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别膝盖太软
姜姝眠极其讨厌愚孝和愚忠和软骨头，所以趁着这个机会便说教了一番。
比起他们现在太过于相信那些鸡汤正能量，在一次一次背叛后彻底绝望，最后爆发黑化，还不如早一点让他们学会分辨。
姜清晖原本也不是这么爱跪的虫，可是全族最聪明的表哥当他老师时，最先教导他的就是礼仪。
那些天，见面就要行三跪九叩的大礼，还要敬茶，老师离开时也要三跪九叩的恭送。
学着学着，他就习惯了，可……
原来还有虫不喜欢这种大礼的吗？姜清晖满脸茫然的道：“这是不是太大逆不道了？”
“大逆不道？”姜姝眠满脸的轻慢和嘲讽的替他擦了擦鲜血斑驳的额头：“你刚刚给族长、巫婆、长辈们都跪了，也磕头乞求了吧？他们放过你，放过你弟弟了吗？”
很多时候，道理是教不会人或者虫的，但是事情可以。
姜姝眠下手很重，让姜清晖疼的一个激灵的同时似乎明白了什么：“没有。”
“对吧？我并不是说，任何时候的天地，和任何长辈和师长都不值得跪，而是要你去懂得分辨。”
“对天地和大自然有敬畏之心是应该的，但是如果遇到雪崩、洪水、干旱、地震之类的天灾，身陷饥荒之中，你认为只对天地下跪磕头行礼有用吗？”
“没用的！哪怕磕烂了头，乞求哑了嗓子也是没有半点用处的！你们更需要的是自救！”
“植树造林、粮食增产、修桥补路、改善土地、空气、水质量不是更有用许多吗？”
“而这些自救的过程，你又怎么知道，会不会成为献给天地最大的礼物呢？”
“好……好像是哦……”姜清晖年纪小，却并不傻，深思熟虑后竟然觉得这恶鬼说的极有道理。
“明君值得所有臣民敬畏、忠诚，奉献生命也在所不惜，可从古至今并非所有君王都是圣明的。”
“也有荒淫、残暴、昏庸的，忠于这样的君王就是在助纣为虐。”
“他们也不会因为蝼蚁的跪拜乞求就网开一面！”姜姝眠顿了顿留给姜清晖思考的时间，顺便替他处理包扎了下看着极为碍眼的伤口。
姜清晖：“……”
“我那里有一句话，叫做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老师是一个很伟大的职业，很多老师不只会教授知识。”
“还会为你指明经后的人生方向，会成为学生的救赎，会给贫困的学生提供吃住，和自己力所能及的一切帮助。”
“甚至在灾难来时，他们愿意以身为盾，为学生牺牲自己的性命，这样的老师再大的礼也受得起。”
“可也有唯成绩论，把差生当做垃圾，引到全班一起冷暴力的老师。”
“只看中学生家中钱财、权势就极端偏心，帮着他们一起制造校园霸凌的老师。”
“甚至还有仗着自己的身份，强迫学生臣服于自己身下，不断编造谎言，把学生人格尊严完全打碎的老师。”
“你觉得在这样的老师眼里，你的大礼算是什么？”
“姐姐说的对。”姜清晖恭敬站起，正想和姜姝眠商量下如何为父亲、母亲操办丧事，就被震耳欲聋的的砸门声打断了。
“小王八犊子你给老娘出来！”伴随着砸门声响起的，是亲婶婶的尖锐声音：“你有本事对巫婆冕下出言不逊、以下犯上，你有本事出来啊！”
“你们全家对巫婆不敬，对女娲娘娘不敬，是要遭报应的！”亲婶婶毫不顾忌血脉亲情的破口大骂。
“你们受天谴那是你们活该，要是连累了老娘和一众叔伯兄弟，我们必将你们千刀万剐血祭女娲娘娘！”
“趁着还没铸成大错，婶婶劝你们赶紧出来给巫婆冕下和女娲娘娘磕头认错！”
亲婶婶的怒斥唾骂就好像一柄柄的尖刀，将姜清晖和姜初升的心扎的心血淋漓，遍体生寒。
也像是姜姝眠的话再一次得到了实证。
如果之前他们还因为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而有所犹豫，此刻他们心中就只有质疑和愤恨了。
他们不理解，明明之前都说到那份上了，婶婶为什么还是执迷不悟，是非要将他们全家置于死地不可吗？
