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印象反差
“能被你喜欢是很好，不过…这是不是太热情了点……”
格伦被器物灵黏糊糊的身体捂得喘不来气，略带尴尬地向秦时使了个眼色，结果没想到对方根本不搭理他。
甚至站在秦时大褂立领上的煤球小精灵有一个直接脱队，猛地一跃飞到格伦的脸上，朝着他的鼻子狠狠来了一脚之后又忙不迭跳了回去，弄得格伦眼冒金星。
“啧——你别太过分！”
小精灵的力气不算太大，只是途径他皮肤的地方留下不少煤灰，格伦捂着鼻子恶狠狠地警告了一声，对于为何被这样对待还是一头雾水。
“噗嗤……”
秦时被小煤球的报复行为逗笑，喉咙里溢出清脆的笑声，用手指安抚一队小精灵的情绪，任由它们把自己的大褂当成避风港。
见格伦实在是有些狼狈，秦时才缓缓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给他擦拭鼻尖。
纤细的手指捏着手帕给格伦擦拭煤灰的痕迹，略微冰凉的体温透过薄薄的绸布传来，格伦的身材要比秦时高出一截，这样的近距离让他能更加看清楚他五官的每一处细节。
嘴唇纤长又恰如其分地显现出淡淡的粉色，病态白皙的肌肤透着一股艺术品般的美感，双眸赤如玛瑙，微微颤动的睫羽如同舞动的蝴蝶，在男人的心海中肆意徜徉。
这样的近距离没有持续多久，擦拭干净之后秦时就收回手臂，笑眯眯地给自己家里的小家伙做出免责声明。
“用手指弹它的报应。”
格伦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听懂秦时话里的意思，一头雾水地摸了摸后脑勺。
“就是开个玩笑嘛，有必要那么生气？”
没想到秦时还煞有其事地用手指敲了格伦一爆栗，甚至还优雅从容地用手帕擦了擦手指。
“我不是说了，被你戏耍的那孩子可是个标准的淑女，当众出洋相对她来说可是后果很严重的大事，踢你一脚还是看在我的面子上~”
“……”
这下格伦彻底没话说了，他也不想深究秦时是怎么分辨出煤球小精灵的性别，只得把外套系在腰间，从秦时手中接过黑伞影栖，两人继续朝着田埂脚印所指向的东边行进。
多亏黑伞足够精致且纤长的伞骨，两人一起打一把伞的空间算不得逼仄，不知是不是因为难得两人单独相处且没有外人打扰，格伦的话比平时多了许多。
“对了，之前你说我之所以会出现在雾都，都是占卜和你选择的结果，那就是说我的资料应该当时就在你手里？”
事已至此，格伦并不会再去在意秦时是否是有心算计。只是对于旧书商展现出越来越多的神奇之处勾起了他的探求之心。
秦时也算坦诚，格伦已然认命的态度也让他不怎么担心对方会在知道真相后选择逃离。
书龛主人用最高档的食粮和体验作为拴住猎犬的筹码，只要他还保持着那无与伦比的致命吸引力，就不用担心看门犬会到别的地方去。
“没错，当时很多备选探员的资料摆在我面前，我看到了你的照片，嗯……用你们帝国人的比喻怎么说来着？fall in love at the first sight？”
当秦时操着一口标准的雾都腔说出这句在热恋情人讨巧告白时才会说出的话，格伦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的确确是心动了，只是秦时接下来的发言则彻彻底底地浇灭了他方才在心中燃起的小火苗。
“毕竟一个前帝国少尉，情报收集能力和战斗力肯定不错，同时又是能够独立在山林里生活的猎人，那枪法和野外生存能力也肯定是上乘水平，这种优质的劳动力不说是万里挑一，那也是千载难逢~”
这番资本家见了都要落泪的发言在秦时看来完全没有任何毛病，格伦放在还在激荡的心火瞬间熄灭，甚至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做人家给你的错觉。
