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杀君弑父夺帝位
“皇上，您要的东西来了。”于术端来笔墨，递交在桌案上。
皇上点头，挥了挥手，叫于术退下了。而后便起身，亲自拟旨，写下传位诏书。
“都以为朕糊涂了，可朕心里明白着呢。”看着诏书，皇上喃喃自语道，“至于二子相争，权当是场考验，若赢不了，即便登上帝位，他日也仍要叫别人夺了去。”
邱虎杖邱将军府内，芫华焦急道:“芫华知道舅舅想要独善其身，可眼下父皇是铁了心要将谢家除了去，芫华看舅舅是誓死要做忠臣了，若邱叔叔再不肯借兵，只怕芫华和谢家要一起损了，难道叔叔忍心眼睁睁的看着吗？”
“太子殿下，老臣原本只是军营里小小的一介伙夫，全靠谢老将军提拔才一路坐到今天的位置，老将军在战场上又对我有过救命之恩，后来几次征战，和老将军那是过命的交情。老臣又是看着太子殿下长大的，太子赏脸，还叫老臣一声叔叔，老臣就算誓死也要报答谢老将军的恩德，也要效忠于太子殿下呀。”
一番肺腑之言，芫华听了意满心足。
邱虎杖又道:“储君之位，自古以来立嫡立长，不敢轻易变更，太子既未犯下大错，怎么皇上就要改立了呢？皇上真是糊涂了，谢家对皇上忠心耿耿，谢家是皇室的左膀右臂啊，如今皇上是要砍自己的臂膀。”
“父皇年纪大了，难免糊涂。”
邱虎杖只得叹息。
芫华又忙道:“邱叔叔，本宫才从父皇那出来，走时听父皇要于公公传笔墨，什么事能叫父皇亲自动笔？那便只能是立储传位的诏书了。”
“照这么说，皇上的旨意就快下来了？”
“是。”芫华点头，“所以邱叔叔，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今晚就动手吧。”
是夜，金戈铁马入梦来。
于术守在寝宫内，见皇上被惊醒，关怀道:“皇上是被梦魇着了？”
皇上突然死死的抓住于术的手，说道:“于术，朕梦见，朕的寝宫被水淹了，四周竟无一人，朕想叫人救命，朕刚刚差点就被淹死了。”
于术正欲安慰，问外却来报:“皇上！皇上！皇上不好了皇上了呀皇上——”
“放肆！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于术呵斥未得通报，仓惶跑进来的侍卫。
侍卫禀道:“大事不好了公公，邱将军带着兵马包围了皇宫，太子殿下，反了！”
“这……华儿真是……”皇上捶胸，恨铁不成钢，“朕已立下传位诏书，只待明早便能宣告群臣，他怎么偏偏今晚就等不及了？”
皇上一动气便咳嗽的厉害，于术忙安抚道:“皇上息怒，保住龙体要紧啊。皇上白日里吓着太子了，殿下是怕了呀。”
“这个孩子……储君之位实非儿戏，又怎会轻易改变，朕不过想试探下他，若他真为了皇位去杀自己的亲舅舅，朕宁可把江山送给外姓人也不会给这等残暴之人。他已是太子，来日登基名正言顺，今日闹这一出可就真成了谋权篡位了。”皇上无奈叹道。
“皇上！二殿下的兵马来了！”侍卫又来禀告。
于术为难的看向皇上，“皇上，这……”
“让他们去吧，自古以来，帝王家为了争夺皇位，父子兄弟相互残杀，这种事还少吗？”
“那皇上，奴才还想斗胆问一句，皇上到底是属意哪位殿下呢？”
皇上沉吟道:“华儿虽自幼与朕不亲近，言谈举止总透着疏离，可朕总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反倒是浚儿，虽然表面上对朕毕恭毕敬，孝心有加，可朕总觉得他实非良善，对他总有戒备，看着他这人，心里都瘆得慌。”
“那老奴就不明白了，皇上先前不满意太子，还将兵符给了二殿下，又是何用意？还有谢家……”
“给浚儿兵符又如何？只要朕还活着，那些就都是朕的兵。至于谢家，谢家是要除，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一个大族人家，有兵权，有人心，总不是一件好事。”
