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后天进组
拍摄棚里声音嘈杂，闪光灯亮的晃眼，此起彼伏的快门声听的人不由得心烦意乱。
坐在化妆室里的曲亦朝眉头越皱越深，呼吸也变得沉重，不过倒不是因为周围的环境。
——曲亦朝演男二？不太合适吧。
——一个新人演员也配和我们牧影帝一起演戏？别拖塘哥后腿求求了！
——纯路人，感觉曲亦朝就一般般，演这么好的剧本，只能说是糟蹋了。
修长的手指滑动着屏幕上的内容，入眼的评论与刚才那几条并无区别，甚至还有辱骂的言论。
评论的数量像是不会停止一般不断增加着，任他滑动的速度再快，也永远翻不到尽头。
“小朝，别看了。”一旁的助理担忧地出声提醒道，他害怕曲亦朝被这些评论影响，等下的拍摄工作也会难以进行，“网络上有些人就是为了过嘴瘾，他们根本不了解你。”
曲亦朝按下熄屏键，将手机放在一旁，抬起另一只手揉捏眉心，声音里带着无奈：“他们说的也确实没错，我再怎么说都只是新人，和牧前辈比起来，还是差太多了。”
他拖着长音，加重“太多”两个字的读音，停顿几秒后，抓起手边的水猛喝了一口。
“可是……”助理似乎有些不甘心，张口想要再说几句，却很快就被曲亦朝截了话头。
“没事的，”曲亦朝扭紧瓶盖，边起身边说道：“休息时间到了，该工作了。”
虽然心里仍有不满，助理也没再说什么，接过瓶子跟在他身后往前走去。
曲亦朝自然地走进拍摄区域，打量着周身的布景，神情若有所思。
摄影师皱了皱眉，她对这位新人没什么好感，虽然形象符合主题，但是她对曲亦朝的第一印象就是高冷木讷，而这类艺人，多半不好沟通。
据说这是曲亦朝第一次拍摄广告宣传，需要她从头教起，也并非毫无可能。
想到这里，摄影师的不悦更甚，心不在焉地提醒道：“我们先试试，随便拍两张，你……知道怎么摆姿势吧？”
曲亦朝点点头，并不怎在意她的话中有话，视线不曾从布景移开。
黑洞洞的摄像头对准他时，无需多做酝酿，曲亦朝便迅速做出了反应。
摄影师怔住一瞬，几秒后才想起要按下快门，姗姗来迟的“咔嚓”声将她眼前的画面记录下来。
这次拍摄的主题是“夜行者”，准备的服装是一件黑色的冲锋衣，下身是黑色运动裤，鞋子也是同色的运动鞋，品牌方的要求是展现出他们的服装在晚间行动的便捷，因此布景的颜色也偏深。
要突出这样的主题，对模特和摄影师来说，都算得上是一道难题。
摄影师林晓书是不久前从国外深造回来的高材生，业内出了名的大师，这个棘手的单子被人推来推去，最后由她接了下来。
林晓书盯着相机上的画面出神，画面上的少年微微颔首，左手插兜，右手食指轻轻勾住衣领，腿部做出行走的动作，目光漫不经心地注视着镜头，动作带着些许轻盈，同时却又给人一股胁迫感，像一只狡黠的猫在夜间寻觅猎物。
简单的动作，很好的诠释了“夜行”和运动套装的舒适轻盈，但他散发出的气质，却不是旁人能随意复制的。
刘晓书沉思片刻，再抬头看向曲亦朝时，先前的不信任和猜疑已从眼中消散，重新浮现的是认真和信任：“现在开始正式拍摄，可以吗？”
在接下来的拍摄过程中，刘晓书逐渐意识到，曲亦朝刚才的那张照片并非昙花一现，而是一个小小的开头。
慵懒的，危险的，活泼的，舒展的。
不管是怎样的状态，只要她提出，曲亦朝就能在几秒内做出反应，呈现出最完美的姿势。
而最让刘晓书意外的，是曲亦朝的一双长腿。
虽然被包裹在宽松的运动裤里，也不难看出那层布料下的腿是怎样的漂亮有型。
刘晓书不禁在心里感叹：这样的人进了娱乐圈，不知道又要被多少公司争着要。