“…看来还是我太高估自己了。”
格伦冷不丁冒出这样一句话，正在对格伦作为优秀仆人有多少优点而滔滔不绝的秦时被打断，睁大了赤红色的双眸看向很是丧气的男人。
“嗯？干嘛这么说~”秦时抬手狠狠地拍了一下格伦的肩膀，笑容爽朗又清脆，“我可是很仰仗你帮我做事的！做人不能太看低自己嘛！”
“…还是我太年轻了，居然会产生那样的错觉……”
格伦不由得想起以前在老泰伦斯的住处，两人一起生活的时候，似乎自己也是像现在这样给某人端茶倒水做牛做马……
不知道是第几个雪季，格伦已经以老泰伦斯养子兼弟子的身份，在小镇外面那连绵的山脉里活跃了很久，他的猎物从一开始的兔子田鼠发展到而今的小鹿和野猪，近乎每一次出门都能带回来各种各样的山间特产。
譬如蜂蜜和各种可食用的蘑菇，以及风味独特的野菜，为了避免自己和老泰伦斯死在退役老兵那堪称黑暗料理的恐怖厨艺之下，格伦还不得不找上镇子里的玛丽大婶学习烹饪家常菜的技术，代价是他偶尔能找到的能下药的植物和特殊矿物。
没错，在山里和老泰伦斯共同生活了几年，那时候的格伦已经摸清了山上好几处矿产丰富的开采点，但他并没有打算将这件事和其他人分享的意思，而是默默地攒起了一笔钱，想要通过这些情报和积蓄搭上顺风车，好让自己早日摆脱老猎人的约束。
老泰伦斯对格伦的锻炼十分严格，即便少年在风餐露宿食不果腹的日子里已经吃够了苦头，却依旧对老人的训练方式感到无福消受，加之这个老人酗酒的坏习惯让他的脾气变得易怒暴躁，政府没有对战后回归祖国的老兵提供任何的帮扶和援助，这让老泰伦斯的晚年得不到保障，更得不到任何的关怀和照顾。
起初格伦还对这个老兵的遭遇感到有些惋惜，可后来从其他人嘴里了解到，这个男人在战后归来的日子里非但没有回归家庭照顾妻儿，还挥霍着仅剩的财产到处饮酒作乐赌马下注，弄得负债累累乃至连累家人，格伦的最后一点好感就彻底败了个干干净净。
格伦被器物灵黏糊糊的身体捂得喘不来气，略带尴尬地向秦时使了个眼色，结果没想到对方根本不搭理他。
甚至站在秦时大褂立领上的煤球小精灵有一个直接脱队，猛地一跃飞到格伦的脸上，朝着他的鼻子狠狠来了一脚之后又忙不迭跳了回去，弄得格伦眼冒金星。
“啧——你别太过分！”
小精灵的力气不算太大，只是途径他皮肤的地方留下不少煤灰，格伦捂着鼻子恶狠狠地警告了一声，对于为何被这样对待还是一头雾水。
“噗嗤……”
秦时被小煤球的报复行为逗笑，喉咙里溢出清脆的笑声，用手指安抚一队小精灵的情绪，任由它们把自己的大褂当成避风港。
见格伦实在是有些狼狈，秦时才缓缓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给他擦拭鼻尖。
纤细的手指捏着手帕给格伦擦拭煤灰的痕迹，略微冰凉的体温透过薄薄的绸布传来，格伦的身材要比秦时高出一截，这样的近距离让他能更加看清楚他五官的每一处细节。
嘴唇纤长又恰如其分地显现出淡淡的粉色，病态白皙的肌肤透着一股艺术品般的美感，双眸赤如玛瑙，微微颤动的睫羽如同舞动的蝴蝶，在男人的心海中肆意徜徉。
这样的近距离没有持续多久，擦拭干净之后秦时就收回手臂，笑眯眯地给自己家里的小家伙做出免责声明。
“用手指弹它的报应。”
格伦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听懂秦时话里的意思，一头雾水地摸了摸后脑勺。
“就是开个玩笑嘛，有必要那么生气？”
没想到秦时还煞有其事地用手指敲了格伦一爆栗，甚至还优雅从容地用手帕擦了擦手指。
“我不是说了，被你戏耍的那孩子可是个标准的淑女，当众出洋相对她来说可是后果很严重的大事，踢你一脚还是看在我的面子上~”
“……”
