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你只是错在，不应该对自己这么狠
“左逸凡先生，你的电话。”
左逸凡正坐着出神，门外的看守敲了敲门，将正在响的手机从窗口递了过来。铃声入耳，左逸凡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谁的电话。
此时此刻，他很想听听林璟的声音，但又怕林璟怪他。电话接通后，左逸凡举到耳边也不知道说什么，林璟那边应该是边打电话边在用电脑写什么东西，键盘敲得劈里啪啦的，一时间也没发现电话已经通了。
咚咚咚
“林哥，你又没去换药！”莫宇敲了敲门，扯着嗓子喊着从早上开始就将自己锁在办公室不知道干什么的林璟：“林哥，我把药给你拿来了，开个门啊林哥！”
“你受伤了？什么地方？怎么伤的？”
左逸凡突然出声，林璟被他吓了一跳，右手一抖又牵扯到了伤口，疼得“嘶”了一声，这才注意到通话时间已经两分多钟了。
“左逸凡，电话通了你不说话，吓我一跳！”林璟起身去给莫宇开门：“没什么，胳膊被子弹刮了一下，你怎么——”
“刮了一下？”莫宇弯腰放下药又去关门，没看到左逸凡在打电话，满脸不可思议地说道：“林哥，队医可说了，你这贯穿伤不好好养的话会影响以后的肌肉灵敏性和开枪准头的，你你你——”
“莫！宇！”
林璟咬牙切齿地横腿踢了他一脚，示意他看自己手里的电话。左逸凡现在不在他面前，他不想让他担心才撒了个谎，谁知道谎话刚编到一半，被揭穿的这叫一个快。
“咳咳”林璟干咳了两声：“那什么，你现在还不在江城，我这不是怕实话实说了，白白惹你担心吗？”
“你……”左逸凡握着手机的手指都快僵化了，这一颗心，飘飘荡荡地在胸膛里胡乱撞着，撞乱了呼吸，搅混了思绪。
林璟的态度，太奇怪了。就算是再相信他，也不应该上来什么都不问，甚至连试探都没有。
“林璟”左逸凡换了只手拿手机：“再待那边，我……”
“我知道，在医院前看到你了，他们应该是做了两手准备，一边在医院阻击，一边围绕着你做埋伏。”林璟顿了一下：“一直在和他们周旋，甚至还想办法录了音，却一直没有等到我去接你，怪我吗？”
“怪你干嘛，你先去换药，我这边来人了。”从门口看到徐老在和守卫聊天的身影后，左逸凡也没心思再试探林璟是不是从那一段语音里听出了什么，催着他去换药后就挂断了电话。
瞥见他挂断了电话，徐老才推门走了进来：“小璟的电话？跟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左逸凡攥了一下僵得有些发软的双手，十指交叉顶在了额头上：“徐老，对不起。”
带着厚厚枪茧的手抚在了左逸凡的头顶，一如七年前安抚着紧张却又执着去执行卧底计划的新人。徐老在他头上重重地揉了一把，然后用力地将他低垂的头揪了起来。
“抬头，看着我说，你哪里对不起我了？”
“我，我不该给您添麻烦，不该放任犯罪组织利用网民像警方施压。”左逸凡抬起头来，认真地开始了反省。
徐老抬手就在他脑袋上又捶了一下：“屁，接着想。”
八百年没被当作小朋友一样教训，左逸凡一时间连对警局的排斥反应都没了，耳尖热得像是熟了一样。
“呦，你小子也会不好意思啊？”徐老笑着拍他：“我问你，假设你做着一切之前和小璟或者和我通个气，警方是不是就可以第一时间控制住网上的信息流通，至少词条就没那么容易上热搜。而且警方的追踪仪器总要比小孟那里信号强，就算是有风险，但也有成功的几率。此外，小璟也不会分散警力去跟你，医院那边也不会跟犯罪组织拼个两败俱伤。”
“小凡，不管你是江瑄还是左逸凡，不管你还是不是体制里的人，只要你还做着抓捕罪犯，维护和平的事情，警方就有义务为你提供帮助和保护。”
“你没有给谁添麻烦，你只是错在，不应该对自己这么狠。”
