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复盘之他没有心
“那是当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苏瑜有些心虚，但是那一点点的犹豫和不安很快就被苏瑜已经恢复的冷漠压了下去。
林述的外甥，什么时候也配他苏瑜在意和心疼了。
“刚恢复，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北极狐揉了揉苏瑜的头，“设计师说可能后期会有时候记忆跳转反复，就是会突然回到失忆的状态。”
“暂时没有不舒服，放心吧，以后要是反复了也不怕，哥在身边了，有什么好怕的。”苏瑜说着，其实刚醒来的时候头有一阵剧痛，而伴随着剧痛的是十六岁到现在的所有记忆，像电影一样快速闪过，记得越牢的，痛就更深，但是此时此刻，他并不想让北极狐多操心，“林述的崽子呢？”
北极狐听到这个问题突然深情暗了下来:“地下室。”
“不带我去看看吗？我跟他可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他长得跟我有很多相似之处，比如，右手上的痣。”苏瑜说着，“要不是他嘴角的痣跟我的位置有些偏差，可能我都要怀疑我俩是不是上辈子的兄弟了。”
“没有相似，他的痣是假的。”秦思汀说，“他早就知道你的身份，林放也不例外，这是林述布的局。只可惜，他们没想到，我们布了一个更大的局等着他们。”
林放……知道？
苏瑜突然心往下坠了坠，有些不是滋味。
“哥，带路吧。”苏瑜迅速调整了一下情绪，这种失落对于苏瑜来说，是莫名其妙的，也是最无可救药的，他不想，更不能。
秦思汀看着苏瑜所有的举动，挑了挑眉。
北极狐在前面带路，秦思汀拉着苏瑜的胳膊往后退了退，用只有彼此听见的音量发了问:“如果我发现了你的小秘密，你会杀了我灭口吗？”
苏瑜淡淡地看了秦思汀一眼，做了个“滚”的口型，只见后者放开了拉着苏瑜的手，然后耸了耸肩。
出了房子的大门，熟悉的院子又出现在眼前，几年前的那只小狗也已经长大，看见苏瑜出来便凶神恶煞地呲着牙，想来是已经忘记了。
苏瑜有些失望地看了看那只自己从小到大一起玩闹的狗狗，然后把目光重新移到正前方。算了，忘了就忘了，都不重要了。
“狗终究是狗，犬科动物没有人类的记性，只是忘记了而已，你已经回来了，它会想起来的，你要相信它。”一直走在前面的北极狐并没有回头，也没有转向狗狗，但是就是这样，他懂苏瑜在想什么，这就是家人。
苏瑜笑了却摇了摇头:“要相信它吗，可是哥，你不是说只能信自己吗？”
“是，信自己最安全。”
三个人穿过花园从一个楼梯下去，地面上的光明慢慢消失，迎面而来的是不见天日的世界，这是北极狐常说的，不听话的金丝雀的牢笼。
苏瑜怕黑，秦思汀往前垮了一步走到他身边，然后把自己的衣角塞进苏瑜手里。后者感受到了触觉后也很顺从的抓住了，然后继续跟着北极狐往前走。
这个囚笼很黑，通道很长，通道壁上等发出淡淡的暖光，反而衬的这里更加阴森。
可偏偏就是这样阴森的地狱，苏瑜一个怕黑的小孩曾经连续半个月一个人被关在里面，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是苏瑜童年的阴影，而制造阴影的就是林放的舅舅林述。
