旬考文试第一，武试晋级，少年意气确实，只是最近为迎漠北来使训练很是刻苦，锋芒内敛不少，不知康顿公主可否跟老夫说说她又如何不乖啦？老夫很是好奇。”
使臣进京的小插曲自然早有内侍公公通报，朝臣们还是很满意少年们的表现的。
此时礼部尚书一副长辈口吻，仿佛在说，我家孩子怎么欺负的你呀，你快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康顿公主听了一窒，这叫她怎么接，他们难道不应该先斥责那个叫唐瑾卿的人吗。
皇帝见双方都沉默了，不由失笑：“王子还是说正事吧，使者们旅途劳顿，不要为这点小事耽误了。”
漠北使臣见状，不由顿住，按常理，不是应该让他们休息够了，美酒佳肴伺候好了才开始和谈吗？但大启皇帝都亲自开口了，使臣上前一步将自家汗王的意思交代了。
“我漠北与大启之所以连年征战，无非缺医少粮，希望大启打开燕云门户，两国能够友好通商，另作为兄弟国，希望大启资助漠北粮食四万担帮助漠北度过严寒。大汉是意思是，若不能达成，大启让出一州，换两国百年和平也是可以的。”
这话一出，朝臣们抽了抽脸，心想这不是真心和谈吧，这是要我大启再给你们送军费再打一场吧。
皇帝坐了一上午，有些累了，板着脸道：“使者想必连日赶路累糊涂了，还是等脑子清醒了再来吧。退朝！”
漠北使臣一愣，他们知道大启会拒绝，说实话，这样的条件连他都不好意思开口，但谁能想到，大启居然强硬起来了呢，大启上一任皇帝在时可不是这样啊。
既然陛下都这样说了，朝臣们也没和使臣们打嘴炮，就是原本的欢迎晏也没有了，户部乐的正好省了一笔开销，礼部官员将使臣们送到鸿胪寺的驿馆。美味佳肴没了，但大碗酒肉还是有的。
接下来的几天，漠北使臣们就被限制在鸿胪寺想好了再说，皇帝也不见他们了，作为外交部的礼部自然每天都脚下生风，讨价还价自然是要的，但这次难得的双方没有打起来，总之，我们不满意，你们就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