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连环计
“谢家近日事多，儿臣多有关注，先前不敢惊扰父皇，可今日闻得谢家有意谋反，不得不来告知父皇，这是儿臣手下搜查到的证据。”水浚奉上。
皇上见之大怒，“谢家竟然通敌，咳咳——”
见皇上猛地咳嗽起来，于术忙提醒道：“皇上，您可要当心身子呀。”
“是，父皇切不可为小人气坏了身子。那谢广丹手中还有兵权，若要谋反不好对付，父皇，不如将此事交给儿臣去应对！”
“你？”皇上看着水浚，略有犹豫。
倒是于术竟劝道：“皇上，二殿下才能出众，何况天底下哪还有比二殿下更能信得过的？恕奴才斗胆，先皇后出自谢家，太子殿下一直和谢家密切往来，太子恐怕不会答应对谢家出手。”
“哼！”皇上冷哼道：“要他答应做什么，如今还轮不到他做主。”
闻言，水浚心下窃喜。
皇上又道：“此事便交给浚儿去对付，传朕旨意，即日起二皇子可调动城内所有兵马。于术，赐兵符。”
“谢父皇！”得到兵符，水浚心中狂喜难以按捺。
皇上摆了摆手，示意水浚退去。
于术相送，待到门外，水浚道：“方才还要多谢于公公为本皇子说好话。”
“殿下是人中龙凤，奴才不过说了句公道话。”
“哦？”水浚看于术的眼神都多了稍许复杂，“从前竟不见公公有过阿谀奉承。”
于术献媚道：“殿下一向与奴才话不多，可奴才心里一直都觉得殿下非寻常人所及，皇上病了多时，如今也只有殿下可以担重任。”
水浚心里喜着，面上却还说道：“不是还有太子殿下嘛？”
“太子怎可与殿下您相提并论?吟诗作画还行，军事朝政上却是远不如殿下您的，能成太子不过生的好些，投胎到谢皇后腹中，如今谢家都要完了，大皇子的储君之位只怕也要到头了。到时能担大任的不就只有殿下您了嘛。”
于术的掐媚正适心坎，水浚笑道:“不愧是父皇身前的红人，来日本宫若有作为，定不会亏待了公公。”
“那老奴就先谢过殿下了。”于术躬身迎送水浚。
适值太子芫华入宫，竟先去了未央宫。
“云芝！”芫华见到痴傻的谢云芝，竟也落了男儿泪，“都怪太子哥哥回来晚了，未能护住你和矾弟。”
谢云芝依旧抱着那个枕头，整日里疯疯傻傻，嘴里不知在呐喃自语些什么。
芫华眼瞧着，心疼道：“你可知当年我从荆州回来，听闻你成了父皇的妃子，心里有多痛。早知今日，当年就不该去那荆州，早知今日，就该早早的把你接进太子府。”
“殿下，未央宫不宜多留，您快些走吧。”门外太子的随从焦急道。
芫华抚摸着谢云芝的面颊，帮她将碎发绾起，柔声道：“云芝，等我登上帝位，我会来救你的。”
芫华出了门，那名随从忙说道：“殿下回京不先进宫拜见皇上，反去的谢府，已是对皇上不敬，这才进了宫，又先来这，殿下也不怕遭人诟病。”
“休得废话，本宫这就去拜见父皇。”芫华皱眉，撇下话去见皇上。
到皇上居处，只见于公公在门口侯着，见到芫华远远而来，面色凝重。
“太子殿下，快些进去吧，皇上正等着您呢。”于术迎道。
芫华淡淡点头，进到殿内。
“儿臣参见父皇。”芫华俯首作揖，却迟迟等不到皇上发话，芫华再抬头，只见皇上躺在龙榻上，闭着眼睛。“父皇？”芫华试探上前，又轻轻唤了两声。
“皇儿回来啦。”皇上突然开口，反倒吓了芫华一震。
“是，父皇身边怎么也没个人伺候？”
皇上长叹一气，道:“难得清净，父皇想跟皇儿说说心里话。”
芫华疑惑，想要开口询问，皇上却抬起了手，制止了他。
“父皇方才想了许多，朕与你母后少年夫妻， 伉俪情深，可惜她在生你时难产走了。每每见你朕都倍感忧伤，因而你幼时对你关怀甚少，后又早早立下东宫，要你可堪大任，只对你严加管教，却未能顾及其他。咱们父子俩竟不亲近，谈心亦是头一回。”
