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散漫出行
近些日子雾都的警署还算平常，怪盗克雷格的模仿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销声匿迹，那之后苏格兰场的警察度过了相对安稳舒适的一段时间。
没有奇怪的案件，也没有特别刁钻的委托，甚至可以说闲得都快长蘑菇了。
当然，没有事情发生也相当于给那些成日在酒吧和地下赌场混迹的警探们松懈的机会，格伦偶尔也会看到一两个苏格兰场的警员，只不过他们可没出现在自己该出现的地方。
和雾都的安逸不同，在雾都附近的其他郡和个别小镇上出现了有关Dullahan的传闻，而且关于这个新怪物的谣言版本千奇百怪，可无论农户们究竟在收获节将近的夜里于田地里看到了什么，这位在当地传说中被称为死灵骑士的怪物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居民的生活和农业的正常运作。
Dullahan是传闻会在丰收季节出现的死之使者，古老的传说中，人类的丰收需要献出相对的代价，每年的八月到九月，死灵骑士就会驾驶着由六匹黑马领头的拉车来到产物丰富的地方，用极其有限的说话机会喊出那个被献祭之人的名字，代表丰收之神Crom Dubh将那个人带走，作为丰收的祭品。
本来只是众多民俗传说和谣言里相对古老的版本，却不知怎么的，这种流言在帝国不少郡内流传起来，关于Dullahan的目击报告也越来越多。
这件事自然而然地引起了SSD的注意，依赖休伯特以及威斯敏斯特家族强大的情报网，秦时已经锁定了在他们家族领地里较大的一处农庄，这里夜晚受到骑士的骚扰较为严重，不少居民为了抵御Dullahan的侵袭甚至变卖了部分家产换金银饰品晚上挂着，在古老的传说里这样就能避免被死灵骑士选中继而被带走。
“金银首饰来抵御死灵骑士的召唤？不会是那些囤货没销路的商人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吧？”
这种堪称迷信的行为导致当地的金价大幅上涨，不会错漏任何一个机会的休伯特也是趁机利用信息差大赚了一笔，也因此打听到了详实的目击情报和证词。
因为田埂路的崎岖而颠簸不已的马车上，格伦正在翻阅由休伯特整理出来的一叠目击情报，总的来说目击死灵骑士的人还没有一伤亡报告，当然还是有几例在死灵骑士出现前后的死亡报告，可要是强行联系起来那也未免太疑神疑鬼了一些。
男人正皱着眉整理泛黄纸张上的各类情报，不知道是不是那位名震雾都的怪盗“克雷格”对于出卖自己劳动力继而换得封印挚友灵魂的白皮书这件事十分不满，出发前交到书龛的大部分资料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资料多到足以把人淹没。
以至于当格伦排了两个小时的队，带着秦时钦点的限定草莓蛋糕来到Dybbuk门口的时候，书龛老板本人已经被埋在资料里放弃了挣扎。
于是乎格伦又花了两个小时把堆满房间的资料全部整理精简了一遍，资料看得人都有些头昏脑涨，才从秦时嘴里听到了要去威斯敏斯特家族领地去调查死灵骑士的消息。
无论结果如何，至少秦时通过一本书能换来近乎遍布半个帝国的情报网和一位堪称千面怪杰的大盗相助，怎么看都不是一笔赔本的买卖。
端坐在软绵绵的稻草上，秦时的大褂里钻出的几只煤球小精灵很麻利地为主人摆好了风干的水果和炒香的栗子瓜子，秦时一边享用零食一边否定了格伦的推测。
“应该不是，在市场上散布流言以获取一时的商机的确是一种下作但有效的手段，但这么多地方都有配合他们演戏的演员，从概率上来说是人为设计的可能性很小。”
紧接着又是一阵嗑瓜子的声音，秦时手里捻着瓜子壳，在格伦摊开的本郡地图上分散地放下几个果壳碎片，几个小点都是曾经发生过死灵骑士目击报告的地方。
“你就不能管住自己的嘴吗？这可是在车上……”
