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再遇故人
周晨说着就把手里的一份计划书递了过来，靳时渊也没伸手，还是叶笙声接过来看了看，上面的确给出不少比原本谈好的更令人心动的筹码。
叶笙声对于自己公司研发的产品还是很有信心的，对于这份计划书也比原先谈好的条件更加满意，她转头看向靳时渊，用眼神询问他的意见。
靳时渊转头看了看她的眼神，不过表情里仍只是一点波澜不惊，将叶笙声手里的计划书接过翻了翻，又道：“贵公司的诚意，想不到竟然是由这位……经理来代表。”
靳时渊的语气疏淡得很，周晨听罢脸色骤变，而他身旁的申总表情也更加难看了。
叶笙声：……她怎么感觉自己这个新老板情商有点低呢？
一顿饭双方是不欢而散，叶笙声见对方低着气压走远了，才敢开口对靳时渊说：“靳总，您这会不会也太不给人家面子了……”
靳时渊只缓缓喝了口手里的乌龙茶，气定神闲地道：“你就很给人家面子吗？你不是已经要把合作谈黄了吗，我不过只是添一把柴罢了。”
怎么突然就全成她的错了？她当时语气不好不过是因为急于证明他们产品的优越性能和高性价比，否决对方压价的恶行，她的根本目的明明是让蓝杉用原先双方已经谈好的价格和他们签约啊。
结果靳时渊倒好，人家已经拿出诚意了还咬着不放，这种破态度能促成合作才怪呢。
见叶笙声默不作声，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滴溜地瞪他，靳时渊转头看着她的眼睛说说：“又在心里骂我吧，叶笙声。”
这次靳时渊没有叫她“叶秘书”，清脆好听的声线说出她名字的那一刹那，叶笙声猛低下头，心里很难不泛起一丝波澜。
“怎么会呢，靳总。”叶笙声脑子正高速运转，努力让自己的口吻不那么像一个“皇帝不急太监急”的太监地说：“这只是我个人对您的一点拙见啊，您在这场饭局上会不会把事做的太绝了呢？这简直是直接断绝了闻星和蓝杉资本合作的可能性啊。”
靳时渊仍然表情毫无变化地淡然开口：“这个合作，不要也罢。”
这下子叶笙声忍不下去了，开始破罐子破摔了：“靳总你也知道这个产品对闻星来说很重要吧，就这么毁了研发部市场部甚至还有你我的心血，靳总你会不会太过冷血了？如果那么看不上闻星你又何必买下闻星呢？”
叶笙声说着说着一股火气从心底油然而生，没有再等到靳时渊开口说话就跑出了包间。
她从酒店餐厅出去想找个电梯回到自己的房间，却看到一个有点惊讶却也在意料之中的身影。
周晨站在去往电梯的必经之路，像是在等人的样子。神色复杂又带着一丝焦急，但一时间叶笙声也摸不清她等在这里的原因。
“叶笙声。”
叶笙声经过周晨的面前时，果不其然听见人唤了自己的名字。
叶笙声停下脚步扫了她一眼，态度不算太热络，毕竟高中同班的时候两人顶多算个点头之交。
周晨开口倒是尽显亲热，手随意地挽在了她的臂弯，边笑边说：“笙声，从高中到大学我们那么久没见了，去咖啡厅叙叙旧吧。”
两人此时站在餐厅外 边的某个角落，人来人往的，她也不好随意拂了老同学的面子，点点头就答应了，和她一起往酒店咖啡厅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叶笙声当秘书当久了也有职业病，她更愿意相信周晨对她是有私事相求，而不仅仅是以叙旧为由以求挽回两家公司之间的合作。
两人走进咖啡厅，找了某个角落面对面坐下，叶笙声点了杯冰澳白就开门见山：“说吧，找我什么事。”
周晨也点了杯果汁，服务生走后她竟是真的在认真和叶笙声叙旧：”笙声，我真的没想到你现在居然在京市做秘书，你当年可是我们班唯一考上京大的学霸 ，我还以为你会继续在理科方面深造呢。”