如果没有北极狐，苏瑜很有可能就被活活憋死在里面，如果没有秦思汀，苏瑜的童年就彻彻底底被恐惧和黑暗包围，是他们给了苏瑜新生，而这一点，苏瑜从那时起就刻在心里。
越往里走，可怕的宁静被呜咽和挣扎时撞击铁制品的声音所代替。
北极狐最终在一扇白色铁门前停住，但是并没有离开打开门，而是极其烦躁地朝铁门踢了一下。
这种状态的北极狐，是苏瑜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你再吵，我不保证我不会做出什么让你崩溃一辈子的事情。”北极狐的声音仍旧清冷，夹杂着威胁，不禁让秦思汀都一颤。
铁门里的人又撞了几下，但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北极狐从衬衫领口上取下一枚形似钥匙的装饰物，然后打开了门。其实不是形似，那就是钥匙。
在门打开的那一瞬间，门后的人扑了上来。秦思汀一把护住苏瑜往后撤了一步，北极狐迎了上去，把人钳制在墙角。
“秦慕寒你不得好死!”那人发出了最后一声无可奈何的吼叫，然后就泄了力瘫坐在地上，把自己缩成一团，一动不动。
当初的一切都撕破脸摆在明面上，没有易辰只有林述的儿子白辰，秦慕寒确实是秦慕寒，但同样也是北极狐。
秦慕寒站起来理了理衣服:“两天前的事情，你应该不希望发生第二次吧，嗯？学不乖的小朋友。”
“滚……滚!”白辰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始剧烈的颤抖，害怕的颤抖。
苏瑜知道秦慕寒手段什么的都没的说，下手也狠，但是不至于害怕成像见到瘟神一样。
秦思汀看见白辰没有任何攻击性就慢慢放下了护着苏瑜的手，苏瑜玩着那枚玫瑰金的戒指满不在意地走向白辰，然后在他身边蹲下。
“白辰……”苏瑜只是看着戒指，用最不屑地语气说着，“抬头，我看看。”
然而白辰并没有照做，反而一下子向前扑攻击苏瑜。
苏瑜笑了笑，一个侧身躲过，一脚踩在了白辰的背上，死死地将人压在脚底。
“我最烦的就是你这种，没有能力还妄图反抗的傻子。”苏瑜撤回脚，然后在一边蹲下，“你这手上的痣很别致，只可惜……”
突然苏瑜手上的戒指亮出利刃，直直地捅上白辰手上的痣。
“只可惜，我不允许它存在。”
白辰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只是任由血流，抬头求助似的看着秦慕寒。
“啧，拿出这幅样子给谁看呢？”苏瑜注意到了白辰的目光，越发的看眼前的人不爽，一把掐住那人的下巴，“这双眼睛也别致的很……”
“苏大少爷倒也是个没良心的种，亏我那个傻舅舅还担心你。”白辰受伤的嘴角扯出一模笑，惹得苏瑜的怒火更上一层，林放两个字现在在他苏瑜面前，是提不得的。
“苏瑜。”
秦慕寒在苏瑜发怒动手之前叫住了他。
苏瑜回过头看着秦慕寒，眼里全是烦躁和冷漠，全让没有刚见面时的孩子气。
“他已经受了很多伤了。”秦慕寒说。
苏瑜放开掐住白辰下巴的手，在衣服上摸了摸，好像刚碰过什么特别脏的东西一样，然后径直走向秦慕寒，对视一眼后，苏瑜走向了门口。
秦慕寒看了一眼秦思汀，后者追了出去。
“疼不疼？”秦慕寒把门虚掩上，“你招惹他干嘛？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惹谁都行，唯独他不可以？你把我说的话当什么!”