可母亲和父亲们生前与他们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反而是多有帮助。
这样的血脉亲情要来做什么？
这一刻姜清晖只想带着二哥和小弟逃离这里，而姜初升则是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姜姝眠身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姜姝眠只觉得他们吵闹，不做任何抵抗的就起身打开了房门。
“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想让我怎么证明那刚出生的婴儿并非什么天煞孤星？”
姜姝眠那想要一了百了的模样，在旁人眼里却是黔驴技穷，破罐破摔的姿态，“直说吧，我直接做给你们看。”
这番话让亲婶婶原来准备好的一肚子训斥，都没有了用武之地，只能看向巫婆。
好不容易重新将村民们洗脑了的巫婆，这下子终于不再装哑巴高人了，只想立刻将牙尖嘴利的姜姝眠处理掉。
开口便道：“既然你如何都不愿意相信吾所言，那便让女娲娘娘来做判决吧。”
“女娲娘娘的神使就供奉在吾的屋后，将这孩子放置于祭坛中心，如果这孩子真的不是天煞孤星，自然不会受到攻击，还会得到女娲娘娘的赐福，将来必定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反之他则会被神使们分而食之！”巫婆道。
“就这样？”姜姝眠‘你早说啊’几个字还没有说完，身后的姜清晖就紧张的拽住了他的衣角，小声耳语道。
“别答应，你千万别答应，她所说的神使不是人，而是一个万蛇坑，里面全部都是变异的毒蛇！”
“那种地方，无论是谁下去了，都肯定必死无疑！”姜清晖的劝说里明显带着意有所指，告诫姜姝眠，不只是小弟，就算是你去了，也肯定活不下来。
然而姜姝眠并不打算听劝，她心说着，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比起他们现在太过于相信那些鸡汤正能量，在一次一次背叛后彻底绝望，最后爆发黑化，还不如早一点让他们学会分辨。
姜清晖原本也不是这么爱跪的虫，可是全族最聪明的表哥当他老师时，最先教导他的就是礼仪。
那些天，见面就要行三跪九叩的大礼，还要敬茶，老师离开时也要三跪九叩的恭送。
学着学着，他就习惯了，可……
原来还有虫不喜欢这种大礼的吗？姜清晖满脸茫然的道：“这是不是太大逆不道了？”
“大逆不道？”姜姝眠满脸的轻慢和嘲讽的替他擦了擦鲜血斑驳的额头：“你刚刚给族长、巫婆、长辈们都跪了，也磕头乞求了吧？他们放过你，放过你弟弟了吗？”
很多时候，道理是教不会人或者虫的，但是事情可以。
姜姝眠下手很重，让姜清晖疼的一个激灵的同时似乎明白了什么：“没有。”
“对吧？我并不是说，任何时候的天地，和任何长辈和师长都不值得跪，而是要你去懂得分辨。”
“对天地和大自然有敬畏之心是应该的，但是如果遇到雪崩、洪水、干旱、地震之类的天灾，身陷饥荒之中，你认为只对天地下跪磕头行礼有用吗？”
“没用的！哪怕磕烂了头，乞求哑了嗓子也是没有半点用处的！你们更需要的是自救！”
“植树造林、粮食增产、修桥补路、改善土地、空气、水质量不是更有用许多吗？”
“而这些自救的过程，你又怎么知道，会不会成为献给天地最大的礼物呢？”
“好……好像是哦……”姜清晖年纪小，却并不傻，深思熟虑后竟然觉得这恶鬼说的极有道理。
“明君值得所有臣民敬畏、忠诚，奉献生命也在所不惜，可从古至今并非所有君王都是圣明的。”
“也有荒淫、残暴、昏庸的，忠于这样的君王就是在助纣为虐。”
“他们也不会因为蝼蚁的跪拜乞求就网开一面！”姜姝眠顿了顿留给姜清晖思考的时间，顺便替他处理包扎了下看着极为碍眼的伤口。
姜清晖：“……”
