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互杠
秦瑜送走刘小阳以后，看到停车场顾怀瑾那辆扎眼的“骚车”还没开走，心里的火气瞬间又冒了出来。
“别盯了，全球限量款的，你那点工资估计得攒到七老八十的。”
“就算攒够钱，没人脉也是白搭。”
顾怀瑾从秦瑜身边走过，言辞犀利刻薄。
“我确实没有顾律师的手段和心境，无论做什么亏心事都面不改色心不跳。”
“秦瑜？是叫秦瑜对吧，你有没有发现你自己有个很大的问题？”
“什么？”
秦瑜本来是想嘲讽一下顾怀瑾，每曾想竟然还反被对方质问。
“我觉得你是不是个人英雄主义的电影题材太多了？真把自己当救世主，其他人是你升级打怪路上的绊脚石？”
“……”，秦瑜语塞。
“我劝你最好放下这种实质是极端自我的伪善，你真没那么大能力。”
“刚才那小孩，是被害人家属吧？”
秦瑜不想搭理顾怀瑾，他觉得从刚才开始，这个人都是在自说自话。
“不能轻易承诺的事，别给人太大的希望，即使你知道什么是真相。”
不知道是不是秦瑜的错觉，他总觉得顾怀瑾说这话的时候，似乎带着一丝不送察觉的忧伤。
但秦瑜很快就否定自己的论断。
对方可是个利益至上的律师，小日子过得不要太滋润，哪有什么值得伤感的事。
“你偷听我们说话？”
“结合你的说话方式和做事方式，合理推测。”
秦瑜觉得自己有些话已经卡在喉咙里呼之欲出，而顾怀瑾又十分适时地朝着他的那辆限量款走去。
显然就是不给秦瑜呛他的机会。
“自私自利的老男人。”
秦瑜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不知道顾怀瑾有没有听到秦瑜的怨念，自顾自地把车开走了。
秦瑜看着那辆消失在自己视野里的红色轿车，脑子里回想起那个人的话。
——“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拿下。”
秦瑜想起刚才刘小阳那双眼睛，对自己充满了信任。
不管怎么说，秦瑜要对得起那双眼睛！
秦瑜突然感觉自己的肩头一沉，有人把手臂搭在了自己的肩上。
“陈队！”
“小秦，我知道你在气什么。但是，你真的觉得在这个社会上有绝对的真相和正义吗？”
“陈队，也许您说得对，法官一锤子敲定的不一定是真相，穿着得体的人也不一定都是正义之辈。
但我永远我愿意做那个追逐真相的人，毕竟，世界上总需要有人负责追逐光明，不是吗？”
秦瑜眼神坚定不移，用极其肯定的语气说出这番话。
陈晨的身体微微愣住了，然后十分欣慰地说道∶“好孩子，我就说你是个好苗子。”
面对陈晨对自己这般直白地夸赞，秦瑜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你们俩儿，真的很像。”
陈晨感慨了一下。
像？和谁？
“陈队，你在说我吗？”
“是啊，说你和怀瑾，你们两个真的很像。”
“陈队！你少恶心我！我和那种老油条，哪里像？！”
但凡说话的不是陈晨，秦瑜觉得自己能当场和说话的人翻脸。
“你看你俩，就连反驳的句式都一样！”
“哈？”
陈晨拍了拍秦瑜的后背，突然正色道∶“你别看顾律师现在这样和你说话，就刚才你说的那番话，他年轻的时候也说过。”
秦瑜难以想象那样一个刻薄的人，会说出什么“追求正义”之类的话。
更何况，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秦瑜和顾怀瑾，从头到尾，哪哪都沾不上边。
“小秦啊，你要清楚，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很多时候，灰色才是大众的颜色。”
“明白了，谢谢陈队。”
陈晨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表示欣慰。
秦瑜回到自己的座位以后，翻了翻自己手边的卷宗。
刘小兰和马占山的案子。
再审的日程就要临近了……
秦瑜想了想，短时间内，他觉得有两种可能。
第一，再审，马占山良心发现，主动交待罪行；
第二，马占山那位“必胜客”律师，辩护失败。
第一种显然不可能，第二种……
“操！”
“呀——秦哥，你干嘛？”
一个棕色头发、戴着黑框眼镜，皮肤冷白的精瘦男生被秦瑜吓得从自己的座位上弹了起来。
