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我做了什么样的坏事
大黄蹲在门口，对面那个泼过顾晶晶脏水的妇人听见响动出来准备咒骂，看见门口蹲着的这只大狗，在不算明亮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凶悍，吓得又缩回了屋子里。
牛蛋化完手里的一沓纸钱，起身又去点了三炷香，看着那徐徐飘起的轻烟，缭绕着奶奶那张笑容慈祥的黑白照片。
“喂！你要哭就哭嘛！至少你还知道你的家人是谁，而我……”顾晶晶安慰的话才出口，又觉得自己多言了，把后面的话都吞了下去。
牛蛋看着她，事不关己的模样，但在她最无助的时候，还是顾晶晶在她身！边，没有嫌弃这诡秘可怕的境地，正在脱了一只鞋把嵌进鞋底的石子抠出来。
亲人的生离死别是什么感觉，顾晶晶不知道，在她的记忆中，最亲的人就是肖颖了，她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如果有一天肖颖离开自己了，是不是也会像牛蛋这样伤心？
她急忙甩甩脑袋，不愿意多想这个问题，她就像是一个贪玩的孩子，白天喜欢在外面东逛西晃，但天一黑就会想着回家，而她的家，就是有肖颖在的地方。
“小顾同学，我是不是上辈子做了很坏的事情，这辈子才会遭受这样的生活？”牛蛋拿了一沓纸钱，一张一张放入火盆中，原本刚熄灭下去的火苗，舔舐到新的纸张，又窜了起来，映照着她红通通的脸。
顾晶晶歪过脑袋思考着她的问题，心里想道：如果她这算是做了很坏的坏事，那我一定是个恶魔，做尽了丧尽天良的事，才会这么倒霉的。
“奶奶走了，她终于解脱了……可是我呢？以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的？”牛蛋的泪珠落到火盆里，滋的一声蒸发殆尽。
顾晶晶杵着下巴，在边上发出一声似老牛般的低鸣，许久，才说道：“如果你还是很难过的话，我不介意把我自己借给你抱抱……”
牛蛋烧完纸钱，转过身来，扑进她的怀里。
顾晶晶的脸上随即露出了猥琐的笑容，瞥见老人的遗像，脊背一阵凉，慌忙收敛了些。
这段时间下来，牛蛋又更瘦了，几乎皮包骨头，顾晶晶被她抱得浑身不舒服，终于忍不住像只毛毛虫一般动来动去。
“小顾同学，你安慰人能不能有点诚意？”牛蛋的眼角还挂着泪花，被她这么一折腾，痒痒得笑了起来。
顾晶晶推开她，说道：“你瘦不拉几的，骨头咯的我痒痒，你多吃些肉，长胖点吧！”
“咦？”牛蛋不可思议看着她，反问道：“你不是一直认为女孩子要保持身材，控制饮食，不能吃太多肉的吗？”
现在想来，牛蛋忽然反应过来，她现在的这个好闺蜜，开始吃烧烤麻辣烫火锅，饭量不是一般的大，而且比之前要胖了不少，以前都是不化妆都不好意思出门的，这段时间下来，就没见她化过妆。
【糟糕，露陷了吗？我这么完美的伪装都被识破了吗？】
顾晶晶眼珠子滴溜溜转着，想着主意，辩解道：“我这是忽然间大彻大悟了，人生在世，该吃就吃，该喝酒喝，有那么多好吃好玩的，不都体验一下，万一哪天就挂掉了，多可惜。”
牛蛋好不容易又打起来的精神顿时又萎靡了下去，转向遗像，轻轻撒了些香灰到香炉里，低声说道：“奶奶这一辈子省吃俭用带大我，我还以为我长大了，可以给她过上好日子了，谁知道她治病的药那么贵，我赚的钱，几乎就只够买药，没呢能让她舒舒服服地在这人世生活一天，我真没用。”
【原来这家伙工资不低，还过得这么寒碜，都是因为给老人家治病呀！】
顾晶晶觉得这女孩是个好女孩，赞许地冲她竖起大拇指，拍拍她的肩膀，说道：“你这么善良，一定能发财的！”
牛蛋一头雾水，呢喃道：“善良……和发财有什么联系吗？”
