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及时赶到
“林队！”
虽说穿了防弹衣，可子弹仍是嵌入了身体，万幸被人推了一把，没有打到要害。林璟一个踉跄向后跌去，被人稳稳地扶住了腰间。
“货物里没有白粉，真正的运货船在港口被攻占的时候已经趁乱交接完毕了。林璟，带人先撤，我来收尾。”
来人一身便衣，兜帽遮住了眉眼。林璟疼得直不起腰，微微抬眸只能看到来人紧抿的唇。
瑄哥……
“第一小队留守中控室，其余人，撤退。”林璟靠在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左逸凡身上，尽力稳着声音发出了命令。
“你也撤，当了这么多年天字队队长，怎么这次跟个愣头青似的。”左逸凡一手撑着林璟，一手和身后的男人碰了碰拳：“柳征，多亏你了。”
柳征，左逸凡手下人的头头。原先只是个辍学混社会一心要统治景平路不良风气的中二少年，左逸凡刚开再待的时候还拎着两根铁管上门来收过保护费。
当时，半大孩子拎着一根快和他一般高的钢管，朝着左逸凡挥舞的时候还差点砸到自己的脚：“我告诉你，景平路不是那么好待的，识相的，每周给小爷交上来三千块钱，我保你不会遇到来店里闹事的！”
左逸凡只当柳征是为了勒索点钱，结果后来发现每次给他的钱他都去捐了或者塞给街上的流浪汉。一问才知，原来他白天在工地干活，晚上在景平路上转悠，左逸凡是唯一一个没有把他赶走还真的给了他钱的人，他就真的守在再待门前，一守就是一晚上。
“你在这儿做什么？”
“要是有喝醉了酒打扰你做生意的人，我就去把他们赶走，要是他们不讲理，我就揍他们！”
“孩子话，就算真有不讲理的人闹事，报警让警察处理就好了，你还小，怎么不好好念书，成天就知道打打杀杀的。”
“警察要是什么都能处理的话，怎么还会有那么多抓不到凶手的悬案呢？”少年柳征坐在再待门前的台阶上，熟练地吐出一串烟圈，抓着自己的头发闷声道。
“左哥，我爸爸就是警察，他破了很多答案，获得了很多荣誉。可是最后他没有死在战场前线，也不是死于出任务，而是在解决一起民众纠纷的时候，因为两边的群众情绪过于激昂，扔出去的砖头打中了我爸爸的脑袋。谁也不知道，那块砖头上有一颗没敲平的钉子。而现场那么混乱，等到事态平息，已经晚了。”
“你，不怪那些人吗？”
左逸凡看着他，却又好像只是沉浸在他的故事里。柳征有些奇怪地看了左逸凡一眼，摇摇头：“不怪，我只是觉得，警察有太多他们要遵守的规章制度。可是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规章制度摆不平的，比如讲不通的理，大不了的人。”
他们一直聊到深夜，左逸凡将自己的事情三修两改后讲给了他，随后问道：“你说得对，总有一些事情不能靠警察解决，这些事情也总要有人去做。我也想做这样的事，你愿意跟着我吗？”
时间似乎变了，又似乎没变。
几个小时前，柳征刚带人在着陆口收拾了一批拖欠渔民账款的无赖，被渔民千恩万谢地留到家里吃饭。菜刚上桌，港口上就传来一阵枪响，紧接着着陆口外面也是动静不小。
柳征本以为是警队正常办案，不欲理会。结果没一会儿就接到了左逸凡的消息，而他要找的人就在着陆口上，好像还是那些警察的头头。
电话里，左逸凡的声音很急切：“柳征，我要四十分钟左右才能到，在这之前，护好他。”
“明白。”
时间回到此刻，林璟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人，忍着疼去拽左逸凡的衣角：“左老板，够厉害的，在警局眼皮子底下养私兵啊？”