白辰从地上爬起来，有些不稳，秦慕寒一把扶住白辰的腰帮他站好。
“秦总的小情人？碰不得怕伤了？”
“我他妈是怕你被他杀了!”这句话刚说出来秦慕寒就后悔了，立刻补了一句，“你要是被杀了，我玩谁啊，你说是不是？”
“秦总没事就滚吧，少来，您不嫌脏，我还嫌呢。”
秦慕寒转过身就准备离开，走到门口停了下来，从口袋里拿出一管软膏扔在地上:“自己看着办吧，我懒得给你上药。”
语罢，锁上门离开了。
在进来时的那个通道口，秦思汀站在苏瑜身边，后者已经叼起一根烟开始抽了。
“阿瑜。”秦慕寒说着走上前想掐了苏瑜的烟，却被苏瑜躲过。
苏瑜自己把烟扔在地上用脚踩了几下:“你，为什么护他。”
“他还有用。”
“你撒谎!秦慕寒我告诉你，白辰必须死!谁都可以活，就他不可以!”苏瑜一把揪住秦慕寒的衣领，哪怕后者比自己高了十几厘米，但这并不妨碍发挥，“我希望你对我说的话，你自己也能做到。我还是那句话，白辰必须死，而且我要让他在林述的面前死，死法越惨越好。”
“我知道。”
“啊对，你放心好了，我一般对于这种猎物，从来不下死手。”苏瑜说着朝房子的方向往回走，“你最好把他教得乖一点，我的手段你知道的，如果再让我感觉不适，我会把他变成活死人，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十三四岁的苏瑜就已经冷血无情，十九二十岁的苏瑜什么样，能狠到什么地步，秦慕寒不敢想，但是单凭出门时的那个对视，秦慕寒知道，苏瑜变了，变得复仇心更盛，变得越来越偏执。
“阿瑜……”秦慕寒看着转身准备离开的苏瑜有些百味交杂。
苏瑜顿了顿:“时候不早了，送我回去吧，晚了林放会起疑心。”
说罢，苏瑜头也不回地走向房子，秦思汀立刻跟了上去。
“诶，怎么发那么大火？不至于吧。”秦思汀把手搭在苏瑜肩膀上，“其实你也不用着急回去，线人说，林放昏迷至今未醒呢。”
听到这里，苏瑜心里咯噔了一下。
“嗯，那也早些回去的好。”苏瑜伸出右手摸了摸鼻尖，“白辰刚才如果没有想要攻击我，我不会把他怎么样的，是他咎由自取。”
“你这从小到大一撒谎就摸鼻子的习惯算是改不了了。”秦思汀意味深长的拍了拍苏瑜的肩膀，“那么多年过去了，别再对我哥有什么情感了，这么久都是一起过来的，你也看见了，他没有心的。”
苏瑜对于秦慕寒而言是什么，苏瑜不知道。
但是秦慕寒对于苏瑜而言，是黑暗中唯一的光，是救了他一生的人。
他还记得那天站在门口告诉他可以回家的男孩，身后是灿烂的阳光，明媚而耀眼。而这束光跟了苏瑜十几年。
林述的外甥，什么时候也配他苏瑜在意和心疼了。
“刚恢复，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北极狐揉了揉苏瑜的头，“设计师说可能后期会有时候记忆跳转反复，就是会突然回到失忆的状态。”
“暂时没有不舒服，放心吧，以后要是反复了也不怕，哥在身边了，有什么好怕的。”苏瑜说着，其实刚醒来的时候头有一阵剧痛，而伴随着剧痛的是十六岁到现在的所有记忆，像电影一样快速闪过，记得越牢的，痛就更深，但是此时此刻，他并不想让北极狐多操心，“林述的崽子呢？”
北极狐听到这个问题突然深情暗了下来:“地下室。”
“不带我去看看吗？我跟他可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他长得跟我有很多相似之处，比如，右手上的痣。”苏瑜说着，“要不是他嘴角的痣跟我的位置有些偏差，可能我都要怀疑我俩是不是上辈子的兄弟了。”
“没有相似，他的痣是假的。”秦思汀说，“他早就知道你的身份，林放也不例外，这是林述布的局。只可惜，他们没想到，我们布了一个更大的局等着他们。”
林放……知道？
苏瑜突然心往下坠了坠，有些不是滋味。
“哥，带路吧。”苏瑜迅速调整了一下情绪，这种失落对于苏瑜来说，是莫名其妙的，也是最无可救药的，他不想，更不能。
秦思汀看着苏瑜所有的举动，挑了挑眉。
北极狐在前面带路，秦思汀拉着苏瑜的胳膊往后退了退，用只有彼此听见的音量发了问:“如果我发现了你的小秘密，你会杀了我灭口吗？”
苏瑜淡淡地看了秦思汀一眼，做了个“滚”的口型，只见后者放开了拉着苏瑜的手，然后耸了耸肩。
出了房子的大门，熟悉的院子又出现在眼前，几年前的那只小狗也已经长大，看见苏瑜出来便凶神恶煞地呲着牙，想来是已经忘记了。
苏瑜有些失望地看了看那只自己从小到大一起玩闹的狗狗，然后把目光重新移到正前方。算了，忘了就忘了，都不重要了。