“你还是烧纸吧！”顾晶晶不想为自己的一切以金钱为中心的理论和她计较，坐到天井边，许久，问道：“那个雷子没有给你添麻烦吧？”
“没有呢！这段时间多亏了他，不然奶奶都不能安安静静地待几天。”牛蛋的身影是那么的消瘦，看着都让人有一种她会随时倒下去的错觉。
凌晨的风冷飕飕的，外面街上传来了叮啷叮啷的声响，听着停在了门口，大黄本趴在顾晶晶边上睡着，这时候已经蹲了起来，警惕地盯着门后。
门开了，那个身上挂着叮叮当当的金属物品的不良青年就是雷子，受顾晶晶之托到这区域照看牛蛋和老人的。
“老大，你也在啊？”见到顾晶晶也在，雷子明显地惊了一下，手里拎着的东西也有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放下。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吃你的！”顾晶晶抱着大黄的身子，补充道：“狗子也不会吃你的。”
雷子不好意思地将袋子里的东西放下，打开盖子，是一碗热乎的米粉，带着歉意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道：“老大对不住了，这个时候店铺都关门了，这是最后一碗米粉了，你看她这段时间就没认真吃过一顿饭……”
牛蛋见到雷子，表情要更轻松一些，甚至有些隐隐的感激，顾晶晶看了他俩一眼，说道：“你快吃点吧！人家怕是在外面给你找了好久才找到的。”
“我不饿。”牛蛋将米粉推给她，小声说道：“你吃吧！”
顾晶晶身子往后靠在台阶上，不屑地瞅了一眼，说道：“不吃，我来的时候去吃了烧烤，比你这小破米粉好吃多了。”
“哦……”牛蛋看看米粉，这些天来，胃里空空如也，现在有朋友陪着，心里也平静了许多，确实想吃些东西了。
雷子蹲在边上抽烟，看了她一眼，帮她把筷子扳开，断口磨平整了给她。
这不是什么高端美食，但在饥饿的时候，就已是美味，大黄大张着嘴巴虎视眈眈看着她，被顾晶晶拧过脑袋去，塞了一根从烧烤摊打包的冷鸡爪给它。
牛蛋化完手里的一沓纸钱，起身又去点了三炷香，看着那徐徐飘起的轻烟，缭绕着奶奶那张笑容慈祥的黑白照片。
“喂！你要哭就哭嘛！至少你还知道你的家人是谁，而我……”顾晶晶安慰的话才出口，又觉得自己多言了，把后面的话都吞了下去。
牛蛋看着她，事不关己的模样，但在她最无助的时候，还是顾晶晶在她身！边，没有嫌弃这诡秘可怕的境地，正在脱了一只鞋把嵌进鞋底的石子抠出来。
亲人的生离死别是什么感觉，顾晶晶不知道，在她的记忆中，最亲的人就是肖颖了，她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如果有一天肖颖离开自己了，是不是也会像牛蛋这样伤心？
她急忙甩甩脑袋，不愿意多想这个问题，她就像是一个贪玩的孩子，白天喜欢在外面东逛西晃，但天一黑就会想着回家，而她的家，就是有肖颖在的地方。
“小顾同学，我是不是上辈子做了很坏的事情，这辈子才会遭受这样的生活？”牛蛋拿了一沓纸钱，一张一张放入火盆中，原本刚熄灭下去的火苗，舔舐到新的纸张，又窜了起来，映照着她红通通的脸。
顾晶晶歪过脑袋思考着她的问题，心里想道：如果她这算是做了很坏的坏事，那我一定是个恶魔，做尽了丧尽天良的事，才会这么倒霉的。
“奶奶走了，她终于解脱了……可是我呢？以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的？”牛蛋的泪珠落到火盆里，滋的一声蒸发殆尽。
顾晶晶杵着下巴，在边上发出一声似老牛般的低鸣，许久，才说道：“如果你还是很难过的话，我不介意把我自己借给你抱抱……”
牛蛋烧完纸钱，转过身来，扑进她的怀里。
