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员工态度
郑启轩不久就离开了。
谭白却还留在路氏，没有要走的意思。
路氏的员工本来以为她是警方的人，但看她年纪太小，心存疑惑。郑启轩在的时候，他们不敢问，郑启轩走了，纷纷围着李大为询问起来：
“为哥，咋回事啊？”
“我好几天没看到路总了。”
“路总千金在医院，路总是不是也在医院啊？”
“有可能，王建立他爸不是带人去医院了吗。”
“我还听说王建立的弟弟……死了？”
“这小姑娘又是什么人？”
议论纷纷。
无怪乎他们议论，同事死在身边本来就够可怕的了，而且他们本来以为的是公司赔完钱，家属签了谅解书以后，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没想到家属能出尔反尔，纠集一群人到医院去堵门。
并且猝死者的弟弟在堵门的当天夜里也离奇自杀。
不过现在看来，路氏的员工好像还不知道路追明下落不明的消息，否则恐怕也不能这么镇定，只带着八卦的态度。
不过也说不准，一家成熟的公司，就算老板人间蒸发了，也是能正常运转的。到时候业务正常，工资正常，老板的死活除了作为工作摸鱼时茶水房里的八卦话题，恐怕也激不起更多的波澜了。
至于股价，不是他们这些打工人该关心的事。
眼下的情势里，这些人俨然有种把李大为当主心骨的意思。
李大为看了一眼谭白，说道：“大家稍安勿躁……这位小谭先生算是路总女儿的医生，跟来公司看看，了解一下咱们的情况。至于警方……请大家后续等消息。”
等于什么也没说。
把谭白防得死死的。
而且医生为什么要了解路氏的情况？他这话说得未免有些阴阳怪气的，好像她是那种没有医德的无良医生，路氏付不出高额诊金，她就要晾着路霄霄不管。
而且她年纪还那么小。
不过李大为对谭白的估计显然出现了一定的误差。谭白这个人，不仅不是医生，而且没有道德。
原本谭白提出要来路氏，就是为了看看路氏内部有没有过于异常的情绪波动——这些波动会以鬼气的形式表现出来，而鬼
气是谭白对事件下判断的重要依据之一。
谭白眼中可见的鬼气，就像可以显示血迹的鲁米诺试剂，会组成一条关联链。
不过眼下，路氏内部的鬼气都在正常波动范围内。
不过谭白疑惑的是，路氏内部的员工为什么会对李大为这么亲近和信赖？甚至有些以他的话为尊的意思。
就算李大为是路追明身边的人，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司机，又不是秘书，能直接管理到公司员工的。
说起来……路追明不见了，那他的秘书呢？为什么不出来见人？
在路氏得不到太多有用消息，谭白稍微坐了坐就干脆回家了。
她在家里收拾了常用的符咒法器之类放进双肩包，又检查了手机电量和充电宝电量。
在路氏看不出什么端倪，她又不能讯问他人。
干脆去李家乡好了。
早在路氏接待室干坐的时候，她就已经跟郑启轩打了招呼。
郑启轩他们去找路追明，她去李家乡见见李大为口中的那位“高人”李成刚。
路霄霄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这位名叫李成刚的高人在背后指点，李大为是他放在台前的操纵人偶。而路霄霄的父母呢，路追明压根不露面，甚至现在已经不知所踪；徐娴雅毫无主见，由着李大为说什么就是什么，说清空楼层就清空楼层，不能请护工就真的不请。
谭白不由得怀疑，他们真的爱路霄霄吗？
临行前，谭白走进主卧，从主卧大床的床头柜上拿起一个相框，里面镶着两个少女的合影。
她在心里默默道，妈妈，师父，我要出门了，祝我好运。
她放下相框，背起背包。
