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合作危机
双方寒暄完，叶笙声才有功夫看向对面蓝杉资本的投资总监，年龄大约四十多，中等身材，普通长相，但在穿衣上和同龄人比还是得体精神得多。就是从他的笑容中，叶笙声隐隐看到了一丝精明的意味。
这位申总带了一个男秘书和一个女经理，双方互相自我介绍的时候，叶笙声才注意到了两人中一张有几分熟悉的脸。
面前这个穿着一身大牌套装、化着精致妆容的职业女性，在叶笙声的印象里，应该是高中班里一个为人处事比较低调的女同学，叫……周晨。
高中的时候她应该是一个有事没事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努力学习的好学生，成绩中上的文科生，叶笙声的记忆里好像也只剩下这些。
对方显然也认出她来了，脸上闪过一丝疑惑后表情又迅速恢复了正常。
双方寒暄了一番就开始动筷子了，叶笙声放下心里那颗“遇见老同学”的大石头，看着自己之前已经从包里拿出来的产品评估表和项目计划书等等文件放在桌上，正准备开口说正事儿的时候，坐在靳时渊旁边的申总笑眯眯地说：“叶秘书啊，别这么心急，先吃菜，菜凉了就不好了。”
叶笙声表面笑嘻嘻地放下了手里的文件道了声“好啊”，内心OS其实是：这本来就是凉菜啊大哥，上菜之前就已经凉透了好吗。
一顿饭的时间，一桌人心里都各怀鬼胎，却也都面不改色地吃着自己碗里的东西。
事情没有谈好，按照叶笙声的性格和习惯来讲，她实在有些食不下咽，草草吃了点素菜和海鲜就放下了筷子。
那位申总和靳时渊从台球聊到健身再说到高尔夫，好不容易等到他们两个聊完这些“风花雪月”，叶笙声正想见缝插针地拉一拉靳时渊的袖子悄悄提醒他说起投资的事，还未触碰到他，靳时渊已将双手交叠放在桌上，轻笑着开口：“申总，接下来我们该聊聊投资了吧。”
申总“哈哈哈哈”地笑出了声，紧接着开口：“靳总啊，其实——我认为你们这次拉投资的新产品在市面上的可替代性也是不低的，所以，你说是吧……” 接着又转头看向叶笙声道：“叶秘书，你觉得呢。”
他眼睛眯成一条线地盯着自己的样子叫叶笙声感觉有点不舒服了，避开申总视线的那一瞬间她隐约注意到从周晨那个方向轻轻扫过来的那一瞥，叶笙声似乎可以从其中读出那么一点哀怨的情绪，不过转瞬即逝。
叶笙声不太明白这个眼神意味着什么，但她暂时没敢再抬头看桌上任何一个人。
靳时渊听了申总的话微微摇了摇头，面上仍是笑着开口，语气听起来和之前一般寻常：“申总，这就是贵公司想投资我们新产品的诚意吗？”
虽说靳时渊面上笑意不改，叶笙声却在心里打了个寒颤，闻出一股战场硝烟的气味，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笑面虎吧。
那位申总看着也不是好欺负的，叶笙声看着两个笑面虎相遇的诡异场景，见对方用手比了个数道：“那我就开门见山了，靳总觉得，你们闻星再让利百分之五如何？”
叶笙声还没等到靳时渊出声，就已经忍不住开口：“申总，我们这边给到您的已经是最低的价格了，我们做的是新能源汽车电池，又不是什么超市里卖的小成本商品，哪有那么容易随便再让利的道理！更何况还是让这么多！”
到底也是这段时间自己一直跟的产品，没日没夜地加班就为了这次合作，中间还给了研发部某些参数上的建议，她的情绪随随便便就被对方牵着走了。
