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冷宫的陈氏
冷宫后殿的柴房中充满了腐朽的味道，门打开时在空气中游荡的灰尘呛的人嗓子发痒。
开门的宫女捂着鼻子低声咳了几下，等痒意过去看到蓬头垢面的陈氏后又是满脸的嫌弃。
陈氏被绑在柴房的柱子上，口中塞了一团不知做过何用的布，她扭动身体挣扎着，呜呜的声音从喉中溢出。
“你们两个把绳子解开。”宫女指挥着身后的两个比她高大不少的年长宫女。
年长的两个高大宫女走路时步子踩的出奇的重，一下一下直在陈氏心头猛烈的跺脚。
陈氏不自知的瑟缩着身体，恐惧的目光飘忽着，当那两个宫女的手碰到她身体时，她便有种毒蛇缠身的错觉。
冷冷的打了一个哆嗦，陈氏的汗毛已经竖起，细密的疙瘩在手臂处冒头，若是摸上去会发觉那是种难以形容的触感。
见她们解开绳子，把陈氏胡乱挣扎的手臂扭于身后，宫女越过地上的木柴，走过去抬手就拽出了陈氏口中的脏污布团。
布团上还落了几只不知名的蚊虫……
这布团一经拽出便让陈氏忘记了恐惧，又给了她破口大骂的无畏勇气:
“你们这群欺上的刁奴！人老珠黄、丑陋不堪的蠢货！下等人！狗奴才！"
“等皇上知道他是被明玉那个贱人蒙蔽后定会接我出冷宫，到了那时你们就拿着自己的脑袋给我谢罪！”
就算嗓子已经沙哑刺痛，也抵挡不了她的咒骂，疯疯癫癫的样子可再不似往日的温柔小意。
宫女们脸上神情不变，似是听多了难听之言已经习惯的模样，但……
‘啪——’
清脆的一耳光毫无预兆般的落在陈氏的脸上，隐隐浮起的红色指印昭示了打人者用了多大的力。
“你这个贱……”
不愿再听陈氏口中的污言秽语，宫女把拽出的脏污布团又物归原主到陈氏口中。
“你放宽心。"宫女露出一个冰冷又满怀恶意的笑:“咱们，不会让你有此机会！”
如花似玉的美人进了冷宫哪里还有再出去的机会，而是只有变成面容可憎这一条路可走。
就算皇上愿意重新接纳盛宠，也得看她们给不给被接之人出去的运气还有性命……
阴冷的警告着怒目而瞪的陈氏，三人冷漠的对视一眼后，便强硬的压着陈氏匆匆地前往正殿的院前，生怕耽搁一瞬。
她们的动作并不慢，明玉不过坐下一会儿，冷宫嬷嬷所称赞的名贵茶叶还没泡，这陈氏就被带了过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陈氏身上难闻的腐朽气味，陈嬷嬷因嗅觉出众被熏的脑袋发昏，眉目中间都能皱起一道山间小路。
但尽管如此，陈嬷嬷还是没有忘记明玉，她从怀中掏出一条崭新干净的丝帕让明玉捂着口鼻。
明玉接过帕子的手在虚空之中故意扇了几下，见陈氏裸露在外尚且能看清颜色的手背青筋直凸后才捂住了口鼻。
嫌弃的啧出声来，明玉蹙了蹙高挑又凌厉的细眉，一瞥到陈氏的模样她便想发笑。
状似懒散但又不失稳重的靠在椅子上，明玉的眼尾泛着红痕:“陈嬷嬷你瞧瞧，瞧瞧，这还是那个陈氏吗？怎么成这个模样了。"唇角微微上扬，语气中满是讥讽与嘲弄。
“皇后娘娘容奴婢上前仔细看上几眼。"陈嬷嬷捏着鼻子快速又不敷衍的看着，见她又是摇头又是点头，回到明玉身侧后清了清嗓子高声道:“奴婢看了，确确实实是陈氏，只是这要不仔细相看，奴婢还真就认不出来了。”
听罢此言，明玉直直的笑出声来，悦耳的笑声听在陈氏耳中如同魔音灌耳，在一旁装聋作哑的冷宫嬷嬷压了压嘴角，对着陈嬷嬷从慎刑司找来的行刑太监状似羞涩的笑着。
拿着棍棒的太监咽了咽由惊吓所制的吐沫，不甚明显的喉结滚着，冷宫嬷嬷这充满着杀伤力的一眼已是令他萎靡不振，惶恐不已。
恨不得拽几队巡逻的侍卫进来，分担着冷宫嬷嬷的可怕目光与诡异笑容，同时也明了了为何侍卫处的侍卫一但轮值到冷宫的地界巡逻时，便会一直唉声叹气。
