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南城第一龙头曲家
王勇有点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面对林清，于是一时间脸上的神色非常复杂。
林清先打破了僵局，喊了一声王叔。
对方有些尴尬的答应了，随后客套似的问了林清一些问题。
之后林清主动提及了200万的事，王勇面露难色。
谭丽在中间调节气氛，她站在床头处给王勇挪了挪背后的枕头，说出了早就想好的回答。
"就是你王叔让人骗了，对方说暗箱操作让他赢一次大的，然后给他分红就行。"
"你王叔就想说多赢一点，于是就把房子抵押出去换了一些钱。"
"结果你王叔全输了，房子也赔进去了。"
说完谭丽眼睛都是红的，还用拳头重重地捶了王勇几下。
林清听完就明白这是一个贷款圈套，赌场和借贷方都是一家的。
没想到南城还有人敢光明正大地玩这种手段。
这种事情报警都没什么用，贷款这种事情都是你情我愿的，更何况王勇从一开始也是动了歪心思的。
谭丽知道林清心软，她留着眼泪抓着林清的手说："我们是拿不出这么多钱了，但是对方隔一阵子就来催。"
她又把还在读初二的王柯搬出来，"我们这段时间都让小柯住到他姑妈家去了，他马上就要中考了，怕影响他心态。"
林清突然觉得七年时间过得好快，当初那个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小孩都长成少年了。
"我会帮你们想办法的，不用担心。"林清最后只留下了这样一句话，终究还是逃着一样出了家门。
李决在酒店吃完早饭就接到了凌霄的电话，对方说话的语气并不友善。
"我同意你的条件，合同这几天就会发给你，也请你尽快拟定一份保密协议签好发给我。"
李决安慰对方，"凌总，南城这边的公司你们本来也没当回事，远远没有乐村值钱的。"
凌霄冷哼一声，当自己是傻子呢，本来乐村就应该是自己的，结果现在还要用分公司换。
他也知道李决不是看上了分公司的钱，毕竟南城那边做这么多年也没什么起色。
凌霄收起了作为对手的敌意，像个长辈一样叮嘱道："我知道你看中的是我在南城留下的势力，但是那些东西终究是不能上台面的。"
李决也终于像一个后辈一般，"我明白，您放心。"
随后他就立马联系了宁世集团分公司的现任总经理。
对方早就收到了总公司的通知，所以李决并没有花多长时间解释自己的身份。
李决连公司都还没有去，就下达了他的第一个指令。
"帮我查查南城第一龙头曲家的信息，记住，我不要那些网上可以查到的东西。"
林清站在大街上突然就犯了难，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去哪。
他还没想好怎么面对李决，昨天的事情自己也还是心虚。
想不明白为什么李决睡梦中要叫自己的名字，可是有些话也问不出口。
不知怎么就转到了南城一中来，时隔六年再次站在校门前的林清有些恍惚。
大门旁的围墙似乎加高了一些，颜色也从淡黄变成了深褐色，使得校园看起来有些死气沉沉。
保安室的门卫也换了人，当年那个撒着腿在后面追他们的人，估计早就退休了。
林清不知怎么就有一种感觉，这次回南城，也许他会想明白一些事。
铃声响起，有学生从校门口涌出，一张张青涩的面庞都是青春的符号。
有学生从林清身旁经过，抱怨着物理老师为什么上课像讲天书一样，自己一个字都听不懂。
林清突然就想起高二那年，班主任突发奇想搞了个"每日一讲"，要求按着座位往后面轮，每天一位同学在晚自习的最后十分钟上去讲一道题。
好巧不巧，林清的班主任是教物理的。
又好巧不巧，林清的物理非常差。
最不巧的是，林清第一轮就被分到了物理卷最难的那道大题。
眼看着很快就要轮到自己，而自己对于那道电磁学的题目毫无思路。
麻烦了稍微熟悉一点的同桌给自己讲过一遍后，也还是无法参透题目三分之一的奥义。
就在自己已经提前做好心理准备，接受物理老师和全班同学的目光凌迟的前一天，李决不知从哪了解到他们班级的讲题盛况。