泪意一瞬间上涌又被强行压了下去，他只想到了如何引蛇出洞，却没想到为了掩护他，给警局带来了多少麻烦。他想着一意孤行舍身成仁，却始终没有停下来看一看身后。
“好啦，热搜已经撤了，江城那边小璟替你申请了一下，在警方监控内停留一个月，再待暂停营业半个月，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以后再有什么计划，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左逸凡点了点头，转念又想到林璟电话里反常的反应，试探地开口问道：“徐老，林璟有没有再跟你问过江瑄的事情啊？”
“问了啊，不是你告诉他江瑄还没死的吗？”徐老想起这两个人隔着一层雾打哑谜就头疼，是他老了吗？是他不了解现在年轻人之间的情趣了吗？
“嗯”左逸凡点头：“当时，他问得紧。”
“还要瞒着他？”
“瞒，这时候怎么说。”
“哦~”徐老面不改色地点点头：“小璟倒是没问，但是我看你俩关系也越来越好了，要不你干脆用左逸凡这个身份，想干嘛干嘛？”
左逸凡的脸上都快写不下难以置信四个大字了。
他这会儿心绪大起大落了好几个回合，没注意到徐老的口袋里，手机屏幕一直亮着。
屏幕显示，正在通话中，通话人林璟，通话时长二十一分钟四十秒。
想干嘛干嘛？
电话那边，林璟早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知道左逸凡就是江瑄的时候他心里都是喜悦和激动，这会儿听着徐老和左逸凡的对话，心疼一点点地泛了上来。
后知后觉，这些年，他一个人，承担了多少。
徐老最后一句话提醒他了，左逸凡不可能用这个身份跟他发展什么关系，但不代表他不可以跟左逸凡发展关系啊。
这需要长期计划。林璟关掉警局内网，新建了一个文档。
他要写一个，追求计划表！
左逸凡正坐着出神，门外的看守敲了敲门，将正在响的手机从窗口递了过来。铃声入耳，左逸凡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谁的电话。
此时此刻，他很想听听林璟的声音，但又怕林璟怪他。电话接通后，左逸凡举到耳边也不知道说什么，林璟那边应该是边打电话边在用电脑写什么东西，键盘敲得劈里啪啦的，一时间也没发现电话已经通了。
咚咚咚
“林哥，你又没去换药！”莫宇敲了敲门，扯着嗓子喊着从早上开始就将自己锁在办公室不知道干什么的林璟：“林哥，我把药给你拿来了，开个门啊林哥！”
“你受伤了？什么地方？怎么伤的？”
左逸凡突然出声，林璟被他吓了一跳，右手一抖又牵扯到了伤口，疼得“嘶”了一声，这才注意到通话时间已经两分多钟了。
“左逸凡，电话通了你不说话，吓我一跳！”林璟起身去给莫宇开门：“没什么，胳膊被子弹刮了一下，你怎么——”
“刮了一下？”莫宇弯腰放下药又去关门，没看到左逸凡在打电话，满脸不可思议地说道：“林哥，队医可说了，你这贯穿伤不好好养的话会影响以后的肌肉灵敏性和开枪准头的，你你你——”
“莫！宇！”
林璟咬牙切齿地横腿踢了他一脚，示意他看自己手里的电话。左逸凡现在不在他面前，他不想让他担心才撒了个谎，谁知道谎话刚编到一半，被揭穿的这叫一个快。
“咳咳”林璟干咳了两声：“那什么，你现在还不在江城，我这不是怕实话实说了，白白惹你担心吗？”
“你……”左逸凡握着手机的手指都快僵化了，这一颗心，飘飘荡荡地在胸膛里胡乱撞着，撞乱了呼吸，搅混了思绪。
林璟的态度，太奇怪了。就算是再相信他，也不应该上来什么都不问，甚至连试探都没有。
“林璟”左逸凡换了只手拿手机：“再待那边，我……”