这下格伦彻底没话说了，他也不想深究秦时是怎么分辨出煤球小精灵的性别，只得把外套系在腰间，从秦时手中接过黑伞影栖，两人继续朝着田埂脚印所指向的东边行进。
多亏黑伞足够精致且纤长的伞骨，两人一起打一把伞的空间算不得逼仄，不知是不是因为难得两人单独相处且没有外人打扰，格伦的话比平时多了许多。
“对了，之前你说我之所以会出现在雾都，都是占卜和你选择的结果，那就是说我的资料应该当时就在你手里？”
事已至此，格伦并不会再去在意秦时是否是有心算计。只是对于旧书商展现出越来越多的神奇之处勾起了他的探求之心。
秦时也算坦诚，格伦已然认命的态度也让他不怎么担心对方会在知道真相后选择逃离。
书龛主人用最高档的食粮和体验作为拴住猎犬的筹码，只要他还保持着那无与伦比的致命吸引力，就不用担心看门犬会到别的地方去。
“没错，当时很多备选探员的资料摆在我面前，我看到了你的照片，嗯……用你们帝国人的比喻怎么说来着？fall in love at the first sight？”
当秦时操着一口标准的雾都腔说出这句在热恋情人讨巧告白时才会说出的话，格伦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的确确是心动了，只是秦时接下来的发言则彻彻底底地浇灭了他方才在心中燃起的小火苗。
“毕竟一个前帝国少尉，情报收集能力和战斗力肯定不错，同时又是能够独立在山林里生活的猎人，那枪法和野外生存能力也肯定是上乘水平，这种优质的劳动力不说是万里挑一，那也是千载难逢~”
这番资本家见了都要落泪的发言在秦时看来完全没有任何毛病，格伦放在还在激荡的心火瞬间熄灭，甚至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做人家给你的错觉。
“…看来还是我太高估自己了。”
格伦冷不丁冒出这样一句话，正在对格伦作为优秀仆人有多少优点而滔滔不绝的秦时被打断，睁大了赤红色的双眸看向很是丧气的男人。
“嗯？干嘛这么说~”秦时抬手狠狠地拍了一下格伦的肩膀，笑容爽朗又清脆，“我可是很仰仗你帮我做事的！做人不能太看低自己嘛！”
“…还是我太年轻了，居然会产生那样的错觉……”
格伦不由得想起以前在老泰伦斯的住处，两人一起生活的时候，似乎自己也是像现在这样给某人端茶倒水做牛做马……
不知道是第几个雪季，格伦已经以老泰伦斯养子兼弟子的身份，在小镇外面那连绵的山脉里活跃了很久，他的猎物从一开始的兔子田鼠发展到而今的小鹿和野猪，近乎每一次出门都能带回来各种各样的山间特产。
譬如蜂蜜和各种可食用的蘑菇，以及风味独特的野菜，为了避免自己和老泰伦斯死在退役老兵那堪称黑暗料理的恐怖厨艺之下，格伦还不得不找上镇子里的玛丽大婶学习烹饪家常菜的技术，代价是他偶尔能找到的能下药的植物和特殊矿物。
没错，在山里和老泰伦斯共同生活了几年，那时候的格伦已经摸清了山上好几处矿产丰富的开采点，但他并没有打算将这件事和其他人分享的意思，而是默默地攒起了一笔钱，想要通过这些情报和积蓄搭上顺风车，好让自己早日摆脱老猎人的约束。
老泰伦斯对格伦的锻炼十分严格，即便少年在风餐露宿食不果腹的日子里已经吃够了苦头，却依旧对老人的训练方式感到无福消受，加之这个老人酗酒的坏习惯让他的脾气变得易怒暴躁，政府没有对战后回归祖国的老兵提供任何的帮扶和援助，这让老泰伦斯的晚年得不到保障，更得不到任何的关怀和照顾。
起初格伦还对这个老兵的遭遇感到有些惋惜，可后来从其他人嘴里了解到，这个男人在战后归来的日子里非但没有回归家庭照顾妻儿，还挥霍着仅剩的财产到处饮酒作乐赌马下注，弄得负债累累乃至连累家人，格伦的最后一点好感就彻底败了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