于是八班的同学经常能看见走廊拐角处有两个男生趁着课间十分钟，脑袋瓜挤在一起研究物理题目。
他们班上新来的转学生什么时候和年级前三混的这么熟了？
他们不知道的事情多了。
比如他和李决其实已经当了一个暑假的朋友。
林清到南城的第五天就在超市找了个兼职，每天负责上货和库存清算。
也多亏这份兼职让自己还能喘喘气，不用别扭的在新家里待着。
更令人惊喜的是，他在超市上货的时候再次碰见了李决。
那时他刚蹲着给速食区上完货，因为没吃早餐，猛的一站起来大脑突然有点供不上血。
林清只觉得眼前一白，也不敢再往前迈步子，稍稍在原地站定了几秒。
等他再睁开眼，面前就站着前几天帮他引路提行李的那个少年。
少年脸上写着关心，"你刚刚怎么了？"
李决本来是来超市买泡面的，刚走过一个货架就看见那天在小区里迷路的少年，正想着去打声招呼。
结果还没走过去就看到对方身形略微一闪，闭着眼睛好似很难受的样子。
林清有些惊讶，但内心深处却涌上来不知名的感觉，"没事，就是站起来太快了，大脑有点供不上血。"
他看着少年手上拿了不少方便面，不由得笑出声来，"你来超市批发泡面的啊？"
林清不自觉地向树荫下走去，"你怎么没回家？"
对方扬起笑来，揉了揉小狗的头，"我不想一个人吃饭，好无聊。"
于是那个夏天，林清第一次陪李决吃饭，吃的是最普通的蛋炒饭。
后来每个夏天，林清都陪李决吃过饭，但再也没有吃到过那样美味的蛋炒饭。
不知不觉林清都已经在校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只有一些落单的学生慢慢地从大门走出来。
突然从大门里走出来一个人，要不是穿着实在不像高中生，林清还以为自己花了眼，怎么看到了高中时候的李决。
李决和身旁的老师道别，也注意到了站在花坛边的林清。
两人相视一会后，突然就无端地笑了起来。
在看到李决眼底真实的笑意后，林清那一瞬间突然觉得一切都可以释怀。
那些没有说出口的爱意，让自己贪恋的温暖怀抱，甚至是那个只差一厘米就能得逞的吻，都没那么重要。
只要还能在李决身旁看见他对自己露出这种毫无防备的笑容，林清觉得这样就够了。
林清先打破了僵局，喊了一声王叔。
对方有些尴尬的答应了，随后客套似的问了林清一些问题。
之后林清主动提及了200万的事，王勇面露难色。
谭丽在中间调节气氛，她站在床头处给王勇挪了挪背后的枕头，说出了早就想好的回答。
"就是你王叔让人骗了，对方说暗箱操作让他赢一次大的，然后给他分红就行。"
"你王叔就想说多赢一点，于是就把房子抵押出去换了一些钱。"
"结果你王叔全输了，房子也赔进去了。"
说完谭丽眼睛都是红的，还用拳头重重地捶了王勇几下。
林清听完就明白这是一个贷款圈套，赌场和借贷方都是一家的。
没想到南城还有人敢光明正大地玩这种手段。
这种事情报警都没什么用，贷款这种事情都是你情我愿的，更何况王勇从一开始也是动了歪心思的。
谭丽知道林清心软，她留着眼泪抓着林清的手说："我们是拿不出这么多钱了，但是对方隔一阵子就来催。"
她又把还在读初二的王柯搬出来，"我们这段时间都让小柯住到他姑妈家去了，他马上就要中考了，怕影响他心态。"
林清突然觉得七年时间过得好快，当初那个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小孩都长成少年了。
"我会帮你们想办法的，不用担心。"林清最后只留下了这样一句话，终究还是逃着一样出了家门。
李决在酒店吃完早饭就接到了凌霄的电话，对方说话的语气并不友善。
"我同意你的条件，合同这几天就会发给你，也请你尽快拟定一份保密协议签好发给我。"
李决安慰对方，"凌总，南城这边的公司你们本来也没当回事，远远没有乐村值钱的。"
凌霄冷哼一声，当自己是傻子呢，本来乐村就应该是自己的，结果现在还要用分公司换。
他也知道李决不是看上了分公司的钱，毕竟南城那边做这么多年也没什么起色。
凌霄收起了作为对手的敌意，像个长辈一样叮嘱道："我知道你看中的是我在南城留下的势力，但是那些东西终究是不能上台面的。"