“狗终究是狗，犬科动物没有人类的记性，只是忘记了而已，你已经回来了，它会想起来的，你要相信它。”一直走在前面的北极狐并没有回头，也没有转向狗狗，但是就是这样，他懂苏瑜在想什么，这就是家人。
苏瑜笑了却摇了摇头:“要相信它吗，可是哥，你不是说只能信自己吗？”
“是，信自己最安全。”
三个人穿过花园从一个楼梯下去，地面上的光明慢慢消失，迎面而来的是不见天日的世界，这是北极狐常说的，不听话的金丝雀的牢笼。
苏瑜怕黑，秦思汀往前垮了一步走到他身边，然后把自己的衣角塞进苏瑜手里。后者感受到了触觉后也很顺从的抓住了，然后继续跟着北极狐往前走。
这个囚笼很黑，通道很长，通道壁上等发出淡淡的暖光，反而衬的这里更加阴森。
可偏偏就是这样阴森的地狱，苏瑜一个怕黑的小孩曾经连续半个月一个人被关在里面，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是苏瑜童年的阴影，而制造阴影的就是林放的舅舅林述。
如果没有北极狐，苏瑜很有可能就被活活憋死在里面，如果没有秦思汀，苏瑜的童年就彻彻底底被恐惧和黑暗包围，是他们给了苏瑜新生，而这一点，苏瑜从那时起就刻在心里。
越往里走，可怕的宁静被呜咽和挣扎时撞击铁制品的声音所代替。
北极狐最终在一扇白色铁门前停住，但是并没有离开打开门，而是极其烦躁地朝铁门踢了一下。
这种状态的北极狐，是苏瑜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你再吵，我不保证我不会做出什么让你崩溃一辈子的事情。”北极狐的声音仍旧清冷，夹杂着威胁，不禁让秦思汀都一颤。
铁门里的人又撞了几下，但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北极狐从衬衫领口上取下一枚形似钥匙的装饰物，然后打开了门。其实不是形似，那就是钥匙。
在门打开的那一瞬间，门后的人扑了上来。秦思汀一把护住苏瑜往后撤了一步，北极狐迎了上去，把人钳制在墙角。
“秦慕寒你不得好死!”那人发出了最后一声无可奈何的吼叫，然后就泄了力瘫坐在地上，把自己缩成一团，一动不动。
当初的一切都撕破脸摆在明面上，没有易辰只有林述的儿子白辰，秦慕寒确实是秦慕寒，但同样也是北极狐。
秦慕寒站起来理了理衣服:“两天前的事情，你应该不希望发生第二次吧，嗯？学不乖的小朋友。”
“滚……滚!”白辰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始剧烈的颤抖，害怕的颤抖。
苏瑜知道秦慕寒手段什么的都没的说，下手也狠，但是不至于害怕成像见到瘟神一样。
秦思汀看见白辰没有任何攻击性就慢慢放下了护着苏瑜的手，苏瑜玩着那枚玫瑰金的戒指满不在意地走向白辰，然后在他身边蹲下。
“白辰……”苏瑜只是看着戒指，用最不屑地语气说着，“抬头，我看看。”
然而白辰并没有照做，反而一下子向前扑攻击苏瑜。
苏瑜笑了笑，一个侧身躲过，一脚踩在了白辰的背上，死死地将人压在脚底。
“我最烦的就是你这种，没有能力还妄图反抗的傻子。”苏瑜撤回脚，然后在一边蹲下，“你这手上的痣很别致，只可惜……”
突然苏瑜手上的戒指亮出利刃，直直地捅上白辰手上的痣。
“只可惜，我不允许它存在。”
白辰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只是任由血流，抬头求助似的看着秦慕寒。
“啧，拿出这幅样子给谁看呢？”苏瑜注意到了白辰的目光，越发的看眼前的人不爽，一把掐住那人的下巴，“这双眼睛也别致的很……”
“苏大少爷倒也是个没良心的种，亏我那个傻舅舅还担心你。”白辰受伤的嘴角扯出一模笑，惹得苏瑜的怒火更上一层，林放两个字现在在他苏瑜面前，是提不得的。
“苏瑜。”
秦慕寒在苏瑜发怒动手之前叫住了他。
苏瑜回过头看着秦慕寒，眼里全是烦躁和冷漠，全让没有刚见面时的孩子气。
“他已经受了很多伤了。”秦慕寒说。
苏瑜放开掐住白辰下巴的手，在衣服上摸了摸，好像刚碰过什么特别脏的东西一样，然后径直走向秦慕寒，对视一眼后，苏瑜走向了门口。
秦慕寒看了一眼秦思汀，后者追了出去。
“疼不疼？”秦慕寒把门虚掩上，“你招惹他干嘛？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惹谁都行，唯独他不可以？你把我说的话当什么!”
