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原来，都是他，一直是他！
林璟满头雾水地打开手机邮箱，里面空空如也。他皱了皱眉，刚想再打电话去问孟南汐，突然想到了那天晚上，暗网通讯录上一瞬间在线的账号。
仅仅不到一秒，他当时还以为是自己看花眼了。林璟抓过电脑，登录暗网。邮箱里，果然出现了一封显示两分钟前的音频。
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初级账号，注册时间却只与他相差几天。
带上防干扰的耳机，左逸凡和另一个明显处理过的声音缓缓传出……
“你好啊，左老板。”
左逸凡听出这是处理过的声音，但这音调平缓温和，竟半点听不出这是犯罪组织的背后首脑，每句话里都有可能沾满了无辜之人的鲜血。
“怎么，就因为当年没有见你，一直怪我呢？”E轻轻笑着，话语间的熟络竟像是两人已经相熟多年一样，“下套阴我，可太不讲情面了吧。”
这是谁？这个慢条斯理的音调为什么有些熟悉。林璟皱眉，将音量又往大调了调，仔细听着音频里每一个字。
安静了一会儿后，音频中终于传来了左逸凡的声音。男人的声音有些发虚，每说几个字就要轻轻喘一下。
“E，我们之间，可从来都是你死我活的情分。”
这人怎么个情况，伤还没好？又不舒服了？旧伤又复发了？林璟的眉头皱得越发紧了，右手习惯性地在桌子上一撑。
嘶——疼。
“别说的这么绝对吗，这世道，哪有什么绝对的敌人和绝对的朋友啊。左老板，或许我该叫你一句警官——”
“E。”左逸凡慢吞吞地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半是无奈半是隐怒地露出了一丝妥协的语气：“我不可能跟Q走。”
电话那边传来一阵愉快的笑声：“左老板，明人不说暗话，我想要什么你心知肚明，既然你给了引子，我也如你所愿主动找上门，又何必拐弯抹角呢”
“渡口的事情，我要当面和你谈。”左逸凡压下心底的不安，进一步试探道。”
“那就——”
砰地一下，随着左逸凡的一声闷哼，录音戛然而止，随机整个文件消失无踪。
林璟整个人愣在了椅子上，什么意思，什么叫或许该叫左逸凡一句警官，左逸凡的其他身份，为什么会被犯罪组织的头目知道。
暗网，渡口。
当年没有见你。
根据徐老当初给的情报和江城这一系列的案子，很明显这就是当初江瑄卧底的那个组织。而且为了江瑄不被定义为卧底，这桩案子就转作了暗中调查，也再没安排警方的人尝试卧底。
所以和E有过联系的，警方的人，就只有他的哥哥，他喜欢了那么多年却从未有机会说出口的人。
江瑄。
左逸凡，江瑄，左逸凡
他们……
“左逸凡，你是真的不怕死吗？”衣领下的一点亮光终究还是没能逃过沐杰的眼睛。他揪过左逸凡的衣领，一拳揍在胸口处。
左逸凡躲都不躲，闷哼一声硬抗了一下，伸手拽下同传器用力一拧，碎成几块碎片。
“还真是你啊。”沐杰没有抢下同传器，便知刚刚的对话已经传出去了一部分，不怒反笑：“不愧是警局百年难遇的天才啊，江瑄，当初要不是因为你那一手制作临时屏蔽警方信号仪器的本事，也不能让你混到可以和我平起平坐的地位。”
“是啊。”左逸凡忍疼挤出一丝讽刺的笑：“现在杀不了我了，后悔吗？”
“你怎么知道我不能杀你？”
“所以你们会为了一个死人偷报废的警车修好，伪装警察，花大价钱买热搜让整个江城人民都想看我被抓去吃牢饭？”沐杰那一拳正打在左逸凡前不久刚手的伤上，这时候疼痛袭来，咽喉间也反上一股子咸腥。他按着胸前咳嗽了几声，转头向看白痴一样看向沐杰。
“很聪明吗。”沐杰下车坐到了副驾驶上，一脚油门向平城驶去。
刚刚，江城警方已经对左逸凡发下了传讯。只要超过四十八小时，就可以实行强制带回。