见皇上泰然自若的模样，于术才明白道，“原来皇上自有打算，还是皇上高明。”
立时，芫华带着兵马闯了进来。
皇上看着芫华，静待他开口。
芫华抬手，示意众人退下，待殿内只剩父子二人，才开口道：“儿臣有一事不明，还请父皇告知，白日里父皇说每每看见儿臣想起母后便倍感忧伤，敢问父皇，父皇当年纳谢妃时说的是她同母后有三分相似，那父皇每次看见谢云芝又是何心情？”
皇上死死的盯着芫华，似要把他看穿一般，疑问道：“你为何一直对云芝之事耿耿于怀？当年，是谢家要她入宫，不是朕强抢她进来的。”
芫华却情绪激动，反问道:“征与抢又有什么区别？何况若不是父皇看上了云芝，舅舅怎会平白无故把云芝送给你这个比他年纪还要大的老头子？”
“你住口！”皇上怒斥道:“你为人臣为人子，今日兵戎相对，又为了一个女人同朕大呼小叫，简直不知羞耻。”
“不知羞耻的是父皇您！云芝进宫那年才多少年纪？父皇怎好意思纳一个，比儿臣还要小上数岁的女人为妃？”
“大胆！你身为太子，直呼后妃名讳，何况古来帝王皆有佳丽三千，朕纳一妃子又如何？”
“可父皇纳的这个妃子是儿臣的心上人！”芫华怒吼道，“儿臣喜欢云芝，喜欢她多年了，那年临行荆州辞别，儿臣就想，回京便纳云芝为妃，可不曾想回来时，她竟成了你的妃子！”
皇上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芫华，良久才说道:“这些，你从未告知过朕啊。”
“父皇要儿臣如何告知您？儿臣一直在等，等云芝妹妹及笄，可最终等来的却是她成了父皇您的妃子，她年纪那样小，就连儿臣都要等上数年待她及笄才敢提亲，可她才刚刚及笄就被父皇纳入后宫了。”
皇上闭上双眼，方才芫华所言叫他大惊，久久无法接受，往事不堪回首……
昔年谢府初见云芝，他同谢广丹说:云芝生的与皇后有些许相似，朕看着她，就好像见着了当年的皇后，叫朕也变得年轻了。
只因他在谢府多看了几眼，转日谢云芝就被送进了宫……
皇上点头，挥了挥手，叫于术退下了。而后便起身，亲自拟旨，写下传位诏书。
“都以为朕糊涂了，可朕心里明白着呢。”看着诏书，皇上喃喃自语道，“至于二子相争，权当是场考验，若赢不了，即便登上帝位，他日也仍要叫别人夺了去。”
邱虎杖邱将军府内，芫华焦急道:“芫华知道舅舅想要独善其身，可眼下父皇是铁了心要将谢家除了去，芫华看舅舅是誓死要做忠臣了，若邱叔叔再不肯借兵，只怕芫华和谢家要一起损了，难道叔叔忍心眼睁睁的看着吗？”
“太子殿下，老臣原本只是军营里小小的一介伙夫，全靠谢老将军提拔才一路坐到今天的位置，老将军在战场上又对我有过救命之恩，后来几次征战，和老将军那是过命的交情。老臣又是看着太子殿下长大的，太子赏脸，还叫老臣一声叔叔，老臣就算誓死也要报答谢老将军的恩德，也要效忠于太子殿下呀。”
一番肺腑之言，芫华听了意满心足。
邱虎杖又道:“储君之位，自古以来立嫡立长，不敢轻易变更，太子既未犯下大错，怎么皇上就要改立了呢？皇上真是糊涂了，谢家对皇上忠心耿耿，谢家是皇室的左膀右臂啊，如今皇上是要砍自己的臂膀。”
“父皇年纪大了，难免糊涂。”
邱虎杖只得叹息。
芫华又忙道:“邱叔叔，本宫才从父皇那出来，走时听父皇要于公公传笔墨，什么事能叫父皇亲自动笔？那便只能是立储传位的诏书了。”
“照这么说，皇上的旨意就快下来了？”
“是。”芫华点头，“所以邱叔叔，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今晚就动手吧。”
是夜，金戈铁马入梦来。
于术守在寝宫内，见皇上被惊醒，关怀道:“皇上是被梦魇着了？”
皇上突然死死的抓住于术的手，说道:“于术，朕梦见，朕的寝宫被水淹了，四周竟无一人，朕想叫人救命，朕刚刚差点就被淹死了。”
于术正欲安慰，问外却来报:“皇上！皇上！皇上不好了皇上了呀皇上——”