“我那里有一句话，叫做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老师是一个很伟大的职业，很多老师不只会教授知识。”
“还会为你指明经后的人生方向，会成为学生的救赎，会给贫困的学生提供吃住，和自己力所能及的一切帮助。”
“甚至在灾难来时，他们愿意以身为盾，为学生牺牲自己的性命，这样的老师再大的礼也受得起。”
“可也有唯成绩论，把差生当做垃圾，引到全班一起冷暴力的老师。”
“只看中学生家中钱财、权势就极端偏心，帮着他们一起制造校园霸凌的老师。”
“甚至还有仗着自己的身份，强迫学生臣服于自己身下，不断编造谎言，把学生人格尊严完全打碎的老师。”
“你觉得在这样的老师眼里，你的大礼算是什么？”
“姐姐说的对。”姜清晖恭敬站起，正想和姜姝眠商量下如何为父亲、母亲操办丧事，就被震耳欲聋的的砸门声打断了。
“小王八犊子你给老娘出来！”伴随着砸门声响起的，是亲婶婶的尖锐声音：“你有本事对巫婆冕下出言不逊、以下犯上，你有本事出来啊！”
“你们全家对巫婆不敬，对女娲娘娘不敬，是要遭报应的！”亲婶婶毫不顾忌血脉亲情的破口大骂。
“你们受天谴那是你们活该，要是连累了老娘和一众叔伯兄弟，我们必将你们千刀万剐血祭女娲娘娘！”
“趁着还没铸成大错，婶婶劝你们赶紧出来给巫婆冕下和女娲娘娘磕头认错！”
亲婶婶的怒斥唾骂就好像一柄柄的尖刀，将姜清晖和姜初升的心扎的心血淋漓，遍体生寒。
也像是姜姝眠的话再一次得到了实证。
如果之前他们还因为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而有所犹豫，此刻他们心中就只有质疑和愤恨了。
他们不理解，明明之前都说到那份上了，婶婶为什么还是执迷不悟，是非要将他们全家置于死地不可吗？
可母亲和父亲们生前与他们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反而是多有帮助。
这样的血脉亲情要来做什么？
这一刻姜清晖只想带着二哥和小弟逃离这里，而姜初升则是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姜姝眠身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姜姝眠只觉得他们吵闹，不做任何抵抗的就起身打开了房门。
“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想让我怎么证明那刚出生的婴儿并非什么天煞孤星？”
姜姝眠那想要一了百了的模样，在旁人眼里却是黔驴技穷，破罐破摔的姿态，“直说吧，我直接做给你们看。”
这番话让亲婶婶原来准备好的一肚子训斥，都没有了用武之地，只能看向巫婆。
好不容易重新将村民们洗脑了的巫婆，这下子终于不再装哑巴高人了，只想立刻将牙尖嘴利的姜姝眠处理掉。
开口便道：“既然你如何都不愿意相信吾所言，那便让女娲娘娘来做判决吧。”
“女娲娘娘的神使就供奉在吾的屋后，将这孩子放置于祭坛中心，如果这孩子真的不是天煞孤星，自然不会受到攻击，还会得到女娲娘娘的赐福，将来必定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反之他则会被神使们分而食之！”巫婆道。
“就这样？”姜姝眠‘你早说啊’几个字还没有说完，身后的姜清晖就紧张的拽住了他的衣角，小声耳语道。
“别答应，你千万别答应，她所说的神使不是人，而是一个万蛇坑，里面全部都是变异的毒蛇！”
“那种地方，无论是谁下去了，都肯定必死无疑！”姜清晖的劝说里明显带着意有所指，告诫姜姝眠，不只是小弟，就算是你去了，也肯定活不下来。
然而姜姝眠并不打算听劝，她心说着，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