“嗯，等你伤好了再来抓我好吧。”左逸凡嘴角一抽，将他交给走在最后的天字队队员后转身朝向海面。身后，林璟双眼半睁半闭，轻声嘀咕了一句：“当然要抓起来，我找了你这么久，等了你这么久，不能…让你再跑了……”
左逸凡拔枪上膛，神经紧绷间没听到林璟的低语，落后他一步的柳征倒是听了个明明白白。
他们两个……
“呦，大熟人啊，好久不见。怎么，刚从警局审讯室出来，又想进去了？不知道你要进那个地方多少回，才会彻底被逼成个疯子呢，哈哈哈，江瑄，你说你可不可怜。”沐杰亲眼看着左逸凡救走林璟，心里对E佩服得更是五体投地。
那个男人，心思缜密简直到了近妖的地步。
说让林璟永远留在这个港口，却并不是要通过武力拼死一个全副武装有人保护的警局队长，而是从他离开这个港口开始，他就会逐渐的失去一切，最后，才是他的命。
江瑄？
岸边已经全是左逸凡的人，听了这话面上不显，眼神对视间尽是疑惑。
左逸凡不置一词，手指轻轻搭在了扳机上。交手了这么长时间，他和沐杰也算是彼此有了些了解。沐杰这么大张旗鼓地在着陆口吊着林璟和天字队这么久，不太可能仅仅是为了掩护另一边的货物，但具体什么企图，他一时间也想不到。
双方僵持了一阵儿，沐杰突然将枪口转朝天上，连开三枪：“罢了，既然你铁了心要往根本不接受你的警方那边靠，我和E也没必要一直热脸贴冷屁股。左逸凡，最后给你一次面子，放过那些废物警察。再让我见到你，就不是今天这么简单了！”
着陆口上方，港口中控室外部，一个不甚明显的红点对着下面不断闪烁着。
一份录像加密地传到一个设置了多层防火墙的电脑中。屏幕前，有人飞速划动着鼠标，将左逸凡和沐杰的对峙硬是剪辑成了友好交谈，利益来往。
这份视频连同数十张照片，一同寄去了平城警局，局长办公室私人邮箱。
“这回，你的小情人自身都难保了，我倒要看看，还有谁能护你。”
“发现一个，毁去一个。”
男人转着手上的指环，一个用力，桌面上清晰的“E”瞬间染了血。
“等到你退无可退，你会来找我的。左，逸，凡。”
虽说穿了防弹衣，可子弹仍是嵌入了身体，万幸被人推了一把，没有打到要害。林璟一个踉跄向后跌去，被人稳稳地扶住了腰间。
“货物里没有白粉，真正的运货船在港口被攻占的时候已经趁乱交接完毕了。林璟，带人先撤，我来收尾。”
来人一身便衣，兜帽遮住了眉眼。林璟疼得直不起腰，微微抬眸只能看到来人紧抿的唇。
瑄哥……
“第一小队留守中控室，其余人，撤退。”林璟靠在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左逸凡身上，尽力稳着声音发出了命令。
“你也撤，当了这么多年天字队队长，怎么这次跟个愣头青似的。”左逸凡一手撑着林璟，一手和身后的男人碰了碰拳：“柳征，多亏你了。”
柳征，左逸凡手下人的头头。原先只是个辍学混社会一心要统治景平路不良风气的中二少年，左逸凡刚开再待的时候还拎着两根铁管上门来收过保护费。
当时，半大孩子拎着一根快和他一般高的钢管，朝着左逸凡挥舞的时候还差点砸到自己的脚：“我告诉你，景平路不是那么好待的，识相的，每周给小爷交上来三千块钱，我保你不会遇到来店里闹事的！”
左逸凡只当柳征是为了勒索点钱，结果后来发现每次给他的钱他都去捐了或者塞给街上的流浪汉。一问才知，原来他白天在工地干活，晚上在景平路上转悠，左逸凡是唯一一个没有把他赶走还真的给了他钱的人，他就真的守在再待门前，一守就是一晚上。
“你在这儿做什么？”
“要是有喝醉了酒打扰你做生意的人，我就去把他们赶走，要是他们不讲理，我就揍他们！”
“孩子话，就算真有不讲理的人闹事，报警让警察处理就好了，你还小，怎么不好好念书，成天就知道打打杀杀的。”
“警察要是什么都能处理的话，怎么还会有那么多抓不到凶手的悬案呢？”少年柳征坐在再待门前的台阶上，熟练地吐出一串烟圈，抓着自己的头发闷声道。
