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求情入书院
明光殿内，男人一袭明黄色龙袍正埋头批阅奏折，神情泰然，优哉游哉。
“皇上，门外公主求见。”
海兰公公从殿外小脚步走了进来，低身靠在北烽的耳边说道。
“朕早就说过，公主来了，不必通报。”
北烽恨铁不成钢的盯了海兰一眼，这太监主管的位置待久了，怕是忘了来者是什么身份了。
“是是是，是奴才一时疏忽，活该掌嘴。”
海兰弯着身子，重重打了自己几个巴掌，声音清脆，不留余力。
他尖着嗓子喊着：“宣公主进殿。”
“参见父皇。”
北沫委委行礼，跪于高台下。
“沫儿，起来吧。”
北烽是一点都见不得他这个女儿跪地。
“多谢父皇。”
北沫站起，开门见山说道：“女儿今天来是有事找父皇商量的。”
北烽闻言脸上虽是笑着，却摆手让海兰识趣离开。
“海兰，先给朕的婉如公主赐酒，之后事情再说。”
“嗻。”
海兰快速挪着自己的小步子朝外走，见门外站着打瞌睡的马如安，上去就是一脚。
“我让你过去是照顾公主的，你在这里给我睡懒觉！”
马如安被踢到在地上，海兰便踢便骂马如安，要把刚才在殿上的气全出在马如安的身上。
“还敢睡懒觉！
“睡懒觉舒服是吧！”
“让你给我睡懒觉，我今天非的好好教训你。”
马如安不敢还手，也不嚷嚷，就抱着自己的头蜷在一起默默忍受这一切。
公主说了在外不能惹事，他绝不能增加公主的负担。
最后还是里面催酒催的厉害，海兰这才放过他。
“沫儿，有事你就说吧，是想要天上的星星，还是看上了皎洁的月亮啊。”
北烽打趣着说道。
“父皇，女儿想进书院学习。”
北沫也不藏藏掩掩，直摆明了说。
北烽眉头微微蹙起，询问的仔细些：“你说的是翰林院的那个文天书院？”
“正是。”
北沫端正坐着，目光直视，眼里都是坚定，此时气氛显得特别很严肃。
“是上次那个教书先生又为难你了？还是你不喜欢胡子长的教书先生？”
北烽还以为问题出在自己的教书先生上。
“不是教书先生的事情，是女儿想和阿翼一样去书院上学，学习兵法和道法。结交更多的好友。”
北沫当场表示了不是教书先生的过错，她虽然觉得那老头为人刻板又老古，可他教的确确实实是正道。
可教书教的内容有限，除了诗歌音赋，就只剩下大道理了，琴棋书画都只是浅学，略懂一二。
北烽沉默了，虽说北国无男尊女卑的先例，即是对所有人一视同仁，包括达官贵人都是如此。
女子可受教请教书先生在家上课，可女红做喜爱之事，可入官展宏图，可上战场大杀四方，女子所享有的一切于男子一样。
可唯独这女子入书院确实在前史很少听说，可以说从未出现过。
北烽犯了纠结，律法上无一说女子不得入学院，可这学院是否愿意接受女子，倒是个难题。
“我知道父皇在纠结什么，父皇放心，既然父皇为这一国之主，说出的话，自然是没人敢违背的。”
北沫言外之意很明确：只要北烽同意，这件事情就成了。
“书院很苦很累，没有教书先生会单独管你，所有的学习功业全看你自己的努力。”
“父皇，这些我都清楚，女儿的实力远比父皇想象中的要强上许多。”
她不再是以前那个瘦弱不堪、不识大体、浅学浅问的北沫了。
在那十年苦难的磨练中，她学会了太多太多了。
这些磨难在此时此刻中，显得尤为关键。
“书院都是官中男子，你一旦进去，所有身份都是一样的，你那公主身份并不能压住他们。”
这是北烽的顾虑，他有兵力有暗卫，但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时时刻刻关注到北沫在书院的生活。
北翼年纪尚小，不能护在北沫左右，如此看来，却有难度。
“父皇放心，女儿早就听闻七弟在文天书院各项优异，有他在，女儿定不会吃亏。”
北沫所说的正是淑妃所生的七皇子。
“沫儿，你确实吗？”
这是北烽第三次问北沫的问题。