顾晶晶的脸上随即露出了猥琐的笑容，瞥见老人的遗像，脊背一阵凉，慌忙收敛了些。
这段时间下来，牛蛋又更瘦了，几乎皮包骨头，顾晶晶被她抱得浑身不舒服，终于忍不住像只毛毛虫一般动来动去。
“小顾同学，你安慰人能不能有点诚意？”牛蛋的眼角还挂着泪花，被她这么一折腾，痒痒得笑了起来。
顾晶晶推开她，说道：“你瘦不拉几的，骨头咯的我痒痒，你多吃些肉，长胖点吧！”
“咦？”牛蛋不可思议看着她，反问道：“你不是一直认为女孩子要保持身材，控制饮食，不能吃太多肉的吗？”
现在想来，牛蛋忽然反应过来，她现在的这个好闺蜜，开始吃烧烤麻辣烫火锅，饭量不是一般的大，而且比之前要胖了不少，以前都是不化妆都不好意思出门的，这段时间下来，就没见她化过妆。
【糟糕，露陷了吗？我这么完美的伪装都被识破了吗？】
顾晶晶眼珠子滴溜溜转着，想着主意，辩解道：“我这是忽然间大彻大悟了，人生在世，该吃就吃，该喝酒喝，有那么多好吃好玩的，不都体验一下，万一哪天就挂掉了，多可惜。”
牛蛋好不容易又打起来的精神顿时又萎靡了下去，转向遗像，轻轻撒了些香灰到香炉里，低声说道：“奶奶这一辈子省吃俭用带大我，我还以为我长大了，可以给她过上好日子了，谁知道她治病的药那么贵，我赚的钱，几乎就只够买药，没呢能让她舒舒服服地在这人世生活一天，我真没用。”
【原来这家伙工资不低，还过得这么寒碜，都是因为给老人家治病呀！】
顾晶晶觉得这女孩是个好女孩，赞许地冲她竖起大拇指，拍拍她的肩膀，说道：“你这么善良，一定能发财的！”
牛蛋一头雾水，呢喃道：“善良……和发财有什么联系吗？”
“你还是烧纸吧！”顾晶晶不想为自己的一切以金钱为中心的理论和她计较，坐到天井边，许久，问道：“那个雷子没有给你添麻烦吧？”
“没有呢！这段时间多亏了他，不然奶奶都不能安安静静地待几天。”牛蛋的身影是那么的消瘦，看着都让人有一种她会随时倒下去的错觉。
凌晨的风冷飕飕的，外面街上传来了叮啷叮啷的声响，听着停在了门口，大黄本趴在顾晶晶边上睡着，这时候已经蹲了起来，警惕地盯着门后。
门开了，那个身上挂着叮叮当当的金属物品的不良青年就是雷子，受顾晶晶之托到这区域照看牛蛋和老人的。
“老大，你也在啊？”见到顾晶晶也在，雷子明显地惊了一下，手里拎着的东西也有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放下。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吃你的！”顾晶晶抱着大黄的身子，补充道：“狗子也不会吃你的。”
雷子不好意思地将袋子里的东西放下，打开盖子，是一碗热乎的米粉，带着歉意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道：“老大对不住了，这个时候店铺都关门了，这是最后一碗米粉了，你看她这段时间就没认真吃过一顿饭……”
牛蛋见到雷子，表情要更轻松一些，甚至有些隐隐的感激，顾晶晶看了他俩一眼，说道：“你快吃点吧！人家怕是在外面给你找了好久才找到的。”
“我不饿。”牛蛋将米粉推给她，小声说道：“你吃吧！”
顾晶晶身子往后靠在台阶上，不屑地瞅了一眼，说道：“不吃，我来的时候去吃了烧烤，比你这小破米粉好吃多了。”
“哦……”牛蛋看看米粉，这些天来，胃里空空如也，现在有朋友陪着，心里也平静了许多，确实想吃些东西了。
雷子蹲在边上抽烟，看了她一眼，帮她把筷子扳开，断口磨平整了给她。
这不是什么高端美食，但在饥饿的时候，就已是美味，大黄大张着嘴巴虎视眈眈看着她，被顾晶晶拧过脑袋去，塞了一根从烧烤摊打包的冷鸡爪给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