叶笙声也不愿轻易在外人面前显露自己心里的所有情绪，只淡淡地回答：“我目前的确是在做秘书，没觉得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这样啊……害，其实什么工作都一样，还不都是给老板打工。”
叶笙声猜测周晨大概也是能听出她冷淡的态度的，只是她的语气倒是没什么改变，“能屈能伸”的态度一改她高中时期对周晨的印象。
叶笙声看着老同学用着有些许陌生的眼神看她，又见周晨再次笑着开口：“不过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和何兆年在一起吗？”
叶笙声一愣，大脑仿佛突然放空了。
她想了想，究竟有多久没听到过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了呢？
是真的很久，很久了吧。
……
周晨见到自己提了何兆年后叶笙声的表情，心里不由得有些慌了起来，明明自己之前还旁敲侧击地问过叶笙声的妹妹叶言悦，说她姐和兆年哥相处的很好，已经要谈婚论嫁了。
可是现在看到叶笙声这个样子，显然和严悦所说的情况大相径庭。
但如今的情况已经不容她退缩了，周晨深吸了一口气道：“笙声，其实……我有件事想和你说，想让你帮帮我。”
叶笙声不知该怎么回应，点点头示意她继续。
“我现在这个上司，你也看到了，自以为是又不懂装懂，其实是走后门当上的总监。”
叶笙声不解，这些事和她有关系吗？为什么非要和她说？
周晨又接着和她吐苦水：“我在他的手下工作，不仅要每天看他自大的脸色过日子，跟着他的组又分不到什么好项目，他有时候还会……”
她说到这顿了下，眼眶居然有些红了。
“有时候还会职场性骚扰我们部门的女同事……还要威胁我说，要是把这些事说出去就开除我……” 说着说着周晨竟也是不知不觉落下了眼泪。
叶笙声就这么坐着，看着她无声地掉眼泪。
她也不是没有那份同理心，只是除了现在自己内心真正相信和亲近的人，那些难能可贵的感同身受，早在大学毕业那年在她的“好闺蜜”和所谓的青梅竹马身上消耗殆尽了。
叶笙声对于自己公司研发的产品还是很有信心的，对于这份计划书也比原先谈好的条件更加满意，她转头看向靳时渊，用眼神询问他的意见。
靳时渊转头看了看她的眼神，不过表情里仍只是一点波澜不惊，将叶笙声手里的计划书接过翻了翻，又道：“贵公司的诚意，想不到竟然是由这位……经理来代表。”
靳时渊的语气疏淡得很，周晨听罢脸色骤变，而他身旁的申总表情也更加难看了。
叶笙声：……她怎么感觉自己这个新老板情商有点低呢？
一顿饭双方是不欢而散，叶笙声见对方低着气压走远了，才敢开口对靳时渊说：“靳总，您这会不会也太不给人家面子了……”
靳时渊只缓缓喝了口手里的乌龙茶，气定神闲地道：“你就很给人家面子吗？你不是已经要把合作谈黄了吗，我不过只是添一把柴罢了。”
怎么突然就全成她的错了？她当时语气不好不过是因为急于证明他们产品的优越性能和高性价比，否决对方压价的恶行，她的根本目的明明是让蓝杉用原先双方已经谈好的价格和他们签约啊。
结果靳时渊倒好，人家已经拿出诚意了还咬着不放，这种破态度能促成合作才怪呢。
见叶笙声默不作声，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滴溜地瞪他，靳时渊转头看着她的眼睛说说：“又在心里骂我吧，叶笙声。”
这次靳时渊没有叫她“叶秘书”，清脆好听的声线说出她名字的那一刹那，叶笙声猛低下头，心里很难不泛起一丝波澜。
“怎么会呢，靳总。”叶笙声脑子正高速运转，努力让自己的口吻不那么像一个“皇帝不急太监急”的太监地说：“这只是我个人对您的一点拙见啊，您在这场饭局上会不会把事做的太绝了呢？这简直是直接断绝了闻星和蓝杉资本合作的可能性啊。”
靳时渊仍然表情毫无变化地淡然开口：“这个合作，不要也罢。”
