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们认识
马占山和刘小兰的这个案子，因为马占山自相矛盾的言辞，再审翻盘了。
据说，下一级法院的法官也因为一审的结果会接受盘查。
当得到秦瑜所要的真相的时候，说实话，他的心情更加凝重了起来。
为什么？
有些人可以依靠权势一手遮天？
这一桩案子其实根本就没有太多难解的点，但都能得出那样一审那样一个审判。
是把“宁可”
A城一定不止只有一个马占山，一定还有很多人借着法律的漏洞逃脱制裁。
“顾律师，真的谢谢您。要不是您，我女儿怕是死都不能瞑目啊……”
刘母说着说着就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这是我应该做的，我们都是拿钱办事，自然——唔——”
顾怀瑾话都没说完就被秦瑜捂住了嘴，虽然两人身高相差不大，但秦瑜以体型上的绝对优势把顾怀瑾给拖走了。
“小阳，你先带着叔叔阿姨回家。”，秦瑜不忘交待一句。
刘小阳很听秦瑜的话，带着自己的父母离开了。
见三个人走远，秦瑜才松开捂住顾怀瑾嘴巴的手。
顾怀瑾一把推开秦瑜，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你有病吧！谋杀也不挑地方？”，顾怀瑾抚了抚自己褶皱起来的西装，脸上的不悦尽显。
“给个二维码扫扫，剩下的代理费我给你转。”
秦瑜掏出自己的手机。
顾怀瑾微微一愣，但还是照着意思，拿出了自己公文包里的手机。
“难不成你是有钱人家的公子？下凡来拯救苍生的？”，顾怀瑾的话依旧刻薄。
“没那么大本事，拯救不了苍生，但能救一个是一个。”
“你要价这么高，定金已经让刘小兰家里觉得很有负担了。况且，这个案子，是我说过我会负责。”
“和他们的赔偿金比起来，我要价已经不高了。”
“……”
秦瑜瞪着顾怀瑾，眼里的厌恶如果能够实体化的话，顾怀瑾可能已经被扫射成蜂窝煤了。
“顾律师，生命在你面前，是不是很不值一提？”
“我尊重每一个人的生命，哪怕是穷凶极恶之徒。”
“冠冕堂皇。”
在秦瑜看来，顾怀瑾能说出这番话，无非就是把自己职业衬托得更加光辉伟岸罢了。
“一直想问你，你是对律师有偏见？还是说……就对我本人有偏见？第一次接触就发现，你很不待见我。”
秦瑜一时语塞。
秦瑜想起来杨光在庭审的时候，给自己发的关于顾怀瑾的资料。
自己那段被刻意抹杀的记忆，还是被那份整理好的电子档案给唤醒了。
秦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顾律师，您是不是把我给忘了？”
“什么？”
“五年前，B城高级人民法院，秦亮的案子，您总该有印象吧？”
顾怀瑾明显是愣住了，瞳孔微微收缩着，然后不可置信地看着秦瑜。
“我是他的儿子，我那年十七岁，身子骨没有现在壮实，您认不出我，很正常。”
“秦亮的儿子……”
“是。而你，是当年为我父亲打官司的律师。”
“所以，你讨厌律师，和讨厌我本人，其实是一个性质。”
“当年发生了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秦瑜冷哼了一句。
而顾怀瑾不同于之前的牙尖嘴利，并没有做任何言语。
在秦瑜眼里，顾怀瑾不过是在为当年的事，忏悔。
算他还是有点寡廉鲜耻的心。
说起来，顾怀瑾那种精致的利己主义在那个时候已经初见雏形了。
“不管怎么说，刘小兰这个案子，能够得到这个结果，还是得谢谢你。”
秦瑜说完这些话以后，没打算等顾怀瑾的回应，就离开了。
而顾怀瑾则是久久地站立在了原地，微微低着脑袋，双手握成拳垂在身体两侧。
夜里，秦瑜洗完澡看了一眼手机，有人和自己提交了好友申请，看了一眼对方的好友验证。
——“顾怀瑾？”
秦瑜一边疑惑一边犹豫着是否通过这个人的添加申请。
突然一通陌生号码打了过来，秦瑜没仔细看就接了。
“喂，您好，请问——”
秦瑜话没说完，就被熟悉的声音打断了。
