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唯一的答案
两人的共同好友汪柯打电话来抱怨，说李决林清没人性，把宁世集团的大部分事务都丢给了他。
"你们是怎么放心把公司交给我的啊？还一去就不回来了？"
林清也知道确实是有点为难汪柯，"这段时间确实要辛苦你了，等这边稳定下来，我和李决就没这么忙了。"
汪柯很现实，"我结婚的时候，你俩得包个最大的红包。"
林清笑着应了下来，听汪柯交代了宁世集团的事务汇报后挂断了电话。
随后拿着人事部给的在职人员报表去了李决的办公室。
敲门进去后发现王助理正在和李决汇报什么，看到林清进来后停顿了下来。
林清轻轻地挑了下眉头，示意王助理接着说。
王波看向李决后，确认李决没什么反应后，接着汇报。
"曲家养的黑势力是他们本家的，所以内部凝聚力比较好，想让他们撕破脸皮会比较难。另外曲家在警局也有关系，所以出的很多事都被那边压下来了。"
李决点了点头，这些事情他在七年前就已经认识到了。
"那曲央有比较重视的继承人吗？"李决还是打算用屡试不爽的那一招，从对方的晚辈下手。
"曲央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两个女儿都已经嫁人了，儿子是十岁时被接回来的，是个私生子。南城人都说曲央是实在不能再生了，又迂腐的认为家业只能传给儿子，被迫无奈才把曲游接了回来。"
王波有点犹豫要不要说后面的事情，但他想着竟然李决交代让他查了这些事，那就一定是有原因的。
"两个女儿很早之前都嫁到外地去了，过年时才回家，所以我暂时还没查到她们的喜好。曲游虽然是私生子，但曲央对他还蛮好的，不惜花重金送他去英国读书。然后我查了一下这两年曲游在南城的行程，基本上都是公司、家里两点一线，偶尔会去省城的大型书店购书。"
王波汇报完后和林清打了个招呼就走了，有幸躲过一场充斥着不明气氛的对话。
林清猜到了李决想做什么，但他又有点不确定，因为在此之前，李决从未将男性列到自己名单当中。
"你打算从曲游那下手？"
李决其实并未想那么多，"先去交个朋友，看看有没有突破口。"
林清这才意识到李决根本没往那方面想，为自己的无端猜想感到有点好笑，对啊，李决又不是个同性恋，怎么会往那方面想。
于是他开始和李决商讨裁员的事情。
这一讨论就到了中午，两人一起往员工餐厅走去。
在路上林清有点想问李决，那天他喝醉之后为什么要叫自己的名字。
正犹豫着要不要问出口时，谭丽打来了电话。
"林清啊，你现在在哪啊？那群人他们又来了，现在正在撬我们家门呢？"谭丽的声音带有哭腔，伴随着激烈的砸门声和咒骂声从话筒传来。
李决看出了林清脸上的慌乱，用眼神询问林清。
林清安抚了谭丽几句，说自己会尽快赶到后就挂了电话。
虽然他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起伏，但李决还是能感觉到他变急促的呼吸声。
"你能陪我回趟家吗？"
等坐上车，林清才后知后觉，他找李决又有什么用呢，陪他一起去挨打吗？
对方听起来最少有五个人，而且来势汹汹的样子。
一想到李决可能会受伤，林清好不容易清晰下来的思绪又乱作一团。
"我还是一个人去吧。"林清觉得自己一个人去说不定能和对方谈谈，毕竟对方也只是要钱而已。
"你家里到底出什么事了？"李决不让林清敷衍自己，势必要问出个结果来。
林清看出来李决眼里的担心，最终还是把一切都说了出来。
十五分钟后，瑞祥小区出现了另外一群看起来就来者不善的人，连路人看到他们都选择绕道走。
二十分钟过后，谭丽家门口重回一片平静。
李决接过一个陌生电话后，确认事情暂时解决后，等着林清开口问自己。
林清确实有好多问题想问，比如李决刚刚是和谁打的电话，为什么李决让林清安心坐在车上等，那件事情是怎么解决的。
李决等了一会没听到林清开口问，于是自己主动说了出来。
"我那天不是问你觉得凌霄怎么样吗？看起来在A市混的风声水起，谅谁也猜不到他最开始是做黑道的，甚至现在还把那一群人养着。"
林清愣了几秒钟，想到了分公司对不上号的开销，以及那些低学历还能混进来拿工资的员工，终于找到了原因。
林清隐隐约约感到李决接手凌氏分公司远比他想的更危险，七年前没能查出来的真相只会掩藏的更深，七年前就无法抗衡的力量也在黑暗里肆意滋生。
谭丽打了电话进来，告知林清那群人已经离开了。
"林清，是你找的人吗？"谭丽在屋内听到来了另外一波人，本来以为是对方又多派了人手过来，没想到五分钟后两群人都走了。
林清没有说实话，用"可能两个对家正好碰上了"搪塞了过去。
他潜意识里还是想尽最大的力护李决安全，关于李决接手地下势力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林清没有和李决道谢，这么多年两人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像是两株互生植物一般，只要确认对方安全就已经足够，多余的感谢反倒让他们之间显得生疏。
李决想起两人还饿着肚子，于是将车从角落里开了出来。
车内的空调温度正好，林清开始有点昏昏欲睡。
一旁的李决注意到身旁的人微微倾斜的头，将副驾驶座上的挡板打了下来。
林清在彻底陷入睡眠的前一秒，想起了那天李决问他的话。
"林清，你知道的，我放不下，我有时候感觉自己活着就是为了看那些人进监狱。"
林清在瞥见李决眼里的悲伤时，心脏也不可抑制地抽痛了一下。
于是在李决问林清"你会帮我的对吧？"