然后门哐哐哐地响了。
谭白一听这个敲门声就知道是徐洞然。
她和谭师父搬来平安市还没几天，能准确摸到她们家的大概只有徐洞然而已。
谭白去开了门。
徐洞然看到她全副武装的样子愣了一下：“你要出门？”
“是啊。”谭白答，“你怎么来了？今天不是休息日，你不上课的么？”
“我的专业，课少得很。”徐洞然笑道，“而且大学生，你应该懂……”
“不懂。见识短浅，没上过大学。”
“那你什么时候去上学啊？”徐洞然问，“咱俩本来应该是同级读书的，没想到你还没进校门就休学了，现在我都大二了……诶，别走啊……”
谭白嫌他话多，拿了钥匙反手关了门，越过他就往楼梯间走。
徐洞然一路跟着一路喋喋不休：“你再不去上学高中学的东西都得忘了吧，高数物理你怎么学啊？休学只有两年期限啊，你知道的吧……”
谭白烦不胜烦：“小时候怎么没感觉你话这么多？”
突然，她灵光一闪。
谭白站定，回头去看徐洞然。
“干嘛？”徐洞然被她看得有点发怵。
谭白温和一笑，说道：“我有驾照。”
“所以呢？”
“所以你能不能搞辆车？”
徐公子想搞辆车还是很容易的。
毕竟一个人到陌生城市上大学，能配玉岸华府那种级别的独栋别墅，能带着司机保姆一起住在房子里……之前属实是贫穷限制了谭白的想象，还准备自己打车去李家乡。
谭白坐在驾驶座上，一脚油门踩到底，汽车发动机发出一声轰响，黑色轿车在城市高架上一路狂奔。
徐洞然坐在副驾上，手攥着安全带，面如死灰：“你有个屁的驾照！你这么开科目三能过就出了鬼了！”
谭白冷笑一声：“谁想带你啊？不是你自己非要跟上来的吗？”
徐洞然怒道：“我自己家的车我不能跟上来啊？”
此时谭白瞅准了前面没车，又一脚油门。
徐洞然：“……我靠！你慢点！”
谭白轻佻地吹了声口哨，促狭地笑道：“坐稳咯，洞然哥，我可不是娇娇软软的小姑娘。”
徐洞然发出一声惨叫。
谭白却还留在路氏，没有要走的意思。
路氏的员工本来以为她是警方的人，但看她年纪太小，心存疑惑。郑启轩在的时候，他们不敢问，郑启轩走了，纷纷围着李大为询问起来：
“为哥，咋回事啊？”
“我好几天没看到路总了。”
“路总千金在医院，路总是不是也在医院啊？”
“有可能，王建立他爸不是带人去医院了吗。”
“我还听说王建立的弟弟……死了？”
“这小姑娘又是什么人？”
议论纷纷。
无怪乎他们议论，同事死在身边本来就够可怕的了，而且他们本来以为的是公司赔完钱，家属签了谅解书以后，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没想到家属能出尔反尔，纠集一群人到医院去堵门。
并且猝死者的弟弟在堵门的当天夜里也离奇自杀。
不过现在看来，路氏的员工好像还不知道路追明下落不明的消息，否则恐怕也不能这么镇定，只带着八卦的态度。
不过也说不准，一家成熟的公司，就算老板人间蒸发了，也是能正常运转的。到时候业务正常，工资正常，老板的死活除了作为工作摸鱼时茶水房里的八卦话题，恐怕也激不起更多的波澜了。
至于股价，不是他们这些打工人该关心的事。
眼下的情势里，这些人俨然有种把李大为当主心骨的意思。
李大为看了一眼谭白，说道：“大家稍安勿躁……这位小谭先生算是路总女儿的医生，跟来公司看看，了解一下咱们的情况。至于警方……请大家后续等消息。”
等于什么也没说。
把谭白防得死死的。
而且医生为什么要了解路氏的情况？他这话说得未免有些阴阳怪气的，好像她是那种没有医德的无良医生，路氏付不出高额诊金，她就要晾着路霄霄不管。
而且她年纪还那么小。
不过李大为对谭白的估计显然出现了一定的误差。谭白这个人，不仅不是医生，而且没有道德。