要的就是曾经的警察，向死而生后，被现在的警察带上手铐，送去审讯。要的就是和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和默默守护的心上人隔着铁窗，整个人跌倒尘埃，再也爬不起来。
毁掉一个人的方法那么多，死亡又算得了什么呢？
徐老在接到林璟的电话时，左逸凡已经被带到了平城的审讯室。众目睽睽下，在不曝光左逸凡身份的情况下，他能做的也就只有让他所在的“审讯室”只是一个有人看管的休息室。
“徐老，您一直都知道是吗？”
哽咽的哭腔一时间让徐老有点没反应过来，这是他记忆里江瑄出事后林璟第一次哭，半是遮掩半是懵地问道：“小璟，怎么了？我知道什么？”
“徐老！”林璟单手遮着双眼，整个人都在发抖。他急切地想要一个答案：“徐老，您告诉我，瑄哥是不是一直在我身边，他是不是，他。”
“是。”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瞒什么呢？
原来，一直是他。
初见的似曾相识满身疑点，排列整齐后又刻意打乱的文件，再后来的屡次出手相助，每次问道江瑄时那人的欲言又止。
后知后觉，都是他。
林璟望着桌案下当年自己和江瑄的合照，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
“徐老，麻烦您别告诉瑄哥我已经认出他了，我不知道他还瞒了我什么，但是这个时候，我还不能和他相认。他也不想左逸凡的身份被我揭穿。”
哭了两分钟后，林璟收拾了一下心情，一边抽气一边恳求道：“我现在走不开，一会儿莫宇会带着江城警局的文书去带他回江城，这几个小时还麻烦徐老照顾他一下。”
“他好像，不再能适应警局的环境了。
审讯室里，左逸凡的状态确实不太好。这次他已经给自己建立了很多的心理预期，可还是隐隐有失控的举动。
不仅有焦躁和想要自伤的冲动，还有一份自责。
一进这个房间他就知道，又给徐老添麻烦了。
他好像，一直都在给身边的人带来烦扰。
徐老，南汐姐，还有……他。
仅仅不到一秒，他当时还以为是自己看花眼了。林璟抓过电脑，登录暗网。邮箱里，果然出现了一封显示两分钟前的音频。
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初级账号，注册时间却只与他相差几天。
带上防干扰的耳机，左逸凡和另一个明显处理过的声音缓缓传出……
“你好啊，左老板。”
左逸凡听出这是处理过的声音，但这音调平缓温和，竟半点听不出这是犯罪组织的背后首脑，每句话里都有可能沾满了无辜之人的鲜血。
“怎么，就因为当年没有见你，一直怪我呢？”E轻轻笑着，话语间的熟络竟像是两人已经相熟多年一样，“下套阴我，可太不讲情面了吧。”
这是谁？这个慢条斯理的音调为什么有些熟悉。林璟皱眉，将音量又往大调了调，仔细听着音频里每一个字。
安静了一会儿后，音频中终于传来了左逸凡的声音。男人的声音有些发虚，每说几个字就要轻轻喘一下。
“E，我们之间，可从来都是你死我活的情分。”
这人怎么个情况，伤还没好？又不舒服了？旧伤又复发了？林璟的眉头皱得越发紧了，右手习惯性地在桌子上一撑。
嘶——疼。
“别说的这么绝对吗，这世道，哪有什么绝对的敌人和绝对的朋友啊。左老板，或许我该叫你一句警官——”
“E。”左逸凡慢吞吞地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半是无奈半是隐怒地露出了一丝妥协的语气：“我不可能跟Q走。”
电话那边传来一阵愉快的笑声：“左老板，明人不说暗话，我想要什么你心知肚明，既然你给了引子，我也如你所愿主动找上门，又何必拐弯抹角呢”
“渡口的事情，我要当面和你谈。”左逸凡压下心底的不安，进一步试探道。”
“那就——”
砰地一下，随着左逸凡的一声闷哼，录音戛然而止，随机整个文件消失无踪。