两人意外配合地十分默契，拍摄时间大大缩短，原先预计十二点能拍完已经是乐观情况，现在还不到十一点就结束，让所有人都惊讶不少。
刘晓书拍了拍曲亦朝的肩膀：“没想到你第一次拍就能做的这么好，没考虑过做模特吗？你肯定能大火的。”
面对刘晓书玩笑般的邀请，他不点头也不摇头，不动声色地推了回去：“我还是新人，和刘小姐这样的专业人士没法比。”
刘晓书是聪明人，自然听得出曲亦朝婉拒的意味，于是换了话题：“听说你最近要拍新戏，还是和牧引塘同一个剧组？”
听到“牧引塘”，总是没什么的表情的曲亦朝，嘴角带上若有若无的笑意，眼中泛起一丝波澜：“牧前辈比我优秀太多了，能和他一起工作是我的荣幸。”
“荣幸？还是算了吧，”刘晓书撇撇嘴，神情一变，刚才的温和荡然无存，甚至还有些嫌弃，“你不太了解他吧，我之前和他合作过一次，就是他代言Ansez那次。”
她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迟到就算了，偶尔还带一些无关人员到场，不过工作效率还算高。”
“无关人员是指？”曲亦朝问。
“就是男女朋友啦。”刘晓书歪着脑袋想了想，蹙着眉改口道，“不对，应该说是牧引塘的哄骗对象，都是些小年轻，估计是还没听说牧引塘的‘光荣事迹’吧。”
曲亦朝正想再询问几句，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助理拽到了一旁。
助理似乎很着急，拽他的力气大得出奇，好在曲亦朝反应够快，才没被他拽倒在地。
“怎么了？”曲亦朝理了理被抓皱的衣服，不解地问，“什么事这么着急啊？”
助理磕磕巴巴地开口，仿佛受到了天大的惊吓：“小、小朝，牧影帝、替、替你说话了。”
曲亦朝瞳孔微缩，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手机旁，顾不上还停留在屏幕上的恶评，直接点开了搜索栏。
试图打字的手指刚落下又很快抬起。
热搜第一赫然是他们两个人的名字，最右侧的热度量和热搜第二相差甚远。
好像……不用搜了。
曲亦朝的呼吸紊乱，犹豫着点了进去。
那个总在他的关注列表里孤零零躺着地头像旁边多了一行小字。
你的特别关注5分钟前在线。
曲亦朝先在心里感叹了一句牧影帝的影响力，而后才逐字逐句地看起了牧引塘方才发的那篇微博。
很短，与其说是文章，倒不如说是只有两三句话。
——马上要和大家进组了，非常期待曲亦朝的表演，加油。
正在反复回味的曲亦朝面上看似平静，耳尖却已经不争气的变成了嫩粉色。
牧影帝对我……非常期待？
还让我加油？！
如果不是为了形象保护，曲亦朝估计已经一蹦三尺高，连跑带跳地绕着拍摄场地跑了五六圈。
助理看见他这副模样，知道他完全恢复了状态，不免也有些开心。
“小张，”曲亦朝搓了搓还在发烫的耳朵，动作像是只正在揉脑袋的仓鼠，语气坚定，“我们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后天准备进组。”
此时A市的酒店房间内，身材颀长的男人抹去脸上将将被泼上的酒水，脸上毫无不悦之色，只勾了勾唇角，薄唇轻吐道：“安婕，我只是随口提了一句而已，何必发这么大的火？”
沈安婕眼眶泛红，原本惹人怜爱的五官此刻扭曲起来。
“随口提了一句？”声音里透着不可置信，她上前两步，一把拽住男人的领带，逼问道，“牧引塘，分手这种事情是可以随便提的吗！你明明知道我对你……”
牧引塘笑吟吟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裂纹，眉头微压，抬手甩开沈安婕的手，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被其扯散的领带。