这冷宫简直就是恶兽窝啊！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接近！
口中塞了布团的陈氏无法出声，青筋便越来越明显，明玉不想行刑时无声无息的没有趣味儿，便起身隔着帕子拿出堵在陈氏口中的脏布团扔到砖地上。
陈氏干呕了几下，眼角浸出几滴泪，她双手攥成拳，膝盖在砖地上摩擦，上身挣扎着要往明玉身上扑。
然而下一刻就被钳制着她的宫女一脚踩在纤细的脚腕上，口中凄厉的惨叫吓走了光秃树枝上的几只鸟儿。
“陈氏，本宫今日特来观刑。"明玉重新接过一条丝帕捂着口鼻，用脚下的花盆底踢了两下陈氏的膝盖:“你最好莫要叫的太大声，扰了大家的清净。"
陈氏再次痛呼出声，恨不得撕碎了明玉的面皮，对陈氏的恨意明玉只觉好笑，故意在陈氏面前炫耀着耳坠上的东珠，她刚刚那一脚看似踢的轻，实则用了巧劲儿，断断续续的疼痛最为折磨人。
“索绰罗·明玉！”膝盖上的痛意折磨着陈氏，她眼睛瞪的通红，眼底是滔天的恨意:“有朝一日我定会让你也尝尝这个滋味，你这个状似男人没有半点女子柔顺模样的男人婆！"
“哦？”明玉双眸之中有冷光一闪而过，微挑的右眉让她看起来强硬许多:“那本宫就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
重新坐回椅子上，明玉面无表情的脸令一众人心颤，冷宫嬷嬷转了转浑浊的眼珠子，踩着小碎步凑到行刑的太监身侧。
那太监欲哭无泪，只听冷宫嬷嬷道:“咱们这冷宫就属长凳最为结实，你可要好好用力让咱们看上一看。”
说罢，还用她那粗糙如同枯树枝的手摸了几把行刑太监壮硕的手臂。
瞥了一眼多嘴的冷宫嬷嬷与可怜的行刑太监，明玉支着手臂冷呵出声:
“给本宫打！她叫唤一声便加一棍！”
开门的宫女捂着鼻子低声咳了几下，等痒意过去看到蓬头垢面的陈氏后又是满脸的嫌弃。
陈氏被绑在柴房的柱子上，口中塞了一团不知做过何用的布，她扭动身体挣扎着，呜呜的声音从喉中溢出。
“你们两个把绳子解开。”宫女指挥着身后的两个比她高大不少的年长宫女。
年长的两个高大宫女走路时步子踩的出奇的重，一下一下直在陈氏心头猛烈的跺脚。
陈氏不自知的瑟缩着身体，恐惧的目光飘忽着，当那两个宫女的手碰到她身体时，她便有种毒蛇缠身的错觉。
冷冷的打了一个哆嗦，陈氏的汗毛已经竖起，细密的疙瘩在手臂处冒头，若是摸上去会发觉那是种难以形容的触感。
见她们解开绳子，把陈氏胡乱挣扎的手臂扭于身后，宫女越过地上的木柴，走过去抬手就拽出了陈氏口中的脏污布团。
布团上还落了几只不知名的蚊虫……
这布团一经拽出便让陈氏忘记了恐惧，又给了她破口大骂的无畏勇气:
“你们这群欺上的刁奴！人老珠黄、丑陋不堪的蠢货！下等人！狗奴才！"
“等皇上知道他是被明玉那个贱人蒙蔽后定会接我出冷宫，到了那时你们就拿着自己的脑袋给我谢罪！”
就算嗓子已经沙哑刺痛，也抵挡不了她的咒骂，疯疯癫癫的样子可再不似往日的温柔小意。
宫女们脸上神情不变，似是听多了难听之言已经习惯的模样，但……
‘啪——’
清脆的一耳光毫无预兆般的落在陈氏的脸上，隐隐浮起的红色指印昭示了打人者用了多大的力。
“你这个贱……”
不愿再听陈氏口中的污言秽语，宫女把拽出的脏污布团又物归原主到陈氏口中。
“你放宽心。"宫女露出一个冰冷又满怀恶意的笑:“咱们，不会让你有此机会！”
如花似玉的美人进了冷宫哪里还有再出去的机会，而是只有变成面容可憎这一条路可走。
就算皇上愿意重新接纳盛宠，也得看她们给不给被接之人出去的运气还有性命……