白辰从地上爬起来，有些不稳，秦慕寒一把扶住白辰的腰帮他站好。
“秦总的小情人？碰不得怕伤了？”
“我他妈是怕你被他杀了!”这句话刚说出来秦慕寒就后悔了，立刻补了一句，“你要是被杀了，我玩谁啊，你说是不是？”
“秦总没事就滚吧，少来，您不嫌脏，我还嫌呢。”
秦慕寒转过身就准备离开，走到门口停了下来，从口袋里拿出一管软膏扔在地上:“自己看着办吧，我懒得给你上药。”
语罢，锁上门离开了。
在进来时的那个通道口，秦思汀站在苏瑜身边，后者已经叼起一根烟开始抽了。
“阿瑜。”秦慕寒说着走上前想掐了苏瑜的烟，却被苏瑜躲过。
苏瑜自己把烟扔在地上用脚踩了几下:“你，为什么护他。”
“他还有用。”
“你撒谎!秦慕寒我告诉你，白辰必须死!谁都可以活，就他不可以!”苏瑜一把揪住秦慕寒的衣领，哪怕后者比自己高了十几厘米，但这并不妨碍发挥，“我希望你对我说的话，你自己也能做到。我还是那句话，白辰必须死，而且我要让他在林述的面前死，死法越惨越好。”
“我知道。”
“啊对，你放心好了，我一般对于这种猎物，从来不下死手。”苏瑜说着朝房子的方向往回走，“你最好把他教得乖一点，我的手段你知道的，如果再让我感觉不适，我会把他变成活死人，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十三四岁的苏瑜就已经冷血无情，十九二十岁的苏瑜什么样，能狠到什么地步，秦慕寒不敢想，但是单凭出门时的那个对视，秦慕寒知道，苏瑜变了，变得复仇心更盛，变得越来越偏执。
“阿瑜……”秦慕寒看着转身准备离开的苏瑜有些百味交杂。
苏瑜顿了顿:“时候不早了，送我回去吧，晚了林放会起疑心。”
说罢，苏瑜头也不回地走向房子，秦思汀立刻跟了上去。
“诶，怎么发那么大火？不至于吧。”秦思汀把手搭在苏瑜肩膀上，“其实你也不用着急回去，线人说，林放昏迷至今未醒呢。”
听到这里，苏瑜心里咯噔了一下。
“嗯，那也早些回去的好。”苏瑜伸出右手摸了摸鼻尖，“白辰刚才如果没有想要攻击我，我不会把他怎么样的，是他咎由自取。”
“你这从小到大一撒谎就摸鼻子的习惯算是改不了了。”秦思汀意味深长的拍了拍苏瑜的肩膀，“那么多年过去了，别再对我哥有什么情感了，这么久都是一起过来的，你也看见了，他没有心的。”
苏瑜对于秦慕寒而言是什么，苏瑜不知道。
但是秦慕寒对于苏瑜而言，是黑暗中唯一的光，是救了他一生的人。
他还记得那天站在门口告诉他可以回家的男孩，身后是灿烂的阳光，明媚而耀眼。而这束光跟了苏瑜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