这下子叶笙声忍不下去了，开始破罐子破摔了：“靳总你也知道这个产品对闻星来说很重要吧，就这么毁了研发部市场部甚至还有你我的心血，靳总你会不会太过冷血了？如果那么看不上闻星你又何必买下闻星呢？”
叶笙声说着说着一股火气从心底油然而生，没有再等到靳时渊开口说话就跑出了包间。
她从酒店餐厅出去想找个电梯回到自己的房间，却看到一个有点惊讶却也在意料之中的身影。
周晨站在去往电梯的必经之路，像是在等人的样子。神色复杂又带着一丝焦急，但一时间叶笙声也摸不清她等在这里的原因。
“叶笙声。”
叶笙声经过周晨的面前时，果不其然听见人唤了自己的名字。
叶笙声停下脚步扫了她一眼，态度不算太热络，毕竟高中同班的时候两人顶多算个点头之交。
周晨开口倒是尽显亲热，手随意地挽在了她的臂弯，边笑边说：“笙声，从高中到大学我们那么久没见了，去咖啡厅叙叙旧吧。”
两人此时站在餐厅外 边的某个角落，人来人往的，她也不好随意拂了老同学的面子，点点头就答应了，和她一起往酒店咖啡厅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叶笙声当秘书当久了也有职业病，她更愿意相信周晨对她是有私事相求，而不仅仅是以叙旧为由以求挽回两家公司之间的合作。
两人走进咖啡厅，找了某个角落面对面坐下，叶笙声点了杯冰澳白就开门见山：“说吧，找我什么事。”
周晨也点了杯果汁，服务生走后她竟是真的在认真和叶笙声叙旧：”笙声，我真的没想到你现在居然在京市做秘书，你当年可是我们班唯一考上京大的学霸 ，我还以为你会继续在理科方面深造呢。”
叶笙声也不愿轻易在外人面前显露自己心里的所有情绪，只淡淡地回答：“我目前的确是在做秘书，没觉得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这样啊……害，其实什么工作都一样，还不都是给老板打工。”
叶笙声猜测周晨大概也是能听出她冷淡的态度的，只是她的语气倒是没什么改变，“能屈能伸”的态度一改她高中时期对周晨的印象。
叶笙声看着老同学用着有些许陌生的眼神看她，又见周晨再次笑着开口：“不过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和何兆年在一起吗？”
叶笙声一愣，大脑仿佛突然放空了。
她想了想，究竟有多久没听到过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了呢？
是真的很久，很久了吧。
……
周晨见到自己提了何兆年后叶笙声的表情，心里不由得有些慌了起来，明明自己之前还旁敲侧击地问过叶笙声的妹妹叶言悦，说她姐和兆年哥相处的很好，已经要谈婚论嫁了。
可是现在看到叶笙声这个样子，显然和严悦所说的情况大相径庭。
但如今的情况已经不容她退缩了，周晨深吸了一口气道：“笙声，其实……我有件事想和你说，想让你帮帮我。”
叶笙声不知该怎么回应，点点头示意她继续。
“我现在这个上司，你也看到了，自以为是又不懂装懂，其实是走后门当上的总监。”
叶笙声不解，这些事和她有关系吗？为什么非要和她说？
周晨又接着和她吐苦水：“我在他的手下工作，不仅要每天看他自大的脸色过日子，跟着他的组又分不到什么好项目，他有时候还会……”
她说到这顿了下，眼眶居然有些红了。
“有时候还会职场性骚扰我们部门的女同事……还要威胁我说，要是把这些事说出去就开除我……” 说着说着周晨竟也是不知不觉落下了眼泪。
叶笙声就这么坐着，看着她无声地掉眼泪。
她也不是没有那份同理心，只是除了现在自己内心真正相信和亲近的人，那些难能可贵的感同身受，早在大学毕业那年在她的“好闺蜜”和所谓的青梅竹马身上消耗殆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