李决也终于像一个后辈一般，"我明白，您放心。"
随后他就立马联系了宁世集团分公司的现任总经理。
对方早就收到了总公司的通知，所以李决并没有花多长时间解释自己的身份。
李决连公司都还没有去，就下达了他的第一个指令。
"帮我查查南城第一龙头曲家的信息，记住，我不要那些网上可以查到的东西。"
林清站在大街上突然就犯了难，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去哪。
他还没想好怎么面对李决，昨天的事情自己也还是心虚。
想不明白为什么李决睡梦中要叫自己的名字，可是有些话也问不出口。
不知怎么就转到了南城一中来，时隔六年再次站在校门前的林清有些恍惚。
大门旁的围墙似乎加高了一些，颜色也从淡黄变成了深褐色，使得校园看起来有些死气沉沉。
保安室的门卫也换了人，当年那个撒着腿在后面追他们的人，估计早就退休了。
林清不知怎么就有一种感觉，这次回南城，也许他会想明白一些事。
铃声响起，有学生从校门口涌出，一张张青涩的面庞都是青春的符号。
有学生从林清身旁经过，抱怨着物理老师为什么上课像讲天书一样，自己一个字都听不懂。
林清突然就想起高二那年，班主任突发奇想搞了个"每日一讲"，要求按着座位往后面轮，每天一位同学在晚自习的最后十分钟上去讲一道题。
好巧不巧，林清的班主任是教物理的。
又好巧不巧，林清的物理非常差。
最不巧的是，林清第一轮就被分到了物理卷最难的那道大题。
眼看着很快就要轮到自己，而自己对于那道电磁学的题目毫无思路。
麻烦了稍微熟悉一点的同桌给自己讲过一遍后，也还是无法参透题目三分之一的奥义。
就在自己已经提前做好心理准备，接受物理老师和全班同学的目光凌迟的前一天，李决不知从哪了解到他们班级的讲题盛况。
于是八班的同学经常能看见走廊拐角处有两个男生趁着课间十分钟，脑袋瓜挤在一起研究物理题目。
他们班上新来的转学生什么时候和年级前三混的这么熟了？
他们不知道的事情多了。
比如他和李决其实已经当了一个暑假的朋友。
林清到南城的第五天就在超市找了个兼职，每天负责上货和库存清算。
也多亏这份兼职让自己还能喘喘气，不用别扭的在新家里待着。
更令人惊喜的是，他在超市上货的时候再次碰见了李决。
那时他刚蹲着给速食区上完货，因为没吃早餐，猛的一站起来大脑突然有点供不上血。
林清只觉得眼前一白，也不敢再往前迈步子，稍稍在原地站定了几秒。
等他再睁开眼，面前就站着前几天帮他引路提行李的那个少年。
少年脸上写着关心，"你刚刚怎么了？"
李决本来是来超市买泡面的，刚走过一个货架就看见那天在小区里迷路的少年，正想着去打声招呼。
结果还没走过去就看到对方身形略微一闪，闭着眼睛好似很难受的样子。
林清有些惊讶，但内心深处却涌上来不知名的感觉，"没事，就是站起来太快了，大脑有点供不上血。"
他看着少年手上拿了不少方便面，不由得笑出声来，"你来超市批发泡面的啊？"
林清不自觉地向树荫下走去，"你怎么没回家？"
对方扬起笑来，揉了揉小狗的头，"我不想一个人吃饭，好无聊。"
于是那个夏天，林清第一次陪李决吃饭，吃的是最普通的蛋炒饭。
后来每个夏天，林清都陪李决吃过饭，但再也没有吃到过那样美味的蛋炒饭。
不知不觉林清都已经在校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只有一些落单的学生慢慢地从大门走出来。
突然从大门里走出来一个人，要不是穿着实在不像高中生，林清还以为自己花了眼，怎么看到了高中时候的李决。
李决和身旁的老师道别，也注意到了站在花坛边的林清。
两人相视一会后，突然就无端地笑了起来。
在看到李决眼底真实的笑意后，林清那一瞬间突然觉得一切都可以释怀。
那些没有说出口的爱意，让自己贪恋的温暖怀抱，甚至是那个只差一厘米就能得逞的吻，都没那么重要。
只要还能在李决身旁看见他对自己露出这种毫无防备的笑容，林清觉得这样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