“抢占其他艺人的资源，有意打压新人，贿赂评委，奖项作假……”
牧引塘突然俯身凑近沈安婕的耳畔，嘴唇开合，声音低沉温柔，说出的话语却令人直冒冷汗：“沈安婕，你当真以为你在我背后做的这些事情，能瞒天过海吗？”
男人的呼吸中有着淡淡的红酒味，好看的桃花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藏在眼底的情绪难以捉摸。
沈安婕后退几步，神色慌乱，挤出一丝笑容：“塘哥，你说这些干什么呀？我、我就是……”
“就是什么？”牧引塘的脸色不太好看，抬了抬眉毛，单手撑着她身后的的木桌，抬手捏住沈安婕的下巴，嗤笑一声，“是王导的床不够软吗？还是说你觉得戴尚应的身材比我好？”
沈安婕再说不出半句话，冷汗从额角渗出，顺着姣好的面容滑下。
牧引塘直起身，慢悠悠地走到窗边点燃一支烟，待吐出一口白烟后，才下达命令般说道：“滚吧。”
玻璃窗上映出沈安婕仓皇逃走的身影，牧引塘叼着烟，眸中的神色暗了暗。
几分钟后后，只抽了两口的烟头被按灭。牧引塘拿出手机给经纪人打电话：“喂，裴姐，沈安婕走了。”
电话那头的裴姐对这种事早就习以为常，毫不在意地应了一声，纸页翻动的声音传进牧引塘的耳朵里，紧跟着的就是裴姐简洁干练的安排：“明天上午《娱上》综艺收尾，接着有个采访，后天晚上是《知我》的杀青宴，你要不想去我就帮你推了，然后大后天就准备进组——对了，还有一件事要问你。”
“嗯？”
“你今天发那篇微博什么意思？”
牧引塘垂下头回想片刻，接着笑了笑，抬头看向透明玻璃外五彩斑斓的高楼大厦，倒映进眼里又融为一片墨色。
“我就是有点好奇，这位看似干净的新人背后，又会是什么样子的。”
坐在化妆室里的曲亦朝眉头越皱越深，呼吸也变得沉重，不过倒不是因为周围的环境。
——曲亦朝演男二？不太合适吧。
——一个新人演员也配和我们牧影帝一起演戏？别拖塘哥后腿求求了！
——纯路人，感觉曲亦朝就一般般，演这么好的剧本，只能说是糟蹋了。
修长的手指滑动着屏幕上的内容，入眼的评论与刚才那几条并无区别，甚至还有辱骂的言论。
评论的数量像是不会停止一般不断增加着，任他滑动的速度再快，也永远翻不到尽头。
“小朝，别看了。”一旁的助理担忧地出声提醒道，他害怕曲亦朝被这些评论影响，等下的拍摄工作也会难以进行，“网络上有些人就是为了过嘴瘾，他们根本不了解你。”
曲亦朝按下熄屏键，将手机放在一旁，抬起另一只手揉捏眉心，声音里带着无奈：“他们说的也确实没错，我再怎么说都只是新人，和牧前辈比起来，还是差太多了。”
他拖着长音，加重“太多”两个字的读音，停顿几秒后，抓起手边的水猛喝了一口。
“可是……”助理似乎有些不甘心，张口想要再说几句，却很快就被曲亦朝截了话头。
“没事的，”曲亦朝扭紧瓶盖，边起身边说道：“休息时间到了，该工作了。”
虽然心里仍有不满，助理也没再说什么，接过瓶子跟在他身后往前走去。
曲亦朝自然地走进拍摄区域，打量着周身的布景，神情若有所思。
摄影师皱了皱眉，她对这位新人没什么好感，虽然形象符合主题，但是她对曲亦朝的第一印象就是高冷木讷，而这类艺人，多半不好沟通。
据说这是曲亦朝第一次拍摄广告宣传，需要她从头教起，也并非毫无可能。
想到这里，摄影师的不悦更甚，心不在焉地提醒道：“我们先试试，随便拍两张，你……知道怎么摆姿势吧？”
曲亦朝点点头，并不怎在意她的话中有话，视线不曾从布景移开。