“我知道，在医院前看到你了，他们应该是做了两手准备，一边在医院阻击，一边围绕着你做埋伏。”林璟顿了一下：“一直在和他们周旋，甚至还想办法录了音，却一直没有等到我去接你，怪我吗？”
“怪你干嘛，你先去换药，我这边来人了。”从门口看到徐老在和守卫聊天的身影后，左逸凡也没心思再试探林璟是不是从那一段语音里听出了什么，催着他去换药后就挂断了电话。
瞥见他挂断了电话，徐老才推门走了进来：“小璟的电话？跟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左逸凡攥了一下僵得有些发软的双手，十指交叉顶在了额头上：“徐老，对不起。”
带着厚厚枪茧的手抚在了左逸凡的头顶，一如七年前安抚着紧张却又执着去执行卧底计划的新人。徐老在他头上重重地揉了一把，然后用力地将他低垂的头揪了起来。
“抬头，看着我说，你哪里对不起我了？”
“我，我不该给您添麻烦，不该放任犯罪组织利用网民像警方施压。”左逸凡抬起头来，认真地开始了反省。
徐老抬手就在他脑袋上又捶了一下：“屁，接着想。”
八百年没被当作小朋友一样教训，左逸凡一时间连对警局的排斥反应都没了，耳尖热得像是熟了一样。
“呦，你小子也会不好意思啊？”徐老笑着拍他：“我问你，假设你做着一切之前和小璟或者和我通个气，警方是不是就可以第一时间控制住网上的信息流通，至少词条就没那么容易上热搜。而且警方的追踪仪器总要比小孟那里信号强，就算是有风险，但也有成功的几率。此外，小璟也不会分散警力去跟你，医院那边也不会跟犯罪组织拼个两败俱伤。”
“小凡，不管你是江瑄还是左逸凡，不管你还是不是体制里的人，只要你还做着抓捕罪犯，维护和平的事情，警方就有义务为你提供帮助和保护。”
“你没有给谁添麻烦，你只是错在，不应该对自己这么狠。”
泪意一瞬间上涌又被强行压了下去，他只想到了如何引蛇出洞，却没想到为了掩护他，给警局带来了多少麻烦。他想着一意孤行舍身成仁，却始终没有停下来看一看身后。
“好啦，热搜已经撤了，江城那边小璟替你申请了一下，在警方监控内停留一个月，再待暂停营业半个月，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以后再有什么计划，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左逸凡点了点头，转念又想到林璟电话里反常的反应，试探地开口问道：“徐老，林璟有没有再跟你问过江瑄的事情啊？”
“问了啊，不是你告诉他江瑄还没死的吗？”徐老想起这两个人隔着一层雾打哑谜就头疼，是他老了吗？是他不了解现在年轻人之间的情趣了吗？
“嗯”左逸凡点头：“当时，他问得紧。”
“还要瞒着他？”
“瞒，这时候怎么说。”
“哦~”徐老面不改色地点点头：“小璟倒是没问，但是我看你俩关系也越来越好了，要不你干脆用左逸凡这个身份，想干嘛干嘛？”
左逸凡的脸上都快写不下难以置信四个大字了。
他这会儿心绪大起大落了好几个回合，没注意到徐老的口袋里，手机屏幕一直亮着。
屏幕显示，正在通话中，通话人林璟，通话时长二十一分钟四十秒。
想干嘛干嘛？
电话那边，林璟早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知道左逸凡就是江瑄的时候他心里都是喜悦和激动，这会儿听着徐老和左逸凡的对话，心疼一点点地泛了上来。
后知后觉，这些年，他一个人，承担了多少。
徐老最后一句话提醒他了，左逸凡不可能用这个身份跟他发展什么关系，但不代表他不可以跟左逸凡发展关系啊。
这需要长期计划。林璟关掉警局内网，新建了一个文档。
他要写一个，追求计划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