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疼吗
楼之南安静了几秒，叹息一声。
“终究还是瞒不过你。”
沐司皱眉，“我不懂，为什么要这样做？”
楼之南道：“军粮本就不够充足，我怕到时候战事上出现些什么变故，士兵们填不饱肚子。”
沐司一忍再忍，还是忍不住道：“可是你之前为了安置各地的难民，本身就已经自掏腰包散尽了钱财，现在还要为了他们……”
话还没说完，就被楼之南打断了。
“沐司。”
他的声音和以前一如既往的平静，没有一丝起伏。
“我心甘情愿。”
沐司深深看了楼之南一眼，心知自己的话他是听不进去的，于是没再继续说话。
其实，楼之南这个人，他何尝不知道。
看上去冷冰冰的，实则就是嘴硬心软。
大事上从不留情，小事上的细节却处处体现得出温柔。
不过，正是这样的楼之南，才吸引了他，让他甘愿留在楼之南身边一年又一年。
就只是纯粹的留在他身边，陪着他就好。
不求别的。
沐司想。
·
军营内。
景霄刚脱下衣服，打算换药，帐子就被人掀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
景霄来不及看清来人是谁，下意识的拿过衣服，挡在自己身前。
“挡什么？你我都是男人，还怕被看吗？”
熟悉的声音响起。
景霄松了口气，抬起头，看到是楼之南。
他还穿着今天早上的那件战袍，三千墨发高高束在脑后，看上去英气逼人，却也清冷的让人不敢靠近。
景霄卸下了防备，将衣服从自己身上拿开，低下头自然而然的解开纱布，换药。
“我没有在别人面前脱光光的习惯。”
边换药，景霄边道。
那些纱布染了血，和结了痂的伤口黏在一起，撕下来时，连皮带肉的，看的人一阵心惊。
可景霄硬是连哼都没哼一下。
楼之南走到他面前，垂眼看着他，“不疼吗？对待自己这么粗暴。”
“疼有什么用，又没有人心疼。”景霄说着，将手里的纱布丢到一旁，拿起药粉，撒到伤口上。
“你小小年纪，看的倒是挺开，明白的事也挺多。”
景霄头也没抬，忽略掉楼之南的后半句，回答前面一句道：“快十七了，不小了。”
“有的人即使二十七，也未必有你一半沉稳。”
楼之南自然而然的回答，可目光却没有从景霄脸上挪开分毫。
他打量着景霄的脸。
轮廓已经差不多定型，脸上隐约可见俊美的影子，肤色略有些苍白，尤其是他的嘴巴，唇色温润，唇珠微微鼓起，让人看了想咬一口。
这样的一张脸，难以想象，日后成长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时，会是怎么一副绝色模样。
景霄道：“经历的事多了，自然明白的就多了。”
说着，他换好药，刚抬起头，看到的，就是盯着自己看的楼之南。
景霄不禁一愣，然后移开了目光。
脑子里却盘旋着刚才楼之南的眼神。
像是在看他，又像是在透过他，看着谁。
会是谁呢？
景霄想。
“终究还是瞒不过你。”
沐司皱眉，“我不懂，为什么要这样做？”
楼之南道：“军粮本就不够充足，我怕到时候战事上出现些什么变故，士兵们填不饱肚子。”
沐司一忍再忍，还是忍不住道：“可是你之前为了安置各地的难民，本身就已经自掏腰包散尽了钱财，现在还要为了他们……”
话还没说完，就被楼之南打断了。
“沐司。”
他的声音和以前一如既往的平静，没有一丝起伏。
“我心甘情愿。”
沐司深深看了楼之南一眼，心知自己的话他是听不进去的，于是没再继续说话。
其实，楼之南这个人，他何尝不知道。
看上去冷冰冰的，实则就是嘴硬心软。
大事上从不留情，小事上的细节却处处体现得出温柔。
不过，正是这样的楼之南，才吸引了他，让他甘愿留在楼之南身边一年又一年。
就只是纯粹的留在他身边，陪着他就好。
不求别的。
沐司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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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内。
景霄刚脱下衣服，打算换药，帐子就被人掀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
景霄来不及看清来人是谁，下意识的拿过衣服，挡在自己身前。
“挡什么？你我都是男人，还怕被看吗？”
熟悉的声音响起。
景霄松了口气，抬起头，看到是楼之南。
他还穿着今天早上的那件战袍，三千墨发高高束在脑后，看上去英气逼人，却也清冷的让人不敢靠近。
景霄卸下了防备，将衣服从自己身上拿开，低下头自然而然的解开纱布，换药。
“我没有在别人面前脱光光的习惯。”
边换药，景霄边道。
那些纱布染了血，和结了痂的伤口黏在一起，撕下来时，连皮带肉的，看的人一阵心惊。
可景霄硬是连哼都没哼一下。
楼之南走到他面前，垂眼看着他，“不疼吗？对待自己这么粗暴。”
“疼有什么用，又没有人心疼。”景霄说着，将手里的纱布丢到一旁，拿起药粉，撒到伤口上。
“你小小年纪，看的倒是挺开，明白的事也挺多。”
景霄头也没抬，忽略掉楼之南的后半句，回答前面一句道：“快十七了，不小了。”
“有的人即使二十七，也未必有你一半沉稳。”
楼之南自然而然的回答，可目光却没有从景霄脸上挪开分毫。
他打量着景霄的脸。
轮廓已经差不多定型，脸上隐约可见俊美的影子，肤色略有些苍白，尤其是他的嘴巴，唇色温润，唇珠微微鼓起，让人看了想咬一口。
这样的一张脸，难以想象，日后成长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时，会是怎么一副绝色模样。
景霄道：“经历的事多了，自然明白的就多了。”
说着，他换好药，刚抬起头，看到的，就是盯着自己看的楼之南。
景霄不禁一愣，然后移开了目光。
脑子里却盘旋着刚才楼之南的眼神。
像是在看他，又像是在透过他，看着谁。
会是谁呢？
景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