“父皇，女儿千真万确。”
她的目的就是书院，去找寻一条属于她的路。
“你心意已定，明日也就跟着北翼一同去往书院吧，切莫惹事，朕今日则会下旨同博士先生们告知。”
北烽叹气，也无可奈何。
“多谢父皇成全。”
事情谈成，海兰也拿着酒进来了。
“公主慢用。”
他把酒放在北沫桌边上，驼背拿着托盘立于一旁。
“有劳海兰公公了。”
北沫一饮而完，告退离开。
可她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随同的马如安，并转身问了在这里打扫宫女：“见到本公主身边的小太监没？”
宫中的消息流通都是极快的，再加上公主身旁只有一小太监，宫中上下伺候的宫女太监都认得马如安这人，不识人名，认得其脸。
“回禀公主，刚才海兰公公在前殿的时候将马如安打了一顿，现在这个时候应该在太医院找御医讨药去了。”
这宫女应是入宫不久，对于北沫所问之事，实话实话，半点虚晃都不曾有。
“当真？”
说实话，北沫是有点不信的，毕竟这马如安可是海兰派过来的人，也是公主府的内侍，挨打倒是不太可能。
“所言都是实话，亲眼所见。”
宫女急着证明自己，旁边的宫女使劲扯她的衣角还是拦不住她的嘴。
“本公主知道了，下去吧。”
“是。”
两个宫女起身低头往旁边撤，别挡着北沫的路。
看北沫走后，那名宫女恶狠狠揪着说话宫女的手，说道：“你这种脑子你父母还敢把你往宫里送，是嫌你日子活的久吗？”
“无胸无志无脑，你啊你，这辈子混个宫女怕是最大的福分了，其他的你想都不用想，与你无关。”
“在这宫里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一点底细都没有，你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霉了家人苦了旁人。”
这下好了，得罪了海兰公公，她们两人怕是吃不了，兜着走喽。
“皇上，门外公主求见。”
海兰公公从殿外小脚步走了进来，低身靠在北烽的耳边说道。
“朕早就说过，公主来了，不必通报。”
北烽恨铁不成钢的盯了海兰一眼，这太监主管的位置待久了，怕是忘了来者是什么身份了。
“是是是，是奴才一时疏忽，活该掌嘴。”
海兰弯着身子，重重打了自己几个巴掌，声音清脆，不留余力。
他尖着嗓子喊着：“宣公主进殿。”
“参见父皇。”
北沫委委行礼，跪于高台下。
“沫儿，起来吧。”
北烽是一点都见不得他这个女儿跪地。
“多谢父皇。”
北沫站起，开门见山说道：“女儿今天来是有事找父皇商量的。”
北烽闻言脸上虽是笑着，却摆手让海兰识趣离开。
“海兰，先给朕的婉如公主赐酒，之后事情再说。”
“嗻。”
海兰快速挪着自己的小步子朝外走，见门外站着打瞌睡的马如安，上去就是一脚。
“我让你过去是照顾公主的，你在这里给我睡懒觉！”
马如安被踢到在地上，海兰便踢便骂马如安，要把刚才在殿上的气全出在马如安的身上。
“还敢睡懒觉！
“睡懒觉舒服是吧！”
“让你给我睡懒觉，我今天非的好好教训你。”
马如安不敢还手，也不嚷嚷，就抱着自己的头蜷在一起默默忍受这一切。
公主说了在外不能惹事，他绝不能增加公主的负担。
最后还是里面催酒催的厉害，海兰这才放过他。
“沫儿，有事你就说吧，是想要天上的星星，还是看上了皎洁的月亮啊。”
北烽打趣着说道。
“父皇，女儿想进书院学习。”
北沫也不藏藏掩掩，直摆明了说。
北烽眉头微微蹙起，询问的仔细些：“你说的是翰林院的那个文天书院？”
“正是。”
北沫端正坐着，目光直视，眼里都是坚定，此时气氛显得特别很严肃。
“是上次那个教书先生又为难你了？还是你不喜欢胡子长的教书先生？”
北烽还以为问题出在自己的教书先生上。
“不是教书先生的事情，是女儿想和阿翼一样去书院上学，学习兵法和道法。结交更多的好友。”