“放肆！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于术呵斥未得通报，仓惶跑进来的侍卫。
侍卫禀道:“大事不好了公公，邱将军带着兵马包围了皇宫，太子殿下，反了！”
“这……华儿真是……”皇上捶胸，恨铁不成钢，“朕已立下传位诏书，只待明早便能宣告群臣，他怎么偏偏今晚就等不及了？”
皇上一动气便咳嗽的厉害，于术忙安抚道:“皇上息怒，保住龙体要紧啊。皇上白日里吓着太子了，殿下是怕了呀。”
“这个孩子……储君之位实非儿戏，又怎会轻易改变，朕不过想试探下他，若他真为了皇位去杀自己的亲舅舅，朕宁可把江山送给外姓人也不会给这等残暴之人。他已是太子，来日登基名正言顺，今日闹这一出可就真成了谋权篡位了。”皇上无奈叹道。
“皇上！二殿下的兵马来了！”侍卫又来禀告。
于术为难的看向皇上，“皇上，这……”
“让他们去吧，自古以来，帝王家为了争夺皇位，父子兄弟相互残杀，这种事还少吗？”
“那皇上，奴才还想斗胆问一句，皇上到底是属意哪位殿下呢？”
皇上沉吟道:“华儿虽自幼与朕不亲近，言谈举止总透着疏离，可朕总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反倒是浚儿，虽然表面上对朕毕恭毕敬，孝心有加，可朕总觉得他实非良善，对他总有戒备，看着他这人，心里都瘆得慌。”
“那老奴就不明白了，皇上先前不满意太子，还将兵符给了二殿下，又是何用意？还有谢家……”
“给浚儿兵符又如何？只要朕还活着，那些就都是朕的兵。至于谢家，谢家是要除，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一个大族人家，有兵权，有人心，总不是一件好事。”
见皇上泰然自若的模样，于术才明白道，“原来皇上自有打算，还是皇上高明。”
立时，芫华带着兵马闯了进来。
皇上看着芫华，静待他开口。
芫华抬手，示意众人退下，待殿内只剩父子二人，才开口道：“儿臣有一事不明，还请父皇告知，白日里父皇说每每看见儿臣想起母后便倍感忧伤，敢问父皇，父皇当年纳谢妃时说的是她同母后有三分相似，那父皇每次看见谢云芝又是何心情？”
皇上死死的盯着芫华，似要把他看穿一般，疑问道：“你为何一直对云芝之事耿耿于怀？当年，是谢家要她入宫，不是朕强抢她进来的。”
芫华却情绪激动，反问道:“征与抢又有什么区别？何况若不是父皇看上了云芝，舅舅怎会平白无故把云芝送给你这个比他年纪还要大的老头子？”
“你住口！”皇上怒斥道:“你为人臣为人子，今日兵戎相对，又为了一个女人同朕大呼小叫，简直不知羞耻。”
“不知羞耻的是父皇您！云芝进宫那年才多少年纪？父皇怎好意思纳一个，比儿臣还要小上数岁的女人为妃？”
“大胆！你身为太子，直呼后妃名讳，何况古来帝王皆有佳丽三千，朕纳一妃子又如何？”
“可父皇纳的这个妃子是儿臣的心上人！”芫华怒吼道，“儿臣喜欢云芝，喜欢她多年了，那年临行荆州辞别，儿臣就想，回京便纳云芝为妃，可不曾想回来时，她竟成了你的妃子！”
皇上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芫华，良久才说道:“这些，你从未告知过朕啊。”
“父皇要儿臣如何告知您？儿臣一直在等，等云芝妹妹及笄，可最终等来的却是她成了父皇您的妃子，她年纪那样小，就连儿臣都要等上数年待她及笄才敢提亲，可她才刚刚及笄就被父皇纳入后宫了。”
皇上闭上双眼，方才芫华所言叫他大惊，久久无法接受，往事不堪回首……
昔年谢府初见云芝，他同谢广丹说:云芝生的与皇后有些许相似，朕看着她，就好像见着了当年的皇后，叫朕也变得年轻了。
只因他在谢府多看了几眼，转日谢云芝就被送进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