即便知道提醒他也没有多大作用，格伦还是有些无语地吐槽了一句，果不其然，秦时断然拒绝了这个要求。
“不行，没有红茶和咖啡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旧书商的第一宗旨就是在哪里都不能委屈了自己的舌尖和胃，不然他也不会让格伦大清早就去雾都排名第一的甜点店排队买草莓蛋糕。深谙眼前人习性的格伦这会儿除了叹息和无语，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评价秦时为了吃零嘴，而特意召唤出煤球小精灵这样寻常人见不得的夜隐生物来布置食物的行为。
有时候格伦真的会觉得自己面前的人不是什么神通广大的书龛老板，而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娇蛮千金，毕竟秦时对于自己的生活品质要求严格到近乎苛刻，和他这种能活下去就绝不体面的行事风格简直是两个极端，甚至说是完全朝着彼此的相反方向一路狂奔都不为过。
“真不知道你是出来旅游还是调查夜隐……”
歪着脑袋发了一句牢骚，就在格伦以为秦时多少会开始干正事的时候，那几只煤球小精灵就突然堆叠在一起，近看就像是一堆煤黑色的绒毛，小精灵们似乎正在酝酿什么，浑身上下同相同的频率开始抖动，还发出咿咿呀呀的声响。
下一秒，一个保温瓶就从绒毛团子的正中央被弹了出来，秦时精准地接住瓶子，接着从里面倒出枸杞银耳汤，用瓶盖接住然后开始享用。
结果这不是还带了甜汤吗？！
格伦已经失去了吐槽的余地，他觉得以后看到旧书商任何奇葩行为自己都该一律无视，这也是为了自己的血压好，他可不想年纪轻轻就在体检过后被医生警告。
喝了一口枸杞银耳汤，秦时的表情依旧风轻云淡雷打不动，他似乎很认真地开始就这件事和格伦争辩起来。
“首先，你说的这两件事在现状下完全不冲突，其次，我的宗旨就是在哪里都不能委屈自己，最后，SSD这次给到你的外勤完全可以视作带薪休假，作为新世纪的新人员工，我认为你大可不必为了工作鞠躬尽瘁，适当放松一下也是职责范围之内的事情。”
没有奇怪的案件，也没有特别刁钻的委托，甚至可以说闲得都快长蘑菇了。
当然，没有事情发生也相当于给那些成日在酒吧和地下赌场混迹的警探们松懈的机会，格伦偶尔也会看到一两个苏格兰场的警员，只不过他们可没出现在自己该出现的地方。
和雾都的安逸不同，在雾都附近的其他郡和个别小镇上出现了有关Dullahan的传闻，而且关于这个新怪物的谣言版本千奇百怪，可无论农户们究竟在收获节将近的夜里于田地里看到了什么，这位在当地传说中被称为死灵骑士的怪物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居民的生活和农业的正常运作。
Dullahan是传闻会在丰收季节出现的死之使者，古老的传说中，人类的丰收需要献出相对的代价，每年的八月到九月，死灵骑士就会驾驶着由六匹黑马领头的拉车来到产物丰富的地方，用极其有限的说话机会喊出那个被献祭之人的名字，代表丰收之神Crom Dubh将那个人带走，作为丰收的祭品。
本来只是众多民俗传说和谣言里相对古老的版本，却不知怎么的，这种流言在帝国不少郡内流传起来，关于Dullahan的目击报告也越来越多。
这件事自然而然地引起了SSD的注意，依赖休伯特以及威斯敏斯特家族强大的情报网，秦时已经锁定了在他们家族领地里较大的一处农庄，这里夜晚受到骑士的骚扰较为严重，不少居民为了抵御Dullahan的侵袭甚至变卖了部分家产换金银饰品晚上挂着，在古老的传说里这样就能避免被死灵骑士选中继而被带走。
“金银首饰来抵御死灵骑士的召唤？不会是那些囤货没销路的商人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吧？”
这种堪称迷信的行为导致当地的金价大幅上涨，不会错漏任何一个机会的休伯特也是趁机利用信息差大赚了一笔，也因此打听到了详实的目击情报和证词。