原本谭白提出要来路氏，就是为了看看路氏内部有没有过于异常的情绪波动——这些波动会以鬼气的形式表现出来，而鬼
气是谭白对事件下判断的重要依据之一。
谭白眼中可见的鬼气，就像可以显示血迹的鲁米诺试剂，会组成一条关联链。
不过眼下，路氏内部的鬼气都在正常波动范围内。
不过谭白疑惑的是，路氏内部的员工为什么会对李大为这么亲近和信赖？甚至有些以他的话为尊的意思。
就算李大为是路追明身边的人，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司机，又不是秘书，能直接管理到公司员工的。
说起来……路追明不见了，那他的秘书呢？为什么不出来见人？
在路氏得不到太多有用消息，谭白稍微坐了坐就干脆回家了。
她在家里收拾了常用的符咒法器之类放进双肩包，又检查了手机电量和充电宝电量。
在路氏看不出什么端倪，她又不能讯问他人。
干脆去李家乡好了。
早在路氏接待室干坐的时候，她就已经跟郑启轩打了招呼。
郑启轩他们去找路追明，她去李家乡见见李大为口中的那位“高人”李成刚。
路霄霄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这位名叫李成刚的高人在背后指点，李大为是他放在台前的操纵人偶。而路霄霄的父母呢，路追明压根不露面，甚至现在已经不知所踪；徐娴雅毫无主见，由着李大为说什么就是什么，说清空楼层就清空楼层，不能请护工就真的不请。
谭白不由得怀疑，他们真的爱路霄霄吗？
临行前，谭白走进主卧，从主卧大床的床头柜上拿起一个相框，里面镶着两个少女的合影。
她在心里默默道，妈妈，师父，我要出门了，祝我好运。
她放下相框，背起背包。
然后门哐哐哐地响了。
谭白一听这个敲门声就知道是徐洞然。
她和谭师父搬来平安市还没几天，能准确摸到她们家的大概只有徐洞然而已。
谭白去开了门。
徐洞然看到她全副武装的样子愣了一下：“你要出门？”
“是啊。”谭白答，“你怎么来了？今天不是休息日，你不上课的么？”
“我的专业，课少得很。”徐洞然笑道，“而且大学生，你应该懂……”
“不懂。见识短浅，没上过大学。”
“那你什么时候去上学啊？”徐洞然问，“咱俩本来应该是同级读书的，没想到你还没进校门就休学了，现在我都大二了……诶，别走啊……”
谭白嫌他话多，拿了钥匙反手关了门，越过他就往楼梯间走。
徐洞然一路跟着一路喋喋不休：“你再不去上学高中学的东西都得忘了吧，高数物理你怎么学啊？休学只有两年期限啊，你知道的吧……”
谭白烦不胜烦：“小时候怎么没感觉你话这么多？”
突然，她灵光一闪。
谭白站定，回头去看徐洞然。
“干嘛？”徐洞然被她看得有点发怵。
谭白温和一笑，说道：“我有驾照。”
“所以呢？”
“所以你能不能搞辆车？”
徐公子想搞辆车还是很容易的。
毕竟一个人到陌生城市上大学，能配玉岸华府那种级别的独栋别墅，能带着司机保姆一起住在房子里……之前属实是贫穷限制了谭白的想象，还准备自己打车去李家乡。
谭白坐在驾驶座上，一脚油门踩到底，汽车发动机发出一声轰响，黑色轿车在城市高架上一路狂奔。
徐洞然坐在副驾上，手攥着安全带，面如死灰：“你有个屁的驾照！你这么开科目三能过就出了鬼了！”
谭白冷笑一声：“谁想带你啊？不是你自己非要跟上来的吗？”
徐洞然怒道：“我自己家的车我不能跟上来啊？”
此时谭白瞅准了前面没车，又一脚油门。
徐洞然：“……我靠！你慢点！”
谭白轻佻地吹了声口哨，促狭地笑道：“坐稳咯，洞然哥，我可不是娇娇软软的小姑娘。”
徐洞然发出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