“我是顾怀瑾，好友申请，通过一下。”
因为顾怀瑾那边迟迟没有得到回应，怕自己加错了人，于是直接找陈晨要了秦瑜的电话。
美名其曰：售后服务。
“你怎么有我的号码？”
“这不是难事。”
“这难道不构成侵权？”
“那你们陈队得负一部分责任。”
秦瑜心里其实也隐约感觉和陈队有些关系，但当顾怀瑾说出来以后，秦瑜还是有些不爽的。
“顾律师，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这事？”，秦瑜疑惑。
“嗯，刘小兰的案子，后续和你聊比较好吧，所以先加个联系方式吧。”
“怎么，顾律师难不成还有售后不成？”
“对，带保修的。”
顾怀瑾也和秦瑜贫起嘴来。
两个人电话里一来一往，最后以秦瑜通过顾怀瑾的好友申请结束了这通电话。
顾怀瑾的头像是一片黑色，秦瑜一眼就看出来，这是顾怀瑾的私人号。
用私人号加我？
来者不善。
秦瑜没再去想。
只是在对话框里输入一句“有案子相关的事，直接联系。”
简单明了。
秦瑜不愿意和顾怀瑾有私交。
他也不想去纠结过去的事情，在秦瑜看来，父亲的事情没有结束。
但，他从父亲那件事中受到的打击，已经早早地结束了。
秦瑜不确定顾怀瑾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不会选择再次信任顾怀瑾了。
秦瑜双指揉了揉眉间，皱起来的眉头才得以舒展。
五年前，B城，市中心。
一辆大货车突然刹车失灵，直接撞上了正在指挥交通的交警。
那名交警就是秦瑜的父亲——秦亮。
这本来是一起意外交通事故，但当时在上高三的秦瑜看到肇事司机的时候。
他记起了那张脸。
他分明见过！
“我见过他！他和我父亲认识！他和我父亲起过冲突！不是意外！是谋杀！”
十七岁的秦瑜脸上糊满了泪水，他依靠自己人脸识别辨认出肇事司机。
但肇事司机矢口否认。
“我真不认识那位秦警官。”
“他在撒谎！”
秦瑜满眼愤恨，这个人明明就认识自己的父亲，为什么还要否认？
就是心里有鬼！
据说，下一级法院的法官也因为一审的结果会接受盘查。
当得到秦瑜所要的真相的时候，说实话，他的心情更加凝重了起来。
为什么？
有些人可以依靠权势一手遮天？
这一桩案子其实根本就没有太多难解的点，但都能得出那样一审那样一个审判。
是把“宁可”
A城一定不止只有一个马占山，一定还有很多人借着法律的漏洞逃脱制裁。
“顾律师，真的谢谢您。要不是您，我女儿怕是死都不能瞑目啊……”
刘母说着说着就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这是我应该做的，我们都是拿钱办事，自然——唔——”
顾怀瑾话都没说完就被秦瑜捂住了嘴，虽然两人身高相差不大，但秦瑜以体型上的绝对优势把顾怀瑾给拖走了。
“小阳，你先带着叔叔阿姨回家。”，秦瑜不忘交待一句。
刘小阳很听秦瑜的话，带着自己的父母离开了。
见三个人走远，秦瑜才松开捂住顾怀瑾嘴巴的手。
顾怀瑾一把推开秦瑜，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你有病吧！谋杀也不挑地方？”，顾怀瑾抚了抚自己褶皱起来的西装，脸上的不悦尽显。
“给个二维码扫扫，剩下的代理费我给你转。”
秦瑜掏出自己的手机。
顾怀瑾微微一愣，但还是照着意思，拿出了自己公文包里的手机。
“难不成你是有钱人家的公子？下凡来拯救苍生的？”，顾怀瑾的话依旧刻薄。
“没那么大本事，拯救不了苍生，但能救一个是一个。”
“你要价这么高，定金已经让刘小兰家里觉得很有负担了。况且，这个案子，是我说过我会负责。”
“和他们的赔偿金比起来，我要价已经不高了。”
“……”
秦瑜瞪着顾怀瑾，眼里的厌恶如果能够实体化的话，顾怀瑾可能已经被扫射成蜂窝煤了。
“顾律师，生命在你面前，是不是很不值一提？”
“我尊重每一个人的生命，哪怕是穷凶极恶之徒。”
“冠冕堂皇。”