阴冷的警告着怒目而瞪的陈氏，三人冷漠的对视一眼后，便强硬的压着陈氏匆匆地前往正殿的院前，生怕耽搁一瞬。
她们的动作并不慢，明玉不过坐下一会儿，冷宫嬷嬷所称赞的名贵茶叶还没泡，这陈氏就被带了过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陈氏身上难闻的腐朽气味，陈嬷嬷因嗅觉出众被熏的脑袋发昏，眉目中间都能皱起一道山间小路。
但尽管如此，陈嬷嬷还是没有忘记明玉，她从怀中掏出一条崭新干净的丝帕让明玉捂着口鼻。
明玉接过帕子的手在虚空之中故意扇了几下，见陈氏裸露在外尚且能看清颜色的手背青筋直凸后才捂住了口鼻。
嫌弃的啧出声来，明玉蹙了蹙高挑又凌厉的细眉，一瞥到陈氏的模样她便想发笑。
状似懒散但又不失稳重的靠在椅子上，明玉的眼尾泛着红痕:“陈嬷嬷你瞧瞧，瞧瞧，这还是那个陈氏吗？怎么成这个模样了。"唇角微微上扬，语气中满是讥讽与嘲弄。
“皇后娘娘容奴婢上前仔细看上几眼。"陈嬷嬷捏着鼻子快速又不敷衍的看着，见她又是摇头又是点头，回到明玉身侧后清了清嗓子高声道:“奴婢看了，确确实实是陈氏，只是这要不仔细相看，奴婢还真就认不出来了。”
听罢此言，明玉直直的笑出声来，悦耳的笑声听在陈氏耳中如同魔音灌耳，在一旁装聋作哑的冷宫嬷嬷压了压嘴角，对着陈嬷嬷从慎刑司找来的行刑太监状似羞涩的笑着。
拿着棍棒的太监咽了咽由惊吓所制的吐沫，不甚明显的喉结滚着，冷宫嬷嬷这充满着杀伤力的一眼已是令他萎靡不振，惶恐不已。
恨不得拽几队巡逻的侍卫进来，分担着冷宫嬷嬷的可怕目光与诡异笑容，同时也明了了为何侍卫处的侍卫一但轮值到冷宫的地界巡逻时，便会一直唉声叹气。
这冷宫简直就是恶兽窝啊！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接近！
口中塞了布团的陈氏无法出声，青筋便越来越明显，明玉不想行刑时无声无息的没有趣味儿，便起身隔着帕子拿出堵在陈氏口中的脏布团扔到砖地上。
陈氏干呕了几下，眼角浸出几滴泪，她双手攥成拳，膝盖在砖地上摩擦，上身挣扎着要往明玉身上扑。
然而下一刻就被钳制着她的宫女一脚踩在纤细的脚腕上，口中凄厉的惨叫吓走了光秃树枝上的几只鸟儿。
“陈氏，本宫今日特来观刑。"明玉重新接过一条丝帕捂着口鼻，用脚下的花盆底踢了两下陈氏的膝盖:“你最好莫要叫的太大声，扰了大家的清净。"
陈氏再次痛呼出声，恨不得撕碎了明玉的面皮，对陈氏的恨意明玉只觉好笑，故意在陈氏面前炫耀着耳坠上的东珠，她刚刚那一脚看似踢的轻，实则用了巧劲儿，断断续续的疼痛最为折磨人。
“索绰罗·明玉！”膝盖上的痛意折磨着陈氏，她眼睛瞪的通红，眼底是滔天的恨意:“有朝一日我定会让你也尝尝这个滋味，你这个状似男人没有半点女子柔顺模样的男人婆！"
“哦？”明玉双眸之中有冷光一闪而过，微挑的右眉让她看起来强硬许多:“那本宫就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
重新坐回椅子上，明玉面无表情的脸令一众人心颤，冷宫嬷嬷转了转浑浊的眼珠子，踩着小碎步凑到行刑的太监身侧。
那太监欲哭无泪，只听冷宫嬷嬷道:“咱们这冷宫就属长凳最为结实，你可要好好用力让咱们看上一看。”
说罢，还用她那粗糙如同枯树枝的手摸了几把行刑太监壮硕的手臂。
瞥了一眼多嘴的冷宫嬷嬷与可怜的行刑太监，明玉支着手臂冷呵出声:
“给本宫打！她叫唤一声便加一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