北沫当场表示了不是教书先生的过错，她虽然觉得那老头为人刻板又老古，可他教的确确实实是正道。
可教书教的内容有限，除了诗歌音赋，就只剩下大道理了，琴棋书画都只是浅学，略懂一二。
北烽沉默了，虽说北国无男尊女卑的先例，即是对所有人一视同仁，包括达官贵人都是如此。
女子可受教请教书先生在家上课，可女红做喜爱之事，可入官展宏图，可上战场大杀四方，女子所享有的一切于男子一样。
可唯独这女子入书院确实在前史很少听说，可以说从未出现过。
北烽犯了纠结，律法上无一说女子不得入学院，可这学院是否愿意接受女子，倒是个难题。
“我知道父皇在纠结什么，父皇放心，既然父皇为这一国之主，说出的话，自然是没人敢违背的。”
北沫言外之意很明确：只要北烽同意，这件事情就成了。
“书院很苦很累，没有教书先生会单独管你，所有的学习功业全看你自己的努力。”
“父皇，这些我都清楚，女儿的实力远比父皇想象中的要强上许多。”
她不再是以前那个瘦弱不堪、不识大体、浅学浅问的北沫了。
在那十年苦难的磨练中，她学会了太多太多了。
这些磨难在此时此刻中，显得尤为关键。
“书院都是官中男子，你一旦进去，所有身份都是一样的，你那公主身份并不能压住他们。”
这是北烽的顾虑，他有兵力有暗卫，但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时时刻刻关注到北沫在书院的生活。
北翼年纪尚小，不能护在北沫左右，如此看来，却有难度。
“父皇放心，女儿早就听闻七弟在文天书院各项优异，有他在，女儿定不会吃亏。”
北沫所说的正是淑妃所生的七皇子。
“沫儿，你确实吗？”
这是北烽第三次问北沫的问题。
“父皇，女儿千真万确。”
她的目的就是书院，去找寻一条属于她的路。
“你心意已定，明日也就跟着北翼一同去往书院吧，切莫惹事，朕今日则会下旨同博士先生们告知。”
北烽叹气，也无可奈何。
“多谢父皇成全。”
事情谈成，海兰也拿着酒进来了。
“公主慢用。”
他把酒放在北沫桌边上，驼背拿着托盘立于一旁。
“有劳海兰公公了。”
北沫一饮而完，告退离开。
可她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随同的马如安，并转身问了在这里打扫宫女：“见到本公主身边的小太监没？”
宫中的消息流通都是极快的，再加上公主身旁只有一小太监，宫中上下伺候的宫女太监都认得马如安这人，不识人名，认得其脸。
“回禀公主，刚才海兰公公在前殿的时候将马如安打了一顿，现在这个时候应该在太医院找御医讨药去了。”
这宫女应是入宫不久，对于北沫所问之事，实话实话，半点虚晃都不曾有。
“当真？”
说实话，北沫是有点不信的，毕竟这马如安可是海兰派过来的人，也是公主府的内侍，挨打倒是不太可能。
“所言都是实话，亲眼所见。”
宫女急着证明自己，旁边的宫女使劲扯她的衣角还是拦不住她的嘴。
“本公主知道了，下去吧。”
“是。”
两个宫女起身低头往旁边撤，别挡着北沫的路。
看北沫走后，那名宫女恶狠狠揪着说话宫女的手，说道：“你这种脑子你父母还敢把你往宫里送，是嫌你日子活的久吗？”
“无胸无志无脑，你啊你，这辈子混个宫女怕是最大的福分了，其他的你想都不用想，与你无关。”
“在这宫里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一点底细都没有，你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霉了家人苦了旁人。”
这下好了，得罪了海兰公公，她们两人怕是吃不了，兜着走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