芫华心绪复杂，神情落寞道:“父皇多虑了，儿臣心里，父皇一直是个好父亲。”
“是吗？”皇上声音拔高了音量，发问道:“那你为何还要谋反？”
芫华大惊，忙跪下说道:“父皇何出此言？儿臣从未有过谋反之心，可是父皇听到了什么流言蜚语？”
“眼下只有你我父子二人，不妨说些真话。朕今日闻得太子去了谢府，同谢广丹说要造反？”
芫华一怔，竟不想谢府之事被皇上知晓了，心里发颤，面上还要强装镇定，解释道:“谢府是回皇宫的必经之路，儿臣回来总要拜访下舅舅，至于先去谢府，儿臣只是想偷个懒，顺路先去了，就不必再折回去了。”
皇上垂目，似是接受了，又问:“那入了宫，为何不来见朕，而是先去了未央宫？”
“这……”芫华哑然。
“说不出话来了？”瞧芫华不能回话，沉吟道:“你们都以为朕老了，眼瞎耳聋的，可朕心里一点都不糊涂。从前竟不知你和她有交情，你去找谢广丹朕明白，可朕却猜不到你找她做什么？”
芫华偏着头，皇上瞧了他半晌，叹道:“朕已是风烛残年，便想如今就禅位给你。”
芫华不敢置信的看向皇上。
“只是朕有两个条件，第一，待朕百年之后，你下令叫谢云芝给朕陪葬；第二，你须得亲自铲除谢家，提着谢广丹的人头来换皇位。”
“不！”芫华失声道:“芫华宁可不做太子，不要这皇位，也不敢杀自己的亲舅舅啊。”
皇上似是早就预料到了，又道:“好，既然你不要这皇位，朕这就下旨废了你的太子之位，明日朕就禅位给你二弟，你可有意见？”
皇上如此决定，实在出乎意料至极，芫华长吸道:“皇位是父皇的，父皇想给谁便给谁，儿臣不敢有意见。若是父皇真的决定要禅位给二弟，那儿臣来日定会好好辅佐二弟，只是谢家历代忠良，人心所向，实不敢轻举妄动，还望父皇三思。”
皇上点了点头，看芫华似有赞赏之意。
皇上见之大怒，“谢家竟然通敌，咳咳——”
见皇上猛地咳嗽起来，于术忙提醒道：“皇上，您可要当心身子呀。”
“是，父皇切不可为小人气坏了身子。那谢广丹手中还有兵权，若要谋反不好对付，父皇，不如将此事交给儿臣去应对！”
“你？”皇上看着水浚，略有犹豫。
倒是于术竟劝道：“皇上，二殿下才能出众，何况天底下哪还有比二殿下更能信得过的？恕奴才斗胆，先皇后出自谢家，太子殿下一直和谢家密切往来，太子恐怕不会答应对谢家出手。”
“哼！”皇上冷哼道：“要他答应做什么，如今还轮不到他做主。”
闻言，水浚心下窃喜。
皇上又道：“此事便交给浚儿去对付，传朕旨意，即日起二皇子可调动城内所有兵马。于术，赐兵符。”
“谢父皇！”得到兵符，水浚心中狂喜难以按捺。
皇上摆了摆手，示意水浚退去。
于术相送，待到门外，水浚道：“方才还要多谢于公公为本皇子说好话。”
“殿下是人中龙凤，奴才不过说了句公道话。”
“哦？”水浚看于术的眼神都多了稍许复杂，“从前竟不见公公有过阿谀奉承。”
于术献媚道：“殿下一向与奴才话不多，可奴才心里一直都觉得殿下非寻常人所及，皇上病了多时，如今也只有殿下可以担重任。”
水浚心里喜着，面上却还说道：“不是还有太子殿下嘛？”
“太子怎可与殿下您相提并论?吟诗作画还行，军事朝政上却是远不如殿下您的，能成太子不过生的好些，投胎到谢皇后腹中，如今谢家都要完了，大皇子的储君之位只怕也要到头了。到时能担大任的不就只有殿下您了嘛。”
于术的掐媚正适心坎，水浚笑道:“不愧是父皇身前的红人，来日本宫若有作为，定不会亏待了公公。”
“那老奴就先谢过殿下了。”于术躬身迎送水浚。