紧接着，余花被男生“呀”的一声吓了一跳。
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三个座位相连的人惹得其他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杨光！”
余花嘟着嘴，表示自己的不满。
“花姐，我……又不是故意的。”
被叫做杨光的男生，有些难为情地低垂下头。
“小秦，你干什么呢？你不知道我们杨光是‘易受惊’体质啊。”
“还有啊，秦瑜同志，请直视你的正前方。”
余花边说着边用手指向那块写着“文明用语”的指示牌。
“看到没，办公室里，文明用语。”
余花双手叉腰，颇有一番“大姐大”的味道。
“是……”
秦瑜和杨光异口同声地回应道。
然后两人相视沉默了下来，说起他们支队，杨光也是他们的重要成员之一。
杨光，和秦瑜同期进入市局，身体素质一般，但特别抗打，还有一个最厉害的能力就是——搜索汇总信息的能力很强，擅长电子科技领域的东西，所以勉强也算个破格录用人才。
不然，以杨光那资质平平的成绩，怕是连市局的门都进不了。
秦瑜像突然想起什么了一样，他用手肘撞了撞坐在自己边上的杨光。
杨光十分狗腿地把耳朵凑了过来。
值得提醒的是，杨光除了以上的特点，还有一个特点就是——极度崇拜着秦瑜。
尽管秦瑜本人并没察觉。
秦瑜嫌弃地看着离自己那么近的杨光，身子微不可查地往后缩了缩，然后对杨光说道∶“杨光，你帮我查一个人，最好是能掘地三尺的那种。”
“哦？”，杨光疑惑。
哪位神通值得秦瑜要那么究根问底地查？
但基于杨光对秦瑜的无脑崇拜，自然也没多想。
秦哥说天是天，说地是地。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杨光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脸的大义凛然。
就好像秦瑜要他去做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
“秦哥，你要查谁？”
“顾怀瑾，一个律师。”
“别盯了，全球限量款的，你那点工资估计得攒到七老八十的。”
“就算攒够钱，没人脉也是白搭。”
顾怀瑾从秦瑜身边走过，言辞犀利刻薄。
“我确实没有顾律师的手段和心境，无论做什么亏心事都面不改色心不跳。”
“秦瑜？是叫秦瑜对吧，你有没有发现你自己有个很大的问题？”
“什么？”
秦瑜本来是想嘲讽一下顾怀瑾，每曾想竟然还反被对方质问。
“我觉得你是不是个人英雄主义的电影题材太多了？真把自己当救世主，其他人是你升级打怪路上的绊脚石？”
“……”，秦瑜语塞。
“我劝你最好放下这种实质是极端自我的伪善，你真没那么大能力。”
“刚才那小孩，是被害人家属吧？”
秦瑜不想搭理顾怀瑾，他觉得从刚才开始，这个人都是在自说自话。
“不能轻易承诺的事，别给人太大的希望，即使你知道什么是真相。”
不知道是不是秦瑜的错觉，他总觉得顾怀瑾说这话的时候，似乎带着一丝不送察觉的忧伤。
但秦瑜很快就否定自己的论断。
对方可是个利益至上的律师，小日子过得不要太滋润，哪有什么值得伤感的事。
“你偷听我们说话？”
“结合你的说话方式和做事方式，合理推测。”
秦瑜觉得自己有些话已经卡在喉咙里呼之欲出，而顾怀瑾又十分适时地朝着他的那辆限量款走去。
显然就是不给秦瑜呛他的机会。
“自私自利的老男人。”
秦瑜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不知道顾怀瑾有没有听到秦瑜的怨念，自顾自地把车开走了。
秦瑜看着那辆消失在自己视野里的红色轿车，脑子里回想起那个人的话。
——“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拿下。”
秦瑜想起刚才刘小阳那双眼睛，对自己充满了信任。
不管怎么说，秦瑜要对得起那双眼睛！
秦瑜突然感觉自己的肩头一沉，有人把手臂搭在了自己的肩上。
“陈队！”
“小秦，我知道你在气什么。但是，你真的觉得在这个社会上有绝对的真相和正义吗？”
“陈队，也许您说得对，法官一锤子敲定的不一定是真相，穿着得体的人也不一定都是正义之辈。