因为田埂路的崎岖而颠簸不已的马车上，格伦正在翻阅由休伯特整理出来的一叠目击情报，总的来说目击死灵骑士的人还没有一伤亡报告，当然还是有几例在死灵骑士出现前后的死亡报告，可要是强行联系起来那也未免太疑神疑鬼了一些。
男人正皱着眉整理泛黄纸张上的各类情报，不知道是不是那位名震雾都的怪盗“克雷格”对于出卖自己劳动力继而换得封印挚友灵魂的白皮书这件事十分不满，出发前交到书龛的大部分资料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资料多到足以把人淹没。
以至于当格伦排了两个小时的队，带着秦时钦点的限定草莓蛋糕来到Dybbuk门口的时候，书龛老板本人已经被埋在资料里放弃了挣扎。
于是乎格伦又花了两个小时把堆满房间的资料全部整理精简了一遍，资料看得人都有些头昏脑涨，才从秦时嘴里听到了要去威斯敏斯特家族领地去调查死灵骑士的消息。
无论结果如何，至少秦时通过一本书能换来近乎遍布半个帝国的情报网和一位堪称千面怪杰的大盗相助，怎么看都不是一笔赔本的买卖。
端坐在软绵绵的稻草上，秦时的大褂里钻出的几只煤球小精灵很麻利地为主人摆好了风干的水果和炒香的栗子瓜子，秦时一边享用零食一边否定了格伦的推测。
“应该不是，在市场上散布流言以获取一时的商机的确是一种下作但有效的手段，但这么多地方都有配合他们演戏的演员，从概率上来说是人为设计的可能性很小。”
紧接着又是一阵嗑瓜子的声音，秦时手里捻着瓜子壳，在格伦摊开的本郡地图上分散地放下几个果壳碎片，几个小点都是曾经发生过死灵骑士目击报告的地方。
“你就不能管住自己的嘴吗？这可是在车上……”
即便知道提醒他也没有多大作用，格伦还是有些无语地吐槽了一句，果不其然，秦时断然拒绝了这个要求。
“不行，没有红茶和咖啡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旧书商的第一宗旨就是在哪里都不能委屈了自己的舌尖和胃，不然他也不会让格伦大清早就去雾都排名第一的甜点店排队买草莓蛋糕。深谙眼前人习性的格伦这会儿除了叹息和无语，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评价秦时为了吃零嘴，而特意召唤出煤球小精灵这样寻常人见不得的夜隐生物来布置食物的行为。
有时候格伦真的会觉得自己面前的人不是什么神通广大的书龛老板，而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娇蛮千金，毕竟秦时对于自己的生活品质要求严格到近乎苛刻，和他这种能活下去就绝不体面的行事风格简直是两个极端，甚至说是完全朝着彼此的相反方向一路狂奔都不为过。
“真不知道你是出来旅游还是调查夜隐……”
歪着脑袋发了一句牢骚，就在格伦以为秦时多少会开始干正事的时候，那几只煤球小精灵就突然堆叠在一起，近看就像是一堆煤黑色的绒毛，小精灵们似乎正在酝酿什么，浑身上下同相同的频率开始抖动，还发出咿咿呀呀的声响。
下一秒，一个保温瓶就从绒毛团子的正中央被弹了出来，秦时精准地接住瓶子，接着从里面倒出枸杞银耳汤，用瓶盖接住然后开始享用。
结果这不是还带了甜汤吗？！
格伦已经失去了吐槽的余地，他觉得以后看到旧书商任何奇葩行为自己都该一律无视，这也是为了自己的血压好，他可不想年纪轻轻就在体检过后被医生警告。
喝了一口枸杞银耳汤，秦时的表情依旧风轻云淡雷打不动，他似乎很认真地开始就这件事和格伦争辩起来。
“首先，你说的这两件事在现状下完全不冲突，其次，我的宗旨就是在哪里都不能委屈自己，最后，SSD这次给到你的外勤完全可以视作带薪休假，作为新世纪的新人员工，我认为你大可不必为了工作鞠躬尽瘁，适当放松一下也是职责范围之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