说完场面上安静如鸡，叶笙声也知道自己对着人甲方高管用这个语气说话，还出言不逊，大概是有些不礼貌了，硬着头皮准备挽回，于是再次开口：“申总，目前新能源汽车是国内战略新兴产业，尽管有国家高度重视持续推动，但根据调查目前市面上的供应产品的制造商仍然不在多数。我们公司市场部事先也做过调研，包括出于对我们研发部的自信，我有八成把握可以告诉您，我们公司这款电池使用了自己的独家技术，在市面上可售的和正与我们同期拉投资的中高价位产品里已经是性能做到最好的一款了，您若是认为还有什么更好的选择，那么我有理由怀疑对方公司给出的产品性能数据存在一定的欺骗性。”
叶笙声一口气说完感觉心里舒畅了不少，这时候也终于见到两位笑面虎脸上有了一丝丝改变。
靳时渊微微转头看她，眼睛里闪过了一瞬的讶异，但好像又想起了什么，脸上笑意敛去，转头看向身边的申总，像是等着他开口。
申总的笑僵在了脸上，不过还好也就几秒，靳时渊主动开口：“您还要闻星让利吗，或者说需不需要我让市场部给你发一份我盯了一周让研发部改进的产品鉴定报告，申总？”
叶笙声还没来得及看到申总僵掉的笑容重新回到脸上，靳时渊又云淡风轻低地开口气人：“贵公司要是实在缺钱，闻星也不是非要这个客户不可的。”
靳时渊这话的语气其实已经略带恼意了，叶笙声倒是没见过这位新上司发火的样子，心里竟然有点搓搓手期待谈判局修罗场的危险想法。
申总原先心里就没什么底，他原本也不是做足了谈判准备来的，只是觉得这种规模比较小的技术公司的case比较好压价，他在大公司待了那么多年，这种跟小公司压了价在中间偷摸获取一点蝇头小利的事也没少做。
这次算是栽了，他压根没想到一个闻星这种中小型公司的总裁，私下里和他们这种津市大型上市企业约的饭局上态度竟然能这么狂。
不仅是总裁，这秘书也气势够足的，差点把他都唬到，这小破公司有什么后台，是反了天了？
申总的脸色已经彻底沉了下来，反倒是他右手边的周晨开口打圆场：“靳总，我们蓝杉的诚意是不变的，公司目前对新能源这块的市场开发非常看重，但其实也没有打下特别多的预算，因此现阶段这份计划书上的价格已经是我们公司能给到的最大诚意了。”
这位申总带了一个男秘书和一个女经理，双方互相自我介绍的时候，叶笙声才注意到了两人中一张有几分熟悉的脸。
面前这个穿着一身大牌套装、化着精致妆容的职业女性，在叶笙声的印象里，应该是高中班里一个为人处事比较低调的女同学，叫……周晨。
高中的时候她应该是一个有事没事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努力学习的好学生，成绩中上的文科生，叶笙声的记忆里好像也只剩下这些。
对方显然也认出她来了，脸上闪过一丝疑惑后表情又迅速恢复了正常。
双方寒暄了一番就开始动筷子了，叶笙声放下心里那颗“遇见老同学”的大石头，看着自己之前已经从包里拿出来的产品评估表和项目计划书等等文件放在桌上，正准备开口说正事儿的时候，坐在靳时渊旁边的申总笑眯眯地说：“叶秘书啊，别这么心急，先吃菜，菜凉了就不好了。”
叶笙声表面笑嘻嘻地放下了手里的文件道了声“好啊”，内心OS其实是：这本来就是凉菜啊大哥，上菜之前就已经凉透了好吗。
一顿饭的时间，一桌人心里都各怀鬼胎，却也都面不改色地吃着自己碗里的东西。
事情没有谈好，按照叶笙声的性格和习惯来讲，她实在有些食不下咽，草草吃了点素菜和海鲜就放下了筷子。
那位申总和靳时渊从台球聊到健身再说到高尔夫，好不容易等到他们两个聊完这些“风花雪月”，叶笙声正想见缝插针地拉一拉靳时渊的袖子悄悄提醒他说起投资的事，还未触碰到他，靳时渊已将双手交叠放在桌上，轻笑着开口：“申总，接下来我们该聊聊投资了吧。”
申总“哈哈哈哈”地笑出了声，紧接着开口：“靳总啊，其实——我认为你们这次拉投资的新产品在市面上的可替代性也是不低的，所以，你说是吧……” 接着又转头看向叶笙声道：“叶秘书，你觉得呢。”