但我永远我愿意做那个追逐真相的人，毕竟，世界上总需要有人负责追逐光明，不是吗？”
秦瑜眼神坚定不移，用极其肯定的语气说出这番话。
陈晨的身体微微愣住了，然后十分欣慰地说道∶“好孩子，我就说你是个好苗子。”
面对陈晨对自己这般直白地夸赞，秦瑜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你们俩儿，真的很像。”
陈晨感慨了一下。
像？和谁？
“陈队，你在说我吗？”
“是啊，说你和怀瑾，你们两个真的很像。”
“陈队！你少恶心我！我和那种老油条，哪里像？！”
但凡说话的不是陈晨，秦瑜觉得自己能当场和说话的人翻脸。
“你看你俩，就连反驳的句式都一样！”
“哈？”
陈晨拍了拍秦瑜的后背，突然正色道∶“你别看顾律师现在这样和你说话，就刚才你说的那番话，他年轻的时候也说过。”
秦瑜难以想象那样一个刻薄的人，会说出什么“追求正义”之类的话。
更何况，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秦瑜和顾怀瑾，从头到尾，哪哪都沾不上边。
“小秦啊，你要清楚，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很多时候，灰色才是大众的颜色。”
“明白了，谢谢陈队。”
陈晨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表示欣慰。
秦瑜回到自己的座位以后，翻了翻自己手边的卷宗。
刘小兰和马占山的案子。
再审的日程就要临近了……
秦瑜想了想，短时间内，他觉得有两种可能。
第一，再审，马占山良心发现，主动交待罪行；
第二，马占山那位“必胜客”律师，辩护失败。
第一种显然不可能，第二种……
“操！”
“呀——秦哥，你干嘛？”
一个棕色头发、戴着黑框眼镜，皮肤冷白的精瘦男生被秦瑜吓得从自己的座位上弹了起来。
紧接着，余花被男生“呀”的一声吓了一跳。
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三个座位相连的人惹得其他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杨光！”
余花嘟着嘴，表示自己的不满。
“花姐，我……又不是故意的。”
被叫做杨光的男生，有些难为情地低垂下头。
“小秦，你干什么呢？你不知道我们杨光是‘易受惊’体质啊。”
“还有啊，秦瑜同志，请直视你的正前方。”
余花边说着边用手指向那块写着“文明用语”的指示牌。
“看到没，办公室里，文明用语。”
余花双手叉腰，颇有一番“大姐大”的味道。
“是……”
秦瑜和杨光异口同声地回应道。
然后两人相视沉默了下来，说起他们支队，杨光也是他们的重要成员之一。
杨光，和秦瑜同期进入市局，身体素质一般，但特别抗打，还有一个最厉害的能力就是——搜索汇总信息的能力很强，擅长电子科技领域的东西，所以勉强也算个破格录用人才。
不然，以杨光那资质平平的成绩，怕是连市局的门都进不了。
秦瑜像突然想起什么了一样，他用手肘撞了撞坐在自己边上的杨光。
杨光十分狗腿地把耳朵凑了过来。
值得提醒的是，杨光除了以上的特点，还有一个特点就是——极度崇拜着秦瑜。
尽管秦瑜本人并没察觉。
秦瑜嫌弃地看着离自己那么近的杨光，身子微不可查地往后缩了缩，然后对杨光说道∶“杨光，你帮我查一个人，最好是能掘地三尺的那种。”
“哦？”，杨光疑惑。
哪位神通值得秦瑜要那么究根问底地查？
但基于杨光对秦瑜的无脑崇拜，自然也没多想。
秦哥说天是天，说地是地。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杨光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脸的大义凛然。
就好像秦瑜要他去做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
“秦哥，你要查谁？”
“顾怀瑾，一个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