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突如其来的热情

抬手掀开营帐,却见慕容晨早已在营帐中等着了,林清清眼底有些错愕之色:“阿晨,你怎么还在这儿?”
“自然是等你啊。”
后者见她来,忙起了身接过她手中换下来的衣裳,转而递给了一旁的侍从,而后端起早已经备好的温热银耳羹,“渴不渴?给你备好的银耳羹还是温的。”
“不用了,谢谢。”委婉地拒绝了这碗银耳羹,林清清回道,“我现在没什么胃口。”
“好。”
放下了银耳羹,慕容晨也没有多失落,只是用眼神示意身旁的侍从都出去,侍从们纷纷低眉躬身退下,还贴心的关好了营帐。
这幅阵仗让林清清有些懵:“怎么了?”
是有什么话想要同她说吗?
“殿下……”
慕容晨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一步步逼近,待到距离已经近得不能再近的时候,他一手揽过林清清的腰往回扣,另一只手扣住林清清的后脑勺,深深地吻了上去。
不再是如以往的蜻蜓点水一般的浅尝辄止,这吻很深,深得让旁观者都足以感受得到其中呼之欲出的欲望。
愣了愣,林清清并没有拒绝,而是加深了这个吻。
一时之间,两个人缠绵悱恻,难舍难分。
待到两唇分开时,时间已然过去了整整一炷香,暧昧的银丝在两人的唇间伸展开来,嫣红且微微发肿的唇瓣昭示着二人方才的激烈与忘情。
一吻毕。
林清清的气息微微喘,相比之下,慕容晨的呼吸反而更为不稳,她的手轻轻地覆上了他的肩膀,目光赤裸而直白的盯着慕容晨的眼睛,含笑打趣道:“今天怎么了,为何这般热情?”
“殿下,我想……”
慕容晨欲言又止,只是那盯着她且眼底波涛汹涌暗藏深渊欲色的眸子,昭示着他话中的未竟之意。
都已经算是死过一次的老人儿了,林清清也不是什么傻白甜,说她对性事一窍不通那是不可能的,眼下毫无半分羞赧之意直视对方的眼睛,林清清自然心领神会慕容晨的意思。
可是……
几乎是没有丝毫犹豫和迟疑的,林清清微笑着婉拒了慕容晨:“现在还不行,啊咱们再等等好吗?明年开春便能成婚了,不急于一时。”
明年开春。
“殿下莫不是不爱我了?还是说,殿下外面偷了腥便饱了?”似乎并不满足于浅尝辄止,慕容晨不依不饶的又将林清清揽入怀中,那双不安分的大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滑到了林清清的腰带处,“皇后娘娘前几日亲临相府了。”
此言一出,林清清不由得右眼皮跳了一跳:“亲临相府?”
“是,来见我。”
也不等林清清作何反应,慕容晨一边自顾自的继续说话,一边极其不安分却动作轻柔的解下林清清的衣带,“皇后娘娘说=同我说了些体己话,有一句话殿下一定有兴趣听听。她说,她怕我年轻气盛又是初尝情事,新婚之夜会一时拿捏不好这个度弄伤了殿下,便执意要给我安排一个丫鬟,亲自教我闺房秘术。”
说这句话的时候,慕容晨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林清清的面部细微表情变化,然,他并未能观察出什么端倪来。
或许林清清想不到这一层面,但是慕容晨心里可是跟个明镜儿似的,皇后此番举动,不过就是以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让他破了这处南之身,再先斩后奏告诉林清清,让林清清对他心生嫌恶而后退掉婚约罢了。
皇后一直不太满意他,反而更为中意御史大夫的嫡子苏越寒,这件事林清清不知情,但是慕容晨却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得到的。
“是吗?技术确实需要好好练练,但不应该这样练,这件事我回头去和母后说。”
说着,林清清的手一个下滑,便制止了慕容晨解自己的衣带的手,尔后,为了避免他再有其他不安分的举动,林清清直接扣住了他的手腕,目光灼然地盯着慕容晨,“母后派来的那丫鬟教了你些什么?说来我听听。”
她本人是有洁癖的,倘若慕容晨当真被那丫鬟给睡了,她绝对不会要他。知女莫若母,母后还真是把她拿捏的死死的。
“那丫鬟给了我一本春宫图,指了几个姿势说要亲自教导我,不过,被我轰出去了。”轻轻挣了一下便挣脱开了林清清的手,慕容晨抚摸着林清清的腰,咬耳暧昧的说道,“殿下,咱们还是早一些把事儿做了吧,免得皇后娘娘下次又亲临相府逼着我学些什么,到时候我可就难以拒绝了。”
眼见着慕容晨就要倾身压了过来,林清清紧紧地扣住他的双肩,防止他再靠近成负距离,“不行,婚前除了最后一步以外都可以做,但是不能越界。”
这是一个原则性问题。
“可是……”
将慕容晨失落且一瞬间笑容垮下来的表情尽收眼底,林清清没有丝毫的动摇,轻轻地啄了啄慕容晨的唇以示安抚:“阿晨要乖啊,不行就是不行,这种事情在婚前最好不要做。母后那边我替你顶着,倘若她再来找你的麻烦,便派人知会我一声,剩下的一律由我来解决。”
可是慕容晨似乎并没有领情,只是睁着眼睛抿唇看着林清清,默不作声。
一时之间,营帐之中陷入了沉寂,气氛弥漫着明显的尴尬与几分微不可察的窒息。
慕容晨刚刚启唇想要说些什么,突然,喉头在这时涌上来一股子腥甜之气,他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将林清清推了开,自己迅速转过身去背对着林清清,尽力的压抑着咳嗽。
猝不及防的被推开,林清清着实是愣了好一会儿,刚想要走上前询问,却又被慕容晨直接推出了营帐:“……你走!”
慕容晨极力压抑着喉中鲜血和剧烈咳嗽喷薄而出的冲动,声音极其暗哑。
这就生气了?
从来没有被慕容晨这般对待过的林清清笑容一点点的消失,在营帐之外等候着的侍从见到此番情景,自然是知晓其中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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