黑洞洞的摄像头对准他时，无需多做酝酿，曲亦朝便迅速做出了反应。
摄影师怔住一瞬，几秒后才想起要按下快门，姗姗来迟的“咔嚓”声将她眼前的画面记录下来。
这次拍摄的主题是“夜行者”，准备的服装是一件黑色的冲锋衣，下身是黑色运动裤，鞋子也是同色的运动鞋，品牌方的要求是展现出他们的服装在晚间行动的便捷，因此布景的颜色也偏深。
要突出这样的主题，对模特和摄影师来说，都算得上是一道难题。
摄影师林晓书是不久前从国外深造回来的高材生，业内出了名的大师，这个棘手的单子被人推来推去，最后由她接了下来。
林晓书盯着相机上的画面出神，画面上的少年微微颔首，左手插兜，右手食指轻轻勾住衣领，腿部做出行走的动作，目光漫不经心地注视着镜头，动作带着些许轻盈，同时却又给人一股胁迫感，像一只狡黠的猫在夜间寻觅猎物。
简单的动作，很好的诠释了“夜行”和运动套装的舒适轻盈，但他散发出的气质，却不是旁人能随意复制的。
刘晓书沉思片刻，再抬头看向曲亦朝时，先前的不信任和猜疑已从眼中消散，重新浮现的是认真和信任：“现在开始正式拍摄，可以吗？”
在接下来的拍摄过程中，刘晓书逐渐意识到，曲亦朝刚才的那张照片并非昙花一现，而是一个小小的开头。
慵懒的，危险的，活泼的，舒展的。
不管是怎样的状态，只要她提出，曲亦朝就能在几秒内做出反应，呈现出最完美的姿势。
而最让刘晓书意外的，是曲亦朝的一双长腿。
虽然被包裹在宽松的运动裤里，也不难看出那层布料下的腿是怎样的漂亮有型。
刘晓书不禁在心里感叹：这样的人进了娱乐圈，不知道又要被多少公司争着要。
两人意外配合地十分默契，拍摄时间大大缩短，原先预计十二点能拍完已经是乐观情况，现在还不到十一点就结束，让所有人都惊讶不少。
刘晓书拍了拍曲亦朝的肩膀：“没想到你第一次拍就能做的这么好，没考虑过做模特吗？你肯定能大火的。”
面对刘晓书玩笑般的邀请，他不点头也不摇头，不动声色地推了回去：“我还是新人，和刘小姐这样的专业人士没法比。”
刘晓书是聪明人，自然听得出曲亦朝婉拒的意味，于是换了话题：“听说你最近要拍新戏，还是和牧引塘同一个剧组？”
听到“牧引塘”，总是没什么的表情的曲亦朝，嘴角带上若有若无的笑意，眼中泛起一丝波澜：“牧前辈比我优秀太多了，能和他一起工作是我的荣幸。”
“荣幸？还是算了吧，”刘晓书撇撇嘴，神情一变，刚才的温和荡然无存，甚至还有些嫌弃，“你不太了解他吧，我之前和他合作过一次，就是他代言Ansez那次。”
她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迟到就算了，偶尔还带一些无关人员到场，不过工作效率还算高。”
“无关人员是指？”曲亦朝问。
“就是男女朋友啦。”刘晓书歪着脑袋想了想，蹙着眉改口道，“不对，应该说是牧引塘的哄骗对象，都是些小年轻，估计是还没听说牧引塘的‘光荣事迹’吧。”
曲亦朝正想再询问几句，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助理拽到了一旁。
助理似乎很着急，拽他的力气大得出奇，好在曲亦朝反应够快，才没被他拽倒在地。
“怎么了？”曲亦朝理了理被抓皱的衣服，不解地问，“什么事这么着急啊？”
助理磕磕巴巴地开口，仿佛受到了天大的惊吓：“小、小朝，牧影帝、替、替你说话了。”
曲亦朝瞳孔微缩，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手机旁，顾不上还停留在屏幕上的恶评，直接点开了搜索栏。
试图打字的手指刚落下又很快抬起。