适值太子芫华入宫，竟先去了未央宫。
“云芝！”芫华见到痴傻的谢云芝，竟也落了男儿泪，“都怪太子哥哥回来晚了，未能护住你和矾弟。”
谢云芝依旧抱着那个枕头，整日里疯疯傻傻，嘴里不知在呐喃自语些什么。
芫华眼瞧着，心疼道：“你可知当年我从荆州回来，听闻你成了父皇的妃子，心里有多痛。早知今日，当年就不该去那荆州，早知今日，就该早早的把你接进太子府。”
“殿下，未央宫不宜多留，您快些走吧。”门外太子的随从焦急道。
芫华抚摸着谢云芝的面颊，帮她将碎发绾起，柔声道：“云芝，等我登上帝位，我会来救你的。”
芫华出了门，那名随从忙说道：“殿下回京不先进宫拜见皇上，反去的谢府，已是对皇上不敬，这才进了宫，又先来这，殿下也不怕遭人诟病。”
“休得废话，本宫这就去拜见父皇。”芫华皱眉，撇下话去见皇上。
到皇上居处，只见于公公在门口侯着，见到芫华远远而来，面色凝重。
“太子殿下，快些进去吧，皇上正等着您呢。”于术迎道。
芫华淡淡点头，进到殿内。
“儿臣参见父皇。”芫华俯首作揖，却迟迟等不到皇上发话，芫华再抬头，只见皇上躺在龙榻上，闭着眼睛。“父皇？”芫华试探上前，又轻轻唤了两声。
“皇儿回来啦。”皇上突然开口，反倒吓了芫华一震。
“是，父皇身边怎么也没个人伺候？”
皇上长叹一气，道:“难得清净，父皇想跟皇儿说说心里话。”
芫华疑惑，想要开口询问，皇上却抬起了手，制止了他。
“父皇方才想了许多，朕与你母后少年夫妻， 伉俪情深，可惜她在生你时难产走了。每每见你朕都倍感忧伤，因而你幼时对你关怀甚少，后又早早立下东宫，要你可堪大任，只对你严加管教，却未能顾及其他。咱们父子俩竟不亲近，谈心亦是头一回。”
芫华心绪复杂，神情落寞道:“父皇多虑了，儿臣心里，父皇一直是个好父亲。”
“是吗？”皇上声音拔高了音量，发问道:“那你为何还要谋反？”
芫华大惊，忙跪下说道:“父皇何出此言？儿臣从未有过谋反之心，可是父皇听到了什么流言蜚语？”
“眼下只有你我父子二人，不妨说些真话。朕今日闻得太子去了谢府，同谢广丹说要造反？”
芫华一怔，竟不想谢府之事被皇上知晓了，心里发颤，面上还要强装镇定，解释道:“谢府是回皇宫的必经之路，儿臣回来总要拜访下舅舅，至于先去谢府，儿臣只是想偷个懒，顺路先去了，就不必再折回去了。”
皇上垂目，似是接受了，又问:“那入了宫，为何不来见朕，而是先去了未央宫？”
“这……”芫华哑然。
“说不出话来了？”瞧芫华不能回话，沉吟道:“你们都以为朕老了，眼瞎耳聋的，可朕心里一点都不糊涂。从前竟不知你和她有交情，你去找谢广丹朕明白，可朕却猜不到你找她做什么？”
芫华偏着头，皇上瞧了他半晌，叹道:“朕已是风烛残年，便想如今就禅位给你。”
芫华不敢置信的看向皇上。
“只是朕有两个条件，第一，待朕百年之后，你下令叫谢云芝给朕陪葬；第二，你须得亲自铲除谢家，提着谢广丹的人头来换皇位。”
“不！”芫华失声道:“芫华宁可不做太子，不要这皇位，也不敢杀自己的亲舅舅啊。”
皇上似是早就预料到了，又道:“好，既然你不要这皇位，朕这就下旨废了你的太子之位，明日朕就禅位给你二弟，你可有意见？”
皇上如此决定，实在出乎意料至极，芫华长吸道:“皇位是父皇的，父皇想给谁便给谁，儿臣不敢有意见。若是父皇真的决定要禅位给二弟，那儿臣来日定会好好辅佐二弟，只是谢家历代忠良，人心所向，实不敢轻举妄动，还望父皇三思。”
皇上点了点头，看芫华似有赞赏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