林璟整个人愣在了椅子上，什么意思，什么叫或许该叫左逸凡一句警官，左逸凡的其他身份，为什么会被犯罪组织的头目知道。
暗网，渡口。
当年没有见你。
根据徐老当初给的情报和江城这一系列的案子，很明显这就是当初江瑄卧底的那个组织。而且为了江瑄不被定义为卧底，这桩案子就转作了暗中调查，也再没安排警方的人尝试卧底。
所以和E有过联系的，警方的人，就只有他的哥哥，他喜欢了那么多年却从未有机会说出口的人。
江瑄。
左逸凡，江瑄，左逸凡
他们……
“左逸凡，你是真的不怕死吗？”衣领下的一点亮光终究还是没能逃过沐杰的眼睛。他揪过左逸凡的衣领，一拳揍在胸口处。
左逸凡躲都不躲，闷哼一声硬抗了一下，伸手拽下同传器用力一拧，碎成几块碎片。
“还真是你啊。”沐杰没有抢下同传器，便知刚刚的对话已经传出去了一部分，不怒反笑：“不愧是警局百年难遇的天才啊，江瑄，当初要不是因为你那一手制作临时屏蔽警方信号仪器的本事，也不能让你混到可以和我平起平坐的地位。”
“是啊。”左逸凡忍疼挤出一丝讽刺的笑：“现在杀不了我了，后悔吗？”
“你怎么知道我不能杀你？”
“所以你们会为了一个死人偷报废的警车修好，伪装警察，花大价钱买热搜让整个江城人民都想看我被抓去吃牢饭？”沐杰那一拳正打在左逸凡前不久刚手的伤上，这时候疼痛袭来，咽喉间也反上一股子咸腥。他按着胸前咳嗽了几声，转头向看白痴一样看向沐杰。
“很聪明吗。”沐杰下车坐到了副驾驶上，一脚油门向平城驶去。
刚刚，江城警方已经对左逸凡发下了传讯。只要超过四十八小时，就可以实行强制带回。
要的就是曾经的警察，向死而生后，被现在的警察带上手铐，送去审讯。要的就是和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和默默守护的心上人隔着铁窗，整个人跌倒尘埃，再也爬不起来。
毁掉一个人的方法那么多，死亡又算得了什么呢？
徐老在接到林璟的电话时，左逸凡已经被带到了平城的审讯室。众目睽睽下，在不曝光左逸凡身份的情况下，他能做的也就只有让他所在的“审讯室”只是一个有人看管的休息室。
“徐老，您一直都知道是吗？”
哽咽的哭腔一时间让徐老有点没反应过来，这是他记忆里江瑄出事后林璟第一次哭，半是遮掩半是懵地问道：“小璟，怎么了？我知道什么？”
“徐老！”林璟单手遮着双眼，整个人都在发抖。他急切地想要一个答案：“徐老，您告诉我，瑄哥是不是一直在我身边，他是不是，他。”
“是。”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瞒什么呢？
原来，一直是他。
初见的似曾相识满身疑点，排列整齐后又刻意打乱的文件，再后来的屡次出手相助，每次问道江瑄时那人的欲言又止。
后知后觉，都是他。
林璟望着桌案下当年自己和江瑄的合照，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
“徐老，麻烦您别告诉瑄哥我已经认出他了，我不知道他还瞒了我什么，但是这个时候，我还不能和他相认。他也不想左逸凡的身份被我揭穿。”
哭了两分钟后，林璟收拾了一下心情，一边抽气一边恳求道：“我现在走不开，一会儿莫宇会带着江城警局的文书去带他回江城，这几个小时还麻烦徐老照顾他一下。”
“他好像，不再能适应警局的环境了。
审讯室里，左逸凡的状态确实不太好。这次他已经给自己建立了很多的心理预期，可还是隐隐有失控的举动。
不仅有焦躁和想要自伤的冲动，还有一份自责。
一进这个房间他就知道，又给徐老添麻烦了。
他好像，一直都在给身边的人带来烦扰。
徐老，南汐姐，还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