林清说出了那个唯一的答案，"当然会。"
"你们是怎么放心把公司交给我的啊？还一去就不回来了？"
林清也知道确实是有点为难汪柯，"这段时间确实要辛苦你了，等这边稳定下来，我和李决就没这么忙了。"
汪柯很现实，"我结婚的时候，你俩得包个最大的红包。"
林清笑着应了下来，听汪柯交代了宁世集团的事务汇报后挂断了电话。
随后拿着人事部给的在职人员报表去了李决的办公室。
敲门进去后发现王助理正在和李决汇报什么，看到林清进来后停顿了下来。
林清轻轻地挑了下眉头，示意王助理接着说。
王波看向李决后，确认李决没什么反应后，接着汇报。
"曲家养的黑势力是他们本家的，所以内部凝聚力比较好，想让他们撕破脸皮会比较难。另外曲家在警局也有关系，所以出的很多事都被那边压下来了。"
李决点了点头，这些事情他在七年前就已经认识到了。
"那曲央有比较重视的继承人吗？"李决还是打算用屡试不爽的那一招，从对方的晚辈下手。
"曲央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两个女儿都已经嫁人了，儿子是十岁时被接回来的，是个私生子。南城人都说曲央是实在不能再生了，又迂腐的认为家业只能传给儿子，被迫无奈才把曲游接了回来。"
王波有点犹豫要不要说后面的事情，但他想着竟然李决交代让他查了这些事，那就一定是有原因的。
"两个女儿很早之前都嫁到外地去了，过年时才回家，所以我暂时还没查到她们的喜好。曲游虽然是私生子，但曲央对他还蛮好的，不惜花重金送他去英国读书。然后我查了一下这两年曲游在南城的行程，基本上都是公司、家里两点一线，偶尔会去省城的大型书店购书。"
王波汇报完后和林清打了个招呼就走了，有幸躲过一场充斥着不明气氛的对话。
林清猜到了李决想做什么，但他又有点不确定，因为在此之前，李决从未将男性列到自己名单当中。
"你打算从曲游那下手？"
李决其实并未想那么多，"先去交个朋友，看看有没有突破口。"
林清这才意识到李决根本没往那方面想，为自己的无端猜想感到有点好笑，对啊，李决又不是个同性恋，怎么会往那方面想。
于是他开始和李决商讨裁员的事情。
这一讨论就到了中午，两人一起往员工餐厅走去。
在路上林清有点想问李决，那天他喝醉之后为什么要叫自己的名字。
正犹豫着要不要问出口时，谭丽打来了电话。
"林清啊，你现在在哪啊？那群人他们又来了，现在正在撬我们家门呢？"谭丽的声音带有哭腔，伴随着激烈的砸门声和咒骂声从话筒传来。
李决看出了林清脸上的慌乱，用眼神询问林清。
林清安抚了谭丽几句，说自己会尽快赶到后就挂了电话。
虽然他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起伏，但李决还是能感觉到他变急促的呼吸声。
"你能陪我回趟家吗？"
等坐上车，林清才后知后觉，他找李决又有什么用呢，陪他一起去挨打吗？
对方听起来最少有五个人，而且来势汹汹的样子。
一想到李决可能会受伤，林清好不容易清晰下来的思绪又乱作一团。
"我还是一个人去吧。"林清觉得自己一个人去说不定能和对方谈谈，毕竟对方也只是要钱而已。
"你家里到底出什么事了？"李决不让林清敷衍自己，势必要问出个结果来。
林清看出来李决眼里的担心，最终还是把一切都说了出来。
十五分钟后，瑞祥小区出现了另外一群看起来就来者不善的人，连路人看到他们都选择绕道走。
二十分钟过后，谭丽家门口重回一片平静。
李决接过一个陌生电话后，确认事情暂时解决后，等着林清开口问自己。
林清确实有好多问题想问，比如李决刚刚是和谁打的电话，为什么李决让林清安心坐在车上等，那件事情是怎么解决的。
李决等了一会没听到林清开口问，于是自己主动说了出来。
"我那天不是问你觉得凌霄怎么样吗？看起来在A市混的风声水起，谅谁也猜不到他最开始是做黑道的，甚至现在还把那一群人养着。"
林清愣了几秒钟，想到了分公司对不上号的开销，以及那些低学历还能混进来拿工资的员工，终于找到了原因。
林清隐隐约约感到李决接手凌氏分公司远比他想的更危险，七年前没能查出来的真相只会掩藏的更深，七年前就无法抗衡的力量也在黑暗里肆意滋生。
谭丽打了电话进来，告知林清那群人已经离开了。
"林清，是你找的人吗？"谭丽在屋内听到来了另外一波人，本来以为是对方又多派了人手过来，没想到五分钟后两群人都走了。
林清没有说实话，用"可能两个对家正好碰上了"搪塞了过去。
他潜意识里还是想尽最大的力护李决安全，关于李决接手地下势力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林清没有和李决道谢，这么多年两人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像是两株互生植物一般，只要确认对方安全就已经足够，多余的感谢反倒让他们之间显得生疏。
李决想起两人还饿着肚子，于是将车从角落里开了出来。
车内的空调温度正好，林清开始有点昏昏欲睡。
一旁的李决注意到身旁的人微微倾斜的头，将副驾驶座上的挡板打了下来。
林清在彻底陷入睡眠的前一秒，想起了那天李决问他的话。
"林清，你知道的，我放不下，我有时候感觉自己活着就是为了看那些人进监狱。"
林清在瞥见李决眼里的悲伤时，心脏也不可抑制地抽痛了一下。
于是在李决问林清"你会帮我的对吧？"
林清说出了那个唯一的答案，"当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