在秦瑜看来，顾怀瑾能说出这番话，无非就是把自己职业衬托得更加光辉伟岸罢了。
“一直想问你，你是对律师有偏见？还是说……就对我本人有偏见？第一次接触就发现，你很不待见我。”
秦瑜一时语塞。
秦瑜想起来杨光在庭审的时候，给自己发的关于顾怀瑾的资料。
自己那段被刻意抹杀的记忆，还是被那份整理好的电子档案给唤醒了。
秦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顾律师，您是不是把我给忘了？”
“什么？”
“五年前，B城高级人民法院，秦亮的案子，您总该有印象吧？”
顾怀瑾明显是愣住了，瞳孔微微收缩着，然后不可置信地看着秦瑜。
“我是他的儿子，我那年十七岁，身子骨没有现在壮实，您认不出我，很正常。”
“秦亮的儿子……”
“是。而你，是当年为我父亲打官司的律师。”
“所以，你讨厌律师，和讨厌我本人，其实是一个性质。”
“当年发生了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秦瑜冷哼了一句。
而顾怀瑾不同于之前的牙尖嘴利，并没有做任何言语。
在秦瑜眼里，顾怀瑾不过是在为当年的事，忏悔。
算他还是有点寡廉鲜耻的心。
说起来，顾怀瑾那种精致的利己主义在那个时候已经初见雏形了。
“不管怎么说，刘小兰这个案子，能够得到这个结果，还是得谢谢你。”
秦瑜说完这些话以后，没打算等顾怀瑾的回应，就离开了。
而顾怀瑾则是久久地站立在了原地，微微低着脑袋，双手握成拳垂在身体两侧。
夜里，秦瑜洗完澡看了一眼手机，有人和自己提交了好友申请，看了一眼对方的好友验证。
——“顾怀瑾？”
秦瑜一边疑惑一边犹豫着是否通过这个人的添加申请。
突然一通陌生号码打了过来，秦瑜没仔细看就接了。
“喂，您好，请问——”
秦瑜话没说完，就被熟悉的声音打断了。
“我是顾怀瑾，好友申请，通过一下。”
因为顾怀瑾那边迟迟没有得到回应，怕自己加错了人，于是直接找陈晨要了秦瑜的电话。
美名其曰：售后服务。
“你怎么有我的号码？”
“这不是难事。”
“这难道不构成侵权？”
“那你们陈队得负一部分责任。”
秦瑜心里其实也隐约感觉和陈队有些关系，但当顾怀瑾说出来以后，秦瑜还是有些不爽的。
“顾律师，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这事？”，秦瑜疑惑。
“嗯，刘小兰的案子，后续和你聊比较好吧，所以先加个联系方式吧。”
“怎么，顾律师难不成还有售后不成？”
“对，带保修的。”
顾怀瑾也和秦瑜贫起嘴来。
两个人电话里一来一往，最后以秦瑜通过顾怀瑾的好友申请结束了这通电话。
顾怀瑾的头像是一片黑色，秦瑜一眼就看出来，这是顾怀瑾的私人号。
用私人号加我？
来者不善。
秦瑜没再去想。
只是在对话框里输入一句“有案子相关的事，直接联系。”
简单明了。
秦瑜不愿意和顾怀瑾有私交。
他也不想去纠结过去的事情，在秦瑜看来，父亲的事情没有结束。
但，他从父亲那件事中受到的打击，已经早早地结束了。
秦瑜不确定顾怀瑾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不会选择再次信任顾怀瑾了。
秦瑜双指揉了揉眉间，皱起来的眉头才得以舒展。
五年前，B城，市中心。
一辆大货车突然刹车失灵，直接撞上了正在指挥交通的交警。
那名交警就是秦瑜的父亲——秦亮。
这本来是一起意外交通事故，但当时在上高三的秦瑜看到肇事司机的时候。
他记起了那张脸。
他分明见过！
“我见过他！他和我父亲认识！他和我父亲起过冲突！不是意外！是谋杀！”
十七岁的秦瑜脸上糊满了泪水，他依靠自己人脸识别辨认出肇事司机。
但肇事司机矢口否认。
“我真不认识那位秦警官。”
“他在撒谎！”
秦瑜满眼愤恨，这个人明明就认识自己的父亲，为什么还要否认？
就是心里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