他眼睛眯成一条线地盯着自己的样子叫叶笙声感觉有点不舒服了，避开申总视线的那一瞬间她隐约注意到从周晨那个方向轻轻扫过来的那一瞥，叶笙声似乎可以从其中读出那么一点哀怨的情绪，不过转瞬即逝。
叶笙声不太明白这个眼神意味着什么，但她暂时没敢再抬头看桌上任何一个人。
靳时渊听了申总的话微微摇了摇头，面上仍是笑着开口，语气听起来和之前一般寻常：“申总，这就是贵公司想投资我们新产品的诚意吗？”
虽说靳时渊面上笑意不改，叶笙声却在心里打了个寒颤，闻出一股战场硝烟的气味，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笑面虎吧。
那位申总看着也不是好欺负的，叶笙声看着两个笑面虎相遇的诡异场景，见对方用手比了个数道：“那我就开门见山了，靳总觉得，你们闻星再让利百分之五如何？”
叶笙声还没等到靳时渊出声，就已经忍不住开口：“申总，我们这边给到您的已经是最低的价格了，我们做的是新能源汽车电池，又不是什么超市里卖的小成本商品，哪有那么容易随便再让利的道理！更何况还是让这么多！”
到底也是这段时间自己一直跟的产品，没日没夜地加班就为了这次合作，中间还给了研发部某些参数上的建议，她的情绪随随便便就被对方牵着走了。
说完场面上安静如鸡，叶笙声也知道自己对着人甲方高管用这个语气说话，还出言不逊，大概是有些不礼貌了，硬着头皮准备挽回，于是再次开口：“申总，目前新能源汽车是国内战略新兴产业，尽管有国家高度重视持续推动，但根据调查目前市面上的供应产品的制造商仍然不在多数。我们公司市场部事先也做过调研，包括出于对我们研发部的自信，我有八成把握可以告诉您，我们公司这款电池使用了自己的独家技术，在市面上可售的和正与我们同期拉投资的中高价位产品里已经是性能做到最好的一款了，您若是认为还有什么更好的选择，那么我有理由怀疑对方公司给出的产品性能数据存在一定的欺骗性。”
叶笙声一口气说完感觉心里舒畅了不少，这时候也终于见到两位笑面虎脸上有了一丝丝改变。
靳时渊微微转头看她，眼睛里闪过了一瞬的讶异，但好像又想起了什么，脸上笑意敛去，转头看向身边的申总，像是等着他开口。
申总的笑僵在了脸上，不过还好也就几秒，靳时渊主动开口：“您还要闻星让利吗，或者说需不需要我让市场部给你发一份我盯了一周让研发部改进的产品鉴定报告，申总？”
叶笙声还没来得及看到申总僵掉的笑容重新回到脸上，靳时渊又云淡风轻低地开口气人：“贵公司要是实在缺钱，闻星也不是非要这个客户不可的。”
靳时渊这话的语气其实已经略带恼意了，叶笙声倒是没见过这位新上司发火的样子，心里竟然有点搓搓手期待谈判局修罗场的危险想法。
申总原先心里就没什么底，他原本也不是做足了谈判准备来的，只是觉得这种规模比较小的技术公司的case比较好压价，他在大公司待了那么多年，这种跟小公司压了价在中间偷摸获取一点蝇头小利的事也没少做。
这次算是栽了，他压根没想到一个闻星这种中小型公司的总裁，私下里和他们这种津市大型上市企业约的饭局上态度竟然能这么狂。
不仅是总裁，这秘书也气势够足的，差点把他都唬到，这小破公司有什么后台，是反了天了？
申总的脸色已经彻底沉了下来，反倒是他右手边的周晨开口打圆场：“靳总，我们蓝杉的诚意是不变的，公司目前对新能源这块的市场开发非常看重，但其实也没有打下特别多的预算，因此现阶段这份计划书上的价格已经是我们公司能给到的最大诚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