热搜第一赫然是他们两个人的名字，最右侧的热度量和热搜第二相差甚远。
好像……不用搜了。
曲亦朝的呼吸紊乱，犹豫着点了进去。
那个总在他的关注列表里孤零零躺着地头像旁边多了一行小字。
你的特别关注5分钟前在线。
曲亦朝先在心里感叹了一句牧影帝的影响力，而后才逐字逐句地看起了牧引塘方才发的那篇微博。
很短，与其说是文章，倒不如说是只有两三句话。
——马上要和大家进组了，非常期待曲亦朝的表演，加油。
正在反复回味的曲亦朝面上看似平静，耳尖却已经不争气的变成了嫩粉色。
牧影帝对我……非常期待？
还让我加油？！
如果不是为了形象保护，曲亦朝估计已经一蹦三尺高，连跑带跳地绕着拍摄场地跑了五六圈。
助理看见他这副模样，知道他完全恢复了状态，不免也有些开心。
“小张，”曲亦朝搓了搓还在发烫的耳朵，动作像是只正在揉脑袋的仓鼠，语气坚定，“我们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后天准备进组。”
此时A市的酒店房间内，身材颀长的男人抹去脸上将将被泼上的酒水，脸上毫无不悦之色，只勾了勾唇角，薄唇轻吐道：“安婕，我只是随口提了一句而已，何必发这么大的火？”
沈安婕眼眶泛红，原本惹人怜爱的五官此刻扭曲起来。
“随口提了一句？”声音里透着不可置信，她上前两步，一把拽住男人的领带，逼问道，“牧引塘，分手这种事情是可以随便提的吗！你明明知道我对你……”
牧引塘笑吟吟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裂纹，眉头微压，抬手甩开沈安婕的手，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被其扯散的领带。
“抢占其他艺人的资源，有意打压新人，贿赂评委，奖项作假……”
牧引塘突然俯身凑近沈安婕的耳畔，嘴唇开合，声音低沉温柔，说出的话语却令人直冒冷汗：“沈安婕，你当真以为你在我背后做的这些事情，能瞒天过海吗？”
男人的呼吸中有着淡淡的红酒味，好看的桃花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藏在眼底的情绪难以捉摸。
沈安婕后退几步，神色慌乱，挤出一丝笑容：“塘哥，你说这些干什么呀？我、我就是……”
“就是什么？”牧引塘的脸色不太好看，抬了抬眉毛，单手撑着她身后的的木桌，抬手捏住沈安婕的下巴，嗤笑一声，“是王导的床不够软吗？还是说你觉得戴尚应的身材比我好？”
沈安婕再说不出半句话，冷汗从额角渗出，顺着姣好的面容滑下。
牧引塘直起身，慢悠悠地走到窗边点燃一支烟，待吐出一口白烟后，才下达命令般说道：“滚吧。”
玻璃窗上映出沈安婕仓皇逃走的身影，牧引塘叼着烟，眸中的神色暗了暗。
几分钟后后，只抽了两口的烟头被按灭。牧引塘拿出手机给经纪人打电话：“喂，裴姐，沈安婕走了。”
电话那头的裴姐对这种事早就习以为常，毫不在意地应了一声，纸页翻动的声音传进牧引塘的耳朵里，紧跟着的就是裴姐简洁干练的安排：“明天上午《娱上》综艺收尾，接着有个采访，后天晚上是《知我》的杀青宴，你要不想去我就帮你推了，然后大后天就准备进组——对了，还有一件事要问你。”
“嗯？”
“你今天发那篇微博什么意思？”
牧引塘垂下头回想片刻，接着笑了笑，抬头看向透明玻璃外五彩斑斓的高楼大厦，倒映进眼里又融为一片墨色。
“我就是有点好奇，这位看似干净的新人背后，又会是什么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