“左哥，我爸爸就是警察，他破了很多答案，获得了很多荣誉。可是最后他没有死在战场前线，也不是死于出任务，而是在解决一起民众纠纷的时候，因为两边的群众情绪过于激昂，扔出去的砖头打中了我爸爸的脑袋。谁也不知道，那块砖头上有一颗没敲平的钉子。而现场那么混乱，等到事态平息，已经晚了。”
“你，不怪那些人吗？”
左逸凡看着他，却又好像只是沉浸在他的故事里。柳征有些奇怪地看了左逸凡一眼，摇摇头：“不怪，我只是觉得，警察有太多他们要遵守的规章制度。可是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规章制度摆不平的，比如讲不通的理，大不了的人。”
他们一直聊到深夜，左逸凡将自己的事情三修两改后讲给了他，随后问道：“你说得对，总有一些事情不能靠警察解决，这些事情也总要有人去做。我也想做这样的事，你愿意跟着我吗？”
时间似乎变了，又似乎没变。
几个小时前，柳征刚带人在着陆口收拾了一批拖欠渔民账款的无赖，被渔民千恩万谢地留到家里吃饭。菜刚上桌，港口上就传来一阵枪响，紧接着着陆口外面也是动静不小。
柳征本以为是警队正常办案，不欲理会。结果没一会儿就接到了左逸凡的消息，而他要找的人就在着陆口上，好像还是那些警察的头头。
电话里，左逸凡的声音很急切：“柳征，我要四十分钟左右才能到，在这之前，护好他。”
“明白。”
时间回到此刻，林璟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人，忍着疼去拽左逸凡的衣角：“左老板，够厉害的，在警局眼皮子底下养私兵啊？”
“嗯，等你伤好了再来抓我好吧。”左逸凡嘴角一抽，将他交给走在最后的天字队队员后转身朝向海面。身后，林璟双眼半睁半闭，轻声嘀咕了一句：“当然要抓起来，我找了你这么久，等了你这么久，不能…让你再跑了……”
左逸凡拔枪上膛，神经紧绷间没听到林璟的低语，落后他一步的柳征倒是听了个明明白白。
他们两个……
“呦，大熟人啊，好久不见。怎么，刚从警局审讯室出来，又想进去了？不知道你要进那个地方多少回，才会彻底被逼成个疯子呢，哈哈哈，江瑄，你说你可不可怜。”沐杰亲眼看着左逸凡救走林璟，心里对E佩服得更是五体投地。
那个男人，心思缜密简直到了近妖的地步。
说让林璟永远留在这个港口，却并不是要通过武力拼死一个全副武装有人保护的警局队长，而是从他离开这个港口开始，他就会逐渐的失去一切，最后，才是他的命。
江瑄？
岸边已经全是左逸凡的人，听了这话面上不显，眼神对视间尽是疑惑。
左逸凡不置一词，手指轻轻搭在了扳机上。交手了这么长时间，他和沐杰也算是彼此有了些了解。沐杰这么大张旗鼓地在着陆口吊着林璟和天字队这么久，不太可能仅仅是为了掩护另一边的货物，但具体什么企图，他一时间也想不到。
双方僵持了一阵儿，沐杰突然将枪口转朝天上，连开三枪：“罢了，既然你铁了心要往根本不接受你的警方那边靠，我和E也没必要一直热脸贴冷屁股。左逸凡，最后给你一次面子，放过那些废物警察。再让我见到你，就不是今天这么简单了！”
着陆口上方，港口中控室外部，一个不甚明显的红点对着下面不断闪烁着。
一份录像加密地传到一个设置了多层防火墙的电脑中。屏幕前，有人飞速划动着鼠标，将左逸凡和沐杰的对峙硬是剪辑成了友好交谈，利益来往。
这份视频连同数十张照片，一同寄去了平城警局，局长办公室私人邮箱。
“这回，你的小情人自身都难保了，我倒要看看，还有谁能护你。”
“发现一个，毁去一个。”
男人转着手上的指环，一个用力，桌面上清晰的“E”瞬间染了血。
“等到你退无可退，你会来找我的。左，逸，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